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知道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同性戀!”


    初夏的頭腦根本就沒有思考他這句話的時間,江雨默就帶著他尚未褪去的欲望向她侵襲過來。


    他的身子緊緊地貼合著她的曲線,她臉紅地覺察到男人身體上的變化,它就死死地抵在自己的身體上,仿佛是蓄勢待發的金戈,一瞬間便會割碎自己的身軀。


    她緊張地結結巴巴地說:“江??????江雨默,你是不是??????生氣了?”


    “生氣?你覺得男人生氣的時候是這種反應嗎?你不會說你不懂吧?”他突然帶著蠱惑的味道說著話,手指卻不忘了非禮著她的臉蛋。


    她有意地向後仰著頭,而他卻更變本加厲地將臉放在距離她僅有幾厘米的位置上,他的唿吸帶著喘息,似乎在這一刻爆發出他最深刻的憤怒以及他長久以來深埋在心底的渴望。


    聞著男人身上淡淡的龍舌蘭的味道,初夏突然莫名地迷亂在其中,這種曾令她倍感安全的味道,卻在此時變成了一種另類的催眠。


    她慌亂地抬起眼眸,卻發覺自己錯了,因為真正的蠱惑人心的不是那微不足道的氣息,而是男人充滿了無數秘密的眼睛。


    他深深地望著她,就像要把她看穿一樣,她害怕地躲避著這灼熱的目光,而他的話卻在這時響在耳邊,“初夏,我喜歡你。”


    她就像是被噎住一樣,大聲地狂咳著,他卻像是被傷到一樣,安靜地說:“我說喜歡你,就讓你這麽不舒服嗎?”


    她不知該怎麽迴答,隻是著急地流著汗,卻聽見他們身後有人冷冷地說:“就算你說喜歡,也得看她喜歡不喜歡你啊!”


    初夏驚恐地看歐瑾瑜那張陰沉的臉慢慢地從轉角處出現,他睥睨著這一對男女曖昧的距離,眼裏露出能殺死人的淩厲目光。


    江雨默隻是本能地一鬆手,初夏便已經被歐瑾瑜緊緊地攬在了懷裏。


    歐瑾瑜微微仰著頭,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慢說:“我們又見麵了,江大師,你這次是不是君子呢?你是動手了?還是動口了?還是都動了呢?”他說著,竟不忘向江雨默有著變化的胯間一瞥,輕聲哼著,臉上卻露出不屑的神情。


    江雨默臉微微地紅起來,歐瑾瑜卻也並不窮追猛打,帶著勝利者的大度,他轉過頭溫柔地對著女人說:“你說排練,怎麽把譜子落在我車裏了?是不是昨晚太累了,導致你記憶力都不好了?唉,都怪我,下次一定不那麽激烈了,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他輕輕地吻在她的額頭上,而初夏的臉卻在他深情款款的大戲裏變成了醬豬肝色,她的臉就像是發燒一般,眼睛根本不敢看兩個男人,就隻是盯著自己的腳尖,仿佛那裏藏著解救自己的靈藥,隻是這急促的唿吸似乎並沒有饒過她。


    歐瑾瑜卻似乎很享受在江雨默麵前恩愛的機會,假惺惺地撫著她的頭說:“你怎麽流了那麽多汗?頭疼不疼?胃疼不疼?還是你的生理期到了?你??????不會是??????有了吧?”


    初夏就差一口鮮血直接噴射到他臉上了,他明明知道自己一直按時吃著那該死的避孕藥,隻為他老人家絕對拒絕見到杜蕾斯等物品的樣子,可他今天卻當著江雨默的麵大談特談這些私密的事情,她將頭埋得更加深了。


    她尷尬無比的樣子看得江雨默難過,對麵男女親密的舉動讓他羨慕不已,而自己卻是這樣的多餘,他靜靜地看了歐瑾瑜好半天,久的似乎一度都讓歐瑾瑜有些不自在,他這才低下頭輕聲說:“對不起。”說完,便再一次落荒而逃,也許,他今天注定是為逃跑而生的,隻是這兩次逃亡運動,一次是尷尬的主角,一次是可憐的配角,可結局卻是同樣的悲哀。


    “人走了,你不用裝小媳婦了。”歐瑾瑜冷冰冰地說著,將女人一下子推出自己的懷抱,他將她落下的譜子向她懷裏一丟,滿臉的不耐煩。


    初夏吃驚地看著他迅速的變化,這個男人變臉的速度都已經超過了川劇變臉了,她咬著牙將譜子向胸前一抱,轉身便走,卻聽見男人在身後氣急敗壞的聲音,他對她吼著:“剛剛的事,你不該解釋解釋嗎?”


    “解釋什麽?你不是都看見了嗎?”初夏嘟著嘴說。


    歐瑾瑜卻將拳頭揮舞在空中,做了一個漂亮的迴還,然後恨恨地說:“我要是沒及時趕到你們會發生什麽?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你不會感覺不到他的生理變化吧?你就算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何況你是豬肉,豬跑都見過的,你又不是純情小妞,你會不懂?你就任由他這麽騷擾你?你是不是自得其樂啊?”


    初夏第一次見他說那麽多的話,她似乎很享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嘴邊帶著最迷人的微笑,她輕輕地走到他身邊,故意貼近他的臉,惹得他皺著眉說:“你幹嘛?”


    他還在疑惑,卻見女人在自己眼前嗬氣如蘭地說:“你的意思江雨默是豬肉還是豬呢?我吃過的豬肉是不是指的你啊?歐瑾瑜,你是不是嫉妒吃醋啊?”


    “你??????放肆!”歐瑾瑜被女人氣得隻說了這簡單的話語,他緊緊地盯著她瞧,可她卻偏偏不生氣似的。


    他眯起眼,突然狂笑起來,說:“你還真的有長進,現在還學會和我鬥嘴了,你更新程序的速度都快趕上電腦了,真不賴!”說著,他用手使勁掐著女人的臉蛋,絲毫不去管該有的憐香惜玉。


    初夏疼得呲牙咧嘴,他卻像看不見一樣,拎起她就向外走,女人在自己手裏叫著:“幹嘛?我還沒排練呢。”


    “不許去!”


    “我還沒給方傑譜子呢!”


    “不許給!”


    “你這是帶我去哪?我總得請假,說一聲啊!”


    “不許說!”


    “你這人講不講道理啊?喂,歐瑾瑜,你慢點,我肚子疼。”


    而歐瑾瑜的迴答依然霸道得讓初夏哭笑不得,因為他說:“不許疼!”


    終於,他把她丟上車子,就在發動車子的瞬間,他狡黠地說:“怎麽辦?我都有點離不開你了,隻好帶著你去簽約了。”


    初夏突然身上一冷,男人卻似乎並沒有消停的意思,突然問她說:“你叫什麽來著?”


    初夏心裏罵著,媽的,你又忘記了,你是白癡嗎?卻依然迴答說:“初夏。”


    可男人卻冷笑說:“我看你該叫紅杏,不然為什麽一直不守婦道啊?你是不是就愛在牆外邊待著啊?你小心有一天我氣急了,把你這棵紅杏從土裏刨出來,直接就放在屋子裏,我看你還怎麽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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