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李傲冷笑著搖搖頭:“他們父子的關係並不好,如果那些東西真在厲偉手裏,他早就爆出來了,還會等到今天嗎?還會為了接近我,故意引誘李馨?”


    “我縱容他,不過是想看看他手裏掌握了些什麽,結果,屁都沒有,隻有一腔憤怒就想報仇,簡直是天方夜譚,幼稚!”


    “要成大事的男人,哪有什麽愛情,他對孫一柔的優柔寡斷,就足以讓他致命,那個女人就是他的掣肘,軟肋,被人拿捏,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裏早晚被人蠶食。”


    “厲偉他空有一張兇惡的外表,卻沒有那顆冷酷的心,就已經注定了失敗,能死在我手裏,也是他的榮幸了!”


    嗬!


    李傲自負的笑著,先前的陰鬱憤怒沮喪煙消雲散。


    背靠著座椅,整個身體都放鬆了下來,睡眠不足讓他的頭部開始隱隱作痛,太陽穴一鼓一鼓的向外彈跳。


    周荷走到他身後,輕輕按住,給他按摩。


    男人舒服的閉上眼睛,摸著女人的手,依舊嫩滑如凝脂,這樣聰明懂事又美麗的女人,誰又能撼動的了她的位置呢?


    隨手扯過她拉坐到腿上:“剛剛,有沒有弄疼你,嗯?”他指的,時候。


    女人笑著搖頭,眼底澎湃著無盡的愛意與包容。


    李傲的大男子主義得到了追捧,捧著她的臉正要吻下去,桌子上的手機卻響了。


    正要親熱時被打斷,李傲的臉色不善,拿起手機。


    可是,當他拿起手機的那一刻,臉色又難看了起來。


    手機上發來了一條錄音,署名竟是厲偉。


    李傲麵色鐵青的播放了那段錄音。


    “這種藥叫硒鈉霖,無色無味,是國外的最新產品,你每日三餐悄悄放進他的飲食裏,不出一個星期,他就會出現突發腦淤血的症狀而死去,且法醫都鑒定不出他到底是被毒死的,還是自己短命死的,記住,事後要毀屍滅跡,做的幹淨一點,不要讓人抓住把柄,記住了?”


    錄音很短,連一分鍾都不到,哢的一聲停止。


    聽完錄音的李傲臉色已經難看到灰白,攥著手機的五指忍不住的顫抖,捏緊,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飛到容城撕碎了厲偉。


    周荷從李傲的腿上站起,輕輕的,想要抽走手機。


    這時,手機又響了。


    厲偉竟然猖狂的打電話給他,在這淩晨4點的時候。


    “總統先生是有多不待見我這個未來女婿,竟派了十多個殺手偽裝成流氓想要幹掉我,可惜呀……”


    他笑了笑,身體歪歪扭扭的靠在窗台前,看著天邊升起的一層白露。


    一手拿煙輕輕點,點好後吞吐一口,嫋白的霧升起模糊了他的臉,厲偉轉身看向屋裏,孫一柔還在睡。


    “可惜,老子上輩子幹了太多壞事,所以這輩子身上的戾氣太重了,連閻王爺都不敢收我,幾分三番的放我迴來。”


    “總統先生大可以再派更多的人來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殺的了我,畢竟我樹敵那麽多,萬一哪天真死在哪個“大流氓”手裏了呢?也不會有人懷疑的是吧?”


    “哦,對了,那錄音還有那些精彩的視頻,到時候可能就是我最後的遺囑要對全世界公布了,到時候,總統先生可別太意外啊……嗬嗬!”


    厲偉低沉笑著掛斷電話。


    嘴角勾起的笑容一點一點收斂,變成冷漠的弧度。


    這邊,李傲氣急敗壞的站起砸掉手機。


    他真沒想過,厲偉竟然會有這段錄音,可能,那些視頻也到了他的手裏。


    混蛋!全是混蛋!


    廢物!一個兩個的,全是廢物!


    李傲這邊整個人都已大亂,周荷站在身側,卻有些不解。


    “按理說,他要替丁佩報仇,要替鄭成廣報仇,如果他手裏真有這些東西,不是應該早就爆出來了嗎?”


    “你懂什麽?”


    李傲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能踹的東西都踹了。


    陰鬱的坐迴座椅,雙手撐在桌麵上,陰森的瞪向牆壁:“他現在羽翼還未豐滿,手裏即沒有兵權也沒有人脈,單靠一段錄音一段視頻就想拉我下馬,他還沒有那麽蠢,知道根本活不到那一天。”


    “現在,不過是相互製約的一個局麵罷了,剛剛這通電話,他就是想警告我,再對他出手,保不齊他就會把視頻和錄音放出去。”


    “如果錄音和視頻還在他手裏,至少短時間內,我還會顧忌著留他一條命,如果,他真敢孤注一擲,那我也不會坐以待斃,憑他現在的身份背景,一個商人,想和一國總統鬥,嗬嗬,那就太不自量力了。”


    “可是,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一點一點壯大自己嗎?”周荷很憂慮。


    “不然呢?”李傲憤怒的一拍桌子:“現在我被他捏住七寸,除了暫時的讓步我還能怎麽樣?總統大選4年一次,明年我若還想連任,在這期間就不能出現任何的負*麵*消息,如果他在這時候把那些視頻錄音放出去,別說總統,我會被那些背地裏虎視眈眈的人啃的骨頭都不剩!”


    “說起來,這事還是怪你,非要相信那個什麽孟娜,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她做,3年多的時間,她在厲耀宗身邊什麽消息都沒套出來,你們女人除了背地裏勾心鬥角的還會做什麽?”


    李傲起身往外走,周荷忙追了上去。


    “現在才淩晨4點,你要去哪兒?”


    “你少管我!”


    周荷的手臂被他甩開,踉蹌著撞到牆上。


    房門打開,正披著睡衣站在門外的李馨李蕊姐倆看到父母吵架,臉色都不好看。


    李傲的目光掃過她們,沒有一絲停留,叫了管家就往樓下去了。


    周荷站直身體,摸了摸額頭上的紅腫。


    嘶,有些疼,但最疼的還是她的心。


    一分鍾後,手機響起。


    管家告訴她,李傲去了蘇秦那裏。


    “知道了。”


    周荷放下手機,麵色蒼白如紙。


    再看門外那姐倆,胸口的憤怒與委屈怎麽也收不住。


    “滾!都滾!”


    李蕊嚇的渾身一顫,李馨微微咬唇,房門關上,徹底阻隔了這姐倆的視線。


    *


    厲偉在容城修養了一個星期,手臂也快愈合了。


    這一個星期,孫一柔小心翼翼的照顧他,雖然臉色還是很冷,厲偉怎麽哄也哄不好,鬱悶極了。


    這一天,厲偉開車帶孫一柔在街上閑逛。


    容城不像京南那樣曆史悠久,畢竟是首都。


    也不如羅湖的地理麵積大,容城隻有羅湖的三分之一。


    可是,容城卻是一方自由的小天地,在霍家暗自管轄的世界裏,這裏的稅收少,治安也不錯,家家戶戶安居樂業,人也和善。


    再加上霍氏集團徹底由黑漂白,再不從事那些非法的行業。


    整個容城,更是一番欣欣向榮的景象。


    厲偉將車停在一家婚紗影樓前,孫一柔正茫然,男人走到車的這一側,從副駕駛上拉出還有些懵的女人。


    “傻坐著幹什麽?”


    他拉著她走上台階,進了婚紗影樓。


    服務小姐8個人,兩邊恭敬站立,見他們進來整齊行禮。


    “厲先生,厲太太,恭賀新婚?”


    “什……什麽……新婚?”孫一柔好半天摸不著頭緒。


    厲偉轉身坐到休息椅上,手習慣性的伸進褲兜裏摸煙,拿在指尖上蹂躪兩下,想了想,最終沒有點,放在嘴裏不輕不重的咬。


    孫一柔被8個服務員拉走了,思緒還在迷茫中。


    被那些人拉坐在椅子上又是化妝又是做頭發又是比衣服的。


    最終,按照形象顧問的意見和孫一柔的喜好,選定了4套婚紗以及4個新娘造型。


    白色的展簾拉開,孫一柔一身水粉色的鑲鑽抹胸短款婚紗站在鏡子前,背對著厲偉,男人的唿吸在那一刻停止了。


    他從沒想過孫一柔會這麽美,因為,他早就被孫一柔的美麻痹了,再沒有概念。


    可是今天,他竟然又被震撼了。


    孫一柔盯著鏡子裏的自己,也有一些茫然困惑。


    她看著鏡子裏的女人,好像不認識自己了似的。


    當然,這五官本就和她從前不一致,不完全是孫一柔,也不完全像林雪,介於她和她之間,取了所有優點。


    可到底,還是整過的,是假的。


    這一點讓孫一柔有些小小的失落與黯然。


    厲偉手中的煙被捏碎了,隨手扔到地上。


    從懷裏摸出錢包,拿了小費給這些女人,也順便驅散了她們。


    房門關上,偌大的休息區隻剩下他們兩人。


    孫一柔轉過身體,厲偉這才看到她精致卻不濃鬱的妝容。


    她的頭發做了卷,在前額處垂下兩縷,頭頂戴了一個白色的裝飾,後麵的頭發鬆散著紮起,低低的擰成麻花,更增添一絲嫵媚風情。


    妝容以青春又嫵媚的粉色為主,搭配著身上的粉色婚紗,抹胸的款式,低腰,長度隻到大腿。


    厲偉看到她的那一刻,就決定要毀了這件婚紗,至少,不能被除他以外的其它男人看到孫一柔這麽美的樣子。


    “厲偉,你到底……唔!”


    她話未說完,就被厲偉摟著腰按到了牆上。


    白色的展簾重新拉上,封閉的區間裏隻剩兩個人急促的喘息。


    他的吻,依舊霸道而兇狠,孫一柔完全抵擋不住。


    沒一會,就軟軟的倒在了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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