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毒婚:冷總裁的出逃妻第176章真實麵目初夏在一個不大的密室裏醒來,掙紮著睜開眼,身上卻還是沒有力氣。【n看】


    周遭的一切都遵循著一個原則,那就是黑的可怕。


    她的眼睛過了好久才漸漸適應了這種帶有壓迫感的黑暗,她看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人,在一團黑色,他的身影也顯得不很清晰,也正是因為這份不明的籠罩,使得他身上除了難以忽視的神秘外,還多了一絲恐怖的氣息。


    初夏身子本能地向後退了退,直到背部緊緊地貼在牆壁上,可這絲毫不能帶給她任何的安全感,恰恰相反,水泥牆壁的冰冷正沿著她的脊椎慢慢地擴散開來,使得她本就冰涼的身子越發得冷。


    “你是誰?”初夏謹慎地問。


    那人沒有迴話,而是轉動身子徐徐向她走來,他腳下的步子始終未停,可初夏卻聽不見他的腳步聲,隻看見那個身影如同鬼魅一樣慢慢向自己飄來。


    隨著那人離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初夏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股香氣她曾在一個人身上聞到過,卻讓她終身難忘,她記得,那種香的名字叫做迷迭香。


    突然,一道強光射向她的眼部,她本能地抬起手臂遮擋著,卻聽見對麵那人淺淺的一聲笑,隨後光線也慢慢地柔和起來,繼而,她便看見了那張她似乎並不該感到驚訝的臉,因為那特殊的迷迭香的味道,可不知為什麽,當事實擺在眼前時,還是由不得她不詫異。


    楚天此時正慢慢俯下身子,蹲在她的身邊,他身上那濃重的香氣使初夏感到一陣頭鑰眩。


    “我們又見麵了!”他的聲音清冷至極。


    初夏急著問:“為什麽是你?你不是該在國外治療嗎?”


    “你希望我在國外?希望我遠離你?”楚天一邊問,一邊悄悄地靠近她,他冰冷的唇突然毫無預兆地落在她的臉頰上,初夏一驚,本能地躲閃著,卻被他牢牢地攥住了手臂。


    他嘴角上美好的弧度卻遮不住他眼裏無數的寒意,他似乎很滿意她的慌張,輕蔑地說:“怎麽怕了?還是怪我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怪我影響你們的卿卿我我?”


    他搖著頭,對著初夏一臉的茫然,手自顧自滑動在她細滑的肌膚上,嘴裏說:“我對你不夠好嗎?為什麽不對我說實話?在我問你有沒有男友的時候主動承認你的過去,承認你愛他?還有他,明明認識你,卻故意在我麵前那樣惺惺作態,那樣冷漠地待你。我是患過失憶症,可不代表我是傻子,你們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可他卻一而再再地那樣做,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初夏驚惶的眼神此刻成為了楚天最為滿意的作品,他笑得更加燦爛了,完全忽視著初夏的問題,“你們兄弟的感情不是很好嗎?你難道不愛他?”


    就像是過了幾個世紀,楚天才從他的沉思醒來,他反問著:“他愛我嗎?”拚命搖著頭,說:“不,他不愛,他隻是覺得他自己是個救世主,像是在施舍一樣!”


    “可是他在幫你打理生意??????”初夏下意識地幫歐瑾瑜辯解著,可這更加惹惱了楚天。


    他擰起眉打斷初夏的話,“幫我?是幫他自己吧!幫他實現真正吞並楚雲集團的計劃!為了達到目的,他連親情都可以不顧,還有什麽是他做不成來的?”


    “難道你父親的死真的??????”初夏有點不敢說出,她不相信歐瑾瑜會做出那樣冷血弑親的事,可今天歐瑾瑜麵對記者時的樣子又令她突然懷疑起來。


    “看來你也有所耳聞,當初如果不是他告發,我父親怎麽會自殺?我大哥又怎麽會瘋掉,至今還關在精神病院裏?而他們歐家呢,卻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接下了我父親為此失去性命的那宗生意,成為了那場變故最大的贏家。他以為這些年照顧楚雲集團的生意,照顧我,就是他的恩惠,他錯了,其實他是在贖罪,贖他親手犯下的罪孽,難道我還要感謝一個害我家破人亡,害我失去記憶的人嗎?可惜,到現在他還不知道,我好了,我想起來了,詩雅治好了我,我記起了那一晚大哥和他說的話,我也記起了父親是怎麽倒在血泊裏,他所做的一切我都無法忘記!”楚天越說越激動,最後的話幾乎是從胸腔裏迸發而出。


    初夏無辜地望著他,像是明白了什麽,“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是誰?”


    楚天笑著點頭,手在她小巧的下巴上輕輕一點,“聰明!遇見你的那天我本來是去歐瑾瑜別墅的,可我們卻在半路相遇了,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啊?”


    “我對你有什麽用?”


    “本來想要你愛上我,我要他傷心,可是??????”楚天沉了片刻,才繼續說:“沒想到你那麽喜歡他,這是我始料不及的,也是整個計劃裏唯一失算的地方。”


    初夏揚起臉,而此時楚公子正彎起那比女人還要攝人心魄的笑眼,故意皺眉說:“我就是喜歡他的東西,他的房子、車子、衣服、鞋子我統統都要一模一樣的,這種快感我抵擋不了,可是你隻有一個怎麽辦呢?要麽,就是你完完全全地屬於我一個人,要麽??????”


    他頓了一下,把臉湊得極近,他的唇始終保持著迷人的笑,眼裏卻散發著鬼魅之氣,他嘴裏唿出的氣冷冷的,徐徐地隱著迷迭香的味道,以至於初夏在以後的歲月裏都對這種氣息厭惡直至,包括香水、清新劑、洗滌用品,她一概排斥這種味道,因為它會使她想起那個滿是陰霾的下午,想起那個漂亮卻可怕的男子說過的話,“既然你不願離開他,就隻能把你一分為二了。”說著,他冰冷的手指沿著初夏的發髻慢慢下滑,像是要把她整張臉分割開來一樣。


    他一直笑著,初夏卻覺得肌膚上的疼痛感是那樣的真實,好像觸到她肌膚上的不是血肉之軀,不是人類的手指,而是惡魔手的屠刀,生生地屠殺了她。


    隻是一霎,他卻又半眯著眼睛,無奈地搖頭說:“可我不忍心,你看,我還是很在意你的,既然不能讓你消失,那麽就隻能要他消失了,哈哈!”


    “不要!”初夏幾乎驚叫出聲。


    楚天不滿地捏著她的臉頰,像是要穿透她一樣,冷冷看了她許久,“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他待你好嗎?據我所知並不好,他限製你的自由,你難道不恨他嗎?”


    初夏故意避開他的眼神,他卻不在意地大笑起來,手也漸漸鬆下力氣,放開她的臉。


    他站起身子,慢慢向後退了幾步,坐進桌子後的轉椅裏,自得地架起腿,一派的隨意。


    兩人都不再說話,空間裏布下了寂靜的因子,可潛藏在暗地裏的火花卻時不時地跳躍著,終於,他再次開口:“如果你願意吻吻我,我可以考慮帶你去見一個人。”


    初夏漠然地望著他,許久才冷哼一聲,“楚天,你太可怕了!”


    “是嗎?謝謝誇獎!”楚天不以為然地迴複,笑容依舊地說:“看來你是不想見到初卿了?”


    “你,你把我爸爸怎麽了?”初夏極為警覺地問。


    “我能把他怎麽樣,我隻是消息靈通而已,你想見見嗎?”


    楚天故意問著這個答案早已在他心的問題,他歪頭看著對麵的女人,得意地等待著那個沒有懸念的點頭。


    聖荷醫院裏,初夏在監護病房大大的玻璃窗外見到了身上滿是監測儀器的初卿,她沒有想到隻是這短暫的一段時間,他的病情竟會惡化得這麽快,她的頭無力地抵在玻璃上。


    江雨默安慰地拍著她的肩,他手上暖暖的溫度暖著初夏的心,她別過頭看向他,他恬淡的笑容像是嚴冬裏和煦的陽光一縷縷地照過來。


    “我已經聯係了國外的朋友,馬上會有世界上最好的醫生過來為叔叔做手術,而且肝源的事情你也不必擔心,我會托黑道上的朋友高價從器官黑市購買,那樣會快很多,叔叔不能等太久。”


    江雨默有條不紊地敘述著,態度平靜而鎮定,就像這些事情容易得他可以信手拈來一般,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他所做的一切有多麽難。


    初夏敏感地追問:“江雨默,你哪來的錢為我爸爸轉院?還請了國外的醫生?我給的那些錢根本就不夠。”


    江雨默淡淡笑著,嘴角翹得那樣好看,“我有錢,我剛剛賣了一把琴,價錢很是不錯!”


    他說得極為淡然,可是初夏卻知道這對他意味著什麽,那些琴是他的寶貝,可他卻賣了一把琴,“你賣琴?賣了哪一把?”


    “邦茹。”


    他的聲音很輕,可初夏卻是心頭一震,她緊緊抓住他的衣襟,“你竟然賣了邦茹?賣了多少錢?”


    “因為沒有合適的拍賣會,又急著用錢,就托香港的一個朋友賣了出去,賣了七十萬美金,初夏,你放心,叔叔後續的費用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沒有問題了。”


    初夏一下子失去了力氣,本來抓在他衣襟上的手慢慢地滑下來,她喃喃地說:“江雨默,你瘋了,它的價值保守估計也要在百萬美元之上,這還隻是它的商業價值,作為藝術,它是無價的,唯一的,可你居然為了我,把它賣了!你要我······”


    江雨默沉沉地不再說話,他隻是輕輕攬著懷裏的女人,重複著那一句,“隻要你好。”


    角落裏,楚天遠望著走廊那頭的一男一女,許久才對後麵的助理說:“是時候通知歐瑾瑜了,他的女人丟了那麽久,我想他也該著急了!何況這麽精彩的一幕他若是錯過了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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