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慕清歌吞吞吐吐的說道,其實她很清楚,自己這有些強人所難了。


    “不去!”男子幹脆的拒絕道,“你這是讓我在老虎(身shēn)上拔毛啊!不去不去。”


    “你剛剛不是還說,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幫我殺麽?這隻是劫獄救個人罷了!”慕清歌撅著嘴道。


    “那可不一樣!”男子果斷的擺了擺手,“無論你怎麽說,我都不會去的!”


    “那你看這一萬兩的銀票,香不香?”慕清歌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光是看著那銀票上的數字,她都是一陣(肉rou)痛。


    “你可以去任何一個票號去取,都是可以取出來的。”


    看樣子那張銀票的(誘you)惑力真是極大,男子目不轉睛的盯著銀票,眼睛都看直了。


    “一單不沾血的活,就能收入常人幾輩子都拿不到的錢,閣主,你決定好了嗎?”


    男子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掌就已經鬼使神差的覆蓋在了那張銀票之上,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慕清歌的臉上已經綻放出了燦爛的笑意。


    “閣主,你拿了我的錢,可要好好替我辦事。”


    沒想到他有朝一(日ri),居然栽進了一個小妮子的陷阱裏!


    ……


    翌(日ri)。


    不知為何,原本還算晴朗的天氣突然變得(陰yin)雨連綿,慕清歌已經與那淩雪閣的閣主定好了劫獄的(日ri)期,便是今夜的子時。


    現在,她還需要提前去給牢裏的幾個人透個風。


    慕清歌一大早就讓人準備了很多精致的吃食,準備一會兒一並帶去看慕雷。


    “清清,要出門麽?”殷南塵剛巧不巧的從府外迴來,正好撞見了準備出門的人。


    慕清歌看到男人的一刹那,眼淚頓時盈滿了眼眶。


    “你還知道迴來!”


    她的粉拳敲打在殷南塵的(胸xiong)口,裏麵摻雜著無盡的思念。


    “清清,前幾(日ri)父皇派我去處置那西南軍,的確耽誤了些時間。”殷南塵溫柔的拂過她的長發,眸中滿是心疼。


    “是為夫錯了,沒有提前與你知會一聲。”


    慕清歌趴在男人的懷裏,眼淚刷的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隻要是在他的(身shēn)邊,她就變得脆弱了許多。


    “清清,你今(日ri)要去做什麽?要不,為夫陪你一起去吧。”


    “不要。”慕清歌搖了搖頭,“你剛從軍營迴來,一定很累了,好好休息休息吧,我隻是去牢裏探望爹爹和兄長,很快就迴來了。”


    殷南塵(身shēn)子一震,他幾近隱瞞,沒想到,慕清歌還是知道了這件事。


    “那你……早去早迴。”殷南塵有些不放心的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遞給她,“這是我的令牌,若是有誰為難你,你便給他看,這滿朝文武,想來還沒有人不敢給我幾分薄麵。”


    “哈哈,哪裏用得著這個啊!”慕


    清歌笑眯眯的說道,“我大小也是一個二品光祿大夫,他們總不至於欺負我的。”


    “拿著。”殷南塵強硬的說道。


    他知道,如今慕清歌背後的幕將軍府倒了台,在朝中的公信力已經遠不如前。


    “好,我帶著這個,就好像帶著你一樣。”看男人那麽執著,慕清歌隻好將那牌子給收下了,笑眯眯的在殷南塵的臉上啄了一口,“謝謝夫君!”


    “為夫在家裏等你。”殷南塵戀戀不舍的說道,風水輪流轉,這迴,輪到他當那‘望妻石’了。


    不知不覺間,他對慕清歌的占有(欲yu)已經變得如此之重了,盡管他很想將女人每時每刻都留在自己(身shēn)邊,可也不能限製她的人(身shēn)自由啊。


    兩人不舍的纏綿了一會兒,殷南塵這才將人放開。


    慕清歌上了馬車,不一會就到了牢房門口。


    站在透著(陰yin)森的牢房門口,她深吸了一口氣,才提著兩個盛滿食物的食盒走了進去。


    慕雷畢竟是三朝元老,有著極高的榮譽,他的牢房之中還算是幹淨,看起來是單獨為他布置了一番,讓牢房看起來盡可能的變得‘豪華’一些


    看到慕清歌朝著自己走來,慕雷立刻站了起來,他走到牢籠的門口。


    慕清歌一進門便注意到了他,看著自己的‘父親’曾經是多麽威風,如今又是多麽的落魄,心中居然油然而生幾分悲傷。


    慕清歌讓獄卒將門打開,板著一張臉走進去,將兩個食盒放在桌子上。


    “先吃飯吧。”


    “嗯,好。”慕雷有些哽咽了,那堂堂七尺男兒,就是連征戰沙場重傷之時,都未掉過半滴淚,可此時卻落淚了。


    看著他現在變得這麽可憐,要說沒感覺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是‘養父’,慕清歌對他也是有感(情qing)的。


    慕雷打開食盒,動作卻突然一下變得僵硬了,他轉過(身shēn)來,拉住慕清歌的手。


    “清清,你怎麽來這獄中了?”


    “這個不是你托人給我的?”慕清歌一揚眉毛,從懷中掏出那玉佩。


    “怎麽……怎麽會?”慕雷迷茫的搖了搖頭,“清清,這並不是為父托人給你的。”


    那還真是奇了怪了!慕清歌摸不著頭腦,如果這東西不是他給的,那又是誰呢?


    到底是什麽人,知道這玉佩的淵源,又要將玉佩給她,暗示她將慕雷給救出來?


    “清清,你是來救為父的?”慕雷的神色變得極其嚴肅,“劫獄可是大罪!”


    “爹爹既然知道,當初又為何要犯那造反之罪?”慕清歌不(禁jin)問道,不過她想,或許她永遠也得不到這個答案了。


    不過顯然,慕清歌的想法與慕雷的想法大相徑庭,隻見後者歎了口氣說道,“清清,那事並非為父所做。”


    “您是被


    冤枉的?”慕清歌頓時攥起了指尖,當時的(情qing)形她並不清楚,不過想來,慕雷若是要騙她,也不必想出這麽荒唐的借口來。


    “也不是。”慕雷搖了搖頭,為難的說道,“清清,不知你敢不敢信,為父當時像是被什麽給控製了一般,等醒來的時候,就隻剩滿地的死人了。”


    慕清歌直直的望著他,他那雙眼睛,如此的認真,看起來並沒有在撒謊。


    “難道,你是被那太子給控製了?”


    “為父想的便是如此。”慕雷長歎了一口氣,“我忠心耿耿一心為國為民,沒想到老來老來倒是栽了個跟頭!”


    “……”慕清歌頓時沉默了,猶豫了半晌,開口問道,“那我兄長也是如此嗎?”


    “亦是如此。”


    “昭昭呢?”


    “昭昭她……”慕雷猶豫了一會,然後點點頭,“為父想,昭昭生(性xing)純良,不會做那種事的。”


    生(性xing)純良?


    慕清歌的白眼都快反到了天上去,如果慕昭昭都可以稱得上是‘生(性xing)純良’的話,那麽她該是什麽?如小綿羊一般單純可(愛ài)麽?


    “好吧,爹爹,我現在先與你透個風。”說罷,慕清歌便趴到了慕雷的耳邊。


    “今夜子時,我派來營救你們的援兵就到,你跟著他們走便是。”


    “這怎麽行!”慕雷聽完暴跳如雷道,“清清,逃獄可是大罪!”


    “大罪也總好過在這裏蹉跎一輩子好吧?”慕清歌堅持說道,“爹爹,如今你已經年過六十,難道你真的甘心剩下的二十幾年,都在牢中度過麽?”


    “這……”慕雷猶豫了一會,不過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清清,我相信,皇上英明神武,自然會還老夫一個清白。”


    這人怎麽在這會兒又開始跟她杠上了?


    慕清歌不(禁jin)著急道:“爹爹,為了請那人來,清清可是花了一萬兩銀子的,你可不能讓我的錢白瞎了啊!”


    “一萬兩銀子?”雖然貴為將軍,但慕雷向來清廉,聽到這麽大的數目,他倒吸一口冷氣,直直的盯著眼前的人。


    “清清,你跟為父好好說,你這錢是哪來的?”


    看慕雷這個樣子,肯定是要不跟自己掰扯完不罷休了,慕清歌有些惱火的說道;“爹爹,你就不要多想了,這錢除了從我夫君那裏來,還能從何處來?”


    “好……好!”慕雷聽罷激動的(熱rè)淚盈眶,“清清,看樣子你與那王爺相處的很好,為父也能放心了。”


    “放心……呸,放心我幹什麽?我又沒什麽好擔心的,眼下,最應該被人擔心的是你們!”


    慕清歌知道,雖然這牢房收拾的還算幹淨,可慕雷這樣大的年紀了,在如此潮濕(陰yin)冷的地方,肯定會生出許多病來,誰道他又是像死強的牛一般。


    “清清,為父知道你孝順,可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為父作為慕家的一家之長,不能起了歪風啊!若是為父真的逃獄了,還不被江湖諸人笑掉了大牙?那為父以後又哪還有臉麵再在江湖上出現?”


    慕雷曉之以(情qing)動之以理的勸說著。


    她長歎了一口氣,隻好口頭答應。


    看樣子,還是得去找慕嵐山一趟。


    “爹爹,你可知兄長在哪裏?多(日ri)未見,我有些思念他了。”


    “你兄長就在樓下的牢房裏。”慕雷搖搖頭,歎了口氣,為了不讓他繼續跟自己兒子‘串通’,皇上特意將他們兩個安排在了不同層的牢房裏麵。


    “好,爹爹,那我先去看哥哥了,您先休息吧。”慕清歌擔憂的看了一眼那稻草(床chuáng)鋪,不由的懷疑那個地方真的能睡好覺麽?


    “好,清清,你去吧。”慕雷拂過自己的胡須,長歎了一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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