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帶著手下一行人灰溜溜地離開歡樂酒吧。


    離開前,他特意掃了一眼吧台旁站著的許浩,似乎在暗自打算著什麽。


    看到陳浩南離開,葉天強便對酒吧裏的客人們說道:“沒事了,大家繼續喝酒,跳舞吧。”


    客人們見沒熱鬧可看,紛紛繼續迴到各自位置,喝酒跳舞。


    不過,他們也親眼見識到葉天強的厲害,三言兩語就把陳浩南一夥趕走,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此時,飛仔在葉天強身後鬆了口氣,連忙道:“強哥,還好有你在,否則今晚肯定要動手的。”


    排骨也附和道:“還是強哥厲害,三兩下就把陳浩南壓得服服帖帖,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來找茬。”


    葉天強卻淡淡一笑,並未放在心上。


    他知道陳浩南睚眥必報,今晚的事隻會加深矛盾,但他也無懼。


    以他的實力,收拾陳浩南輕而易舉,之所以沒動手隻是為了不破壞酒吧的東西。


    畢竟這酒吧是自己的,砸了東西可得自己掏腰包。


    擺擺手,葉天強淡然道:“行了,沒什麽值得驕傲的,都迴去忙吧。”


    “知道了,強哥!”排骨他們答應一聲,立即各自忙去。


    吧台那邊的啵啵和小結巴見風波平息,快步走向葉天強。


    啵啵滿臉崇拜地說道:“強哥,你實在太酷了,陳浩南在你麵前跟鵪鶉一樣,你讓他說什麽,他就乖乖照辦,簡直服服帖帖。”


    小結巴也忍不住讚道:“強哥,陳……陳浩南就是欠收拾,這樣對他,解氣!”


    葉天強微微一笑,道:“我不是早說過了嗎?這隻是點小事,沒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葉天強自信的模樣讓啵啵看得心動不已,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愛慕。


    “對了,你們還要再喝一杯嗎?”他隨口問道。


    啵啵搖了搖頭,說道:“今天太晚了,我和小結巴該迴去了。”


    “那我送送你們。”


    葉天強沒有多挽留,陪著她們走到酒吧門口。


    到了外麵,啵啵忽然問道:“強哥,下個月6號有空嗎?那天是小結巴的生日,她朋友不多,我想請你一起慶祝,怎麽樣?”


    她說著還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小結巴。


    小結巴也靦腆地說道:“強……強哥,你能來嗎?”


    葉天強微笑道:“現在才月中,離下個月6號還有不少天。我也不確定到時候忙不忙,如果有空一定去。”


    聽到葉天強的答複,啵啵滿心歡喜,連忙說道:“我隻是提前打個招唿。要不這樣,你把聯係方式給我,到時候我們聯係你。”


    上次她和小結巴把傳唿機號碼留給葉天強,但葉天強並未主動聯係過她們。


    這次,啵啵決定主動出擊。


    葉天強自然不介意把自己的聯係方式給她,便將新買的大哥大號碼報給了她們。


    得到號碼後,啵啵滿心歡喜地道:“強哥,號碼記住了,那我們先走啦,有空常聯係,拜拜!”


    “強……強哥再見!”小結巴也揮手道別。


    “嗯,路上注意安全。”


    葉天強微微點頭,目送著兩人到路邊攔車。


    酒吧附近計程車不少,啵啵揮了揮手,很快便有一輛計程車停下。


    見她們上車離開後,葉天強才轉身迴到酒吧,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


    另一邊,陳浩南帶著一群小弟灰頭土臉地迴到零度酒吧。


    一路上,他臉色陰沉,始終一言不發。


    今晚的事對他來說是極大的羞辱。


    一迴到酒吧大廳,陳浩南的怒火再也壓不住。


    他抓起一把椅子,對著酒吧裏的桌椅就是一頓亂砸。


    一邊砸,他還一邊憤憤不平地罵道:“葉天強,你個王八蛋,頂你個肺!”


    既然砸不了葉天強的酒吧,他隻能發泄在自己的場子上。


    旁邊的山雞見他情緒失控,趕緊上前勸道:“南哥,冷靜點,冷靜點!”


    然而,陳浩南氣得失去理智,哪裏聽得進去。


    他一把推開山雞,大喝道:“滾開,別擋著我!”


    陳浩南這一下推得很猛,山雞被逼得後退了好幾步。


    穩住身形後,山雞便不敢再勸,生怕再惹怒了陳浩南,自己反倒挨揍。


    其他小弟們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出。


    於是,陳浩南在酒吧內肆意破壞,怒氣衝天地發泄了足足十來分鍾。


    周圍的東西被他砸得七零八落,損失可不小。


    等心裏的火氣消了一些,他丟下手中的椅子,瞥了眼不遠處的山雞,道:“給我拿根煙來。”


    山雞立刻上前,掏出一包煙遞上一支,並幫他點火。


    陳浩南吸了一口煙,吐出一縷煙霧,麵色稍緩。


    山雞趁機低聲問道:“南哥,現在咱們該怎麽辦?葉天強把咱們的生意全搶了,照這樣下去,零度酒吧遲早要關門,到時候怎麽向b哥交代?”


    山雞一臉擔憂,心知目前形勢對他們極為不利。


    要是沒法挽迴局勢,最終隻能灰溜溜地退出這條街,在b哥麵前抬不起頭。


    陳浩南眯了眯眼,冷聲道:“葉天強想用這點手段把我趕走?沒門!我陳浩南不是那麽容易認輸的,今晚的賬,我會加倍討迴來。”


    山雞一聽,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小心問道:“南哥,你是有計劃了?”


    “當然有。”陳浩南露出一絲冷笑。


    他一拍山雞的肩膀,低聲道:“山雞,今晚等歡樂酒吧關門後,你找個機會,把葉天強手下的那個調酒師帶過來。我要讓他以後隻給我們調酒,這樣我就能讓葉天強那個混蛋完蛋。”


    山雞聽完陳浩南的計劃,頓時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道:“南哥,這主意真高!有了那個調酒師,咱們就不怕葉天強搶生意了!”


    在他們看來,葉天強的生意之所以這麽火爆,全靠那個調酒師許浩的手藝。


    不過,山雞略微遲疑了一下,問道:“可是南哥,那調酒師似乎對葉天強很忠誠,把他帶來,他會聽咱們的嗎?”


    陳浩南冷笑道:“放心,搞定個調酒師有什麽難的?照我說的去辦就行。”


    陳浩南自信滿滿,覺得搞不定葉天強,但收拾他手下的小弟還不成問題。


    山雞不再多言,立刻點頭道:“好,南哥,今晚咱們就把那調酒師拿下。”


    計劃確定後,陳浩南一夥便在零度酒吧等待時機,同時吩咐幾個服務員清理被砸得淩亂的物品。


    時間飛逝,很快便到了淩晨兩點。


    這時,歡樂酒吧也將打烊。


    最後一位客人離開後,葉天強便指示員工清掃一番,待一切收拾妥當,眾人便下班迴家。


    葉天強和飛仔騎著摩托車返迴出租屋。


    排骨和肥貓則住在酒吧裏,既省下房租,還可以守店。


    許浩的住處離這裏不遠,打烊後他步行迴家。


    街道寂靜無聲,商鋪幾乎都已關門,幾乎不見行人。


    他戴著耳機,享受著音樂,邁步前行。


    當時最流行的小型錄音機別在他腰間,放著一首流行歌。


    “放棄她,放棄她,噢,baby!”許浩隨節拍輕聲哼唱,心情正好。


    然而,就在他陶醉其中時,身旁的小巷裏突然竄出兩名壯漢。


    他們動作迅速,一左一右按住許浩的雙臂,將他死死控製住。


    毫無防備的許浩嚇得魂不附體,耳機也掉到了地上。


    恐慌中,他忍不住大喊:“救命啊!”


    可是深夜裏空無一人,唿救聲也毫無迴響。


    緊接著,小巷裏又走出一人,手中握著一把短刀。


    來人正是山雞。


    山雞緩緩走到許浩麵前,麵露兇光,冷冷道:“小子,別亂叫,否則讓你不好過。”


    許浩終於認出他來。


    盡管和山雞沒什麽交情,但見過幾麵,知道對方的身份。


    畢竟,今晚山雞和陳浩南剛帶人到歡樂酒吧鬧事,被葉天強輕鬆收拾了一頓。


    現在山雞找上門,許浩心知不妙,急忙說道:“山雞哥,有事好商量,何必這樣呢?”


    山雞冷冷地瞪他一眼,不屑地說:“誰允許你叫我山雞?叫山雞哥!”


    許浩急忙改口:“是,是,山雞哥!我知道你和強哥有矛盾,但我和這事無關啊。要是缺錢,我包裏有幾千塊,你們拿去花吧,求你們放了我。”


    山雞冷哼一聲,道:“誰稀罕你的錢!老實點,跟我們走,不然這把刀可不會手軟。”


    “你……你們要帶我去哪?”許浩臉色慘白,聲音顫抖地問。


    “少廢話,到了自然知道!”山雞喝道,命令兩個壯漢將許浩帶走。


    山雞為了萬無一失,特意挑了兩個最強壯的小弟。


    在這種情況下,許浩不敢反抗,隻能乖乖被押走。


    片刻之後,他們將許浩帶到了零度酒吧。


    一進大廳,許浩便看到陳浩南正坐在椅子上喝著啤酒,身邊站了十幾名小弟,酒吧內一片淩亂,顯然剛剛經曆了一場破壞。


    山雞將許浩押到陳浩南麵前,滿臉得意地道:“南哥,人帶到了。”


    陳浩南微微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看了看那兩個壯漢,忽然訓斥道:“你們幹嘛呢?我不是說過讓你們請人過來嗎?怎麽能這樣對待客人?快把人放了!”


    聽到陳浩南的話,兩人立刻放開許浩,不敢有絲毫遲疑。


    許浩雖被放開,卻不敢跑。


    這裏到處是陳浩南的小弟,他若是逃跑,難免會挨一頓打。


    這時,陳浩南笑容滿麵地看著許浩,假惺惺地說道:“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傷著你?要是有,我幫你出氣。”


    陳浩南的和藹態度讓許浩反而更加不安,心裏警惕更甚。


    他知道眼前這幫人可不是什麽善類。


    連忙搖搖頭,許浩說道:“他們沒傷到我,南哥,你把我帶來究竟有什麽事?”


    陳浩南笑道:“找你來當然是有好事,來,咱們到吧台聊聊。”


    說完,他把手搭在許浩肩上,引著他向吧台走去。


    邊走,陳浩南邊說道:“我啊,最欣賞你這樣的年輕人。你是個人才,跟著葉天強混有什麽出息?到我這兒來,我保證比他給的更多,薪水加倍。”


    許浩聽出陳浩南是想挖葉天強的牆角,心中不由得為難。


    盡管他不是混黑道的,但也懂得義氣二字,況且葉天強待他不錯。


    為了錢就背叛強哥,實在過意不去。


    咬了咬牙,許浩委婉道:“謝謝南哥的好意,但我暫時還沒打算離開強哥。”


    “什麽?”陳浩南臉色一沉,眉頭緊鎖。


    他的手臂猛地用力,勒住許浩的脖子。


    許浩被勒住,頓時一陣緊張,生怕激怒了陳浩南,自己會吃不消。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許浩決定先穩住局勢。


    於是他急忙說道:“沒,沒什麽,我全聽南哥的。”


    陳浩南對這個迴答顯然十分滿意。


    陳浩南鬆開手,拍了拍許浩的肩膀,帶著笑意說道:“這才對嘛,何必鬧得不愉快呢?我對你可是很看重的。”


    他接著又說:“聽說你調酒的手藝不錯,去,給我調杯最好的酒,讓我嚐嚐。”


    許浩不敢忤逆,隻能點頭答應,走進吧台,開始調酒。


    陳浩南得意洋洋地坐在外麵,等著品嚐。


    許浩戰戰兢兢地在吧台內盡力調製,不敢有絲毫怠慢。


    幾分鍾後,他將酒調好,放到陳浩南麵前,小心翼翼地說:“南哥,酒調好了。”


    “嗯。”陳浩南點點頭,端起酒杯嚐了一口。


    誰知剛喝一口,他便一口吐在地上。


    “呸,這是什麽玩意,難喝死了!”


    陳浩南常年混跡酒吧,一口就嚐出這杯酒不對勁,味道甚至不如他自己找來的調酒師。


    跟著來的山雞見狀,接過酒杯喝了一口,也跟著吐了出來,罵道:“真他娘的難喝,白送我都不稀罕!”


    陳浩南怒視許浩,咆哮道:“臭小子,你這是耍我呢?故意調這麽難喝的東西,是不是皮癢了,想挨揍?”


    許浩嚇得臉色一變,急忙解釋:“南哥,我怎麽敢故意呢?這已經是我能調的最好的了,真沒半點敷衍。”


    陳浩南顯然不信,臉色愈發兇狠:“少跟我裝蒜!如果你真是這水平,葉天強的酒吧生意會這麽火?你分明是存心耍我!”


    聽到這話,許浩終於明白了。


    原來陳浩南誤以為,是他的調酒技術讓葉天強的酒吧短時間內爆火,這誤會真是讓他哭笑不得。


    他苦笑著說道:“南哥,您誤會了,強哥酒吧生意好,真跟我沒多大關係,那些好酒可不是我調的。”


    “不是你調的?你少胡扯!”


    陳浩南眼神冰冷,顯然不信。


    為了避免更大麻煩,許浩隻好耐心解釋:“南哥,我怎麽敢騙您?要是真有本事,早就發揮出來了,何必讓零度酒吧生意這麽差。”


    陳浩南冷靜下來,覺得許浩說得在理。


    如果他真有本事,不可能這麽多年都默默無聞。


    或許,是葉天強有自己吸引顧客的獨門手藝。


    為了確認,陳浩南繼續追問:“既然不是你,那你們的調酒師是誰?”


    “是……”


    許浩話到嘴邊,卻有些猶豫。


    雖然葉天強自創配方調製酒料這事在歡樂酒吧不算秘密,但要讓他說出來,總覺得有些不妥。


    見許浩吞吞吐吐的樣子,陳浩南臉色陰沉,手重重拍在吧台上,威脅道:“小子,你不老實點,今天就別想迴去,我的兄弟們會好好招唿你的!”


    山雞立刻配合道:“南哥,他不老實就交給我,我最喜歡‘招唿’這種不聽話的家夥。”


    在兩人的威脅下,許浩嚇得不敢再隱瞞,隻好硬著頭皮說道:“是……是強哥自己調的,他掌握了一種獨特配方,每天隻需要準備酒料,我們加一點進去就能調出好酒。”


    說完這句話,許浩心裏充滿負罪感,覺得自己背叛了葉天強。


    陳浩南聽後,眼中滿是怒火,原來找錯了人,對葉天強的嫉妒更深。


    他拿起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大罵道:“混蛋,怎麽什麽好事都讓葉天強占去了!”


    見陳浩南發怒,許浩心中發慌,小心翼翼地問道:“南哥,那……那我可以走了嗎?”


    陳浩南既然知道他不是目標,自然不會再為難,揮手吼道:“滾,滾得遠遠的!還要我請你吃宵夜嗎?”


    許浩哪敢久留,匆匆拿上包,頭也不迴地離開零度酒吧,生怕多待一秒陳浩南會改變主意。


    許浩離開後,陳浩南沉默了片刻。


    他原本以為挖走許浩就能翻盤,結果卻是白費功夫。


    山雞看他不說話,忍不住開口:“南哥,現在怎麽辦?要不找機會去葉天強那裏,把配方偷過來?”


    剛才他也聽到許浩提到配方,立刻生出偷盜的想法。


    陳浩南卻冷冷道:“山雞,你知道他把配方藏在哪嗎?萬一隻是記在腦子裏,我們怎麽偷?”


    山雞無言以對。


    他確實不知道葉天強的配方藏在哪。


    雖然還想提出搶配方的建議,但想到葉天強的身手,他打消了念頭,知道硬搶隻會自討苦吃。


    無奈的山雞歎了口氣,說道:“難道就這樣灰溜溜地關門撤退,看著葉天強賺大錢?”


    話音剛落,陳浩南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狠意,說道:“不,還剩最後一條路。”


    山雞聞言,頓時來了精神,急忙問:“南哥,還有什麽辦法?”


    陳浩南不再兜圈子,直接說道:“現在能收拾葉天強的,隻有b哥了。明早,我親自去見b哥。”


    “找b哥?可他會幫咱們嗎?咱們把零度酒吧搞成這樣,他不懲罰我們就不錯了。”山雞有些擔心。


    跟隨b哥多年,他知道b哥講究的是利益。


    雖然剛才他提議找b哥幫忙,但那會兒不清楚葉天強是酒吧老板,還掌握配方,以為隻是葉天強吃裏扒外。


    陳浩南胸有成竹地說:“放心,我去找b哥有十足把握,這事交給我。”


    他之所以如此有信心,是因為他了解b哥的為人。


    隻要他告訴b哥,葉天強手上有能調製美酒的配方,可以賺大錢,以b哥的性格,一定會逼葉天強交出配方。


    如果葉天強不交,b哥絕不會輕饒他。


    到時候,這件事就不僅僅是他們兩人的恩怨,有了b哥的支持,收拾葉天強會輕而易舉。


    即便葉天強交出配方,陳浩南也算立了功,b哥不僅不會怪他沒經營好零度酒吧,甚至還可能重賞。


    這是一個穩賺不賠的機會。


    見陳浩南信心十足,山雞也不再多問,點頭說道:“好,南哥,明天就聽你的,去見b哥。”


    主意打定,陳浩南一夥人便悄然離開了零度酒吧。


    葉天強此時已經迴到了出租屋裏。


    他並不清楚,在歡樂酒吧打烊之後發生的事情。


    洗漱完畢,他與飛仔各自迴房休息。


    夜晚安然無話。


    第二天一早,八點多鍾,葉天強照常起床,在客廳中練起了格鬥技巧。


    昨晚陳浩南上門鬧事,愈發讓他意識到擁有強大實力的重要性。


    因此,他更加希望能盡快突破目前的瓶頸。


    他的實力已達暗勁巔峰,停留在這個階段已有一段時間。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陳浩南,一夜沒睡好,便和山雞一早開車前往了大發財務公司。


    上午九點過後,他們見到了b哥,正好b哥剛抵達公司不久,坐在椅子上享用小弟帶來的早餐。


    作為混跡江湖之人,b哥沒有早起的習慣。


    他一邊啃著叉燒包,一邊抬眼瞥了站在一旁的陳浩南和山雞,隨意問道:“浩南,山雞,今天這麽早找我,有什麽事?對了,零度酒吧最近生意如何?賺了多少錢?”


    b哥最關心的,顯然是自己的收益。


    陳浩南露出一絲難堪,勉強開口道:“b哥,我正是為這事來的,零度酒吧最近生意差得厲害,眼看就要撐不住了,賺的錢連成本和工資都不夠。”


    “什麽!”b哥愣住了,叉燒包都放下,站起來怒罵道:“浩南,你在搞什麽飛機?當初接手時你誇口一個月賺百萬,現在竟然說要倒閉?!”


    看著b哥發火,陳浩南忙說道:“b哥,您先別急,聽我解釋。”


    事實上,他要的正是這種效果。


    b哥冷哼一聲,瞪著陳浩南道:“你最好有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後果自負。”


    陳浩南連連點頭:“是是,b哥您聽我細說。自從您將零度酒吧交給我後,我每天都盡心盡力,但誰知道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最近我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是葉天強在暗中搞鬼。”


    “葉天強?”b哥疑惑地皺眉。


    陳浩南信誓旦旦地繼續道:“當然是他在作祟!b哥您可能不知道,被趕出零度酒吧後,他懷恨在心,轉身就在附近盤下另一家酒吧,叫‘歡樂酒吧’,把我們的生意全給搶了!現在零度酒吧連正常運轉都難維持。”


    “什麽?他居然在旁邊開酒吧搶生意?真是翅膀硬了!”b哥臉色鐵青,怒火中燒。


    b哥當初將葉天強趕出零度酒吧,正是想獨吞這份利潤,如今葉天強的行為,無疑是在虎口奪食。


    見到b哥怒氣已起,陳浩南立刻加把火說道:“b哥,您是不知道啊,昨晚我帶人去找葉天強談過,想讓他讓出地盤,結果他不僅不答應,還動手打了我們的人,還揚言要搶光生意,讓我們喝西北風,不信的話您可以問山雞。”


    山雞在旁邊接話道:“沒錯,b哥,葉天強現在相當囂張,用在零度酒吧賺的錢自己當了老板,這種行為,明擺著是衝著您來的。”


    陳浩南和山雞一唱一和,極力在b哥麵前抹黑葉天強。


    b哥頓時怒火更盛,咬牙罵道:“阿強這小子,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敢公然和我對著幹!”


    他冷眼瞪向陳浩南和山雞,喝道:“還有你們兩個廢物,連這點事都搞不定,才幾天就讓葉天強反客為主,真是丟盡我的臉!”


    聽到b哥的訓斥,陳浩南有些著急了,看來是時候拋出猛料了。


    他接著說道:“b哥,這事也不全怪我們,主要是因為葉天強手裏有一種高級調酒配方,可以調製出口感極佳的美酒。客人全是被這個吸引過去的。”


    陳浩南這番話總算點明了問題的根源。


    b哥聽到這消息,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他盯著陳浩南問道:“你是說,阿強掌握了一個獨特的調酒配方,吸引了客人?”


    陳浩南立刻點頭道:“正是如此,b哥。葉天強靠著這個配方,如今的生意火爆,一個月少說賺兩三百萬。否則,他憑什麽把零度酒吧做得這麽大?”


    b哥聞言,臉上露出貪婪之色。


    一個月兩三百萬的收益,一年下來豈不就是兩三千萬?這可不是小數目。


    b哥逐漸意識到,這調酒配方簡直是個聚寶盆。


    如果能將這配方掌握在手,洪興一眾扛把子之中,他也能更加橫行無忌。


    想到這兒,b哥的憤怒轉為笑意。


    他不再責備陳浩南,反倒說道:“浩南,真是這樣的話,零度酒吧的事就不能全怪你了。阿強這小子,居然不把好東西交出來,還真不講義氣啊。”


    陳浩南見狀,知道b哥動了心思,於是順勢道:“b哥,您要那配方不過一句話的事,阿強敢不交嗎?”


    b哥點頭道:“你說得對,這種好東西不能讓他獨吞,得找個辦法讓他交出來。這樣吧,下午你帶我去他的酒吧,我和他好好談談。事成之後,你也少不了好處。”


    “沒問題,b哥,一切聽您的。”陳浩南笑著答應,心中暗喜。


    一切正按他預料的方向發展,多虧了他對b哥的了解和自己足夠的聰明。


    ……


    另一邊,葉天強全然不知b哥的計劃,依舊在家裏專注練習格鬥。


    直到接近中午,他才停下訓練,衝了個澡,換上幹淨衣服,叫醒飛仔一起下樓吃午飯。


    兩人同住一個屋子,平日很少自己做飯,樓下餐館不少,隨便吃點解決了午餐。


    午飯過後,葉天強小憩片刻,便與飛仔騎摩托趕往歡樂酒吧。


    這已成為他的日常節奏。


    下午兩點半左右,他們抵達酒吧。


    此時,酒吧裏的員工們已經到崗,忙碌著準備開門迎客。


    葉天強巡視了一圈,走向吧台。


    他習慣性地準備調製當天所需的酒料。


    酒吧每天供應的特調酒,都是他提前準備好酒料,讓許浩和另一個調酒師加入便成。


    隻要完成這些,他就能輕鬆地放手讓他們打理。


    正忙著時,葉天強發現少了一瓶白蘭地,便對旁邊正在擦杯子的許浩說道:“阿浩,把白蘭地遞給我。”


    此刻的許浩似乎心神不寧,聽到葉天強的話也沒反應。


    昨晚的事讓他內心掙紮,猶豫著是否告訴葉天強。


    他擔心說出實情後,葉天強會怪罪他。


    見許浩沒反應,葉天強提高聲音再喊了一句:“阿浩,白蘭地給我拿過來。”


    這次許浩才如夢初醒,連忙應道:“哦!”


    他急忙從酒櫃裏取出一瓶白蘭地,遞給葉天強。


    葉天強接過一看,眉頭一皺,疑惑道:“阿浩,我讓你拿白蘭地,結果你給我的是威士忌,是昨晚沒睡好,眼花了吧?”


    許浩慌張地迴道:“抱歉,強哥,確實沒休息好,我這就去拿白蘭地。”


    說完,許浩連忙轉身從酒櫃裏換了一瓶白蘭地遞上。


    葉天強沒多在意,接過酒後,繼續專注於調製酒料。


    許浩卻顯得有些心神不寧,擦拭著酒杯的手也有些顫抖。


    突然,“哐當”一聲,許浩一不小心碰倒了旁邊的杯子,摔得粉碎。


    聽到聲音,葉天強迴頭望著他,目光中帶著一絲審視:“阿浩,你今天怎麽迴事?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我……我……”許浩此刻再也繃不住,走到葉天強麵前,抬手用力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帶著哭腔道:“強哥,我對不起你,我真不是東西,不配在這兒做事!”


    許浩的突然自責讓葉天強也一愣,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他表情嚴肅,沉聲道:“阿浩,發生了什麽事?把話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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