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別擔心,我隻是有點累了,休息一晚就好了!”白臨夏無法向來她們敘說自己內心的感受。


    “快去洗漱,娘已經給你燒好了洗澡水!”李翠芬滿臉的心疼。


    “謝謝娘!”白臨夏在家人的關心下,慢慢的調整好了心情。


    她不是一個傷春悲秋的人,白臨夏現在隻想盡快強大起來。


    唯有她本身有能力,別人才不敢隨意欺負她……


    另一邊,蘭縣令雖然保住了官職,卻被他的上級吳知府狠狠的責罵了一通。


    他的評級是吳知府負責的,經此一事他近幾年內是別想往上升了。


    吳知府的任期還有一年就滿了,蘭縣令本想謀求他的位置,結果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你馬上派人去查,我要知道,到底是誰在暗中跟我作對!”蘭縣令氣的差點吐血。


    “是!”師爺應了一句後,立即退下了。


    蘭縣令正在氣頭上,他可不想觸黴頭。


    作為縣衙的師爺,他對蘭縣令做的那些事情可謂是了如指掌。


    他是縣裏的父母官,許多鄉紳都暗地裏給過他好處。


    蘭縣令的日子過的如此舒適,手裏可沒少受賄賂。


    夜路走多了,終究會遇到鬼的,師爺心裏早有準備。


    不過,蘭縣令雖然貪,不過卻有分寸,一直不敢做的太過……


    蘭秀秀得知自己父親被人暗告了,心裏極其憤怒。


    她暗中派人打聽,得知讓她父親栽跟頭的是那家叫一品香的鋪子後,立即去找了孫亦鴻。


    兩人的關係已然挑明,經常私底下見麵。


    “亦鴻,你陪我去個地方好嗎?”蘭秀秀見了他後,好一通撒嬌。


    “你想去什麽地方?”孫亦鴻滿臉寵溺道。


    他跟蘭秀秀早已私定終身,退親之後為了他們的名聲,孫亦鴻悄無聲息的找媒人去了蘭家提親。


    不過,他們兩的事情還未對外公開。


    “聽說鎮上開一家一品香,我想要去嚐嚐!”蘭秀秀沒有直接告訴孫亦鴻自己的目的。


    她父親被知府訓斥一事,關乎他的麵子,即便孫亦鴻是她的未婚夫,她也不打算說。


    兩人直接去了一品香,今天剛好是重新開業的日子。


    白臨夏特意給熟客打了折扣,還送一份小菜。


    客人對此都非常的滿意,一品香剛開門就客源不斷。


    孫亦鴻和蘭秀秀過去之後,發現白臨夏竟然在鋪子裏,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哼,這裏跑堂的可都是男子,一個姑娘家不在家裏好生待著,卻出來拋頭露麵幹起了跑堂的活計,真夠丟臉的!”蘭秀秀知道她曾與孫亦鴻有婚約,一直不太待見她。


    “我憑自己的能力賺錢養家,比起有些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人好太多了!”白臨夏當即懟了迴去。


    蘭秀秀這女人雖是管家千金,不過骨子裏卻極其的不知廉恥,暗地裏勾搭別人的未婚夫,還珠胎暗結逼迫孫亦鴻退親,害了原主一條命……


    “牙尖嘴利,難怪不得人喜歡!”蘭秀秀站在孫亦鴻的身邊,語氣裏充滿了炫耀,“如今我跟亦鴻哥哥兩情相悅,不日就要成婚了!”


    “祝你們天長地久!”白臨夏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不過,孫亦鴻這個人向來嫌貧愛富,若是你父親做的那些事,弄得人盡皆知,你說他還會不會對你一如既往?”


    “你休要挑撥我和亦鴻哥哥!”蘭秀秀氣的臉色漲紅。


    其實,她真的不敢確定,若是自己父親斷了往上走的希望,孫亦鴻會不會舍她而去。


    孫亦鴻原本就是她從白臨夏手裏搶過來的,她一點把握都沒有。


    “我不過是說了句實話,蘭小姐就慌了?”白臨夏眼底滿是諷刺。


    這個蘭秀秀隻會仗著她父親的身份耀武揚威,其實沒什麽手腕。


    “我爹爹是縣令,你若是得罪了我,我有的是辦法整治你!”蘭秀秀不甘示弱道。


    “據我所知,蘭縣令收受賄賂,雖說沒有丟官,不過日子想必不太好過吧,作為縣令的千金,蘭小姐不好好在閨閣裏繡花,卻跑出來拋頭露麵,若是令堂知道,你說他會否大發雷霆?”


    白臨夏故意用她說過的話,給她添堵。


    大齊朝最重視的就是名聲,蘭縣令這次雖然沒傷筋動骨,卻也脫了層皮,估計此刻正在想辦法補救,而他的女兒卻出來招搖。


    若她是蘭縣令的話,肯定會狠狠訓斥蘭秀秀一番。


    “你……”蘭秀秀被她說的啞口無言。


    她一心想要為父親出氣,卻忘記了此時正值多事之秋,他的名聲不能有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秀秀,別太生氣了,跟這樣的女人不值得!”孫亦鴻溫言細語的安撫她道。


    “一個連自己未婚夫都受不住,隻知道做活的女人,活該沒有人要!”蘭秀秀聽到他的聲音後,眸底劃過了一絲戾氣。


    “白臨夏,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以後你需要針對故意針對我們!”這時候,孫亦鴻突然開口道。


    “我針對你們?”白臨夏被他的無恥氣笑了,“孫亦鴻,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對於一個自私自利貪慕虛榮的男人,她根本不稀罕。


    孫亦鴻跟蘭秀秀都是一路貨色,剛好可以湊成一對。


    “我知道你忘不了我,不過我心裏隻有秀秀,你若是再做出那些事情,我對你不客氣了!”孫亦鴻以為她還是那個唯唯諾諾,一顆心寄在他身上的白臨夏。


    “嗬嗬……你臉可真大!”她的眼神冷的如同冬日裏的寒冰。


    “亦鴻哥哥,我看這女人分明是沒對你死心,簡直不知廉恥!”蘭秀秀滿臉狠厲。


    她的父親雖不是什麽大官,不過在清河縣卻十分的有麵子,等閑的閨閣女子根本不敢輕易得罪她。


    “二位若不是來吃麻辣燙的,就請離開這裏,別影響我做生意!”白臨夏不想跟他們這種自視甚高的人糾纏下去了。


    孫亦鴻就已經夠令人討厭了,結果蘭秀秀也不遑多讓。


    “哼,你這兒的東西看起來就不幹淨,我不吃了!”她覺得顏麵受損,直接帶著孫亦鴻離開了一品香。


    “別跟那種女子一般見識,前麵不遠開了一家買香膏和口脂的鋪子,我陪你去買一些!”孫亦鴻哄著她走了。


    蘭秀秀本來對那些東西沒多大的興趣,身為縣令之女,她家裏從不缺這些東西,不過她不想辜負孫亦鴻一番心思。


    “我餓了,先去福壽樓吃東西!”蘭秀秀看了一眼旁邊的酒樓。


    她原本是想要去一品香找茬的,結果卻被白臨夏損了一通,心裏不舒暢,加之她最近食量略有增加,兩人便一起去了福壽樓吃東西。


    半個時辰後,兩人一道去了前麵剛開的香膏鋪子。


    “怎麽又是你?”蘭秀秀剛進去,便又看到了白臨夏,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脂粉鋪子也是東家開的,我在這邊代替東家巡視,蘭姑娘有什麽意見嗎?”白臨夏挑眉道。


    她向來喜歡自己製作護膚品,從而得到了啟發,開了一個脂粉鋪子。


    女人的錢是最好賺的,無論什麽朝代都一樣。


    脂粉鋪子開張之後,便受到了不少女子的歡迎。


    她鋪子裏的東西分為兩個檔次,一個是針對普通百姓的要便宜很多,還有部分她自己研究出來的香體膏和用玫瑰花提取出來的精油等物,標價較高。


    “你們東家在哪裏,馬上叫她出來!”她氣的肝疼。


    “抱歉,我們東家外出辦事了,還未迴來!”白臨夏看到她怒不可遏的樣子,心裏很是舒坦。


    報複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讓她一步步走向絕望。


    她和孫亦鴻害死了原主,既然她現在成了白臨夏,她就有責任為那個可憐無辜的女孩報仇。


    白臨夏本想等自己有了足夠的實力後,再慢慢籌謀,結果這兩人卻偏偏要湊上來找虐,她自然樂得成全。


    “這裏的東西如此的差勁,竟然還要五兩銀子一盒,你們鋪子莫不是故意圈錢?”蘭秀秀看她不順眼,便想要故意尋釁挑事。


    “蘭姑娘,你若是買不起,就請盡快離開吧,我們鋪子裏還有很多客人等著挑選東西!”白臨夏懶得搭理她。


    這女人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她父親剛被訓斥了,還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令人厭煩……


    “誰說我買不起!”蘭秀秀氣憤道。


    她是蘭縣令的女兒,鎮裏不少人都認識她。


    蘭秀秀跟一般的管家千金不一樣,她經常出席各位夫人和小姐舉辦的宴會,現在鋪子裏大多都是曾跟她見過的人。


    白臨夏的話讓她下不台麵,隻能隨手拿了一個東西道,“我買這個!”


    “玫瑰水是我們店裏高檔貨品,一天隻賣十瓶,價格比其他物品高出不少,如果蘭姑娘無法接受的話,還是選其他東西吧!”白臨夏有心作弄她,故意抬高了價格。


    其實,玫瑰水提煉起來雖然麻煩,不過效果卻極好,純天然手工製作,沒有任何的化學添加劑,對皮膚極好。


    不過一瓶玫瑰水要耗費不少的玫瑰,況且這種護膚水隻此一家,越是新鮮的事物,越是緊俏。


    “你覺得我買不起?”蘭秀秀眼底閃過一絲譏誚道,“快報上價格!”


    “五十兩一瓶!”她特意讓人燒製了一批瓷器專門用來盛放她自製的香膏和護膚品。


    瓶子看起來精巧,量卻不是很多。


    孫亦鴻一聽到價格,就知道白臨夏是在故意滿天喊價,不過是一個新鮮玩意,竟然要五十兩銀子,分明是想要坑人。


    “我們不要了,這家的東西一看就不是上等貨色!”蘭秀秀家裏雖然富裕,不過她每個月的月例銀子都有有定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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