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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聽這話,止不住看著張蘭?!


    張蘭為什麽問我今天晚上有沒有空呢?


    我看張蘭的樣子可能有一些失態,因為張蘭被我看得有一些不自然了。她掉開眼睛,說:“要是沒有就算了。”


    我忙說:“有啊!”緊接著補上一句我認為很重要的話,“你今天晚上找我做什麽都行。”說完可能因為捉奸的職業關係,止不住流露出一種自我感覺都很賤的笑。


    張蘭仿佛讀懂我的話中有話的含義一樣,她避開我的目光說:“你今晚八點鍾到河灘上來,就是那棵大柳樹下麵的河灘,我在那裏等你,有事找你。”


    我問:“什麽好事?”


    張蘭說:“我們晚上見麵再說吧,我在那裏等你。”


    我靠!


    這不會是在做夢吧。


    張蘭今天晚上在河灘上等我!


    河灘是什麽地方,我們村八歲小孩都知道,那是幹不可描述的聖地!我跟二蛋十歲就在那裏蹲點。那種夜很靜的晚上,月亮朦朧的晚上,我跟二蛋躲在沙坑裏看過秋花偷男人還有葉紅麗在河裏洗澡,劉分頭打葉紅麗的屁股那個響聲我至今記得,那是我見過最有感覺的打屁股動作……


    這讓我止不住想入非非起來。


    難道這個一向莊重的知識女性對我有意思了?!


    難道她見她老公背叛她也想找個男人報複她老公了,這樣我豈不就占大便宜了?!


    在深圳我捉奸的時候,偶爾有女事主看到自己男人偷女人的證據受刺激想跟我報複她們的男人,隻是那時候我一沒遇到滿意的女事主,二就算遇到了滿意的女事,我害怕睡了女事主拿不到業務費。


    我一想到這層麵上,止不住起蒙古包了。


    這時我看見劉分頭開著小車下來,眼裏止不住噴火,蒙古包也一下就塌了。


    劉分頭是地頭蛇也是一個出名的賭棍,在縣城跟人合夥開酒店搞建築,欺行霸市沒少幹缺德事,縣城官商兩道的人他認識不少。


    我爸爸去年送給他一萬塊錢,托他找關係幫我妹妹弄進縣一中讀書,我妹妹隻差三分就考上縣一中。但是劉分頭卑鄙無恥,他說要三萬,我爸爸拿不出來,他就隻退了五千給我爸爸,另外五千他說請人吃飯花掉,這事不能怪他,他請人吃飯把關係搞好,是我爸爸拿不出三萬塊錢。


    我爸爸後來知道,是劉分頭想收我們家三萬,因為劉分頭幫自己舅舅家的孩子進縣一中隻花了一萬,並且他舅舅家的孩子差十一分。


    我橫衝直撞地挑著穀子走路,搞得分頭趕緊停車讓我過去。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葉紅麗從車窗裏探出頭,笑嘻嘻地問:“真仔,打工迴來了啊。”


    我黑著臉不理葉紅麗,我挑著穀子故意往分頭的車子撞一下,分頭也不吭聲。


    分頭拿了我爸爸的錢,事情沒有辦好,現在見著我爸爸和我都不好意思。


    分頭在我挑著穀子走後,把車從坡上溜下去,罵道:“還跟我耍樣子,什麽東西。”


    葉紅麗衝分頭說:“這都怪你,你不把他爸的錢拿了不辦成事,他敢對你耍樣子。”


    分頭沒好氣地說:“你知道什麽,他爸那點錢……”


    後麵的話我沒聽見,估計也不是什麽好話。我止不住迴頭瞪一眼劉分頭的車。


    劉分頭把車開到村書記家門前,村書記家今晚又買了狗還有野豬肉和野兔子,劉分頭是被村書記劉學文喊迴來吃野豬肉的。劉學文能夠在村裏混得開,主要靠劉分頭黑白兩道罩著。劉學文是劉分頭的堂叔,我們村都成他劉家人的天下了,村民們敢怒不敢言。


    我那次得知劉分頭坑我爸爸的錢,很想對他下黑手,但是被我爸爸製止了,因為我對劉分頭下黑手會遭到因果報應,得不償失。要對付劉分頭,隻有用凡人以牙還牙的手段,不能用邪術,那樣贏了才不會遭到因果報應。


    我一直在尋找報複劉分頭的機會,不過現在我的心思沒在報複劉分頭身上,我的心思全落在張蘭身上。


    那天晚上我收工迴家是數著時間挪向八點鍾的,我猜想張蘭為什麽約我在八點鍾之後見麵,因為在八點鍾之前河裏會有人洗澡,不是男女幽會的時間。


    那晚的月亮仍然老亮、老高。


    山村在銀色的月光中,像一位披著銀紗的美麗少婦一樣令人心醉、令人神往。我坐在家門前的曬穀坪上望著月亮數著星星,看還差十分鍾到八點,急忙穿著背心和四角短褲,吧噠吧噠地趿著拖鞋朝河灘上走去。


    我走到河堤上的大柳樹下,就著朦朧的月光遠遠望見張蘭靜靜地坐在河灘上。張蘭像一位女神又像一位矜持的通奸者,在等待與她幽會的情人。


    我沿著河堤的斜坡走下去,這是一條由村裏祖祖輩輩的人踩出來的斜坡,它彎曲地從河堤上一直通往河灘,不知道有多少前人跟我一樣從這裏走下河灘,走向一位幽會自己的女人。


    河灘的沙子還有點熱腳,還未褪盡烈日所留下的痕跡。


    我不方便穿著拖鞋在沙灘上行走,便脫掉拖鞋用右手拎著打起赤腳朝張蘭走去。


    我不敢老遠喚張蘭的名字,因為我害怕會被別人聽見破壞我們的幽會,破壞她找男人報複她老公的計劃。


    這條古老的河灘自從有了這座村莊以後,它就一直承載著通奸者的快樂和痛苦。


    這是一條村裏的男女不宜晚上單獨涉足的是非地,也是一條村裏那些通奸的男女晚上尋找幽會地點的溫床。


    張蘭也許遠遠就聽到我的腳步聲,她迴頭朝我輕聲地說:“你來了。”張蘭的聲音居然很平淡,沒有我在這種環境中所熟悉的那種發嗲或者溫柔的聲音。


    張蘭更沒有給我某種暗示,這讓我感覺尷尬起來。


    “你來很久了吧?”我說著走過去站在她身邊望著平靜的河麵。河麵上閃著無數的銀光,像一條蠕動的巨蟒朝遠處黑朦朦的山腳下流去。


    張蘭坐在沙灘上木然地望著河麵,說:“我才來一會兒。”又說:“真仔,謝謝你!”


    張蘭的話越來越客氣了。


    我知道自己今天的想入非非白想了,今天的心神不寧是自作多情了。


    我掏出一根香煙點燃吸著,說:“謝我什麽,我又沒有幫你做什麽。”


    張蘭抬頭朝我看一眼,然後望著銀色的月夜淡淡地說:“謝你來看我。”


    我說:“我反正晚上沒事,出來散散步也沒什麽的。你想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說完朝張蘭笑嘻嘻的,心裏很高興,其實事後想來覺得自己當時很賤。


    我估計張蘭發現我的想法,她不吭聲,一臉的憂鬱。


    我頓時感覺氣氛愈來愈不自然,偷偷地看著張蘭。


    張蘭一臉心思似的不吭聲望著夜色朦朧的深處,一層銀色光輝遮在她蒼白而憂鬱的臉上,如同一根針紮進我的心裏。我不知所措了,隻好抽著煙什麽也不說,心情沉重起來。


    風很靜,河很平,山村仍然單調寂寞如故。


    我望不穿夜的無限。


    她的沉默、她的憂鬱深深籠罩著在夜的深沉。


    “給我一根煙。”過了一會兒張蘭居然對我說。


    我望了望張蘭,她抬眼望著我,月光灑在她瘦削而又蒼白的臉上,她的眼神卻是死寂的沒有一絲激情與柔情。


    我感覺有一陣眩暈,問:“你也抽煙?”


    張蘭茫然地望向河對麵那片黑蒙蒙的山野村莊,說:“心煩的時候會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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