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什麽樣子?”慕清歌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所做有什麽問題。


    “……”殷南塵見她沒意識到,隻能無奈的一笑,搖了搖頭,這丫頭,還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清清,這個時間了,去避暑山莊已是有些不方便,依本王看,我們還是換個去處吧。”


    慕清歌雖然臉上有些不情願,可她也很清楚,如今已經快到未時了,古代的馬車又慢,等她趕到那避暑山莊的時候,怕得是晚上了,那還玩個鬼啊?


    “嗯……”她摸著下巴,猶豫道,“王爺,這京城內可有什麽寺廟?”


    “寺廟?”殷南塵被問的愣了一下,畢竟他從不信鬼神,亦很少去燒香拜佛,每每還都是皇上做祭天大典時,他才會一同去上一次。


    “京城邊郊之處有一個白馬寺。”殷南塵說完,不禁表達出自己的疑惑,“清清,你不是要好好休息遊山玩水一番麽?這寺廟有何好玩的?”


    “這個時間了,哪還有空去遊山玩水啊!”慕清歌撅著嘴道。


    這是她不想去遊山玩水的麽?


    隻是這京城周遭可沒什麽好玩處,總不能讓她大半夜的出去‘遊山玩水’去吧?


    “再說,下周我便要啟程去西北之地了,那裏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提前去寺廟拜拜,總是沒錯的。”


    自從上次在洞爺湖的水底遇到那麽多無辜冤死的沉屍之後,慕清歌便會時不時做有關那場景的夢。


    雖然在道士被處死後,那噩夢就莫名其妙的再也沒出現過,可如今要踏上西北那樣的荒涼之地,提前去廟中拜拜求個平安符,也可以求個安心。


    “既然清清喜歡,那便去吧。”殷南塵雖然對那香火之地不喜,可既然去那裏能給慕清歌一個安心,那他自然樂意之至。


    到了白馬寺,已經是申時了,這裏地處偏僻,可來往的行人依舊很多,看得出來,這裏的確人氣鼎盛。


    下了馬車,慕清歌完全被眼前的一切震驚了。


    雖說她早有聞白馬寺的大名,可真的看到這大殿旁邊的那兩棵參天大樹時,還是被震懾了。


    要是沒猜錯的話,能長成這樣高的樹,應該已經有幾百年的曆史了。


    慕清歌驚訝的長著大嘴,仿佛能吞下一個雞蛋去,而殷南塵,卻是一臉淡定。


    看到兩人下了馬車,站在寺廟門口的小僧人走過來迎接。


    對兩人行了一個佛家禮儀後,小僧人一臉肅穆的開口,“主持已經在等著二位施主了,施主請隨小僧來吧。”


    他們怎麽會知道自己要來?慕清歌愣了一下,呆呆的答了聲好,跟著那小僧人的身後走了進去。


    聞著空氣中彌漫的檀香,她感覺自己的心突然就靜了下來。


    真不愧是有中國第一古刹


    之名的白馬寺,此番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慕清歌低下頭,審視了一番自己的衣著。


    還好,她今日穿的足夠素淨保守,配的上這莊嚴氣息。


    她深吸了一口氣,懷著忐忑之心走進禪房裏。


    “德清方丈,小僧帶著二位施主來了。”那小僧人將兩人引進了禪房,開口對著禪房裏的人說道。


    那老僧正背對著他們,即便是坐著的,也能看出這人身材偉岸,尤其是那頭頂,像是一個燈泡一般泛著光亮,上麵還有九個黑點印。


    正當她直勾勾的看著主持看得入神之時,主持突然轉了過來。


    慕清歌尷尬的收迴自己的目光,不得不說,雖然是第一次見麵,可這人給了她一種莫名親和感覺,像是曾經在哪裏見過似的。


    “兩位施主先請坐吧,此處為佛門清靜之地,不必在乎外界那些禮俗。”那主持的聲音渾厚有力,讓人情不自禁的就被折服。


    德清方丈注視著慕清歌,微微點了點頭,“能在此處再見到女施主,實則是貧僧的榮幸。


    方丈的臉上帶著慈眉善目的笑容,看起來讓人心裏不由的放鬆下來。


    這下慕清歌更加驚訝了,她怎麽不記得跟這老僧見過?


    不由指著自己的鼻子,好奇問道:“方丈您見過我?”


    “見過,與未曾見過,都隻是肉體凡胎所識。隻要緣分一到,兩人自會相見,見與不見便沒那麽重要了。”那方丈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大概是他所說的實在太過深奧,慕清歌並沒有聽懂其中的意思。


    “那方丈,您又是怎麽知道我們今天會來的?”慕清歌想,來白馬寺這事是她臨時起意,按理來說,方丈應該不知道才對。


    “貧僧剛剛不是與施主說過了嗎。”德清方丈臉上的笑容很是和藹,“隻要緣分一到,施主自會前來敝寺,與貧僧相見。”


    慕清歌更加疑惑了,緣分緣分,她跟一個方丈能有什麽緣分?


    殷南塵看了眼慕清歌,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德清。


    既然這方丈不願意說,一直放著小女人在那裏問東問西,也有些不合乎禮儀。


    “方丈,我們今日來,想求張平安符。”


    德清微笑著點了點頭,“兩位施主心中所求,老衲都已知曉,還請殷施主出去稍等片等,老衲有些話要同慕施主講。”


    說罷,雙手合十,對著殷南塵微微鞠躬。


    “方丈不必如此客氣。”殷南塵心中有些略微的詫異,沒想到這僅僅是初見,這方丈就對慕清歌‘一見如故’,還非要單獨與她講話。


    看德清那一臉嚴肅的樣子,他要談的事,似乎還是什麽重要之事,真是怪極。清清一個小女子,又是第一次來這兒,到底是什麽樣的‘緣分’,才會讓方丈對她


    青睞有加?


    “王爺……”


    麵對這事,慕清歌沒有經驗,一時也慌了神。


    她抬起頭,向殷南塵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清清,那就先聽方丈將話講完吧,為夫就在門口等你,不必擔心。”


    聞言,慕清歌這才放心的坐下了。


    殷南塵跟著那小僧走了出去,大門緊緊的閉上,德清轉頭望向慕清歌,那雙眸子像是裝著浩瀚宇宙,給了她無盡的壓力。


    隻見那德清的目光一直緊緊追隨著慕清歌的臉,隨後,他居然一下子跪了下來。


    “大師,大師你這是做什麽?”慕清歌也跟著慌了,她急忙將德清方丈給攙扶了起來,這老爺子好歹是白馬寺的住持,有著七八十歲的高齡,他這麽一跪,她怕是要折壽的!


    “老衲在此恭迎宿主的到來。”


    “什,什麽?”


    慕清歌這下更是驚訝,宿主?


    這不是係統對她的專用稱唿嗎?


    這個方丈又怎麽會知道?難道這個方丈真是通曉世間所有事嗎?


    見她如此震驚的模樣,德清慈祥的笑了起來,緩緩開口解釋,“二十四年前,老衲便有幸見到異星降世,根據老衲的推斷,宿主本是一隻神鳥——鸞鳥,隻是陰差陽錯投胎去了未來,而宿主在未來的肉身已死,靈魂無處漂泊,便又迴來了。”


    “我原本就是一隻鳥?”慕清歌愣在原地,聽完德清的話,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那方丈,你又是如何知道宿主這一稱唿的?”


    “宿主可知係統為何物?”德清緩緩開口。


    慕清歌心中一震,這家夥果然知道點什麽!


    “從我來到這裏時,這個係統就出現了。”


    “宿主在未來生活了二十年有餘,迴到這裏,必定有諸多不適。這個係統,是老衲的師兄做出來,以引導宿主在此地順利生活的橋梁。”


    “這係統是您師兄所做?”慕清歌驚愕的瞪大眼睛,“那您的意思是,您的師兄就是空無大師咯?”


    “宿主,老衲冒犯了。”德清長歎了一口氣,“老衲發現此事後,便第一時間告之師兄,事先並沒有征求過您的意見,還望宿主莫要怪老衲。”


    慕清歌乃是神鳥之身,迴到這裏必定危險重重。


    若是沒有係統的保駕護航,光是靠她那兩下子,還不是早早就被人當野雞給抓了燉了?


    “方丈,您可知空無大師是怎麽做出這係統的?”慕清歌不理解,作為一個古人,這個德清是怎麽知道‘係統’,而他那個師兄‘空無’又是怎麽在她腦中設下的?


    “此乃天機,恕老衲無法向宿主泄露。”


    慕清歌還沉浸在這大師跟空無原是師兄弟的震驚當中。


    她張了張嘴,唿吸有些急促,“既然這係統是您師兄所


    作,該怎麽去掉您可清楚?”


    畢竟她可不想腦海中一直有一個聲在監視控製她,那感覺可不好受。


    “宿主,這係統一旦種下,將會伴隨宿主終生,直到宿主死亡。”


    “直到我死?”慕清歌不甘心的閉了閉眼睛,看樣子,她要跟那個壞家夥相伴終生了!


    :宿主看起來很嫌棄本係統啊。


    “我嫌棄不嫌棄,難道你自己心裏沒有點b數嗎?”慕清歌聽見係統插話,不由的翻了個白眼。


    :可本係統就是喜歡看宿主看不慣本係統卻又甩不掉的樣子。


    “……你這狗係統!”慕清歌呲牙咧嘴的罵著。


    當她看到方丈那慈祥的笑臉時,才想起來如今自己還在人家的禪院當中,如此做可是極其的不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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