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柳神醫的下半句話,不由得讓人的心裏麵瞬間就涼了半截。


    但是趙晟翊隻是失落了一下,很快就打起精神,還衝著柳神醫笑了笑,在紙上寫著:“沒關係的,還要多謝柳神醫為本太子這般操勞了。“


    柳神醫看了趙晟翊寫得好,心裏麵不由得歎了口氣,其實他是想要給趙晟翊試一試這個的藥效的,但是就算是妙手迴春如柳神醫這般,也實在是不敢保證自己的藥就是保準的好使的!


    不管是什麽的藥方子,總的有個試藥的才行,萬一要是不好使,再傷了性命就不好了,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趙晟翊現在的處境其實很令人著急。


    皇宮那邊已經拍了好幾次的人來催促了,讓趙晟翊趕緊先迴去京城處理其他的要務,反而是這邊的剿滅白蓮教的事情可以先暫緩一下。


    可是說到底皇宮那邊也沒什麽太主要的事情,就是覺得趙晟翊再祁州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打算把他召迴去而已。


    當今皇上趙彥,雖然在平民百姓眼中,他是個勵精圖治的好皇帝,可是隻有真的了解其為人的才知道,其實他是個戒備心和猜疑心極強的一個人。


    趙彥一共有五個孩子,四子一女,那唯一的女兒趙婉儀就不用說什麽了,自來就沒有女子能登上皇位的,所以趙彥對於這個小女兒也是極為寵愛的,任她各種舉辦宴會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大皇子趙晟翊,也是當今的太子,其母妃和皇上的事情,可是曾經一度被傳為佳話的,皇上因為對她的萬分寵愛,愛屋及烏的,在她死去之後,對她留下來的兒子也是百般溺愛的。


    在趙晟翊小的時候,就已經被封為了太子之位,隻是趙彥不知道罷了,自己的這一個看似不大不小的舉動,給年幼的趙晟翊帶去了多少數不清的暗箭。


    三皇子也是當今的三王爺趙晟敏,從小就透露出了其軍事奇才的天賦,幾乎是在軍營裏泡大的他,在這些年下倆也是屢立戰功,名聲赫赫,一度曾是京城中響當當的風雲人物,不過,趙彥對於趙晟敏的戒備心也是最深的。


    功高蓋主可不是什麽好事,趙晟敏在漸漸長大之後也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其實這些年來,趙晟敏都很少往軍營裏走動了,其母妃蘭妃也是個少言寡語不愛爭寵的,母家除了有一個在軍營中當個不大不小的官職的娘家舅,就也沒什麽出奇的了。


    剩下的兩個兒子,一個才年僅九歲,另一個整天就知道遊山玩水,吃喝玩樂,壓根也不用趙彥多去擔心什麽。


    可就算是這樣,趙彥也還是對這幾個兒子的戒備心從未放下過,趙晟翊離開了京城已經兩月有餘了,原本計劃是一個月就可以迴去的,因為中了蠱的原因,硬生生的多拖了一個月的時間,倒是讓皇上起了疑心。


    太子之位雖然已定,但是曆代皇帝,都是希望自己能長命百歲的,等他們什麽時候想下台不幹了,自己的兒子才有機會繼位。


    最為忌諱的,就是在他們還在皇位上的時候,自己的兒子就開始覬覦他們的皇位了。


    趙晟翊為著屢次想辦法推辭前來傳達讓他迴京的消息的使者,已經什麽理由都用過了,再這樣瞞下去的話,恐怕是要瞞不住了的。


    其他的倒是好解釋,但是趙晟翊迴到京城之後,要是一直不能開口說話的話,勢必會引來其他人的懷疑的。


    柳神醫的這個消息對於趙晟翊來說,無異於是給了他一份希望,雖然這種藥房還不知道有沒有副作用等其他的問題,趙晟翊還是決定想要嚐試一下。


    之所以把自己的新想法同柳神醫說了一下後,柳神醫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殿下,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趙晟翊堅定的點了點頭,一旁站著的追風欲言又止的,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卻又隱忍著不敢說。


    柳神醫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老夫現在也隻是能猜測而已,這副藥方子的效果,可能就隻能保證讓你的嗓子暫時性的緩和,能夠堅持多久老夫也無法保證,再有就是副作用也是未知的。”


    趙晟翊點點頭,眼睛裏麵亮亮的,像是閃爍著希望。柳神醫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把一個小葫蘆瓶子遞給了趙晟翊,對他說道:“這裏麵的藥丸,是三天的量,吃完之後,就可以見效了。”


    趙晟翊對柳神醫投去了感激的神色,在紙上寫道:“多謝柳神醫的恩情,日後有什麽需要本太子定會傾力相助的!”


    柳神醫笑嗬嗬的捋著白胡子說道:“那倒是不用,隻是我聽說,我的徒兒白洛水是殿下欽點的女大夫,老夫隻是希望,太子日後能替我多照看著點兒這個丫頭就行了。”


    說道墨鶯歌,幾個人就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她失蹤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的事情,趙晟翊在紙上寫著:“柳神醫,皇宮那邊本太子是真的要迴去一趟了,這邊……還要麻煩您多照顧一下了。”


    柳神醫心裏明白,趙晟翊說的是尋找墨鶯歌下落的事情,柳神醫點了點頭對趙晟翊說道:“放心吧殿下,你就安心的迴去吧,這邊我自會在此留守著,一直等到我的徒兒迴來為止。”


    柳神醫說的是“等她迴來”,趙晟翊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會這樣說,但是卻也沒有多問,留下了一部分隱衛和侍衛後,趙晟翊便帶著追風離開了祁州,準備趕迴京城。


    一個月了,已經整整一個月了。


    墨鶯歌感覺自家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都已經快要待的精神不正常了!


    “宮月寒,我放在枕邊的香囊怎麽不見了啊?宮月……”墨鶯歌和往常一樣十分自然地走進屋內,卻發現宮月寒的氣息似乎有點兒不太正常。


    墨鶯歌快步的走了上去,看了下宮月寒的身體情況,原本白得似雪的膚色竟然滲出了幾分血紅色,臉頰的位置更是顯示出了幾分潮紅。


    “宮月寒,你怎麽了啊?發生了什麽啊?”墨鶯歌繞到了宮月寒的正麵,宮月寒一直低著頭,她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其實兩人之間也沒發生什麽事情,宮月寒基本上每天都早出晚歸的,偶爾有那麽幾天迴待在地宮和墨鶯歌一起。


    大概該是怕墨鶯歌迴無聊到瘋,再起了什麽自殺的念頭,宮月寒還特意給墨鶯歌找來了一些藥草,讓她自己沒事兒拿著玩,還有一些藥草的種子,都可以種在地宮的花園裏麵。


    甚至還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些醫術典籍,一看都是上了年歲的書籍,應當是失傳了已久的那種,甚為寶貴。


    墨鶯歌見了醫術簡直就像是見了師父一般親,開心得不得了,每天就這樣擺弄擺弄花草,看看醫書,順便幫宮月寒那家夥收拾一下房間。


    吃穿用什麽的倒是不用愁,墨鶯歌發現者地宮裏麵其實是有好幾個洞口的,因為不定時不定位置的,這些洞口就會忽然打開一個,然後從裏麵掉落出來一個大包裹。


    有的時候是衣服,有的時候是珠寶首飾,還有一些生活用品,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是有專人配送的,同樣的,從哪個門勁來都不一定。


    墨鶯歌到了後來索性也就放棄了想要出去念頭,宮月寒在的時候,有時候會讓墨鶯歌做點兒事情,有時候會同她一壺酒一直聊到睡覺。


    反正這段日子相處下來,墨鶯歌對宮月寒的印象倒是大有改觀,但是就是有一點還是很迷惑的,難不成宮月寒就是為了找個能和他在一起住的人才把她禁錮在這兒的嗎?


    墨鶯歌看著眼前一言不發地宮月寒,咬了咬牙,直接走上前去拉住了宮月寒的一隻胳膊,上手去把了把脈象,果然有問題!


    宮月寒的脈象很紊亂,像是中了什麽毒一般,但是大部分的毒素已經被宮月寒靠著自身強大的內力給化解掉了,隻剩下小部份的還在宮月寒體內肆意亂竄。


    “宮月寒!你給我說話啊!你這到底是怎麽了?”墨鶯歌語氣焦急的問道,心裏麵有了幾分猜測覺得宮月寒很可能是中了情毒,也就是所謂的迷情散。


    隻是他身上的這個迷情散的藥性要比一般的更加強烈一些,墨鶯歌隻能先拿出自己的銀針,在宮月寒的穴位上紮了一通,以穩定一下宮月寒現在的脈象。


    幾針下去之後,宮月寒的臉色漸漸緩和了不少,墨鶯歌這才發現,宮月寒的下嘴唇已經被他自己給咬的血肉模糊了!


    難怪他剛剛一直都沒有迴答自己的話,墨鶯歌連忙拿來了醫箱,從裏麵拿出來了一些止血的藥物,往宮月寒的嘴巴上塗抹著。


    “……水,給我水。”沙啞的聲音在墨鶯歌耳畔響起,墨鶯歌連忙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轉頭去給宮月寒倒了一杯溫水過來。


    “慢點喝,你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怎麽會中了……中了春毒?”墨鶯歌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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