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腦子也不好使了。這麽熱的天還穿棉衣棉褲。一看就知道比我們還傻。問他……”胡纏說道。


    “纏弟。你這就說錯了。什麽叫比我們還傻?我們傻嗎?天縱奇才好不?”胡蠻趕緊打斷胡纏說道。


    “要不說早產會影響智商呢。我說他比我們傻,並不代表我們傻。就好比說。一個傻子比所有人傻。難道說所有人都是傻子嗎?”胡纏反駁道。


    “纏弟這句話說的對。”胡攪說道。


    “對什麽對。首先。我也沒說我們傻。其次,纏弟說的,早產會影響智商。這句話就不對。”胡蠻就不樂意了。


    “我說的是纏弟這句話說的對。我又沒說纏弟說的所有話都對。你這都分不清楚。即便是不能確定纏弟說的早產會影響智商這句話對不對,那也充分證明,我們三人之間,確實是你的智商最低。”胡攪說道。


    我靠,我仿佛看到了三位哲學家在用極其嚴謹的詞語進行辯論。這畫風變得太突然,讓石三忍不住心裏在自言自語。


    “我認為,你們還是錯了。不夠嚴謹。他這麽熱的天還穿棉衣棉褲,也可能是他體虛也可能是他在生病。我記得我媽那會得病,就是很熱,完了就是一直說冷,穿多少衣服都覺得冷,還不得不蓋被子。咱爸就說我媽是中毒後,勉強解毒,導致身體太虛弱了,肌體已經失去了能量,不能產生熱氣,所以穿再多也覺得冷。最終沒扛過去就走了。因此你們不能看到他這麽熱的天還穿這麽多就說他傻。”胡蠻不甘心就此低他們一等,隻好用實例來證明胡攪胡纏也錯了。


    “我就不能是練功嗎?”石三此時已經走得很近了,忍不住辯解道。石三夏天穿棉衣棉褲也不是一天兩天,不止一年兩年了。一般情況下已經失去了跟人解釋的動力。就是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還是說了一句。


    “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這我知道。也沒見你練啊。我是沒聽過夏天穿棉衣棉褲就算練功的。”胡攪說道。胡纏附和“我也沒聽過。”


    “你們沒聽過不代表就沒有。難道你們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練功方式?”胡蠻立刻反駁。這是迫切的想挽迴自己是三人中智商最低的形象。


    好吧。都讓人搶答了。石三隻好安靜的做個美男子。


    “好吧。你要這麽說的話。我確實是不夠嚴謹了。那我們不如去驗證一下。”胡攪說道。


    “大哥又錯了。首先,你們兩個不夠嚴謹是事實。現在即便是驗證了他穿這麽多不是為了練功,也不能證明剛剛你們不夠嚴謹的事實。”胡蠻立刻反駁。


    “二妹你這句又錯了說錯了。剛剛我不夠嚴謹確實是錯了。我說的驗證不過是驗證他到底怎麽了,並不是要驗證我剛剛沒錯。所以這個又是用詞不當。”胡攪立刻反駁。


    “對對對。大哥說的沒錯。那現在就是我和大哥隻錯了一次,而你錯了兩次。因此就能表明,你確實是我們三個人當中智商最低的。所以要我說,你就應該自覺的變成小妹,這樣才是最好的。”胡纏是立刻就繞迴了自己要當二哥的事上。


    “不是我錯了,而是你錯了。兄弟姐妹之間的排序並不是以智商為準的。且不說我不是智商最低的那個,就算是,你也不能因為比我聰明那麽一點點,就來篡我的位。”胡蠻那肯定不幹。


    “我不是因為比你聰明就要當老二的。這不是因為我晚生了一個月,而你早生了三天,實際上是我比你早懷上……”胡纏說道。


    “那你晚生一個月也不能賴我呀?”胡蠻反駁。


    “我晚生自然不賴你。可是你早生,那肯定賴你呀?”胡纏說道。


    “不對不對。那我早生,也不是我要早生的。那我媽把我提前生出來,導致更早的接觸到社會風氣的汙染,現在都比你低足足一級了。那我也是受害者,我也很無奈呀。”


    ……


    柱子加油!挺住!石三看著生不如死的張柱忍不住在心裏為他默哀和打氣。


    曾經的柱爺隻會給別人帶來危險。現在變成了柱子,自己時刻感受到了極度危險的氣息。


    “柱子。你幹嘛去?”


    “我沒幹嘛。我沒幹嘛。就是想和這位小兄弟說幾句話。朋友。朋友來了,總不能把朋友晾在這裏吧?”張柱趕緊解釋。求生欲滿滿。


    還好,有求生欲,說明不會輕生。就表示精神狀態還可以。石三心裏暗想。


    也就是張柱不知道石三心裏的想法,加上胡攪蠻纏在這裏,不敢造次。不然非得控訴自己的血淚史不可。


    我踏馬早不想活了。都自殺三次了,都被救迴來了。你們知道是怎麽救活的嗎?


    第一次是上吊。不是抱下來的,也不是割斷繩子。是拽著張柱的腿,硬生生的把繩子拉斷拽下來的。要不是金權忍不住用刀及時的把繩子割斷,上吊就變成砍頭了。就這樣,脖子是一個月才恢複過來,期間隻能喝東西而不能吃東西。


    第二次是跳河。撈上來之後。那頓打呀,足足斷了六根肋骨,五髒六腑都快打稀碎了。說是隻有用力打,才能讓被救上來的人不再跳河。人是救活了,直接打了個半死,在床上躺了半年。


    第三次是服毒自殺。毒是三兄妹合力運功排出來了。說什麽他們父親說了,對於服毒自殺的人,必須要灌三大碗梆硬的大便,軟一點都不行。逼著金權等人,去茅坑找來梆硬的大便。直接把張柱的下巴捏脫臼,托起頭,讓金權把大便一個一個放進嘴裏,然後胡攪拿著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就這麽擠進去,直接擠進肚子裏。上演了一場活吞木棍和屎。那可是足足三大碗。難怪說非要梆硬的。


    鬼知道張柱最後是怎麽活下來的。別說是張柱了。據說是從此以後整個天慶城再也沒有發生過一起服毒自殺的。


    “你們認識?那你說他是誰?”胡攪問石三。


    “大哥你這就不聰明了。在天慶城,誰不認識我們柱子?我們應該問柱子他是誰?”胡纏在體現自己智商優越感這件事上,那可是不遺餘力。


    “我是……”


    “不許說。信不信我們揍你?柱子,他是誰?你不是說他是你朋友嗎?”胡蠻威脅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夏國人。這次是跟著夏國世子李浩來的。李浩的侍衛石三。”張柱趕緊迴答。張柱早就想來見一見李浩的。隻是被三人纏著脫不開。對李浩一行的基本信息還是知道的。這石三大熱天還穿棉衣棉褲,不要太好認。


    “你說這夏天穿棉衣棉褲是為了練功?練什麽功?”張柱忍不住問道。現在張柱對練功特別上心。一個是胡攪蠻纏三人逼著他練,非要說張柱實力太低,不能自保。


    一個就是張柱自己想把自己的實力提上去,最少也要練到大師。武師是兩年一歲,因此一百歲壽終的話,能活兩百年。而大師是五年一歲,因此一百歲壽終,能活五百年。


    現在張柱就想升到大師。然後熬死胡攪蠻纏,再去刨他們的墳,挫骨揚灰,以解心頭之恨。或許等到他們行將就木的時候,他們就打不過自己,還能活著報仇。


    “目前練的是冷熱不替。大概就是,不怕熱也不怕冷。”石三迴答。


    “寒暑不侵?”胡攪問道。


    “寒暑不侵是下一個境界。不過兩者也有重合的地方。也會提升一些寒暑不侵的等級。最終要修煉到冰火不靡大成才行。”


    說話間,石三就跟著進入了張柱的府邸。


    說實話,和胡攪蠻纏聊天,很是考驗人。他們能瞬間抓住你的言辭不夠嚴謹的痛腳,就和你爭辯,然後又沒來由的話鋒一轉,說到別的地方。你可能還在想著怎麽說才能嚴謹合乎邏輯,他們就說到其他地方。


    經常讓人腦子宕機。你反應慢了,還會說你傻,腦子不夠靈活。要是表情管理不好,直接讓你滿身大漢,分分鍾教你做人。


    石三現在再熱的天,穿棉衣棉褲就是拿著三百斤的镔鐵棒練一天的武,也不帶流汗的。和胡攪蠻纏聊天,才一兩個小時,就已經開始冒汗了。


    也就是石三心境本來就高,基本上不會生氣惱火,自然就不用表情管理。加上秉性暗合胡攪蠻纏的口味。好玄沒挨打。倒是張柱和金權等人,沒少被教育。


    胡攪和胡纏是大師七級,胡蠻是大師六級。別看他們腦子有些不正常,身手是真的一級棒。拿捏張柱和金權等人,看似普普通通,實際上暗藏玄妙。


    當然,張柱和金權等人,也不躲,反正都認命了。但是石三跟在神龍宗師身邊學了多年,多少也是有些眼光的。


    到了中午,酒菜準備好了,就開始吃飯喝酒。


    酒足飯飽。到了下午,就是胡攪蠻纏三兄妹的一起混戰。


    這是張柱府邸的日常節目。還規定所有武師都必須在旁邊觀戰。


    三人赤手空拳進行三方混戰。石三看的是暗自心驚。


    原本石三自認為,如果是近戰比試的話,和一個大師後期的切磋應該還是有較大把握贏的。看胡攪蠻纏三人的混戰。感覺一對一的近戰切磋,自己應該不是最弱的胡蠻空手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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