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摯忽然向胸口出摸去,拿出來了一張油紙給了趙晟翊,趙晟翊接過將其展開,發現竟是一張用鮮血畫出來的地圖!


    血液早已幹涸,變成了深褐色的血色,這滿篇子的鮮血,不用想,肯定是冷摯用自己的血畫出來的。


    雖然趙晟翊同冷摯不過是半路交情,說白了,兩人也都隻是各取所需罷了,所以冷摯相對於追風來說,對趙晟翊的態度要更隨意一些。


    但是,趙晟翊對冷摯的了解可不僅僅隻限於這些,冷摯是個極為重感情的人,從這一次的事情就已經完全可以看得出來了,他明知道前麵是宮月寒給他設下的局,但依舊義無反顧的往裏麵跳。


    就是為了能找出來趙晟翊尋找了多日都無果的白蓮教老巢!


    趙晟翊拿著地圖的手微微顫抖著,一向沒什麽大的情緒起伏的他,此時竟然能激動成這個樣子,反倒是冷摯笑的一臉無所謂的說到:“幹什麽?想對我說感激的話啊?免了吧還是!對了,白大夫沒事吧?”


    冷摯是先迴的墨鶯歌院子裏,但也隻是看了一眼墨鶯歌還在不在,宮月寒將冷摯誘走之後,將冷摯帶進了一個他自己做的機關密室裏麵,冷摯身上的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口就是這麽來的。


    趙晟翊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細節,對冷摯問到:“你說,宮月寒將你關進了一個密室,然後他人呢?”


    冷摯微微一愣,想了想開口說到:“我以為他是在背後操控著密室機關,但是也想到了他是在玩調虎離山,所以我才迴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白大夫還在不在。”


    趙晟翊忽然有點後知後覺的想到,要是真的是調虎離山之計的話,那他今日或許就見不到白洛水了,但是轉念一想,如果往不太好的方向想的話,是不是實際上宮月寒是已經去找過白洛水了呢?


    趙晟翊眼神在冷摯身上的傷口上掃了一眼說到:“你先去找個地方醫一下身上的傷口吧,記得找一家隱蔽一些的醫館。”


    其實冷摯想開口對趙晟翊說,他隻需要迴去找白洛水幫他醫治就可以了,但是轉念一想,要是被趙晟翊知道了自己要找白洛水醫傷的話,指不定會讓自己做什麽呢!


    上一次事情的教訓可還是曆曆在目的,冷摯可不敢再觸犯一次這位殿下的底線了。


    冷摯點點頭,起身要走出去,但是走了兩步後卻又忽然折返了迴來,對趙晟翊說到:“這上麵的圖紙是我大概描繪出來的,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真實的白蓮教地址,畢竟,那個叫宮月寒的人實在是太狡猾了!”


    趙晟翊點頭“嗯”了一聲,待冷摯走了之後,對追風吩咐說到:“最近將白洛水哪兒的隱衛人手多加幾個,明麵上的也多加幾個,勢必要保護好白大夫的安危。”


    “是。”其實不用趙晟翊吩咐,追風都會去這麽做的,因為趙晟翊對白洛水的重視簡直是不能再明顯了。


    墨鶯歌這一次出來身邊就呆了小鶯這麽一個丫鬟,現在小鶯還受了傷,雖然隻是臉上和身上的一部分有傷,但是為了能讓臉上的傷口好的快一些,所以,墨鶯歌不打算再讓小鶯做事了,還是老老實實的浩浩歇息一陣子,等著把臉上的傷養好了再說。


    隻是,墨鶯歌也不能就這樣什麽事情都自己做,於是,邊疆劉叔找了過來,劉叔現在對於墨鶯歌這尊大佛可真是怕極了的,看見了墨鶯歌就好像是看見了太子殿下本尊一般。


    墨鶯歌雖然覺得劉叔的這副殷勤勁兒她很不喜歡,但是到底也還算是有求於人的,所以便開口說道:“是這樣的,我這一次出來身邊就呆了小鶯一個丫鬟,現在受了傷,也不方便服侍我了,我想……”


    “老奴明白了!還請白小姐紹恩半刻,老奴立馬就下去安排!”劉叔立馬就會意的迴答到。


    墨鶯歌看著好像這也不用自己在多說些什麽了,便也懶得再管了,隻等著劉叔等會兒八人給自己送過來了。


    這個劉府的老管家的辦事效率果然快,沒有讓墨鶯歌等著太久,便自己親自領來了幾個小丫鬟,一個個的看上去應當是精心挑選過一番的,反正個個看上去都是極為機靈的樣子,很是討喜。


    墨鶯歌狀似隨意的在眾人麵前走了一圈,開口說道:“你們,要不先做個自我介紹?”


    領頭的小丫鬟一聽墨鶯歌說的話,立馬脆生生的開口說道:“迴白小姐的話,奴婢竹意,原是夫人院子裏當值的,擅長女紅。”


    墨鶯歌聞聲隨意的看過去打量了幾眼,瞧著這個腳竹意的丫鬟身量倒是挺高的,也倒是合了她這個竹意的名字。


    墨鶯歌滿意的點了點頭,打算把這個丫頭歸為待定。


    第二個是個穿著桃紅色衣衫的姑娘,看上去性子倒是有幾分害羞,低著頭小聲的迴答道:“奴婢……奴婢桃紅,是大小姐院子裏的,擅長……寫字。”


    寫字?墨鶯歌倒是並沒有在意桃紅這丫頭來自哪裏,倒是被桃紅的這個技藝給吸引住了,要知道,女人一向是被認為無才便是德的。


    要不是因為當初墨鶯歌隨著師父學醫,師父覺得既然學習了醫術,那邊就不能不識字,所以從小就教會了墨鶯歌和白洛水識字。


    墨鶯歌饒有興趣的挑了下眉頭,對這個腳桃紅的小丫鬟招了招手說道:“你說,你會寫字?”


    桃紅不知道墨鶯歌的意思,還以為她這是生氣了,一想到大家私底下傳的那時候白小姐把大小姐狠狠的教訓了的事情,桃紅就禁不住的顫抖著迴答道:“是……是,奴婢,會一點兒。”


    墨鶯歌看出了桃紅的害怕,便柔聲地安慰著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很特別,告訴我,你會識得多少字?”


    桃紅見墨鶯歌語氣溫柔,便也放鬆下來不少的迴答道:“迴白小姐的話,奴婢家父以前是個教書先生,從小就教得奴婢識字,四書五經之類的奴婢都會,字也應當算是認得七七八八的,炙手……後來家道中落,奴婢才自願來到劉府賣身為奴的。”


    墨鶯歌聽著這個桃紅的身世,忽然有一點兒心疼起這個姑娘來了,桃紅長得倒也算是水靈,白嫩嫩的皮膚,一雙不大不小但是卻明亮的眼睛,眼神卻是一直低下去的,看得出來,應該是個安分的主。


    墨鶯歌就喜歡這種安分的人,也省的自己費心,當下便指著桃紅對劉叔說道:“就她了。”劉叔趕忙上前迴複道:“白小姐,您就要一個丫鬟嗎?”


    言下之意是再問,隻要一個丫鬟的話,怕是會人手不夠的吧?


    墨鶯歌覺得自己寄人籬下還這樣子已經是受了很高的待遇了,當下便想要拒絕劉叔的話,劉叔看出來了墨鶯歌的意思,單手就算是墨鶯歌想拒絕,劉叔也是要顧及到墨鶯歌身後的那個人的啊!


    劉叔開口對墨鶯歌說道:“白小姐,這院子的清掃,還有內屋的清理,給您梳洗打扮的都是需要人手的,您看看……要不再多挑兩個?”


    墨鶯歌左右考慮了一下,覺得好像也是這麽一迴事,反正等著小鶯傷愈了之後,這些人自然也就能歸還迴去了,就當是借人家的丫鬟用一陣子吧。


    便點了點頭,對著下一個丫鬟說到:“你叫什麽?”


    藍衣服的小丫鬟是這些小丫鬟裏麵個子最嬌小的,墨鶯歌甚至都有點兒懷疑這姑娘怕還是個小孩子呢吧?


    小丫鬟聽見墨鶯歌點了自己的名,便立馬清脆的迴答道:“迴白小姐的話,奴婢藍衣,因為奴婢慣喜歡穿藍色的衣衫,所以才給奴婢起了這個名字,小姐要是想問藍衣會做什麽的話,嘿嘿,其實啊!藍衣什麽都會做呢!”


    墨鶯歌這下子心裏麵忽然覺得,這個丫頭不僅僅是長得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就連說的話都像!


    不行不行,她可不想讓一個小孩子天天圍著自己,都不夠頭疼的,當下便想直接過濾掉這個教藍衣的小丫頭。


    藍衣就是那日墨鶯歌在教訓劉英瑤的事後,機靈的給她搬凳子倒茶水的,就是從那個事起,藍衣心裏麵便有了想要跟隨墨鶯歌的想法。


    因為藍衣覺得,墨鶯歌真的是太厲害了!


    劉英瑤在劉府力無法無天了那麽久,府裏麵的丫鬟下人們自然也是沒少受過劉英瑤的毒打的,藍衣的姐姐就是被劉英瑤活生生的打死的!


    還隻是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劉英瑤二話不說,就直接一鞭子將人打倒在地,然後接著,無數的鞭子抽打在藍衣的姐姐身上,就這樣,竟然生生的抽死了一個大活人。


    那時候的藍衣比現在還要小上兩歲,這些,全都是她從別的姐姐那裏聽說過來的,單隻是聽人這麽說著,藍衣都能感覺到姐姐當時所經曆的痛苦,那可是活活的被打死啊!大小姐怎麽可以那麽沒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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