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愛你?嗬嗬,百裏香,你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慕清歌嘴角抬了抬,眸中的怒意,好像要將麵前的人吞噬殆盡。


    看百裏香沒有說話,她繼續道:“你隻不過是一隻會散發味道的狐狸精罷了,勾引殷南塵,你覺得你配嗎?”


    “我是不配,難道你覺得你就很配嗎?”百裏香平靜的眸子中,突然多出一絲狠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罌粟綻放。


    “像你這樣朝三暮四,有了夫君,還與所謂表哥親親我我的女子,根本就配不上殷南塵的愛!”


    百裏香嘶吼著,完全將平日裏文文弱弱的形象破壞殆盡。


    “嗬嗬,我跟姬宴什麽都沒有,你想搶殷南塵就直說,說不定我還能看得起你些,不要往我的身上潑髒水!”慕清歌諷刺道,這個女人,可算是露出她的狐狸尾巴來了。


    “他不也是你從曼雲的手中搶來的麽?憑什麽你搶得,我就搶不得?”百裏香雖不及慕清歌高,可她仰著頭,眸中沒有半分膽怯。


    “好一句我搶得你搶不得!”慕清歌被這女人的詭辯氣的手微微發抖,指著殷南塵,目光淩厲。


    “他與曼雲乃是政治聯姻,並無半分感情在,若你覺得有信心搶走他,便去問問他願不願意跟你走好了!”


    慕清歌堅信,能搶走的都是她不要的,而殷南塵,她知道男人不會走。


    這一指,指風正好將窗台上那盞香爐打翻,很快,殷南塵便幽幽轉醒。


    “殷南塵,到底是怎麽迴事。”慕清歌轉眸望向那個男人,目光波瀾流轉,最後卻又像是香爐裏的灰燼一般,暗了下去。


    殷南塵猛地從浴桶裏站起身來。


    看著小女人這副傷心樣子,心痛至極,他想說些什麽,可若是真的說了,不僅會毀了百裏香的名聲,還會讓慕清歌更加自責……


    他終歸是欠百裏家一個情在。


    “你說啊,殷南塵,我給你機會,你倒是解釋啊!”


    慕清歌撕心裂肺的喊著,她不敢相信,為什麽都到這種時候了,這人還在袒護這個百裏香。


    難道……


    她緩緩合上了雙眼,不想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可眼前的事實就是這樣。


    他寧願被自己誤會,也不願意去跟自己解釋。


    “清清……”殷南塵伸出手想去觸她,卻又在一瞬間,如觸電般收迴了手。


    “既然你不願意解釋,那就算了吧。”


    慕清歌深深的看了百裏香一眼,嘴角帶著諷刺的笑,“恭喜你,百裏香,你贏了,這側王妃之位,你喜歡,便拿去吧。”


    她心灰意冷的掃了一眼眼前的一切,舔了舔發幹的上唇,失魂落魄的離開。


    “清……”殷南塵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一口鮮血吐在浴桶裏。


    “殷


    南塵,你瘋了嗎!”看到男人這個樣子,百裏香震驚至極,她沒想到,殷南塵居然會動用內力,強行逼退她種在他身上的百草香!


    “你這時候動用內力,會傷及肺腑的!”百裏香顧不得難過,急忙上去將人攙扶住,生怕他一個站不穩跌了。


    “本王沒事。”


    殷南塵抬袖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從浴桶中翻身而出,腳步有些踉蹌的走出了屋子。


    百裏香剛要追上去,他就衝身後擺了擺手,“你迴去吧,本王要一個人靜一靜。”


    殷南塵一人進了裏屋,伴隨著一聲冷冰冰的關門聲,百裏香腿一軟,忍不住跪到了地上。


    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


    這世界上,還沒有男人能破的了她的百草香……殷南塵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百裏香在看到他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睛之時,就知道自己的百草香被破了。


    因為種了百草香的男人,雙眼都是迷離且蒙著一層霧氣的。


    ……


    慕清歌心情壓抑的厲害,便去酒窖裏拿了幾壇子酒迴了房裏。


    她咕嘟咕嘟的悶著酒壇裏的酒,辛辣的液體穿過喉嚨,跟著她的眼角也有兩行清淚順著臉龐滑了下來。


    “清妹,清妹。”姬宴迴到房間裏,輾轉反側了很久,還是想來跟她說點什麽。


    他站在門口,食指彎曲輕叩門扉。


    月光將姬宴清瘦的影子打了進來,慕清歌擤了一把鼻子,壓低嗓子問道:“有什麽事嗎?”


    “我有些話忘記跟你說了。”姬宴垂著腦袋,一想到以後很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了,他就有很多很多話想要跟她說。


    “什麽話?”慕清歌隔著門問道,雙眸已經開始變得有些混沌。


    姬宴張了張嘴,有些話隔著門,他實在是羞於啟齒。


    “我進去跟你說。”


    姬宴不分三七二十一就推開了門,正好對上在榻上喝了個爛醉的人。


    “清妹,你怎麽了?怎麽喝了這麽多?”看著長塌底下那幾個空蕩蕩的酒壇子,姬宴趕緊走上前去,將在榻邊上搖搖欲墜的人給扶迴榻上。


    “我,我沒事。”慕清歌嘴角扯出一絲苦笑,靠在貴妃榻上,無力的搖搖頭。


    “你要說什麽,說吧。”


    說完,她又舉起酒壇,朝嘴裏灌去,隻是這次她的方向沒對準,酒壇裏的液體傾瀉而下,灑到了她的臉上。


    慕清歌閉著眼,感受這濃鬱的酒氣,眼淚順著落下的酒一起狂飆。


    “夠了,你不要喝了。”姬宴皺著眉頭,不知為什麽,看著平日裏朝氣滿滿的女孩變得如此頹廢,他的心也跟著一揪一揪的疼。


    “別煩我。”慕清歌打開他的手,攥著那空空的酒壇苦笑一聲,“姬宴,你說這酒,他怎麽就一點用都沒有呢?”


    她好想醉生夢死,不再想這凡塵往事,可無論怎麽喝,都沒法進入到夢中。


    “清妹,你難道沒聽到過一句詩嗎?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你這樣是沒用的。”


    “那我該怎麽辦?”慕清歌看向身邊的人,一雙醉眼朦朧,粉嫩的下唇上帶著森森血跡,這是她一不小心咬出來的。


    姬宴心疼的拿拇指拭去她唇瓣上的血跡,輕聲說道:“清妹,你要是不開心,明天就和我一起走吧。”


    他終於忍不住說出自己心中所想,而慕清歌確實一怔,緊接著搖了搖頭。


    “我不要,我不要走,你要我走到哪裏去?”


    這裏可是她的家啊……雖說,這裏早已經沒了她的容身之處。


    慕清歌抱著雙膝,一時間涕淚橫流。


    “雞哥,你說到底為什麽,你那麽傻,都能分辨出迷香的存在,他那麽厲害,我不相信他不知道,可他為什麽還要中迷香,他是心甘情願的對不對?”


    “什麽叫我那麽傻?”姬宴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可現在,麵對如此脆弱的一個姑娘,便是連一句重話都不舍得說。


    “清妹,有的時候,你不能想那麽多……”姬宴幹巴巴的安慰著,要說他長到這麽大,還沒有談過戀愛,哪會安慰女孩子這一套啊!


    “你放屁,這是我想的多不多的事嗎?”慕清歌癟了癟嘴,眼眶裏包著滿滿淚水,像極了清晨在林間奔跑的小鹿。


    “現在那個白蓮花,就差沒有騎到我頭上耀武揚威了,我難道就要這麽被她欺負不成?”


    慕清歌直直的望著窗外,又是一個月圓夜,都說月亮圓的時候,是要團圓的日子,可為什麽偏偏就她這樣的孤獨?


    “清妹……”姬宴看她這般的抓心撓肺,心裏也跟著難受,“要不然我留在府裏陪你吧,”


    “不要,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慕清歌深吸了一口氣,將人推開,“好了,你別湊我這麽近。”


    姬宴無奈的看著她,鐵定是因為酒喝的太多了,她都開始神誌不清了。


    “走,我帶你迴床上睡覺去。”


    “我不要!”慕清歌哼了一聲,“我要喝酒,你給我拿酒來。”


    說罷,慕清歌還狀似義薄雲天的嚎了一句,“給灑家倒酒!”


    “你已經喝了很多了。”姬宴歎了口氣,生拉硬拽的將人往床上拖。


    “滾開啊,我不要上床睡覺!你去給我拿酒來!還是不是兄弟了!”慕清歌撅著嘴推搡了他一把。


    “誰跟你是兄弟?”姬宴無語道,“你要是不去睡覺,我可不管你了啊。”


    “姬宴,怎麽連你都這麽討厭了?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都是王八蛋……”慕清歌胡亂的說著,現在她的頭漲的厲害,已經完全


    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麽了。


    姬宴歎了口氣,看著她漲紅的臉蛋,看樣子已經喝的人事不醒了。


    他用盡全身力氣將人攔腰扛了起來,搬到了床上。


    慕清歌卻不老實,四肢像八爪魚一樣纏著姬宴,咆哮道:“我不睡覺!”


    “那你要幹嘛?”姬宴無奈的哄道,真是沒想到,這人喝醉了居然變得如此難纏。


    “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手撕了那個白蓮花!居然敢搶我男人!”慕清歌哼哼著就要衝出去,可她現在這個醉醺醺的樣子,姬宴又怎麽放心她去找那個百裏香。


    “不行,你現在出去會出事的。”姬宴死也不肯放手。


    他跟慕清歌糾纏著糾纏著,就滾到了床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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