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看樣子,你現在與係統的相處還算和睦。”


    和睦?他到底從哪裏看出和睦的?


    “方丈,那您這次特意留下我,不會是就說這些事的吧?”慕清歌清楚,她迴到古代都這麽久了,這方丈都沒來找過自己,偏偏這個時候……肯定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宿主還真是冰雪聰明。”德清微撫著手上的佛珠,淡淡開口,“老衲昨日夜觀天象,發現所代表宿主的星宿出現了波動。由此可說明,宿主近幾個月的命運會發生改變,要是過了,便可獲得潑天富貴,可若是沒過……”


    慕清歌不明白,難道她前幾個月過的還不算波折嗎?


    難道還會有更大的災難在等著她?


    她猶豫了一下,慢吞吞的開口,“方丈,那若是我沒過會怎得?”


    “宿主將在三界五行中永遠的消失,不留下一絲足跡。”


    慕清歌的一顆心突突突的直跳,額頭上都跟著起了一層薄汗,“還請方丈賜予解決之法。”


    “係統會引導你的。”德清淡淡的說道,“宿主,雖說一切皆有命數,不過老衲相信,你便是那個能打破命數之人。”


    慕清歌緊盯著德清,剛剛他的一番話下來,她的麵色是一會青一會白,可這個方丈卻是麵色如常,好似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一般。


    “方丈,您又是怎麽知曉這些的呢?”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老衲不過是受佛祖庇佑,比其他人更能看透罷了。”德清抬起頭,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說罷,又閉上眼睛,不急不慢的撥弄著手裏的佛珠。


    “方丈,那我可還能有機會迴到原來的世界?”慕清歌還記得當時係統跟她說過,這個世界在一點一點的分崩離析。


    她還想早日將殷南塵帶迴到現代去,可這個方丈居然說,她本身就是來自古代的一隻神鳥……


    “宿主覺得這具身體如何?”德清突然來了句不明所以的話,慕清歌不是很懂他話裏的意思,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宿主覺得眼下這副身體用著可好?”德清看她不明白,隻能無奈的搖搖頭,將話挑明。


    “挺好的。”慕清歌點點頭,“我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一個身體,居然跟我在現代的模樣一模一樣。”


    其實關於這個,她也有些奇怪。


    明明自己隻有靈魂迴來,卻莫名其妙的有了一個身體,還跟原來的自己長得一樣,而她在這副身體裏,也沒有一絲的排斥感,好像這就是自己的身體一般。


    “那宿主,你覺得自己還能迴去嗎?”德清反問她。


    慕清歌頓時怔住了,她似乎明白了德清的意思。


    “您是說,或許隻有我死的時候才能迴去?”她愣愣的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


    她是不是就不能帶走殷南塵了?


    這麽想著,慕清歌的眼眶頓時就紅了,她捂著嘴,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施主原本就屬於這裏,既來之則安之,即便不能離開,也莫要強求。”德清神色平靜,低聲呢喃著般若波羅蜜心經,想要帶給慕清歌一點安慰。


    不過明顯這安慰是沒用的,慕清歌的眼淚順著眼眶就落了下來。


    “既然我本就是這裏的人,那又為何要讓我去到另一個世界?既然我已經去了那個世界,又為何要將我再拉迴來?”她忍不住質問道,認定德清如此的通曉古今事,一定能給她一個答案。


    “宿主,一切皆有命數,你與殷施主的緣,不也是因此事而結嗎?”


    確實,德清說的有道理,如果當初她沒有迴來,那便永遠不會遇到殷南塵。


    慕清歌反思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話,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畢竟穿越又不是德清安排她穿越的,她在這裏抓著一個出家人咄咄逼人,著實有些過分。


    她想道歉,可又覺得很別扭,擦掉臉上的眼淚,跟德清大眼瞪小眼的對坐著,陷入了一陣沉默。


    “阿彌陀佛。”德清長歎了一口氣,最後又歸於了沉默當中。


    過了許久,慕清歌跪坐下,對著德清行了個佛家大禮,“方丈,我此行來,是想為我夫君求個平安符,不知您可方便?”


    德清數著佛珠的手突然就停了下來,他的表情,變得有一絲詭異,“殷施主乃是真龍傳人,身份尊貴非凡,等他的劫數一過,自然就會平安。”


    “真龍傳人?”慕清歌一驚,“方丈此言何意?”


    “天機,不可泄露。”


    這個方丈可真是的!慕清歌氣結,無論她問什麽,這方丈好似都能拿一句‘天機不可泄露’來堵她,跟那個臭係統一個模樣。


    是不是他那師兄造係統的時候,就是比著這德清造的?


    “既然方丈不願意透露,那清清就先告辭了。”


    慕清歌心裏亂的要命,她似乎知道了什麽,又似乎什麽都不知道。


    打開門,殷南塵並沒有站在門口等她,慕清歌隻能撅著嘴問一旁的小和尚,“小師傅,你可知道我夫君哪裏去了?”


    “施主,那位男施主被小僧的師兄帶去廂房了。”


    就待這麽一小會,怎麽還去廂房了?


    慕清歌無語,再次問,“那小師傅,可否麻煩你領我去廂房找他。”


    “施主既然有求於小僧,小僧自然願意。”


    那小和尚看樣子也是出家不久,看著慕清歌那樣的美人跟自己說話,臉都羞的通紅。


    慕清歌跟著那小和尚一起到了後院的廂房,殷南塵早已在廂房等的有些著急了,他看到慕清歌過來,立即便迎了上去。


    一靠


    近,就見小女人紅著一雙眼眶,殷南塵的心立馬提了起來。


    難道她剛剛哭過?


    他伸出長臂,一把將她擁進了懷裏,“清清,你怎麽了?”


    “清清沒事。”慕清歌的心如今可算是一團亂麻,不過她想了想自己剛剛跟德清的談話,實在驚世駭俗,如今還是不方便透露給殷南塵。


    她別開視線,用繡帕去擦拭眼睛,“隻是剛剛路過風大,被那香灰迷了眼睛罷了。”


    可她現在這樣子,可不像是進了香灰那麽簡單。殷南塵皺著眉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清清,你的事,到底什麽時候才願意與為夫說呢?”他心中無奈,如今二人都是夫妻了,可這小女子,卻仍是固執的隱瞞著他。


    慕清歌努力的笑了笑,裝出一副語氣輕鬆的模樣,“剛剛住持大師跟我說了,你可是真龍的傳人,有老天爺保你平安的!”


    “真龍傳人?”殷南塵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怕是騙小孩子的東西罷了,也就隻有你會信。”


    “哪有!”慕清歌鼓起了腮幫子,“我從不信歪理邪說,可那大師好像說的是真的呢!而且他又沒有問我要香火錢。”


    “香火錢?清清,你可知我父皇一年扶持白馬寺,要花多少錢?”


    “多少錢啊?”慕清歌想著,皇上頗信鬼神之論,往寺廟裏多投些錢,也見怪不怪。


    “十萬兩黃金。”殷南塵悠悠說著,慕清歌的下巴都要驚的掉了下來。


    “我沒聽錯吧?十,十萬兩什麽?”


    “黃金。”


    十萬兩黃金,那得是多少銀兩啊?


    慕清歌頓時被那一後麵成串的零給迷了眼睛。


    既然那皇帝老兒如此的大方,她還尋思開什麽酒樓啊?應該開寺院才對!


    畢竟從平民百姓那裏掙再多的錢,也不及朝廷扶持的萬分之一啊!


    “王爺,你沒有騙我吧?這國庫裏真有那麽多錢嗎?”


    “清清,看樣子,你還對國庫有多少銀兩一無所知啊。”殷南塵淡淡的一笑,拉住慕清歌的小涼手,“天色不早了,我們快些迴府吧。”


    兩人又上了馬車,他們此行來輕裝上陣,一個仆人都沒有帶,所以迴去的路上也是隻要隨便找輛馬車就可以了。


    不過這皇室的‘隨便’,跟她這貧民的‘隨便’似乎完全不在一個檔次,慕清歌坐在裝橫豪華的馬車上,眼睛卻一動不動的望著窗外。


    “清清,冷不冷?”


    畢竟是初秋,晝夜溫差較大,白天還暖洋洋的,晚上一起風,縱使穿著保守的慕清歌也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有一點點。”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殷南塵敞開自己的外披,開口邀請,“進來。”


    “啊?”慕清歌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這


    幾日的相處,讓殷南塵的變化好大。


    “啊什麽啊,難道你要一直那樣凍著?”


    慕清歌聽罷,便直接鑽進了殷南塵的衣服裏,感受著背後傳來的陣陣溫暖,她的心裏甜滋滋的。


    算了,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了,反正無論怎麽樣,她都要跟這臭男人在一起就對了!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馬車就停在了王府的門口,還沒等馬夫下來攙扶他們二人,府裏就


    出來了一眾仆人來迎接。


    一走進廳裏,慕清歌就感覺到一股熱氣襲來,她從殷南塵的懷裏逃出來,笑嘻嘻的提醒他。


    “王爺,可別忘了吃藥。”


    “嗯。”殷南塵點點頭,卻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小玉。”殷南塵側過頭吩咐道。


    “王爺,奴婢在。”


    “通知下去,將絳星軒重新拆除整修。”


    麵對這突然的命令,小玉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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