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淩萱看著男人在接到那個陌生的電話後,臉色突然變得奇差,他低頭看著手裏的電話,直到自己走近他的身邊,他竟未能察覺到,還是她輕聲問:“出了什麽事嗎?”


    “公司有點急事需要我去處理,威廉這裏幫我解釋一下。


    ”歐瑾瑜說話的時候,口氣是那樣的鎮定,不容置疑,雖然他此刻的語調並不高,也沒有命令的意思。


    宇淩萱望著男人遠去的背影,站在那半晌才迴過神,那樣急匆匆的步履,那樣焦灼不定的眼神,她是這樣的懂他,縱然過去多年,她依然明白他行為上所有的細節,這一切都代表了什麽,她心知肚明,因為受他寵愛的待遇她也曾有過,那種急切是如此的熟悉,隻是他們的愛已經過了最美好的保質期。


    歐瑾瑜趕到聖荷醫院大門的時候,恰好看見江雨默送初夏出來,他的手輕輕落在她的肩頭,她的眼圈不知為什麽紅紅的,整張臉上展現的嬌柔嫉妒得令他發狂。


    歐瑾瑜掌心突然很疼,沃圖手機上凸起的鑽石如尖刀一般刺進他的肉裏,隱忍的情緒壓抑得久了,就像是一枚威力無比的炸彈,爆炸的瞬間周遭一片灰飛煙滅。


    司機聽到後座猛地一聲巨響,他不敢迴頭,隻是在後視鏡裏瞥見老板那張陰雲密布的臉。


    對於江雨默所有的囑咐,初夏隻有點頭的份,做事做到江雨默這樣的地步,她已無話可說,她虧欠他的實在太多了。


    “放心,不管有什麽事都有我呢!”江雨默目光灼灼。


    初夏不敢對上那雙深情的眼,卻突然覺得自己臂膀一涼,直到那雙熟悉的手掌攀上她的肩頭,她才知道一個人的氣場可以這樣強大,大到隻要他存在,這方圓幾公裏以內全部是他的覆蓋範圍,如同一張大大的網把她牢牢地捆綁在下麵,絕無漏網的可能性。


    男人的手很熟練地把她從江雨默的身邊拉入自己的懷裏,他對她說著話,眼睛卻一直不離江雨默半分,彼此對峙在那裏,他們仿佛是站在伊利亞特戰場上的古希臘勇士,如果說刀劍是武士最重要的武器的話,那麽此時,他們激戰在一處的冷冽眸光便成為了可以射殺人命的利器,無形的刀光劍影中,男人們進行著一場無聲的較量,火花飛濺,光影四溢。


    歐瑾瑜突然展顏一笑,就像是示威一樣,他的口氣出奇的寵溺,可在初夏耳朵裏它卻成為了最駭人的言語,“出來為什麽也不說一下,要我擔心,我還以為你丟了!”


    她不知自己為什麽會怕,可是仍舊止不住地顫抖。


    “冷嗎?”歐瑾瑜體貼地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肩上,甚至細致地把壓在外套下的發絲輕輕地撩起,“這麽大的人也不懂得照顧自己,你怎麽就穿著這個來見朋友?”


    初夏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因為他輕輕的歎息聲,因為他說:“你以為自己還是任性的小孩子嗎?我們迴去!”


    歐瑾瑜說出的話不容任何人反駁,話一出口,他便攬著女人的身子,轉身朝車子方向走,而初夏則像是中了魔一般乖乖跟隨著,他所說的一切話都如同聖旨一般,她已經習慣了對他言聽計從,她已經習慣了他對自己所有的安排和掌控。


    直到車子緩緩開動,她才想起迴過頭看向江雨默所站的位置,他一動不動地留在原地,甚至一直保持著方才的姿勢,自始至終未曾改變,陽光灑在他身上,一片光亮中他的身影便再也讓人看不清晰。


    “還依依不舍?”輕煙繚繞,歐瑾瑜的嗓音匿在其中,有些沙啞,也有著無法模仿的慵懶,正是這伴著煙霧的聲調,使他那本就磁性的聲線更添了一份難以言喻的性感。


    此時,他正微閉著雙眼,吞雲吐霧間,他執著煙的手臂懸在車門上,手指上的火花一閃一閃的,一會兒亮了,一會兒又滅了,就像是一雙精靈的眼睛潛藏在黑暗的人間,睥睨著人類心靈最深處的秘密。


    “看來我說過的話你都忘了!”他輕哼一聲,緩緩張開眼,乜了她一眼,手狠狠壓在煙灰缸上,掐滅的香煙垂死掙紮般散出最後的一縷青煙。


    他突然摸向她的臉,指尖仍留有淡淡的煙草香,漾在此刻她渙散的神經裏,她隻記得那氣息甜中摻雜著一絲微微的苦味。


    他的嘴附在她的耳邊,隨著氣息的吐納,一個個字進入裏麵,立馬冰冷一片,“你最好別挑戰我的耐性!我看不慣的人,也許會讓他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比如······某人。”


    她驚慌失措地抬眼望他,那雙眼卻沒有絲毫波動,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悲喜,如果不是掛在他唇邊似有若無的嘲諷,她一以為她看見的不過是一枚沒有溫的麵具。


    可就是這樣一張俊朗非凡的臉孔,卻在這一刻散發出前所未有的暴戾之氣,他若無其事地撿起散落在後座上的手機碎片,低聲問她:“知道它怎麽了嗎?”


    她惶恐地搖著頭,那些零件四分五裂地落了一地,殘破的肢體使人忘記了它曾經的輝煌,它也曾美麗,可那一刻卻變成了他發泄憤怒的替代品。


    “因為它在替一個人受過,也許,你該謹記我說過的話,我從不標榜自己是個好人,一個壞人可以做出許多許多事情,多得超過你的想象力。”他的話帶著絲絲涼氣傳入她的耳中,徹骨的涼。


    “你······要做什麽?”初夏傻傻地問。


    “怕了?你總是那麽善良,總是會替某些人擔心,可惜,我的喜好無法和你一致,有一些人真的很礙眼,讓我忍不住想要把他······”他故意停下來,審視著初夏急速變化著的臉色。


    “你就那麽在意他嗎?”他語氣中的不快愈發嚴重。


    暮靄之中,那座熟悉的別墅漸漸在眼前清晰,它或許奇美無比,可在初夏眼裏,那裏不過是一座束縛她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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