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墨鶯歌問自己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是小鶯心裏清楚,小姐應該是為了自己,才會這樣說的,自然是要配合著了。


    墨鶯歌滿意的笑了笑,抬了抬下巴指著跪在眼前的劉英瑤對小鶯說道:“去吧,她打了你多少下,你就盡管還迴去,不要有任何的顧及,記住,我在這裏。”


    墨鶯歌的最後一句話可以說是給小鶯吃了一記定心丸似的,讓小鶯瞬間就安心了下來,一步步的朝著劉英瑤走了過去。


    劉英瑤頓時就激動的站起身來,臉上的表情簡直都要扭曲到一起了,伸手指著小鶯大聲說道:“你敢過來試試!我敢打你,下一次,本小姐就敢殺了你!你來啊!”


    劉英瑤大概也是被這場麵嚇得有些瘋癲了,此時披頭散發,妝容散亂的樣子,真實讓人多看一眼都覺得心生厭惡。


    小鶯其實還是有點兒害怕的,但是一想到自家小姐的鼓勵,覺得自家一定不能給小姐丟臉才是,於是,在心裏麵暗暗的鼓了鼓氣,向前堅定的邁出了步子,一步步的走近了劉英瑤。


    劉英瑤沒想到,自家都那麽說了,整個死賤婢竟然還敢過來,頓時就亂了陣腳,一個平日裏囂張跋扈到不行的大小姐,竟然也有被下人逼著倒退的今天。


    周圍圍觀著的劉府下人,雖然一個個的都不敢發出聲音,但是不可否定的是,他們其實每個人心裏麵都是暗爽著的,眼看著整個囂張跋扈慣了的劉英瑤終於能收到懲罰了,簡直就是大快人心!


    小鶯走得越來越近了,劉英瑤的手中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用來防身的武器了,一頓驚嚇折騰,再加上她已經跪了整整兩個時辰了,早就已經渾身乏力,,腳下步子愈漸虛浮。


    向後倒退著沒兩步,忽然就腳下不穩的一下子一屁股坐了下去,這下子,反倒是引起了不曉得哄笑聲。


    笑出聲的人實在是太多,一時間都判斷不出來聲音的方向,劉英瑤又羞又氣,可是腿上卻又沒什麽力氣。


    劉英瑤在心底恨恨的想著,這絕對是自己這輩子活到現在,最丟人的一次,她不會忘記的!一定會一點一點的,從這個叫做白洛水的女人身上全部都討迴來的!


    劉英瑤的眼神中淬滿了惡毒的深意,但是墨鶯歌毫不在乎,她既然敢做,那就一定有相應的勇氣的和自信,劉英瑤若是想事後玩花樣,那就盡管來。


    她墨鶯歌,還真就不知道“害怕”兩個字為何物。


    自打家破人亡,親眼見著自己的親人的屍體和血流成河的家園後,墨鶯歌就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一般。


    滿腦子都被“仇恨”二字給填的滿滿當當的,她要以一人之力,報全族的仇恨,雖然這個重任很是艱難,但是,墨鶯歌卻早以暗暗的發下了毒誓,若是到了那一天,自己沒有成功的話,那麽,她也會自行了決的。


    沒有了家人,再沒有了活下去的信念,那她活在著人世間還有什麽意思呢?


    墨鶯歌見小鶯走到了劉英瑤麵前,但是卻遲遲猶豫著沒有動手,便像是鼓勵著的說到:“小鶯,想想你麵前的這個人當時打你的樣子,你盡管就有樣學樣,她打了你多少,你就全都打迴去。”


    小鶯得了墨鶯歌鼓勵似的話,便深吸一口氣,像是好不容易做了個重大決定一般,緩緩的抬起了右手,“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在院子裏響起,墨鶯歌嘴角微微勾起,笑著說到:“對,就像這樣,繼續。”


    小鶯便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閉上了眼睛,左右兩隻手一起開弓,巴掌打的清脆又響亮,讓每一個看著的,聽著的人們,都禁不住暗暗在心底叫好。


    小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打了多少個巴掌,但是她慢慢的忽然覺得手掌心都打的有點疼了,便慢了下來,轉身看向了墨鶯歌,像是求問似的眼神看著墨鶯歌。


    墨鶯歌點了點頭說到:“你要的覺得可以了的話,就可以住手了,不過,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種事情,可就隻有一次機會”


    小鶯聽了墨鶯歌的話,索性又狠了狠心,轉過身去又狠狠地給了劉英瑤幾巴掌,劉英瑤已經完全被打蒙了!


    一開始的時候還能有點兒精力各種罵人,但是到了後來的時候,幹脆就說不出來話了!因為她現在,滿嘴都是鮮血,說話的時候甚至還會滲出來淡淡的血跡,看上去有幾分駭人的感覺。


    小鶯直到停了手才敢睜開眼睛,一下子被眼前的劉英瑤的樣子給嚇到了,乍一看上去,幾乎滿臉都是血,小鶯渾身顫抖著往後麵退去,劉英瑤惡毒的目光死盯著小鶯,嘴裏還囫圇不清的說這些什麽。


    但是,劉英瑤一說話,嘴裏麵就會伴隨著吐出些許的血絲,墨鶯歌在前麵瞧著都覺得有些惡心,便揮了揮手,招唿了一個劉府的下人過來,讓他把劉英瑤趕緊架走。


    劉英瑤現在已經完全站不起來了,膝蓋上的傷,還有臉上的疼痛感,讓她幾乎一下子昏厥過去,趙晟翊留下來的兩個侍衛見沒人敢過來動劉英瑤,便主動的上前把劉英瑤夾了起來,直接扔到了墨鶯歌院子外麵。


    看著地上留下的血跡,墨鶯歌皺了下眉頭,立馬就有機靈的小丫鬟拿著東西過來一番清掃,墨鶯歌帶著小鶯迴了屋子,直接把門關上了。


    劉府的那些下人討好的舉動墨鶯歌不是沒看見,就是不想搭理罷了,對於這裏的人,墨鶯歌沒有一個有好印象的。


    剛才她吩咐下去的話,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動的,還不是怕劉英瑤的報複?


    暗處,一直在觀察著墨鶯歌的某個人也悄悄的離開了,宮月寒臨走前,還特意深深的看了墨鶯歌一眼,這個女人,他相信,他們一定會再見麵的!


    趙晟翊之所以一直在驛站住著,而不是在劉府,一是因為趙晟翊早就查出來了這個劉德仁與白蓮教有所勾結,但是一直沒找到可靠的證據,也就沒辦法把劉德仁抓起來,所以,將墨鶯歌安排在劉府,也可以說是一個危險但又很安全的選擇了。


    至少,在明麵上,劉德仁是絕對不敢做出任何舉動了,要是人在劉德仁的府上出事的話,趙晟翊就不但有理由把他抓起來,而且說不定還能順便牽扯出來不少關於白蓮教的事情了!


    趙晟翊最近一直在等,他在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白蓮教在祁州的老窩是個十分隱蔽的地方,都說狡兔三窟,趙晟翊覺得,這個白蓮教在祁州的窩都不隻是三窟了!


    主要也是歸功於祁州分舵的舵主,宮月寒。


    據說此人最擅長的便是暗殺,說白了,就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既然見不得人,那便自然也是見不得光的。


    趙晟翊這段時間已經差不多把白蓮教的老窩地點查清楚了,隻是並未確定下來,正想著這些事情,忽然聽見了門外傳來追風的聲音:“殿下,冷摯求見。”


    冷摯?趙晟翊心中一陣疑惑,開口說到:“進來。”冷摯現在不是應該在墨鶯歌那裏嗎?出現在這裏,是因為墨鶯歌出什麽事了嗎?


    在看到了冷摯的一瞬間,趙晟翊忽然驚住了,反應過來後立馬站起身來,幾步向前按住了冷摯的肩頭,青筋暴起的問到:“到底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冷摯渾身是血的站在趙晟翊麵前,這換了誰會不被驚到?


    追風走上前扶住了冷摯,對趙晟翊說到:“殿下,還是先讓冷摯坐下了說話吧,屬下看到,他傷的似乎不輕。”


    趙晟翊點點頭,示意冷摯坐下,冷摯像是剛逃出一場劫難似的,一口氣才剛剛緩過來,隻是虛弱感還是充斥在他的體內,身上的傷口已經被止住了血,冷摯緩了一會,才抬起頭對趙晟翊說到:“是他,他出來了。”


    趙晟翊一開始還是微微一愣,不知道冷摯說的人是誰,但是慢慢的,心裏麵忽然冒出來了一個人名,在這裏,除了白蓮教的那個神秘舵主宮月寒,還有誰能將冷摯傷成這樣?


    趙晟翊沉聲問到:“宮月寒他去了白大夫的院子?”


    說完以後他稍微的楞了一下,不敢相想後的結果。


    冷摯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說到:“我一開始感覺到有人靠近白大夫的時候便出手了,隻是沒想到,宮月寒當時是故意詐我出手的,他先是用暗器傷了我,然後轉身迅速逃走。”


    說完,冷摯的臉上忽然出現了懊惱的表情,接著迴答道:“是屬下一時疏忽了,竟然就這樣被敵人誘走,屬下當時追著宮月寒去了,同他過了幾招,雖然如果要是單拚內力的話,宮月寒是肯定拚不過我的,但是耐不住他玩陰的!”


    冷摯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他現在一想到了自己被宮月寒坑的經曆,簡直恨不得現在就把宮月寒抓過來殺掉撕碎,以解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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