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歌來到了關押慕嵐山的牢房,相比於慕雷,他的待遇可不是一個‘慘’字就可以詮釋的了。


    “哥哥!”慕清歌看著被鞭笞至重傷的人,心如刀割。


    好歹兄妹一場,看那個曾經的國師落魄成了這副樣子,慕清歌也感到難受極了。


    “清清……”慕嵐山迷迷糊糊的從稻草堆中醒來,看到自家妹妹,頓時激動起來。


    “你有沒有事?”慕嵐山強忍著(身shēn)上的痛楚,掙紮著坐了起來。


    “我沒事。”


    “那就好。”慕嵐山聽到那三個字,便像如釋重負一般,又躺迴了稻草堆裏。


    “你為何傷的如此之重?”慕清歌擰著眉毛,輕輕掀開對方(身shēn)上混合了血(肉rou)的囚衣,從袖口掏出一瓶金創藥來替他上藥。


    說起這個,一向溫文爾雅的慕嵐山頓時變得暴躁起來。


    “還不是殷赫那個狗東西……”


    “什麽?殷赫?”慕清歌心中一沉。


    這人不是被關起來了嗎?


    慕清歌心中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


    “清清,朝中文武已經皆被那殷赫帶來的苗疆女子控製了,你一定要小心……”


    慕嵐山說完便又昏了過去。


    苗疆女子?


    慕清歌還想再問,可慕嵐山卻沉沉的倒在稻草堆上,閉著雙眼,一雙眉頭緊鎖,看起來很是痛苦的模樣。


    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慕清歌又有樣學樣的給他把了把脈,確認他沒什麽事之後,這才放心。


    有時候……昏倒也不可謂不是一種幸福,尤其是在這樣的亂世之下,麵對顯然是一件更難的事。


    她將慕嵐山(身shēn)上的創口處理好後,默默退了出去。


    “辛苦你了,獄卒大哥。”慕清歌咧開嘴,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側王妃,您還真是好運啊。”獄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若不是王爺在朝中力保慕清歌的清白,這個女人此時,恐怕也一樣要被丟進天牢裏來了。


    慕清歌心中有事,所以並未聽清那獄卒的話,悶著頭走出了天牢。


    她想去宮裏看一看,看看那裏到底怎麽樣了,可她又沒有這樣的勇氣。


    若是那宮中真如慕嵐山所說,已經皆被殷赫找來的苗疆女子所控製,那恐怕宮中已是一片人間地獄。


    這段時(日ri)以來,她甚少出府,所以不了解外麵的消息,若是宮中真的出了這樣大的事,為什麽殷南塵不與她說呢?


    慕清歌心事重重的在大牢門口徘徊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下了決定——她得去宮裏看個究竟!


    她一向不喜歡被動,若宮中真的如慕嵐山所說那樣,也好能早些跟自家男人商量對策。


    不過眼下特殊時期,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shēn)上……


    她要先變個裝才行。


    慕清歌抬頭看向


    天牢邊上那極高的煙筒,若是從上麵跳下來,一定會變成鳥的吧?


    雖說她沒什麽恐高症之類的毛病,可這煙筒看起來也有七層樓高了,若是她沒有成功變成鳥,死翹翹了該怎麽辦?


    她這麽年輕,還不想死啊!


    “係統,我從這跳下來不會死的對吧?”


    【係統】:……不會的宿主。


    “可要是萬一我摔死了,你怎麽負責?”慕清歌仍是有些不放心。


    【係統】:這個嘛……還是需要宿主先迴答本係統一個問題。


    “你問。”


    【係統】:宿主,鳥會飛嗎?


    “你這是什麽問題?”慕清歌無語,它是在當自己白癡嗎?


    “鳥不會飛那還叫鳥嗎?”


    【係統】:那宿主作為鸞鳥,若是能從這裏摔死了,也不能怪罪於本係統了。


    “……”慕清歌頓時有種被係統給侮辱了智商的感覺。


    不過既然係統都這麽說了,她心裏也算是有了底,順著那小鐵門走了進去。


    這裏的樓梯又窄又長,慕清歌爬了一會便累的要命,恨不得現在就長一雙翅膀好能飛上去。


    她抬起頭來,望著那看不到盡頭的樓梯,再想想宮中的水深火(熱rè),一咬牙……


    “爬吧!”


    過了大約有一柱香的時間,慕清歌終於登了頂,站在台子上,感受著唿嘯而來的大風。


    “唿——”她深吸了一口氣,即便知道自己不會死,站在這樣高的地方,她的一顆心還是緊張的突突直跳。


    “三二一……”慕清歌閉上眼睛,默默呢喃著,在倒數完的那一刹那,縱(身shēn)一躍。


    強風在耳邊唿嘯著,失重帶來的感覺實在有些不好受,曾經的種種如走馬觀花般再現眼前,就好像她要死了一樣。


    “怎麽還不變!”


    慕清歌心中焦急,眼看著地麵離自己越來越近,但剛一張嘴,便灌進一大口冷風。


    “咳……”她還在劇烈咳嗽著,(身shēn)遭便陡然升起了一片亮光。


    緊接著,她便撲扇起自己的翅膀,從地麵俯衝了過去。


    靠!剛才也太險了吧!她嚇得小命都快沒了!


    慕清歌扇著翅膀朝皇宮飛去。


    不得不說,用翅膀飛可比用雙腳走要效率太多了,很快,她便來到了大(殿diàn)的上方。


    怎麽,怎麽會這樣!


    隻見那大(殿diàn)中跪滿了大臣,而殷赫此時正坐在龍椅上,心滿意足的用拇指摸挲著那用金子製成的龍頭。


    這些大臣是怎麽迴事?皇上哪裏去了?還有殷赫的手……他的手不是被殷南塵給折斷了嗎?


    慕清歌站在屋簷上,滿臉驚恐的看著底下的一切。


    大(殿diàn)裏雖然沒有血流成河,可卻猶如修羅(殿diàn)一般死氣沉沉。


    她朝殷赫(身shēn)邊看去——那人(身shēn)邊站著一個苗疆


    打扮的女子,由於距離較遠,慕清歌沒怎麽看清那女子的長相,隻是覺得有幾分眼熟。


    隨著那苗疆女子輕搖手上鈴鐺,底下的大臣紛紛磕頭齊唿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哈哈哈!”殷赫發出極為刺耳的大笑聲,“眾位(愛ài)卿平(身shēn)吧!”


    “是,臣謝過皇上恩典!”


    看著下麵的一幕幕,慕清歌驚訝極了。


    到底是怎麽迴事?距離殷赫造反不過才過去幾個月,宮裏怎麽會變成這樣?


    “皇上,眼下這一切,你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毒瑤,若沒有你,朕怎能有今天這般成就!等你(肉rou)(身shēn)恢複好,朕便立你為皇後,與朕共享這天下!”


    “是皇上救了臣妾,還給了臣妾這樣完美的一具(身shēn)體,臣妾自當相報。”苗疆女子笑著的說道。


    慕清歌眯起眼睛,仔細觀察那說話的女子,這一觀察不要緊,嚇得她差點從屋簷上掉下去。


    雖然那女子的妝容極濃,一張嘴唇也是如中毒般的暗紫色,可她還是能分辨的出來,這分明就是慕昭昭的臉!


    “怎麽會這樣?!”


    今早小玉跟她說的時候,分明是說慕家除了她都被關進了大牢裏,可她剛剛進大牢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慕昭昭的存在,難道下麵這個真的是慕昭昭嗎?


    【係統】:宿主若是想要了解主線相關劇(情qing),需要用一件極為珍貴的東西來交換。


    極為珍貴的東西?慕清歌翻了翻(身shēn)上,最後拿出那枚玉佩來。


    “這個可以嗎?”


    【係統】:成功與宿主交換,宿主可從本係統這裏了解主線相關劇(情qing)。


    “這女子到底是誰?”慕清歌趕緊問道。


    【係統】:此女乃是一修行千年的蜘蛛精,苦於沒有**無法長期化作人形,便一直在尋覓人形的宿主,恰逢殷赫遇到,便與之做了交易,隻要此女能助他奪得皇位,他便將自己妃子,也就是慕昭昭的**獻給此女。


    “這個混蛋!”慕清歌雖然討厭慕昭昭,可一想到殷赫居然心狠手辣的拿自己的妃子獻祭,心裏就一陣惡寒。


    幸虧當年她沒有眼瞎選這個男人,不然此時被獻祭的不就是她了麽!


    “這底下的人都已經被那個蜘蛛精給控製了嗎?包括慕雷和慕嵐山也是?”慕清歌再次發問。


    【係統】:慕雷與慕嵐山所中的乃是苗疆一味叫‘傀儡散’的藥,此藥藥效為一周,一周後自會破解,而底下的人則是被那苗疆女子直接控製,隻要苗疆女子在,她們便永遠無法清醒。


    看樣子,為了天下安寧,也為了殷南塵的安危,她非殺了那叫毒瑤的女人不可了!


    這事實在太過於兇險,她還是不要叫殷南塵來了。


    “係統,若是我


    與這蜘蛛精打起來,贏麵有幾成?”


    慕清歌想著,自己好歹也是得了殷南塵的一半內力,即便對方是妖精,應該也是能與之打個幾迴合。


    【係統】:一成。


    “怎麽可能!”慕清歌不敢信,自己的本體可是鸞鳥啊!鳥吃蟲,不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嗎?


    【係統】:宿主,無論你前世如何,今生你都隻是人而已,人與修行千年的妖鬥,這一分,還是本係統給的鼓勵分。


    “……”


    難道她真的就要這樣,看著這天下被殷赫和一隻蜘蛛精控製?


    慕清歌還在糾結當中,底下再起聲音。


    “陛下,如今殷南塵已從兵營迴來,是否需要臣妾控製那老頭兒,讓他再出京城?”


    “不用。”殷赫猖狂的大笑兩聲,“如今這宮中皆為你我所用,哪還需要怕那小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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