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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分頭理所當然地還在睡大覺。


    我早就知道他這個鬼東西,晚上睡不著白天睡死人。


    “砰砰砰砰——”


    他的門我都敲得像擂鼓一樣響,裏麵居然硬是沒人來開門。


    豈有此理。


    這王八蛋想躲著不見我。


    沒門!


    我先去酒店的餐廳填飽肚子再來找劉分頭,我不可能讓他劉分頭賴掉我那三萬塊報酬,他不給我我就告訴葉麗紅,劉分頭跟李秀有一腿;而且我今天早上就要拿走錢,否則後患無窮。


    鬼知道明天羅興會不會有新的邪術出來坑劉分頭,萬一羅興鹹魚翻身我可不想再冒險。


    今天事必須今天了。


    這種人的錢不拿白不拿。


    嘿嘿——


    拿了也是白拿。


    反正錢在這種人手裏不會幹好事,隻會把人的貪婪欲望被無限放大,把人的罪惡往更深的深淵送去。


    我這麽一想,覺得自己是特大好人。


    因為我拿分頭的錢,是在為他減輕罪業。


    我吹著口哨,跑到酒店在一樓的餐廳,這裏正在供應早餐。


    我點了一籠小籠包和一杯牛奶,坐到一張空桌前慢慢地吃著。


    這時旁桌用早餐的兩個男人在講昨晚賭博的事情,他們倆大概說的是昨晚羅興輸了一百六十多萬,周總也輸了二十多萬,不過周總帶來的那個娘兒們卻跟著黑仔和分頭贏了五萬多。


    昨晚羅興輸掉的錢大部分被黑仔和分頭贏去,散家贏得隻是小頭。


    甲男人說:“昨晚羅興真邪門,後來一直輸。”他說到這兒壓低聲音對乙男人說:“我猜黑仔他們肯定做了手腳。”


    乙男人朝我瞟一眼後,說:“羅興畢竟年輕江湖經驗還不足,不過聽說他背後好像也有人在撐腰,他不會輕易就這麽倒下去的,他在外麵放不少高利貸,錢是有的。”


    “他爸爸有錢,他自己有個屁錢,他在外麵放高利貸的錢都是非法集資。”有一個男人插道:“我上次也被羅興的七哄八騙騙了六萬,我等下去羅興公司要迴來,這錢放在他那裏不安全了,他現在走運到頭,他這樣輸下去要不了幾局就垮掉了。”


    ……


    我要了一碗粥和兩籠小籠包,邊吃邊聽著這些閑話和謠傳。


    用完早餐,我又去找分頭。


    “鈴鈴——”


    這迴我不敲門,一按門鈴,分頭就開門了。


    “真仔,你個鬼東西,一大早就吵死呢。”劉分頭大肚子下的褲子都沒提好,真是不要臉。


    我翻一個白眼,說:“都什麽時候了,我要迴去了。”說完進門把門關上。


    “起來,”劉分頭不理我的話他把床上的女人趕起來,“——真仔你坐,抽根煙。”說著從床頭櫃上把一根煙甩給我。


    床上這時下來的女人居然是一個學生妹。


    學生妹發育倒挺不錯,應該在上高中,要不是她顯稚氣的臉我還看不出她是學生妹。


    不要臉的劉分頭。


    我哪天一定要告訴葉紅麗,劉分頭不僅跟李秀有一腿還找學生妹。


    學生妹見我進來,她羞澀般穿上衣服,拿著分頭給她的三十張一百塊錢走了。


    這可能就是劉分頭跟我說的“衝喜女生”。


    劉分頭昨晚說有高中妹來賣第一次,三千塊,問我要不要來一個。


    沒想到這王八蛋,還真的做這種缺德事。


    不過也是,劉分頭不做缺德事就不是劉分頭了。


    我坐在床邊看著學生妹穿著衣服,她有一張原本裝純可裝得很純情的漂亮臉蛋。


    可惜了!


    我止不住抽一口煙,歎一口氣,閉上眼睛不想事。


    劉分頭等學生妹走後,便穿著褲叉坐在床邊吸著煙得意地對我說:“真仔,你昨晚教我的方法真他媽的管用,羅興那個娘賣b的昨晚像死狗一樣一直輸到底。”


    這簡直是廢話。


    我的方法不管用,你分頭會這麽熱情招待我。


    我的方法不管用,你分頭昨晚會讓我一覺睡到大天亮。


    我翻一下白眼,沒功夫跟他廢話,一句話:“我的錢呢。”


    分頭笑眯眯地說:“你別急嘛,錢哥會給你的。你先坐下來,哥跟你說一下話。哥從來沒有真心佩服過誰,你是哥第一個佩服的人。”


    我見分頭執意要留我坐下談話,便隻好坐到床邊的椅子裏,手指彈了彈煙灰,望著煙灰輕飄飄地掉落到地板上。


    分頭光著肥胖的身子起來把房門關上,然後坐到床邊對我說:“真仔,你懂的巫術多吧?”


    “不多。”


    “哈哈——你就別在當哥的麵前謙虛了,你是真人不露相。”


    我翻一下白眼。


    “跟哥玩深沉?”分頭哈哈笑道:“真仔,咱們兄弟倆不玩虛的。哥問你,你現在一年能賺多少錢?”


    我說:“難道你要救濟我?”


    分頭嘿嘿笑著拍一下我的肩膀,說:“臭小子跟哥耍嘴皮子。真仔,哥佩服你了,你跟哥幹吧,我們一起在賭場上搞,我保證用不了半年你就能成百萬富翁,不,你這麽有本事,半年就能成千萬富翁。”


    分頭的話像一個巨大的餡餅朝我的頭上砸來。


    我要是跟他一起幹,肯定會賺不少錢。


    但是我可不是羅興,有點小本事就以為自己天下老子第一。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我至今記得玄清道長的教誨,他知道我的天眼自啟後就向我啟蒙道學。


    他說做我們這行的要“和其光,同其塵”。


    因此那年我請玄清道長賜我一個法名的時候,他賜我一個“混世小巫”的法名。


    混世在道家的思想裏,就是“和其光,同其塵”的意思。


    因此混世小巫的法號,就是玄清道長希望我深藏不露,做謙卑的巫師。


    我知道要達到玄清道長教導的那個境界,我還非常困難,因為我“欲不清,俗未脫”。


    但是我還能在“欲不清,俗未脫”的腦子裏找到清醒的理智,我知道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這分頭是個混蛋,他是想利用了我幫他贏錢。


    今天我幫分頭收拾了羅興。


    明天肯定就人來像今天我幫分頭收拾羅興一樣收拾我。


    我在分頭洋洋自得地摸著油光的肚皮時,站起來很煩躁地說:“別說了,我沒興趣。你把我的錢給我,我還有事要走了。”


    分頭一把拉住我,肥胖的臉蛋笑成一塊肉餅,說:“真仔,我們是親戚你怕什麽,有我在沒人敢搞你。你先迴去想一想,想好了再跟我說。”他說完從床頭櫃裏拿出一個提包,從裏麵抽出一打錢丟給我,“你點一點,二萬,一分不少。”


    我沒好氣地說:“你還說帶我賺千萬,你答應給我三萬,你少了一萬。”


    分頭被我的話噎住似的,表情不自然起來。


    這小子數學沒學錯,記憶也不賴,這錢不給會失信,給了又肉痛。


    別看分頭是一個賭棍,輸贏上百萬都不懼,但是他給別人酬金向來新貴不改舊家風。


    分頭是吃白菜蘿卜長大的窮光蛋,有錢也不改摳門的死性子。


    分頭笑得比哭還難看,打一下我,說:“你要是跟我幹,三百萬都有。臭小子。”說完隻好給我丟了一打,“行了吧,這可是我自己給你的。沒黑仔的事,他媽的屁眼裏都打算盤。不過下次黑仔問你,我給你多少錢,你就說出場費友情價五萬。”


    我白一眼劉分頭才不管分頭說什麽,什麽出場費友情價五萬,憑他劉分頭的德性,百分百跟黑仔說給我的報酬是五萬。


    我本來想說那就給我五萬,但是話到嘴邊還是不說了,劉分頭鐵公雞一毛不拔,隻進不出的混蛋,我跟他說那種話是多餘的,免得浪費口水。


    我錢一把裝進口袋裏,說:“對了,我家田裏還有一些香樟和紅葉石楠,你有門路幫忙推銷一下。”


    分頭一聽這話就牛皮衝天起來,笑道:“什麽時候都可以,不就是推銷點苗木嗎。我認識好多做苗木生意的大老板,他們跟我是哥們。”


    我相信劉分頭的話不假,如果劉分頭幫我介紹很多做苗木生意的大老板,我今後就做苗木生意的小老板。


    我於是高興地說:“分頭哥,你給我介紹客戶,我給你提成。”


    分頭摟著我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說:“真仔,你還年輕,有一些事情你不懂。說句實在話,哥真不想看著你活得那麽窩囊,你那麽有本事你應該跟我幹……”


    忽悠!


    分頭的話是明顯在忽悠我。


    我瞪一眼分頭,起身拉開門就走。


    你別以為我書讀得少,就想坑我,門都沒有。


    你個死分頭,小爺我再也不會理你了。


    “喂,臭小子你迴去好好想一想,哥不會害你的。”分頭忙追到門口對我喊話,“我就不信你不開竅。”


    屁!


    我走出分頭的房間,在經過二樓服務員工作室的門前時,小靜在裏麵喊我:“哥,你就走啊。”


    我站住朝小靜笑道:“是啊。”


    小靜走出門望著我,神情異樣地問:“你今後還會來嗎?”


    我笑著說:“不會了。”


    小靜想說什麽但又不知道說什麽似的望著我動了動嘴唇,然後低下頭,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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