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很快就傳來了消息,臉色不大好的單膝跪地同趙晟翊匯報道:“迴稟殿下,魏大金……逃了!”


    趙晟翊攥緊的拳頭像是要將手中的白玉杯捏碎了一般,但是依舊保持鎮定的說道:“給我派人去追!立即封鎖各路城門!”


    追風接著說道:“和魏大金一起消失的,還有前幾日被抓進去的一白蓮教女教徒,聽獄卒說,是被一個手持陛下金牌的獄卒給領走的。”


    趙晟翊忽然冷笑了一聲說道:“金牌?那幫隻配在幽暗牢籠裏當值的人,又何曾見過真正的金牌長什麽樣?還真是好糊弄!追風,你隨我一起,去一趟三王爺府上。”


    追風雖然不知道太子殿下為何要這個時候去找三王爺,但依舊恭敬的迴答道:“是!”


    蔥鬱的密林之中,又三個不停攢動著的身影,還伴隨著粗重的唿吸聲,沒多一會兒,其中的一個便直接坐地不起,甚至還耍起了賴皮,體態蒼老,麵相中透露著幾分猥瑣,可他卻是如今京城中的頭號要犯,魏大金。


    另外兩個人,一個一身白衣似雪,脖頸間位者一條繡著雪蓮花的圍巾,一頭烏黑的頭發被順理的柔順光滑,麵容上看上去,是個皮膚白皙五官清秀的姑娘家,半點也無之前在牢中的姿態。


    沒錯,這個女人,就是白蓮教的女教徒。


    她並不是個普通的女教徒,這個前來救他們兩個人的身材略有些魁梧的男人,是白蓮教的左護法,寇青,而這個姑娘,是寇青的義女,名為芝蓮。


    芝蓮滿臉嫌惡的看著坐在地上不想走的魏大金,同寇青對視了一眼,兩人無聲的在交流著什麽,不過看樣子最後芝蓮還是米能說的過寇青,無奈又待著絲不甘心的狠狠瞪了一眼魏大金,背過身去。


    寇青走到魏大金身前,低下了身子,對魏大金說道:“你可以選擇一直坐在這裏,不過死活可救不關我們白蓮教的事了,要是還想活命,就立馬給我站起來繼續逃!”


    寇青的聲帶因為之前的一次意外中了毒,雖說命救迴來了,但是聲帶卻受了嚴重的損傷,暗啞難聽,聽起來有種“茲拉”“茲拉”的感覺。


    本就生的一副令人懼怕的樣子,再配上這聲音,令魏大金這個膽小如鼠之輩的人更害怕了,身子抖得像個篩子似的。連忙出聲應達到:“我走!我走我走!,隻是,兩位大俠,我這年紀大了,腿腳實在是走不利索了,你說這……”


    寇青迴頭對芝蓮使了個眼色,芝蓮不知從哪兒抽出來了一把長刀,刀光一閃,對準了魏大金的雙腿,語氣輕快的對魏大金說道:“哦?老爺爺您說您腿腳不好是嗎?嗬嗬嗬,這好辦呀,砍掉了……不就沒事了嗎?”


    芝蓮的聲音也完全不似之前在牢中的模樣,語調抑揚頓挫的,透露著絲絲陰冷感。


    魏大金見狀,立馬腿也不酸,腰也不疼了,直接退了好幾步一臉慫樣的說道:“不不不,我不用,我自己走!自己走!”


    芝蓮眼睛一番,語氣充滿了厭惡的說道:“那還不快點滾!”


    趙晟敏在聽到有人來報說太子殿下駕到的時候,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直到人都快走到屋子裏了,才連忙反應過來起身迎接。


    趙晟敏同趙晟翊的態度依舊是不輕不重的,對於這個太子皇兄,趙晟敏還是十分敬重他的,對趙晟翊俯身行禮後問道:“不知太子殿下深夜來訪,所謂何事?”


    趙晟翊雖然心知這次的事情也不能全怪趙晟敏的手下守衛不周,但是還是抑製不住心頭的火氣說道:“三王爺手下的人,難不成都是混吃等死的嗎?”


    趙晟敏一聽趙晟翊的這番話,眉頭立馬皺了起來,以他對這位太子皇兄的了解,他輕易是不會這般生氣的,這般的和他說狠話,肯定是下麵出什麽事了。


    還沒等著趙晟敏派人去查,正好就有人來報,那人進來的時候沒想到太子也在,看了趙晟敏一眼,趙晟敏點了一下頭,那人才說道:“稟告三王爺,牢獄來報,今夜子時,逃走了兩名犯人。“


    趙晟翊的聲音忽然響起說道:“這麽長時間都沒查出來逃走的是哪兩名罪犯嗎?還真是一群廢物。”


    那侍衛被趙晟翊訓斥的不敢說話,他其實是知道的,但就是礙於趙晟翊也在此,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聽到這兒,趙晟敏還有什麽不清楚的了?想來皇兄剛剛對他語氣不好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了。


    趙晟敏的立馬神色一沉的說道:“傳令下去,調集所有兵力,封鎖城門,一定要將那兩名逃犯緝拿迴來!”


    “是。”那人領命後就立馬腳下生風一般的走了,生怕再遭受這位太子殿下的訓斥。


    趙晟翊冷聲說道:“封鎖城門的命令我早就吩咐下去了,你隻需要多調集一些兵力一起搜查罪犯就行了。”


    說完這些話,趙晟翊便一揮袖子離開了。


    趙晟敏還想再說些什麽,不過一想到自己這位皇兄的脾性,便搖頭作罷。


    站在趙晟敏的身旁,一直在冷眼盯著趙晟翊離開的祁雲,忽然開口對趙晟敏說道:“王爺,您就任由著太子如此囂張嗎?您好歹也是王爺身份的人,他竟敢如此……”


    “祁雲!”趙晟敏厲聲打斷了祁雲的話,雙眼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隻是再抬起雙眸的時候,眼神中似乎多了些道不明的情緒。


    趙晟敏側頭沉聲說道:“祁雲,這樣的話,本王不希望再聽見第二次!包括下麵的所有人!太子是本王的皇兄,論長論輩,這都是應該的,何來的囂張之說?你自己下去領罰去吧!”


    祁雲嚅動了一下雙唇,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麽,轉念一想,忽然生生止住了,隨即跪下領命到:“祁雲知罪,這就下去領罰!”


    祁雲是趙晟敏的貼身侍衛,也算是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了,趙晟敏的心思,祁雲又如何不知?


    不過是求得一片安穩,求得,一份真心。


    逃獄的三人並沒有走得了太遠,誰讓這裏麵有個拖油瓶礙事的魏大金呢?


    雖說被芝蓮連嚇帶逼的,到底是跟上了步子,沒有再提要歇息的事,但是到底是年歲大了腿腳不方便,走的踉踉蹌蹌的,著速度還不及一個姑娘家。


    走不了幾步的距離就喘的不行,還一直捂著心口處,像是隨時都能昏厥了似的。


    芝蓮實在是看不過眼,直接十分直白的擋著魏大金的麵同寇青說道:“義父,我們不若把這個礙事的就地解決了吧!到時候上麵問起來,就說這人被追來的官兵亂箭殺死了便是。”


    說罷,還白了魏大金一眼,魏大金現在已經沒了力氣顧的去害怕了,緊閉著老眼,頭靠在大石頭上,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寇青看了芝蓮一眼,對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她別輕舉妄動,芝蓮是被寇青打從嬰兒的時候就收養的女娃娃,寇青的一個細微的動作,她都能領會其意。


    見寇青這樣子,芝蓮就直到自己的想法是沒指望了,可找這樣的速度下去,他們遲早會被追兵給追上的,她可不想就這樣被抓住。


    趙晟翊單獨帶了一支親衛軍選了一條羊腸小道前去追趕,來劫獄的是白蓮教的人,據他所知,在京城附近最近的一個白蓮教的根據地,就是要經過這條羊腸小道的。


    皇宮那邊已經知會了消息,很快,便散布到了各個地方,墨鶯歌勢在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聽下人議論才知道的。


    小丫鬟鈴蘭見墨鶯歌醒了,笑著端著盅洗的物事走了進來,放在床邊便退後了,這些,也都是追風侍衛囑咐的,說白大夫不喜歡讓人貼身侍候。


    墨鶯歌對著小丫鬟的舉動心裏很是滿意,梳洗之後,墨鶯歌把鈴蘭喚過來問道:“太子殿下可在府中?”


    鈴蘭搖了搖頭迴答道:“迴白大夫的話,奴婢聽說太子昨晚便離府了,大概是為了牢獄逃犯的事情吧。”


    墨鶯歌不知道她現在應該要慶幸還是歎息,沒想到,不過是在街上的匆匆一瞥,竟然還真是那魏大金。


    鈴蘭瞧著白洛水似乎對這件事有些感興趣的樣子,便接著說道:“白大夫,奴婢聽人說,這次劫獄的人,好像是白蓮教的。”


    白蓮教……墨鶯歌在心底重複了一遍,這才剛走了歌淮南幫,就又出來了個白蓮教,還能不能讓人安寧了。


    趙晟翊這個太子,當的還真是不容易。


    墨鶯歌忽然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自己難道是在心疼趙晟翊嗎?墨鶯歌扶額搖了搖腦袋,認定自己定是昨晚沒睡好才會這樣胡思亂想的。


    墨鶯歌對鈴蘭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鈴蘭行了個禮後便應聲退下看,心想著,這個白大夫除了性子有幾分奇怪之外,人倒是還挺好的。


    墨鶯歌之前在這裏住的時候就發現了一條通往趙晟翊住的屋子最近的路,隻不過要從後麵花園裏走,而且……是個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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