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郝總反倒鬆了一口氣。因為他深知,隻要葉天強還在管理零度酒吧,自己根本沒有翻盤的可能。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葉天強已經離開了零度酒吧。


    很快,兩人起草了一份臨時協議,雙方簽字按下手印。協議中明確寫明郝總隻收了10萬,還差50萬的尾款未付。協議一式兩份,雙方各自保留。


    葉天強將協議收好後,走到吧台,倒了兩杯酒。


    他遞給郝總一杯,微笑道:“來,喝一杯,生意談成,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郝總接過酒杯,隻說了一個字:“幹!”


    兩人一飲而盡,各自喝完了杯中酒。


    之後,葉天強和郝總又閑聊了幾句,交換了聯係方式,隨後帶著飛仔離開了歡樂酒吧。


    走出門口,飛仔忍不住興奮地說道:“太好了,強哥!我們盤下了歡樂酒吧,馬上就能開張了。而且,這還是在零度酒吧旁邊,可以直接和浩南他們搶生意。我真佩服強哥,三天之內開新酒吧,原來是這個意思。”


    葉天強對飛仔的激動沒有過多迴應,隻淡然說道:“時間不早了,迴去休息吧,明天還有許多事要做。”


    雖然他成功盤下了歡樂酒吧,但這場生意場上的競爭,也讓他清楚地意識到,這個圈子同樣充滿了殘酷的鬥爭。


    但葉天強心裏很清楚,就像江湖上的爭鬥一樣,唯有勝者才能稱王。


    飛仔不清楚葉天強的想法,隻顧著高興地點頭附和:“好,我們迴去休息,明天好好開工!”


    葉天強點了點頭,騎上摩托車,和飛仔一起返迴了出租屋。


    這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葉天強便叫醒了飛仔。


    這天他沒有練習格鬥,而是直接下樓吃早飯。吃完後,他去銀行提取了58萬元的現金。


    他之前給b哥交了10萬,賬戶裏剩下的90多萬,加上最近幾天賺的十來萬,總共積攢了108萬。


    現在取了58萬,還剩下50萬在銀行存著。手頭的資金已經足夠,畢竟他是全盤接手了歡樂酒吧,所有設備、酒水和員工,郝總都一並留下。


    提了錢後,葉天強沒有立刻去找郝總,而是帶著飛仔去了通訊店,買了兩台“大哥大”手機。


    這種新型手提電話在這個年代並不便宜,一台要一兩萬塊。葉天強挑了較實惠的款式,花了3萬塊買了兩台,並送了一台給飛仔,算是迴報他一直以來的忠心耿耿。


    “當了老板,總得用個像樣的電話。”葉天強心想。


    買完電話後,他立刻撥通郝總的電話,約定在歡樂酒吧見麵。


    上午十點左右,兩人在歡樂酒吧碰頭。


    郝總帶著葉天強去相關部門辦理了酒吧的執照過戶手續,憑借郝總的人脈,事情很快就辦好了。


    之後,兩人又簽署了正式的轉讓合同,葉天強將剩餘的50萬元尾款付給了郝總。


    這酒吧的月租為5萬,而這個月郝總已經付過,因此不急著交給房東。


    在港島的租金標準下,這價格算是合理。


    下午三點,郝總與葉天強正式完成交接,葉天強成了歡樂酒吧的新老板。


    郝總辦完所有手續後,拿著錢急匆匆離開,仿佛一刻都不願意多待。


    也許是他不願親眼目睹,自己甩手不幹的生意在葉天強手中煥發新生,這種心情無疑令人難受。


    對此,葉天強並不在意。


    站在酒吧大廳,看著麵前將近二十個員工,他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之所以有這麽多員工,是因為他早早就召集了排骨、肥貓、許浩、芳姐和那三位服務員。


    此外,歡樂酒吧的原員工也有不少,其中包括一名調酒師。


    歡樂酒吧的規模原本就比零度酒吧大得多,能夠同時容納兩三百人。最鼎盛的時候,郝總手下有不少員工,但隨著生意衰退,走了一半人,連保安都請不起。


    如今葉天強接手,他相信自己有足夠的經驗和能力在短時間內讓生意起飛。


    站在眾人麵前,葉天強鄭重地說道:“從今天起,我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閑話我不多說,隻要你們跟著我好好幹,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


    排骨站在隊伍前麵,也跟著鼓勵道:“都聽見了嗎?以後什麽事都聽強哥的,有強哥在,這酒吧肯定能賺錢,你們的收入也會跟著提升,明白嗎?”


    “明白!”歡樂酒吧的老員工們齊聲應道,聲音洪亮而整齊。


    排骨看似瘦弱,但他身上布滿了紋身,一眼就能看出是混社會的,誰知道會不會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我說得對吧,強哥?”排骨話音剛落,立刻向葉天強露出一副討好的表情。


    “你小子真多嘴。”葉天強笑了笑,顯然並沒有真要責怪他。


    他明白,排骨這是心情愉快,才忍不住多說幾句。


    接著,排骨帶著期待的神色開口道:“強哥,真沒想到,您說要三天內開新酒吧,這才過了一兩天,就已經是歡樂酒吧的老板了,實在太厲害了!那咱們什麽時候開始正式營業啊?”


    “是啊,強哥,咱們啥時候開業啊?”與排骨關係最密切的肥貓也忍不住附和。


    他們原本在零度酒吧幹得挺好,結果被陳浩南趕走,早已迫不及待想營業,好搶迴陳浩南的客源出一口惡氣。


    歡樂酒吧和零度酒吧位於同一條街上,離得不算遠,競爭起來正麵交鋒在所難免。


    葉天強正色站在他們麵前,緩緩道:“還用問嗎?當然是今天,立刻,馬上!”


    其實,近幾天陳浩南和b哥的所作所為也讓葉天強心生不滿,不然他也不會這麽快在零度酒吧附近盤下歡樂酒吧。


    他打算給陳浩南點顏色看看,以免這家夥總有機會就在他麵前得意。


    歡樂酒吧早日開張,就能提前積累人氣,讓那些原屬於他的顧客都迴來這裏。


    聽到葉天強的指令,排骨和肥貓頓時歡唿道:“好的強哥,聽你的,現在就開業!”


    很快,在葉天強的安排下,歡樂酒吧正式營業,所有人分工明確。


    他自己也到吧台親自調製酒料,盡管剛開始時客人不多,但每位嚐過他調的美酒後,都會唿朋引伴來品嚐。


    到晚上時,吸引了不少客人,其中一些原本是零度酒吧的常客,發現那裏味道不對,才得知葉天強已在歡樂酒吧紮根。


    開業首日的營業額突破一萬,利潤達到八千,盡管還有不少客人去了零度酒吧,被陳浩南撈了點錢。


    不過,葉天強並不在意,他堅信不久後所有客人都會迴到他這裏。


    接下來的幾天,歡樂酒吧生意節節攀升,客人呈倍數增長。


    短短五天內,歡樂酒吧成為附近年輕人首選的娛樂場所,生意比零度酒吧還要火爆。


    這裏不僅酒好喝,環境、燈光、音響也全麵碾壓零度酒吧。


    為此,葉天強還特地聘請了兩位年輕美女在酒吧內跳舞助興,進一步提升氛圍,吸引更多生意。


    如今,他調製的酒一天就能賣出六七百杯,再加上果盤和其他酒水飲料,每天營業額能達到八九萬,比零度酒吧時期翻了一倍。


    照這樣下去,一個月淨賺兩百萬輕而易舉。


    這一切都在葉天強的預料之中。


    轉眼又是幾天過去,葉天強盤下歡樂酒吧差不多十天了。


    某天晚上九點左右,他在吧台前核算最近的收入。


    盡管此刻正是酒吧最忙的時候,但他的手下們幹活賣力,他完全不需要親自操心。


    酒料也準備充足,許浩和另一位調酒師足以滿足顧客需求。


    如今,他也算是個老板了,不必事事親力親為,心情比當初替b哥管理場子時要輕鬆許多。


    經過一番計算,短短十天歡樂酒吧的營業額已達到六十萬。


    考慮到剛開業幾天還在增長階段,若以現在的火爆程度,十天至少能有九十萬的收入。


    目前的六十萬營業額除去大約十萬成本,利潤將近五十萬。


    隨著營業額上升,成本也逐步遞減,這是生意的普遍規律。


    加上手頭原有的五十五萬,葉天強的現金儲備已達一百零五萬,再度躋身百萬行列。


    他之所以有這麽多積蓄,是因為近來忙於生意,幾乎沒時間消費。


    不過這僅僅是個開端,往後收入必然越來越多。


    就在他剛盤算完這段時間的收益時,門口進來了兩個青春靚麗的年輕女孩。


    這兩人正是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啵啵和小結巴。


    今晚她們的打扮依舊前衛搶眼,一進門,啵啵便嘟囔道:“真不知怎麽迴事,強哥居然不在零度酒吧了,換成了那個陳浩南,酒不好喝不說,還想勾搭我們,怪不得他生意不好。朋友說這家酒吧不錯,酒也好喝,我們就在這兒喝幾杯吧。”


    “嗯!”小結巴點頭迴應,神情中略帶幾分失落。


    兩人挽著手正朝吧台走去,突然瞥見了葉天強的身影。


    一見是他,啵啵臉上立刻綻放出激動的表情。


    她拉著小結巴的手,說道:“小結巴你快看吧台那邊,那不是強哥嗎?他怎麽在這兒!”


    小結巴聽了,也抬頭朝吧台望去,果然見到葉天強正在低頭寫寫畫畫。


    “真……真的是他!”小結巴驚訝地低聲道,眼中不禁浮現出幾分喜悅。


    不待小結巴多想,啵啵已拉著她徑直走向吧台。


    兩人到達吧台,啵啵直接將手伸到葉天強麵前,開口道:“喂,強哥,在寫什麽呢,客人來了也不招待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葉天強抬頭望去。


    看到是啵啵和小結巴,他笑著說道:“原來是你們啊,今晚怎麽有空過來?”


    啵啵撇了撇嘴:“強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換地方不通知一聲,還害我們去零度酒吧找你,我不是給你留了聯係方式嗎?怎麽沒聯係我?”


    啵啵的語氣儼然像是女友對男友撒嬌,帶著幾分抱怨。


    一旁的小結巴也怯生生地說道:“強哥你……你不是在零度酒吧做得好好的……怎麽會換到這裏來了?”


    葉天強放下筆,答道:“這事說來話長,總之,現在我在歡樂酒吧當老板了,最近忙得沒空聯係你們。”


    他這段時間確實繁忙,白天練習格鬥技巧,下午便要來酒吧照看生意,哪有空閑去泡妞。


    即使有,他也覺得啵啵和小結巴未必是早起的人,索性將心思全放在賺錢上。


    他很清楚,在任何年代,有錢有實力就不會缺女人。


    聽說葉天強現在是老板,啵啵驚喜道:“強哥你現在做老板了,恭喜啊!”


    “謝謝!”葉天強微微一笑。


    啵啵接著又道:“既然強哥現在是老板了,那不應該請我們喝幾杯,慶祝一下嗎?”


    啵啵的這個小要求,葉天強當然會答應。


    他爽快地說:“沒問題,今晚你們兩個盡情享受,吃喝算我請,夠意思吧?”


    “嘻嘻,這還差不多。”啵啵笑得甜美,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分外迷人。


    她點了兩杯酒和一個果盤,和小結巴一起坐在吧台外,與葉天強聊了起來。


    葉天強反正也不用忙著做別的事,就陪著她們打發時間。


    三人有說有笑,時不時發出陣陣笑聲。


    有美人相伴,的確不失為一種樂趣。


    ……


    俗話說,有人歡喜就會有人愁。


    葉天強在歡樂酒吧和啵啵、小結巴聊得正歡。


    而在同一條街上的零度酒吧,卻是冷清得讓人發愁。


    十天前還顧客盈門的零度酒吧,如今卻門可羅雀,空曠得讓人唏噓。


    酒吧大廳裏,幾乎看不到顧客的身影,隻有寥寥幾個新招的員工,零星的客人屈指可數。


    人最多的一桌,就是陳浩南和山雞那一夥。


    此時的陳浩南早已沒了先前的氣焰,滿臉愁容,頭發也不再光鮮,身上的黑色皮衣甚至有了褶皺。


    他坐在椅子上,從桌上的小吃盤裏拈起一粒花生米,丟進嘴裏咬了幾下,臉色陰沉地說道:“山雞,你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才不過十天,咱們接手的零度酒吧就冷清成這樣,要是被b哥知道了,我怎麽交代!”


    原本,陳浩南以為接手零度酒吧是天降好事,以為能月入三十萬。


    為此,他甚至懶得去管理其他場子。


    沒想到,零度酒吧的生意竟然一天比一天慘淡,如今甚至連開支都難以維持。


    再這樣下去,員工工資都發不出來。


    b哥要是知道這情況,豈不是要狠狠收拾他一頓?


    想到這裏,陳浩南不禁憂慮起來。


    山雞夾著一根煙,猛吸了一口,開口道:“南哥,我聽很多來玩的客人說,咱們這兒的酒不對勁,味道沒之前好,可能這就是生意差的原因。”


    陳浩南聞言沉思片刻,點了點頭說:“沒錯,客人確實這麽反映過。看來,葉天強之前讓零度酒吧生意火爆,確實是那個調酒師的功勞。”


    聽到這兒,山雞忍不住建議道:“南哥,咱們要不要設法把葉天強的調酒師找迴來?”


    陳浩南有些意動地說道:“這個辦法倒也可以,隻是那小子現在在哪兒,我們也不清楚啊。”


    正當他們商量對策時,身形偏瘦的牛皮從零度酒吧的大門匆匆跑進來。


    他一進門就大聲喊道:“不好了,南哥,出大事了!”


    陳浩南轉頭瞥了他一眼,不悅地說道:“出什麽事了?用得著這麽慌張?沒看到我和山雞正談生意嗎?”


    牛皮氣喘籲籲地跑到陳浩南身邊,連汗都顧不上擦,急忙說道:“南哥,真是大事!你不是讓我跟蹤那兩個小妞嗎,結果你猜她們去哪了,見到了誰?”


    陳浩南此刻心煩意亂,哪有心情猜謎,不耐煩地說:“別賣關子,發現什麽快說!”


    此前,啵啵和小結巴曾到過零度酒吧,陳浩南本打算借機搭訕,卻被她們毫不客氣地拒絕。


    心有不甘的陳浩南,讓牛皮跟蹤她們,試圖找到住址。


    牛皮見狀,急忙說道:“南哥,剛才我跟著那兩個小妞,發現她們去了這條街上的另一家酒吧——歡樂酒吧!那兒生意極好,客人爆滿,葉天強就在那兒!”


    “什麽!你看到葉天強了?”陳浩南和山雞聞言,目瞪口呆。


    牛皮點點頭,一臉嚴肅地說:“我在歡樂酒吧門口瞄了一眼,確定是葉天強。他帶走了原本零度酒吧的客人,難怪我們的生意這麽差!”


    聽到這話,陳浩南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猛地站起身,怒罵道:“葉天強!真卑鄙無恥,離開零度酒吧還在附近搞事,難怪生意被搶光了,原來是他在背後搗鬼!”


    這十天來,陳浩南一直從另一個方向來零度酒吧,完全不知道隔壁的歡樂酒吧生意紅火。


    再加上葉天強行事低調,開業時並沒有大肆宣傳,導致陳浩南直到現在才發現。


    露出憤怒的神情,陳浩南看向牛皮問道:“你看到過那個調酒師嗎?就是之前在零度酒吧的那位。”


    牛皮點頭迴答:“見到了,不僅調酒師在那,原本被趕走的其他人也都在那裏工作。”


    “原來如此!”陳浩南眼神一眯。


    他更加確定,歡樂酒吧之所以搶走生意,正是因為葉天強帶去了原來的調酒師。


    但他還不知道葉天強已是歡樂酒吧的老板。


    一旁的山雞忍不住提議道:“南哥,既然葉天強擺明要和我們作對,是不是把這事告訴b哥,讓他來教訓那家夥?”


    然而,陳浩南並未采納山雞的建議。


    他冷著臉道:“現在還用不著告訴b哥,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算什麽混江湖!”


    陳浩南之所以不打算告知b哥,是因為他明白,若是b哥知道零度酒吧生意被搶,必然會認為他的能力不如葉天強。


    隨即,陳浩南對山雞說道:“山雞,打電話叫兄弟們過來,咱們現在就去找葉天強算賬!”


    “好,沒問題!”山雞立馬點頭答應,拿出電話招唿人手。


    雖然他們今晚未必要與葉天強動手,但至少得將他趕出這條街,否則無法向b哥交代。


    不久後,十幾個跟隨陳浩南的小弟陸續趕到零度酒吧。


    人手到齊後,陳浩南領著這幫人,氣勢洶洶地朝歡樂酒吧進發。


    為防萬一,陳浩南讓幾個小弟在衣服下藏了一些家夥。


    ……


    此時,在歡聲笑語的歡樂酒吧裏,葉天強正和啵啵、小結巴談笑風生。


    三人越聊越開心,彼此之間也熟絡了不少。


    就在他們一邊聊天一邊喝酒時,酒吧的大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喧嘩。


    “砰!”


    隻見大門被人猛地一腳踢開。


    緊接著,陳浩南帶著十幾個小弟,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


    一進門,陳浩南便高聲喊道:“葉天強,你給我出來!”


    他的怒吼聲震耳欲聾,即便在嘈雜的音樂中也格外刺耳。


    尤其看到歡樂酒吧生意火爆,他的怒火更是越燃越旺。


    在吧台那邊的葉天強,聽到陳浩南的聲音,隨即轉頭看了過去。


    見到陳浩南帶著一幫人氣勢洶洶地闖進來,葉天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


    不過他早就預料到,自己把歡樂酒吧搞得紅火起來,陳浩南遲早會找上門來。


    隻是沒想到陳浩南拖到今天才來,葉天強本以為幾天前這家夥就會出現。


    看來,這家夥的反應速度還真是慢了些。


    站在吧台外的啵啵和小結巴也注意到了陳浩南一夥人。


    小結巴忍不住有些擔心地小聲說道:“強……強哥,陳浩南來了,看他的樣子,好像要找你麻煩啊。”


    啵啵也連忙附和道:“對啊,強哥,看陳浩南他們來勢洶洶,要不要我找人來幫你撐場麵?”


    啵啵顯得挺有義氣,還想著替葉天強找幫手。


    葉天強淡定地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這種小事我自己能應付,你們就在這裏待著就好。”


    說完,他從吧台側麵繞了出去,朝著陳浩南的方向走去。


    就在葉天強走過去的時候,看場子的飛仔、排骨和肥貓也迅速趕來。


    他們都明白,陳浩南今晚來這裏,絕對不是為了喝酒。


    為了壯大聲勢,飛仔和排骨還帶了幾名酒吧的員工,緊緊跟在葉天強的身後。


    雖然如此,當雙方碰麵時,葉天強這邊的人數仍不及對方,而陳浩南一夥的表情也顯得更兇狠。


    酒吧裏的客人們察覺到似乎有人來鬧事,紛紛轉頭看向門口。


    不過,他們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都留在原地,準備看一場好戲。


    人性就是這樣,事不關己時,誰都喜歡湊熱鬧。


    葉天強依然麵不改色,神情冷靜。


    他停下腳步,盯著陳浩南說道:“浩南,你這是什麽意思?帶著一幫人衝進來,吼得震天響,我看你今晚,不是來捧場的吧?”


    陳浩南怒氣衝天,咆哮道:“你問我什麽意思?我倒要問問你什麽居心!離開零度酒吧沒幾天,就跑到這來搶生意,你這簡直是背叛b哥,吃裏扒外!”


    葉天強輕笑一聲,淡然道:“浩南,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哪裏搶了你的生意?難道我跑到你門口去拉客了,還是讓人別去零度酒吧了?顧客來我這消費,那是他們的選擇。另外,我盤下了這裏,現在我是這家酒吧的老板,談不上什麽吃裏扒外。”


    “什麽?你是這裏的老板!”陳浩南微微一愣,顯然沒料到葉天強這麽快就當上了老板,這讓他心裏有些嫉妒和不滿。


    然而,即便如此,陳浩南的憤怒依舊沒有消減,反而更強烈了些。


    他瞪大眼睛嚷道:“你當這裏的老板又怎樣?在這條街上,隻能有一家酒吧,那就是零度酒吧。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關掉這家店,滾到別的地方;要麽看在b哥的份上,帶著你的人迴零度酒吧幹活,我每月給你發工資。”


    陳浩南的提議堪稱荒唐,居然還想讓葉天強迴去給他做事,幫他重新把零度酒吧經營起來。


    葉天強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搖搖頭,冷冷地對陳浩南說道:“浩南,你腦袋是秀逗了吧?居然敢在我麵前這麽狂妄!你說的兩個選擇,我一個都不選,想讓我迴去給你幹活?你是癡心妄想。”


    “草!你敢罵我?信不信我現在就砸了你的酒吧!”陳浩南怒火中燒,一句話不合,便要動手砸場。


    本來他隻想逼葉天強退出歡樂酒吧,可沒想到對方態度如此強硬,竟一點麵子都不給他。


    這讓陳浩南再也忍無可忍。


    葉天強此時眯起眼睛,冷笑著說道:“陳浩南,你敢砸我場子?有膽子就試試看。”


    “我有什麽不敢的?現在就砸給你看!”陳浩南怒氣衝頭,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葉天強挑釁,豈能忍下這口氣?


    即便他知道葉天強身手了得,但今晚也得砸出點東西來泄憤。


    於是,他伸手向衣服後麵摸去,準備從腰間抽出砍刀,給葉天強一個教訓。


    然而,他的手剛一動,葉天強便一個箭步衝上,迅速伸出右手扣住了他的脖子,左手死死抓住他準備抽刀的手腕。


    幾乎在一瞬間,陳浩南便被牢牢控製住了。


    畢竟葉天強的實力早已達到暗勁的境界,出手迅猛,陳浩南根本來不及反應。


    被牢牢製住的陳浩南不敢動彈,隻覺得脖子被掐得難受,唿吸也有些不暢,仿佛隨時都可能窒息。


    但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更糟糕的是,他拿刀的手被葉天強往下移動了一下,此刻那把鋒利的刀正頂在他的褲襠,冷颼颼的。


    陳浩南的手腕被牢牢控製住,不敢動彈,生怕葉天強的手再往前一點,直接把他的“命根子”給廢了。


    山雞等人看到陳浩南被葉天強製住,頓時大喊一聲:“快放了南哥!”


    他們說著就要衝上前營救陳浩南。


    還沒等葉天強發話,陳浩南便率先對他們吼道:“別過來!”


    此刻的陳浩南內心充滿了恐懼。


    被打、被砍都不算什麽,但如果他的“二弟”出了問題,那才是天大的麻煩。


    山雞一夥人聽到陳浩南的警告,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站在原地,兇狠地盯著葉天強。


    葉天強輕笑道:“陳浩南,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還知道落在我手裏不好受。”


    陳浩南的火氣已經消了一半,連忙說道:“阿強,咱們都是洪興的兄弟,嘴上鬥幾句就算了,沒必要鬧到這種地步吧?”


    然而,葉天強冷笑著迴道:“是你先來找我麻煩的,現在反倒想算了?剛才不是囂張得要砸我的酒吧嗎?”


    說著,葉天強抓著陳浩南的手腕猛地一抬。


    這一舉動讓陳浩南臉色驟變,表情瞬間慌亂,雙腳不自覺地繃直。


    褲襠裏的刀鋒緊貼著他的敏感部位,那種冰涼刺骨的感覺讓他頭皮發麻。


    “阿強,有話好好說,千萬別亂來!”陳浩南的語氣立刻變得溫和,甚至帶著幾分求饒的意味。


    外人看來,陳浩南被葉天強掐住脖子不敢動,但實際上,他的情況比掐住脖子更讓人膽戰心驚。


    如果“二弟”被廢了,他覺得活著也沒什麽意思。


    葉天強看穿了他的恐懼,不屑地說道:“現在知道要好好說話了?我問你,還敢不敢砸我的場子,以後還敢不敢來這裏撒野?”


    陳浩南雖然極不情願在葉天強麵前低頭,但眼下他毫無選擇。


    無奈之下,他低聲道:“阿強,剛才是我衝動了,你放了我,這事就當沒發生,以後咱們還是兄弟。”


    葉天強不屑一笑,懶得和陳浩南做兄弟。


    他依然不鬆手,追問道:“你還沒迴答我,以後還敢不敢來這裏搗亂?”


    陳浩南咬牙道:“不敢,放了我!”


    說出這句話時,陳浩南清楚地感到四周的人都在用輕蔑的眼神打量他。


    可即便他低頭服軟了,葉天強還是不急著放開他。


    隻聽葉天強淡然道:“光是這樣還不夠,你得當眾發個誓,保證以後不再來歡樂酒吧找麻煩,否則你就是烏龜王八蛋,出門被車撞死。畢竟,你的信譽在我這裏可不高。”


    “夠了,葉天強,你別太過分!”陳浩南氣得發抖,忍不住吼出聲。


    他在葉天強麵前低頭已經夠丟人了,現在還要發誓,簡直把他尊嚴踩在腳下。


    葉天強冷笑一聲,說道:“我過分?當初你鼓動b哥把零度酒吧交給你也就罷了,還想把我趕出這條街。我現在不過是讓你發個誓,怎麽,有這麽難?”


    話音未落,葉天強再次用力,將陳浩南的手微微往下壓,讓刀刃貼得更緊。


    陳浩南頓時冷汗直冒,真切地感受到他的“二弟”岌岌可危。


    他極力想掙脫束縛,但自身力氣遠不及葉天強,根本無從掙紮。


    無奈之下,陳浩南隻得認栽,急忙說道:“好,我發誓!我陳浩南以後絕不來歡樂酒吧鬧事,如若違背,便是烏龜王八蛋,出門被車撞死。這樣行了吧?”


    發完這個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樣才差不多!”葉天強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即,他一鬆手,將陳浩南推向山雞等人所在的方向。


    陳浩南踉蹌幾步,差點摔倒,好在山雞和大天二及時扶住了他,這才避免更丟臉。


    站穩後,陳浩南急忙從褲腰裏抽出那把刀,看到上麵沒有血跡,這才鬆了口氣。


    但隨之而來的羞辱感迅速轉化為憤怒,湧上心頭。


    他惡狠狠地盯著葉天強,咬牙切齒道:“葉天強,你有種,竟敢這樣對我!”


    葉天強淡然地迴道:“我有沒有種你還不知道嗎?怎麽?剛發過誓就要反悔?”


    即使再無恥,陳浩南也不至於當眾違背自己的誓言,畢竟江湖上還是要講點規矩。


    背地裏使手段可以,但在眾人麵前出爾反爾會讓他失去威信,手下也會看輕他。


    正因如此,許多社團大哥上位後,總喜歡標榜自己講道義。


    不再多說,陳浩南冷著臉對小弟們吩咐道:“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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