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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顏被男人掐的幾乎要喘不過氣,她本能的求饒“咳咳……不敢了……司先生阿顏不敢了……”


    “這才乖,阿顏要做一個乖孩子,我喜歡乖孩子,聽話的乖孩子。”


    司邵斐在喬顏耳邊冷笑說完,還特意親昵的給她攏了攏耳後的頭發,不過幾秒後,男人的指尖卻突然停在了喬顏額頭的紗布處。


    他終於想起來問她“為什麽要跳車?”


    喬顏不過幾秒鍾沒有開口,便被雙眼猩紅的男人再次狂暴的卡住脖子“我在問你阿顏,為何跳車,迴話!”


    “咳咳……”喬顏下意識的掙紮求生,喘不上來氣的難受的讓她本能的想要手去掰開司邵斐的大手,但是把手銬磨出血也沒能掙脫手腕上的禁錮。


    “說!”


    男人又一聲厲嗬,讓喬顏嚇得渾身哆嗦,但她唿吸都困難,怎麽可能說的了話。


    還是後來男人後知後覺的注意到她表情太痛苦,才把手鬆了鬆,讓她能夠猛咳一陣緩口氣,說出接下來的話“因、因為阿顏害怕司先生……把阿顏賣了……”


    司邵斐這才想起,那天他沒有立即拒絕秦朗的事來。


    再看向病床上這個瘦到不行的人兒,即使隻是說出這個原因,都嚇得發抖,他的心裏是說不出來的心疼,但卻也有著一股莫名惹火的煩躁。


    雖說他是想嚇唬她,但是明明他對她這麽好,他怎麽可能會賣了她?


    養了這麽多年,她對他竟然連點起碼的信任都沒有!


    真是個養不熟的小東西!


    男人越想越氣,特別是此刻再瞧向床上的喬顏,渾身上下都寫著對他的恐懼,這一瞬間讓他不禁大動肝火。


    “好的很,喬顏,原來在你心中我就是個人販子!不過你害怕的也沒錯,要是你還像以前那樣在我麵前放肆不服管教,我確實要把你給賣了,雖然你的臉毀了,但是我可以給你整容,給你整的很漂亮,照樣賣個好價錢!要知道,秦總對你可是開價五個億!”


    男人說著,還不忘獰笑著去拍了拍喬顏滿臉是血的臉。


    似是看到小小的人兒,聽著他的話驚恐的幾乎承受不住,他才話鋒一轉道“不過,若是從現在開始收起你的抗爭之心,乖乖順從我,不忤逆我,我還是會發發憐憫之心拒絕秦總,繼續養著你,聽清楚了嗎?嗯?”


    “聽、聽清楚了、司先生、”喬顏麻木開口,直到司邵斐走後,她眼眶裏蓄著的淚才緩緩落下。


    男人的話一句句都像是對她的恩賞。


    但今天不把她送給秦總,明天卻有可能是張總王總,她永遠不知道男人下一次不高興了會想把她賣給哪位權貴,畢竟都隻是在男人的一念之間罷了。


    喬顏現在對司邵斐已經失去了信任和希望。


    隻是作為男人寵物的她,不過一個瞎子,又雙腿俱斷,雙腕被拷的狀態,別說逃,就連自我了結都做不到。


    除了做個傀儡,這樣不生不死的活著,好像也沒有什麽選擇。


    一周很快過去,這期間男人基本上每天都會抽出一些時間來醫院陪喬顏,雖然很多時候,他都隻是在床邊握著她的小手靜靜的坐著,而喬顏靜靜地躺著。


    但男人知道她是醒著的,因為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手心裏,那隻小手的輕微顫抖。


    她還是害怕他。


    說起來,除了幾乎不跟人說話,喬顏還是很乖的,司邵斐讓她張嘴吃飯,她就乖乖張嘴,問她要不要坐輪椅出去轉轉,她就順從的點點頭。


    就是怎麽看,司邵斐都覺得這具皮囊就似沒有了靈魂一般。


    這不是這個男人想要的結果,他想要那個朝他明媚笑著的人兒。


    為此一日,司邵斐特地揉了揉喬顏的小腦袋道:“阿顏,你不是一直想讓我陪你出去玩,等過些天,你給小念捐完骨髓,身體再休養修養,我就休假帶你出去旅遊幾天怎麽樣?你想玩什麽,我都陪你。”


    “隻是你不要再嫉恨欺負小念了,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我也不再追究了,以後隻要你乖乖聽話,她有的你想要的,我都同樣買給你,好不好?阿顏,你現在說說,你想要什麽?”


    司邵斐一番情真意切的話,似乎終於打動了喬顏。


    他終於看到病床上的人兒張了張口,要和他說話,他趕緊湊了過去。


    “司先生,我想要……她的眼睛,那本來就是我的,我還想要……她的命,我不是自願要給她捐骨髓的,我隻想讓她死。”


    喬顏說話的聲音很輕,甚至小臉上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木然模樣,但她這幾句話卻讓司邵斐眼眸中瞬間有了怒火戾氣。


    喬顏必須給司念捐骨髓,這是男人最後能縱容病床上人兒的底線!


    他不知道喬顏為何這麽倔強,這麽執拗,明明做錯事卻死不悔改,他已經一退再退,為何她還不放過司念。


    但凡是涉及司念,司邵斐到底還是沒忍住狠狠朝喬顏發了火。


    “惡毒的東西,你怎麽這麽不識趣,你是不是把我對你的容忍,當成了撒野的資本,真以為我還有點憐惜你?啊?再敢想著傷害小念,我就讓你一輩子躺在床上!到時候我看你還能不能再害人!”


    司邵斐厲聲訓斥的時候,喬顏隻感覺自己的指骨被男人那隻憤怒大手捏的生疼,幾乎要生生碾碎。


    這讓她疼的幾乎把嘴唇咬出了血,但到底也忍住沒吭聲,隻揚起了自嘲悲涼的嘴角。


    果然,隻要提起任何對司念不利的話,都要得到懲罰,這點從小到大從來沒變過。


    也許這還是男人看在她現在幾乎不能動的可憐廢人份上,才隻是略施小懲,不然平日裏早一巴掌或者一腳踹過去了。


    就這,男人剛剛還說要把兩人同等對待,但他又何在心裏覺得兩人平等過,剛剛那些話可真諷刺。


    喬顏隻覺得滿心溢著的都是悲涼。


    接下來的日子,司邵斐還是照常每天來看喬顏,但喬顏又迴到了‘做植物人’的樣子,仿佛那天兩人的對話根本不曾發生過一樣。


    之後第三天。


    喬顏的主治醫生照常來看查房,他仔細查了一下喬顏的傷勢,她的斷腿還需要修養個半年才能重新練習走路,她的胳膊恢複也要兩月,隻有臉上的磕傷好了很多,基本上淤青都已經消了。


    但也就是淤青消了之後,得以看清喬顏真實模樣的洪醫生,越看喬顏的臉越覺得有些熟悉。


    冷冷蹇眉之後,洪醫生盯看了半天,終於如夢幻醒一般的想起來了到底哪裏熟悉。


    他幾乎立即就想去向司邵斐去問一下喬顏身世的情況,畢竟那家老爺子對他有恩。


    但是看看門口站著的幾個看守保鏢,又看看雙手腕依舊被手銬拷在床兩側的喬顏,這是明顯的囚禁。


    因為不清楚喬顏的遭遇和狀況,洪醫生突然覺得還是先不要驚動司邵斐為好。


    他選擇直接向喬顏開口問:“喬小姐,你方便迴答我幾個問題嗎?”


    以為又是病情的例詢,喬顏順從又木然的點了點頭。


    “嗯,那喬小姐你方便跟我說一下你的家世情況嗎?比如你的媽媽?”


    “媽媽……”喬顏征征的低喃了一聲,這個詞離她好遙遠。


    從她記事起,她就沒見過她的媽媽,再大一點,聽孤兒院的人說,當年一場車禍,兩輛車五個人,三個大人都死了,隻有她和司念兩個嬰兒活了下來,被警察送到了孤兒院。


    她從小到大也就知道,她和司念是同母異父的姐妹,至於她母親是誰,叫什麽名字,時間過得太久,孤兒院的人也不清楚了。


    隻知道,車禍死的那一男兩女中,其中一個女人應該是她的媽媽。


    因此,在洪醫生問出這個問題時,喬顏幾乎是一問三不知的茫然搖頭,但聰明如她,很快便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您問我媽媽,是對我的身世知道些什麽嗎?”


    洪醫生卻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隻是猜測並不確定,但是你跟大小姐長得太像了,就是帝都秦家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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