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鶯歌的印象中,宮月寒應當也是個用毒好手了,一般這樣子的人,對於毒藥之類的東西應當都是十分敏感的,也會注意和避諱一些。


    能給宮月寒下毒的,一定不是普通之人。


    “離我遠點兒。”宮月寒音調低沉的吐出一句話來說道。大概是因為宮月寒的聲音太過於沙啞,墨鶯歌沒太聽清他到底說的什麽,疑問的開口道:“啊?你說什麽?”


    “我說……咳咳咳!”宮月寒的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變成了赤紅色的模樣,乍一看上去把墨鶯歌給嚇了一大跳。


    “啊!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是怎麽迴事?宮月寒,你究竟中的是什麽毒啊?”墨鶯歌連珠炮似的問出了一串的問題,但是宮月寒卻一直不知為何的死命的掐著自己的脖子,像是要自縊似的。


    嚇得墨鶯歌連忙衝上去,也不知哪兒突然間哪兒來的一股子力氣,硬生生的把宮月寒的手掌給掰開了,一臉怒意的對宮月寒說道:“宮月寒你瘋了!你這是要幹什麽啊?”


    宮月寒眼中的赤紅色像是要把白色的部分吞噬了一般,除了瞳孔的顏色沒有變化以外,乍一看上去,竟像是嵌了一顆紅寶石在眼眶裏一般。


    宮月寒現在根本就無法迴答墨鶯歌的問題,因為他現在的身子,簡直比烈火焚身還要痛苦百倍。


    消失的這兩天裏,宮月寒去了白蓮教的總舵,見了那母子二人。


    誰也不知道,就在那短短的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麽,反正到了最後,宮月寒是黑著一張臉出來的,當時的他低著頭,也沒有人看得清他到底是不是從那時候起就中了毒的。


    事情的真相,大概也就隻有這三個人才能清楚了吧。


    墨鶯歌急急忙忙的又把自己的針袋子給打開了,抽出幾根比較粗長的銀針,對著宮月寒的穴位就要紮上去。


    “沒用的。”墨鶯歌這次總算是聽清了宮月寒說的話,還挺清晰的。


    “那你倒是告訴我,你中的這是什麽毒啊?”墨鶯歌有點兒生氣的對宮月寒說道。


    宮月寒忽然又開始咳嗽上了,墨鶯歌拿來了一張絹帕,給宮月寒墊在了手上,咳嗽了幾下之後,雪白的絹帕上竟然出現了點點血漬!


    墨鶯歌倒吸了一口涼氣,手速飛快地在宮月寒身上點了幾下封住了他的穴位,然後順手搭在了他的動脈上,仔細的談查了一下脈象。


    這一下倒是不查不知道,墨鶯歌一開始隻是簡單的搭了一下脈象,隻是知道宮月寒的脈象紊亂,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宮月寒的脈象豈止是紊亂啊,簡直都要亂成一團毛球了!


    原本好不容易抑製下去的潮紅的臉色。現在忽然又有了要重新來過的趨勢,墨鶯歌此時也顧不得什麽男女大防之類的東西了,幹脆直接一下子就把宮月寒的上衣給脫了下來,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


    不過墨鶯歌現在可沒有什麽心思去欣賞宮月寒的肉體,她現在眼裏麵就隻有滿眼的超紅色,是的,宮月寒的身上的皮膚竟然也是泛著微微的潮紅色的!


    看來,這就絕對不僅僅是春毒這麽簡單的毒藥了,墨鶯歌想起來醫箱裏似乎有之前自己因為覺得好玩,從師父那裏偷來的一些瓶瓶罐罐的藥丸。


    此時便瘋了一般似的開始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終於翻到了自己需要的幾顆藥丸,這幾個可都是柳神醫的心頭摯愛般的藥丸,救被墨鶯歌這樣隨隨便便的帶出來了,而且此時竟然還打算給宮月寒用。


    “張嘴,來,把這咽下去。”墨鶯歌試圖扒開宮月寒的嘴巴,把藥丸塞了進去,這是墨鶯歌研製出來的可解百毒的藥丸。


    但是也僅限於是對於藥草類的毒藥才有效果,單元宮月寒中的毒就是藥草類的吧,墨鶯歌在心中小聲的祈禱著。


    宮月寒乖乖聽話的把藥丸就這墨鶯歌喂的水咽了下去,果然,沒過多一會兒的時候,宮月寒身上肌膚的潮紅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了下去。


    墨鶯歌試探著用手去摸了摸宮月寒的皮膚,感覺提問差不多恢複了才鬆了口氣,解開了宮月寒的穴位,眼睛的顏色也逐漸變得恢複了正常。


    墨鶯歌自己都沒注意到,不知不覺間,她竟然已經忙得滿頭大汗了,連身上都被濡濕了不少,宮月寒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喂,你看了我,要對我負責啊。”


    墨鶯歌感覺那一瞬間就好像腦海中劃過一道驚天悶雷似的,這家夥在說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呢?


    墨鶯歌索性沒有理會宮月寒的話,背過身子對他說道:“既然已經沒事了我叫先走了。”剛買出去兩步,忽然腳下步子又是一頓,接著清了清嗓子說道:“對了,宮月寒,這可算是你欠我的人情哈。”


    說完,墨鶯歌便徑直的迴到了自己的房間,想起剛剛所發生的一係列的事情,墨鶯歌竟然禁不住的臉紅了!


    又不是第一次看見宮月寒光著身子的樣子了,臉紅什麽呢?


    墨鶯歌在心裏麵暗暗的鄙視著自己說道,隻是,墨鶯歌還是在想著宮月寒身上那種奇奇怪怪的毒到底是什麽毒。


    大概該是繼承了柳神醫的那種刨根問底的職業習慣,墨鶯歌也是個對於各種沒見過的病情類型和中毒類型十分感興趣的人。


    想來,要是墨鶯歌一天不能知道宮月寒中的到底是什麽毒,大概該就一天都不能安心的了。


    宮月寒的嘴角一直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那是專屬於那個姑娘的。


    想想自己剛迴來的時候的樣子,宮月寒就連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樣子一定是很恐怖的吧,宮月寒身上所中的毒,名為鎏泠夕月。


    聽起來這個名字倒是蠻好聽的樣子,但是,名字有多好聽,這個毒的毒性也就有多強,剛開始會令人產生一種中了春毒的感覺。


    但是這個時候,就算是眼前有現成的人可以用來解決自己的需求,但是你身體裏的毒依舊是不會消散的。


    當春毒的折磨難耐把你給熬的筋疲力盡的時候,就會湧現出一股從心髒深處開始向外蔓延的烈火焚燒的痛感,令人痛不欲生,有些意誌力不好的人,甚至都想要把自己的胸膛給剖開來將五髒六腑統統都挖出來!


    緊接著,外觀上所能看見的變化,也就是墨鶯歌所看到的那個樣子了,眼睛變成了滿滿的血紅色,而且視力也會變得逐漸下降,一直到看不清東西,皮膚表層的溫度會變得越來越高,高的不像一個正常的人應該有的。


    鎏泠夕月,是白蓮教中被奉為至尊至寶的教中聖物之一,其毒藥和解藥,隻有白蓮教教主聞人治才能有機會接觸到的。


    所以,給宮月寒下了藥的人,簡直就是不言而喻了。


    隻是其中還有其他的種種緣由,是令人無從得知的了。


    第二天墨鶯歌起來了之後,還狀似無意的從宮月寒房間的門口“路過”了一下,看見宮月寒的房門竟然是開著的,在門口躊躇了幾番,還是決定抬腳邁了進去,結果發現,房間裏竟然是空無一人的!


    這一大早的,宮月寒到底上哪兒去了?


    別的不說,經曆了昨天生死攸關一般的中毒道解毒的過程,根據墨鶯歌的經驗來講,至少也得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躺歌一兩天的才能恢複元氣才是。


    結果誰能想得到,宮月寒居然第二天就能下床了!這還不算,一大早上就沒了人影,這家夥究竟是跑哪兒去了啊?


    墨鶯歌一邊在房間裏麵轉悠著,一邊開口叫道:“宮月寒,宮月寒?你在哪兒啊?


    找遍了整間屋子也沒見有宮月寒的痕跡,墨鶯歌便索性放棄了尋找,準備出去了,轉頭的一個瞬間,忽然就感覺到自己似乎撞上了一個什麽硬硬的東西,鼻頭都撞疼了,再抬頭一看,看到了宮月寒的那張俊顏。


    “哎喲,疼死我了!宮月寒你一大早上的跑哪兒去了?“墨鶯歌一邊揉著發痛的鼻子一邊喝宮月寒抱怨著說道。


    忽然,墨鶯歌感覺到自己的懷裏似乎被塞進了什麽毛茸茸的東西,還會動!低下頭一看,竟然是一隻可愛的小雪貂!


    “誒?你哪兒弄來的小雪貂啊?好可愛啊我的天哪,這是……是送給我的嗎?“墨鶯歌一邊高興著,一邊又憂慮著這麽可愛的小東西,到底是不是屬於她的。


    “你喜歡的話,就留下來養著吧,本來本座還打算把它的毛剝下來做個圍巾之類的呢。“墨鶯歌一聽到宮月寒的這句話,立馬抱著小雪貂猛地一轉身,一臉的護犢子的表情。


    “宮月寒你還有沒有點人性了啊!這才多大點兒的小東西啊,都不夠做你的圍巾的。“說完又低下頭語氣溫柔到不行的對小雪貂說道:”小乖乖壓,以後啊,你就是有主人的啦,叫你什麽好呢……“


    墨鶯歌微微仰著頭思考著要起什麽名字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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