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亦鴻經常跟她私會,沒少從她手裏弄銀子花用,自然不舍得她的錢被白臨夏算計。


    “買不起就趕緊把東西放下,我們可還等著呢!”一個穿著淺藍色襦裙的女人麵色淡然道。


    “沒錯,這家鋪子的東西一向非常好用,你不識貨就罷了,還出言詆毀!”鋪子裏一些看熱鬧的人,突然出言嘲諷。


    蘭秀秀是個極其愛麵子的人,其實她也知道白臨夏是在故意抬高價格。


    一瓶普通的玫瑰水,根本要不了五十兩銀子。


    不過,她被周圍的人擠兌之後,直接賭氣買了下來,“不就是五十兩銀子嗎,本小姐不缺!”


    她氣惱的將銀拍在白臨夏的麵前。


    白臨夏動作優雅的收起了她給的銀票,然後玫瑰水遞給她!


    “其實這款玫瑰花價格確實不高,隻需要一兩銀子一瓶!”白臨夏將東西遞給她之後,低聲在她耳邊道。


    玫瑰水的保濕效果很好,不過這邊工具落後,提取出來的玫瑰水純度雖然高,不過保質期卻不長。


    “你……”其實蘭秀秀早就猜到了,但她沒有想到白臨夏會直接說出來。


    惱羞成怒的蘭秀秀揮手就想要打她,白臨夏眼神一冷,直接鉗製住了她的手。


    她早就防備著對方會突然來這麽一下,畢竟身為留蘭縣令的女兒,蘭秀秀自小沒受過什麽委屈。


    白臨夏知道她了肯定會被自己激怒,從而動手的。


    “蘭小姐,縱然你是管家千金,卻也沒有當街傷人的權利!”白臨夏向來最討厭這種飛揚跋扈的嬌小姐。


    “秀秀,別跟這種女人一般見識!”孫亦鴻眼看事情要不受控製了,他立即出言哄著藍蘭秀秀。


    想要考取功名的人,向來都很重視自己的名聲,當初孫亦鴻想要將退親的責任,推到白臨夏的身上,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顏麵……


    “亦鴻哥哥,她分明就是在故意針對我!”蘭秀秀聽到孫亦鴻的話後,很快意識到鋪子裏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她是個有身份的人,跟白臨夏那種鄉下出聲的泥腿子一般見識,隻會降低自己的身份!


    “秀秀,我們先迴去吧,這種小地方沒什麽可待的!”孫亦鴻之前吃過白臨夏的虧。


    他知道白臨夏不再是以前那個懦弱的受氣包了,她手裏掌握著自己跟蘭秀秀私下幽會的事。


    一旦她把那些事情捅出去,他們的名聲就臭了。


    孫亦鴻心知道他們沒辦法在白臨夏這裏討到任何好,隻能想辦法將蘭秀秀給哄走了。


    盡管她不甘心,不過她是個要麵子的人,最終還是跟孫亦鴻離開了。


    迴去之後,蘭秀秀越想越生氣,“都怪你沒用,如果不是你之前跟那個女人有婚約,我今天也不會被她弄得顏麵盡失!”


    蘭秀秀跟孫亦鴻是同一種人,骨子裏一樣的自私自利,出了事情永遠都不會認為自己有錯。


    她把自己內心的怨氣全都撒在了孫亦鴻的身上。


    “對不起秀秀,今天的事都是我沒有考慮周全,讓你受委屈了!”盡管他覺得自己很無辜,不過還是下意識的向她認錯。


    孫亦鴻的身份和背景,都比不上蘭秀秀,以後他的事情還需要蘭家幫忙,他自然沒底氣,反駁她的話。


    即便心有不甘也隻能默默的忍著。


    “我不管,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蘭秀秀隻要一想起先前的事情就恨得牙癢癢。


    白臨夏現在成了她心裏的一根刺不除不快。


    “不若我想辦法找到她東家,讓她從鎮上消失!”孫亦鴻聽了她的話後,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其實,他也不想在鎮上見到白臨夏,那女人手裏握著他跟蘭秀秀在有婚約的情況下私自幽會,還珠胎暗結的事。


    事關他們的名譽,孫亦鴻也希望白臨夏永遠消失在他的生活裏。


    “這可是你說的!”蘭秀秀見他態度堅決,心裏舒服了很多。


    “秀秀,我們就快要成夫妻了,你討厭的人,我就算是用盡一切手段,也會讓她乖乖滾出你的視線!”孫亦鴻嘴甜,一向很懂怎麽討女人歡心。


    “你對我可真好!”蘭秀秀感動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孫亦鴻摟著她的纖腰道,“你是我未來的娘子,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他漆黑的眸子裏飛快的劃過了一絲寒光。


    她的身份和地位無可挑剔,對他而言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蘭秀秀的脾氣非常大,經常需要他哄。


    從小就聰明的他,一直是家人心目中的驕傲,在家什麽都不用動手,自然有老娘和妹妹替他搭理好。


    自從他認識蘭秀秀,並且得知她對自己有好感後,孫亦鴻就處心積慮的博取她的歡心,私下裏將她哄到了手……


    孫亦鴻跟她分開後,自己暗中迴到村裏,找了白臨夏的三叔。


    “喲,這不是孫秀才嗎?”白豐年看到他後,語氣裏滿是譏諷。


    當初,孫家跟白臨夏退婚一事,引起了不少的轟動,害的白家人丟了顏麵。


    白豐年雖然討厭白臨夏一家,卻也不想見到孫亦鴻。


    “聽說白臨夏現在去了鎮上打工?”他沒有單刀直入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而是選擇用迂迴的方式來套話。


    “你們都已經退親了,你還打聽這些做什麽?”對方到底是秀才,雖然還不是官身,不過卻比他一個平頭百姓的地位要高一些。


    白豐年向來有些膽小怕事,他怕孫亦鴻刻意刁難。


    “我和她畢竟曾經訂過親,同窗好友偶然見到她在一品香裏做活,便將這些事當成笑話告訴了書院的其他人!”孫亦鴻故意裝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哼,那個死丫頭現在翅膀硬了,家裏人都管不了她了!”聞言,白豐年的語氣裏溢滿了怒火。


    這段時間,白家因為她出了不少的事情,弄得他們三房和二房都苦不堪言。


    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計,完全不能向之前那樣,能有時間休息。


    “白三叔何出此言?”孫亦鴻眸光微閃。


    “那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把家裏弄的亂七八糟,現在我們隻要出門,就會被人指指點點!”一想起家裏那些煩事,白豐年就覺得頭疼。


    以前,白振興在家裏說一不二,不過他那個人很愛惜羽毛,很多事情都是白梁氏出麵做的……


    “我聽人說一品香的生意很好,而白臨夏很受他們東家的器重,指不定以後她將會成為白家第一個能人!”他故意出言激怒對方。


    “一個臭丫頭,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白豐年的眼底滿是不屑。


    他可不相信白臨夏真能得到東家的器重。


    “白三叔,我知道之前的那件事情,你對我有誤會,不過我堅決要跟她退親,的確是她行為不夠檢點!”孫亦鴻再次往她身上潑髒水。


    “我們的家事,跟你無關!”白豐年對他心存防備。


    畢竟,孫亦鴻跟他們不是一路人。


    白臨夏雖然囂張,但她始終是白家的人,沒有出嫁之前,都必須要受白家的管製……


    “現在白臨夏就敢不將你們放在眼中了,等她成了東家的心腹,你們可就拿捏不住她了!”孫亦鴻一步步的引導著白豐年,讓他踏進自己挖好的坑裏。


    白豐年聽了他的說辭後,臉上果然閃過了一絲遲疑。


    “一個姑娘家跑到鎮上拋頭露麵,丟的可不止她一個人的臉麵,何況她一向小氣,還愛記仇,這種人一旦翻身,你們很可能會家無寧日!”孫亦鴻不停的汙蔑白臨夏。


    他知道白家對白臨夏十分的苛刻,他們一家人的關係並不好。


    孫亦鴻之所以來找白豐年,完全是因為他耳根子軟,經不起別人的蠱惑。


    白臨夏跟白家關係一直很差,隻要他在中間好好的添把火,一切就能按照他的謀算進行下去。


    “你特意跑來跟我說這些了,到底意欲何?”白豐年雖然耳根子軟,但他並不傻。


    “若是你們能想辦法,讓白臨夏被辭退,她就再也翻不起風浪了,白家就能恢複到從前的其樂融融!”孫亦鴻直接給他畫了一個大餅,引他上鉤。


    聞言,白豐年迅速陷入了沉默之中。


    以前,他們一直希望白臨夏能將所有的工錢都拿迴來。


    不過,自從白豐收被家裏人毒打一頓,還不準請大夫後,白臨夏就跟白家的人有了很深的隔閡。


    最近家裏過的一切很糟糕,白家人都活的很多鬱悶。


    此刻,孫亦鴻的話讓他失去了理智,不過他覺得這種事情,自己一個人過去,很可能會铩羽而歸。


    於是,他特意迴了家,跟自己的父母商量。


    “爹,剛才我在村口遇到了孫亦鴻!”白豐年對他們坦誠道。


    “他不都跟白臨夏斷絕盟約,以後再不甘,也不該跑到這邊來,跟你提起賠錢貨的事!”白梁氏可不覺得他有那麽好的心。


    “我覺得孫亦鴻那家夥說的有道理,萬一她真的被東家看重培養的話,她還會乖乖將工錢交出來?”白振興考慮事情,一向都比其他人要全麵。


    “相公,那死丫頭真的很得東家器重?”梁鳳雲聽了心裏難免有些不是滋味。


    從前那個被她唿來喚去的小丫頭,現在卻有了獨擋一麵的架勢,她心裏能舒服就不錯了……


    “孫亦鴻親自過來告訴我的,否則我們還一直被蒙在鼓裏!”白豐年比其他人都要想的場麵。


    “哼,那個死不要臉的玩意,現在被東家重用,工錢也肯定漲了!”白梁氏聽了他的話後,心裏有了另外的打算。


    她同意白臨夏去鎮上做夥,就是為了她的工錢。


    現在她的工錢漲了,白梁氏是個急性子,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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