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日的不斷捶打,張三牛至少獲得了五十斤的紙漿。


    隨後,張三牛將石灰混入紙漿,然後放入大鍋中進行高溫蒸煮。


    紙漿蒸煮完畢後,張三牛將剩餘的紙漿進行捶打,然後進行過濾,隨後再次捶打,這個過程他重複了三次,直到得到更短的纖維紙漿。


    接下來,他將所有的紙漿混合在一起,用細網進行打撈。他輕輕地將紙漿從網中撈出,每幾張混合在一起,然後晾曬。


    終於,當紙張曬幹後,他卻發現皺褶不夠明顯。於是,他往紙張上灑了一些水,使其受潮,然後再次晾曬。經過這樣的處理,衛生紙上的皺褶變得更加明顯。


    最後,張三牛將製作好的衛生紙裁剪成巴掌大小,總共近萬張。這個過程雖然繁瑣,但他卻樂在其中。他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製作出了這些衛生紙。


    如果按照一包紙三百抽來計算,張三牛一個月製作的紙也就三十包左右,平均下來,每天隻能製作一包。


    在做好廁紙後,張三牛當天就實驗了一番,雖然還有些瑕疵,但總比竹片這等廁籌好用多了。


    張三牛正忙碌著,他把廁紙疊放整齊,放入一個略顯破舊的竹筐裏。


    此時,唐雨柔恰好路過,不經意間,她注意到了張三牛的舉動,心中湧起一股好奇。


    唐雨柔站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突然,她輕輕地從竹筐中抽出一張廁紙。


    唐雨柔蹙起眉頭,微微傾身,將那張紙湊近眼前,仔細地打量起來。她輕輕觸摸著紙麵,感受著那獨特的質感,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


    她終於忍不住問道:“這紙……皺巴巴的,能寫字嗎?”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和不解。


    張三牛聽到聲音,這才抬起頭,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唐雨柔。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在唐雨柔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聲音平靜:“我什麽時候說這是寫字用的?這是擦屁股用的。”


    唐雨柔聽到這話,頓時愣住了。她的臉上露出一抹紅暈,那雙明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造紙就是用來擦屁股的?不怕被讀書人知道了打死你嗎?”


    唐雨柔性格潑辣,討論這種事情,雖然有一點點羞澀,但被她強製壓下去了。


    張三牛翻了個白眼,說道:“說不定那些讀書人自己就在用紙擦屁股,憑什麽咱們就不能這樣做?大不了偷著用就是了,隻要不泄露便好。”


    唐雨柔默然無語,她還以為,張三牛造紙是為了寫字,隻是沒想到,張三牛的腦瓜子全都沒有用在正途上。


    張三牛見唐雨柔不再說話,便繼續忙碌起來。他將一疊廁紙整理好,然後遞向唐雨柔,說道:“這些給你。”


    夜幕降臨,張三牛帶著一筐廁紙迴到了家中。他的家人看到這些廁紙後,再次驚歎了一番。


    廁紙做好後,恰好也到了穀子豐收的時刻。


    秋日的陽光如金子般灑落在廣袤無垠的田野上,那原本沉甸甸的穀穗更是變得豐盈。


    村落裏,家家戶戶的煙囪開始冒起了嫋嫋炊煙,那是忙碌一天的信號。


    張三牛,自然也不例外。他換上那件洗得發白的舊布衫,拿起一柄鐮刀,大步流星地邁向了自家的田地。


    張三牛揮動著鐮刀,一片片金黃的穀子應聲倒下,他的額頭上汗水如雨,累了,便走到一邊休息一會兒,歇好了,便繼續收割穀子。


    夕陽下的田地裏,農人們經過一整天的辛勤勞作,汗水早已濕透了衣衫,但他們臉上的疲憊被即將豐收的喜悅所掩蓋。


    隨著夜幕的降臨,點點繁星開始在夜空中閃爍,農人們弓著背,將一捆捆沉甸甸的穀子扛上平板車。


    農人們推著平板車,走在迴家的路上,車輪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平板車上堆著高高的穀子,張三牛又坐在穀子上,忙碌了一天,他並沒有感覺到多少疲累,因為他歇息的時間總是大於忙碌的時間。


    迴到了家,張三牛走到那個被太陽曬了一整天的大水缸前,打了一盆水,來到由草席製成的浴簾後,痛痛快快的衝洗了一下身體,並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


    其他人正忙碌地將滿載的穀子從車上卸下,堆放在寬敞的院子裏。


    在遙遠的另一頭,老木頭一行人也終於到了龍之穀的都城——龍都,然後在官吏的吩咐下,開始建造起了水車。


    金黃的穀子靜靜地躺在陽光下晾曬,直至金黃轉為深褐,收獲的季節宣告結束。然而,收獲的喜悅尚未消散,交稅的鍾聲已然敲響。


    張三牛心中滿是疑惑,為何那水車之事,一點水波都沒有濺起?


    疑惑歸疑惑,日子還總得繼續,恰巧,張運國找到張三牛。


    張運國問道:“三牛,咱家今年的徭役,你覺得還用銀子代替嗎?”


    張三牛沉思片刻,說道:“咱家不缺錢,為何不代替呢?銀子這東西,花得值得就行。”


    張運國輕輕搖頭,歎道:“今年咱家的胰子生意,隻賣了兩個月,收入並不如往年。能省一些,總是好的。”


    張三牛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爹,你看著辦吧。但有一點,我始終想不通。那水車之事,本是大功一件,為何縣令大人至今未有半點反應?”


    張運國微微一笑,拍了拍張三牛的肩膀:


    “你這水車,確實是個好東西。今年咱家的田地,收成比往年多了近一鬥,鄉親們也都跟著沾了光。”


    張三牛眉頭緊鎖,他知道自己不缺錢,不缺技術,但是,一個強大的靠山,往往比什麽都重要。若縣令這條路走不通,他必須另尋他法。


    在明州城的繁華與喧囂中,一道莊嚴而肅穆的身影悄然而至。那正是皇帝親派的欽差大臣——林正昱。


    江德水,明州城的知府,平日裏以精明能幹著稱,但此刻,他的臉上卻罕見地浮現出了一絲慌亂。這位欽差大臣的到來,定有重大事務要處理,可他居然沒有聽到絲毫風聲。


    江德水急忙召集下屬,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裝,生怕在這位欽差麵前失了分寸。他們一行人匆匆出了府門,向著欽差下榻的驛站疾馳而去。


    江德水帶著下屬來到驛站前,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緊張。他快步上前,恭敬地向林正昱行禮:“下官江德水,攜眾屬下,恭迎欽差大人蒞臨明州。”


    林正昱微微頷首,目光在江德水及其下屬身上掃過,不帶一絲感情。他淡淡地開口:“江知府,不必多禮。此次本官前來,有要事相商。”


    江德水心中一緊,他知道,接下來等待他的,將是一場嚴峻的考驗。他不敢有絲毫懈怠,連忙應道:“大人請吩咐,下官定當竭盡全力。”


    江德水暗自歎息,林正昱踏入明州,不知道誰又要倒黴了,隻希望別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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