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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我從一個同行那裏得知,盧湘幫河東的李老板賣掉五萬的綠化苗木。


    我一怒之下,打電話說盧湘不夠意思。


    盧湘開始不承認,後來我說出證據,她就把電話掐斷了。


    從此我跟盧湘再也沒有聯係,沒想到今晚我們會在這裏撞見。


    真是冤家路窄!


    盧湘在我看她的時候,假裝不認識我。


    中年男人帶著盧湘走進我們正在休息的客廳裏就說:“張總,人都來了沒有?”


    黑仔忙起身握住中年男人的手,說:“喲,周總來了!你稍等一下,羅興那個雜種還沒有來,其他人在三樓開房休息。”說著看一眼盧湘對周總笑眯眯地說:“你們上去休息一會兒。”


    盧湘在初中時代就很開放,我們班上很多男生追求她,據說不少男生摸過她。


    有些男同學以談論摸過盧湘為追女生的最高榮耀,事後證明那是一些牛皮客。


    盧湘少女時代就發肓完整,女大十八變,她現在更加漂亮。


    盧湘一點也不怯場,很淡定地微笑著麵對黑仔對她放肆的眼神。


    周總一臉的壞笑,說:“那我們先上去休息一下,等一下人到齊了你喊我一聲。”


    黑仔笑道:“周總,要不要給你們安排一間房間放鬆一下?”說完眼睛都跑到盧湘的身上。


    他的話沒有說穿。


    周總也不用黑仔說穿,他們心照不宣,周總嘿嘿直笑,正想說什麽?劉分頭不失時機地在一旁色眯眯地向周總推薦“光明酒店”的特色項目,“周總,三樓最近模仿東莞桑拿裝修了幾間情趣房,給你們安排一間。”


    盧湘的臉一下微紅了,表情也尷尬起來。


    周總顯然對劉分頭的推薦產生興趣,他肥胖的臉蛋笑得更壞起來,“這個……”但是周總一開口,我發現盧湘用肘暗中捅一下周總。


    周總挨了盧湘一肘,很識趣地改口:“哈哈。不用了,我們自己上去,找個房間休息一下就行了。”說完又跟分頭和黑仔寒暄一番,在臨走前居然鄙夷地瞟我一眼。


    周總似乎看到我對盧湘的心思一樣,故意拍一下盧湘的屁股。


    那極副彈性的屁股在那死胖子的寬大巴掌拍擊下,發出令我覺得惡心的響聲。


    “我靠。”劉分頭送走周總,一屁股坐迴沙發很豔羨地說:“周為民什麽時候又泡到這麽一個漂亮妞。”


    黑仔也一屁股坐迴沙發說:“那女的好像是做綠化的,估計是周為民有工程給她做了。——嘿嘿,你有錢給她,也能上她,沒有什麽好羨慕的。”


    劉分頭嘿嘿笑道:“那要看真仔今晚幫我們收拾羅興,我有錢就砸給她一萬塊錢,我就不信她不上鉤。是吧,真仔。”


    “既然羅興還沒有來,我想找一間客房休息一下。我剛才吃飯的時候酒喝得有點高了,現在頭有點發暈。”我不想跟他們開盧湘的玩笑,那女人的玩笑我沒有興趣開。


    我想離開他們。


    這兩個賭棍,讓我越來越反感。


    “那叫小靜帶你去客房休息。”黑仔叫來小靜送我到二樓的一間高檔客房去休息。


    小靜在前頭給我帶路。


    小靜的背影在走廊燈的映照下,顯得很瘦小。


    她的腳步聲,也像她的膽子一樣小。


    我隻要跟緊她,她就發抖。


    小靜走到218房掏出門卡替我打開客房的門,然後進去按亮客房裏的頂燈,調好空調的溫度。


    一個服務員應有的服務技能,小靜都做得井井有條。


    這是一間單人間。


    一張大床、一台掛式液晶彩電、一台台式電腦、一張皮圈椅、床邊擺著床頭櫃。


    床頭櫃上擺著一隻煙灰缸。


    浴室是寬大透明的落地玻璃牆,裏麵有一張奇怪的水床。


    我這才似乎知道,“光明酒店”可能不做單純的住宿生意。


    這裏大大小小的客房幾乎是“炮房”。


    顧名思義就是廣東人所謂“打炮”的房間。


    文明點說就是那些鬆骨小姐帶客人來鬆骨用的房間。


    218也是一間“炮房”,當然有時候也會用來住宿,今晚他們就把我安排住在這裏。


    估計平時有一些賭徒會在這裏開房休息,因此“光明酒店”有一些客房又供客人住宿又供客人“打炮”。


    我在這方麵有點潔癖,一想到自己今晚睡的床被無數小姐跟客人睡過,心裏止不住別扭。


    不過雪白而又幹淨的床單,讓我又多少舒服一些。


    房間還沒有被誰用過,至少是今晚還沒有被誰用過。


    我估計這房間,應該是劉分頭早就給我留的,不然床單沒有這麽整潔,好多房間做完炮房再收拾幹淨給客人住宿。


    小靜怯生生地說:“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走了。”


    小靜始終不敢抬眼看我,我沒有閑情去關心小靜為什麽害怕我。


    我在小靜轉身離開時,準備倒在床上養神。


    我需要一個好的精神,去應付接下來的賭局。


    “大哥,你是巫師嗎?”小靜走出門又迴頭問我。


    我對小靜問出這樣的問題很驚訝,她怎麽知道我是巫師。


    我的身份此行是對外保密的。


    我在來之前跟分頭說過,他們不可以暴露我的身份,否則羅興被我破解邪術很容易找到我。


    我可不想因為今晚的事情,給自己惹上沒必要的麻煩。


    我今晚在“光明酒店”,隻是以來玩的賭友身份示人。


    “你聽誰說的?”我的聲音有一些淩厲。


    小靜瘦小的身子突然在我麵前被嚇得發抖起來,她慌忙怯生生地說:“對不起大哥,我,我是在做事的時候聽老板他們說你是巫師,我就記住了。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偷聽的,剛才兩位老板叫我過去做事的時候,我聽到他們說你會很多法術,我,大哥你千萬不要把這事告訴老板,不然老板會打死我的。”說著撲通朝我跪求。


    沒想到小靜會被嚇成這樣,她肯定沒有少被黑仔恐嚇。我止不住憐憫起小靜,急忙扶起小靜,說:“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幫我一個忙。”


    小靜忙問:“什麽忙?”


    “不要跟別人說我是巫師,這事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今晚是來賭著玩的,我怕贏了錢會讓別懷疑我用法術贏錢。”


    “大哥,你是不是經常賭博?”


    “偶爾。”


    小靜看著我,仿佛不相信我隻是偶爾。


    我見小靜一臉不相信我的話,就說:“你關心我這個問題?”


    小靜神情變了一下,她岔開這個問題迴到她想問的問題上來,“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


    “你說人的命運是不是天注定的?”


    “你想知道答案?”


    “嗯。我命苦,我想知道我的命會不會好起來,這社會太讓我害怕了。”


    “為什麽?”


    小靜抬眼望著我。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大膽抬眼望著我。


    小靜的臉蛋在熒光燈下顯得很蒼白。


    黑仔打她的那五根手指印,似乎還留在她的臉上。


    小靜抿一下嘴,說:“命運,我害怕命運。”


    “命運?”


    “嗯,我的命不好。”


    “算命說的?”


    “嗯。”


    “算命的都是騙人的,你不用信。”


    “可是我的命真的很不好。”小靜說完掉頭就走,她一臉仿佛有什麽難言之痛,她在門外隨後又迴頭對我關切地說:“大哥,我看得出來你是好人。我勸你別賭了,賭博會害死人的,我爸爸就是被賭博毀了一生,我……”突然有人過來,小靜打住匆匆離去。


    我並不去在意這個瘦弱而又可憐的女服務員對我的忠告,我也不知道小靜的命運是什麽樣的苦難,也不會無聊到去深思小靜未說完的話。


    我的目光早就被眼前的小姐吸引。


    一個妖豔的小姐穿著露骨的緊身裙送走一個客人正迴身過來,她發現我在門口看著她,就朝我撮起紅唇笑道,“小哥哥,鬆骨嗎?”


    我朝小姐笑了笑,把門關上。


    我感覺像在恐怖裏的夜裏躲進一個安全的洞裏,這裏可以暫時讓我避開外麵的恐懼。


    我走到電腦桌前,想上一會兒網,但是電腦啟動不了。


    我彎下身子查看一番電腦的電源線路,發現在電腦桌腳下的插座鬆了。


    我趴下去把插座插緊,接好電源。


    這台式電腦的液晶顯示器太過晃眼,我怎麽調都調不好。


    我也不非上網不可,索性打開電腦的音樂播放器,音樂從兩隻小喇叭裏流出劣質的音響,在房間響起。


    這小喇叭裏流出來的劣質音樂,勉強可以讓我聽出一些感覺,比沒有音樂讓我舒服一些,我也不去在意歌詞,我壓根就沒有聽清歌詞,我享受的是這劣質音響裏的還算動聽的旋律。


    我搓一把臉,想再洗一個澡放鬆自己,讓自己像在惡夢中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


    我脫掉衣服,穿上拖鞋赤條條走進浴室,站在噴頭下,沐浴著溫水後,我像被瘟疫傳染開來一樣,心裏莫名地迷惘和恐慌起來。


    我突然又有一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不應該為張蘭的生前恩怨做這種冒險,我就像上賊船的人,不能自主,在隨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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