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言語。


    墨鶯歌自己退了出來,如自己猜測一般逃逸一樣到了門口。


    快快奔至門口,上了轎子,差點忘了小鶯還未出來。


    還是王鐵提醒了一番。


    “方才和你一起去的丫鬟,不再去白府了嗎?”聽著沒有關心或者其他,不過也是自然,讓王鐵關心的,除了馬兒些,就隻有柳老爺子帶著的這些孩子了。


    其他人在他眼中好像並沒有區別,兩個眼睛一張嘴罷了,也是如何都無所謂的。


    墨鶯歌迴過神,才又跳下轎子,匆匆又進了翊王府。


    這完全不合以往的慌張表現,叫別人看見了,應該隻是覺得這漂亮的大小姐實在是有些慌張。


    可若是知道她是因為趙晟翊的幾句話而逃,別論小鶯,隻要是個明眼心不笨是人都能看懂二人之間的氣氛實在是曖昧得太明顯。


    迴了追月閣,小鶯似是已經等了有些時候的樣子。


    正在盯著自己手中裹著什麽的錦緞帕子看。


    察覺到墨鶯歌來了,才抬頭迎上。


    “姐姐來得實在是有些晚了,我還道是真的今晚就可迴追月閣就寢了。”


    小鶯語氣中沒有責罵,反是玩笑。


    二人的確是熟稔到了開玩笑的地步,雖然這是小鶯之前不敢想的。


    與自己侍奉的主人小姐家真的形同姐妹。實在是料所未料。


    “是了是了……是姐姐的錯了,小鶯你拿到所需之物了嗎?”


    微微喘著氣,墨鶯歌問話。


    “早就拿到了,還候了好些時候,姑娘總算來領小鶯了。”


    墨鶯歌的確是有些不好意思,是自己因為慌張所以忘了與小鶯之約的,此時小鶯責怪她,自己也是該的,何況隻是玩笑。


    “之前是姐姐的錯,小鶯饒了姐姐吧。”


    墨做出一副求饒的模樣,倒是可愛。


    “那便走吧,我們快些迴去說不定還能在天黑之前到呢。”


    小鶯有些被逗笑,還是正色而言。


    “走吧走吧。”


    墨鶯歌應了兩聲,少了些平日裏的平淡,多了些急促之意。


    便是片刻,又一次兩人一同上了轎子。


    拍馬,揚鞭,一車就此離了翊王府而去。


    兩人坐在轎內,聊著些翊王府見到的變化。


    墨鶯歌卻還是不自主望向那個小鶯拿著的錦緞帕子。


    帕子看著倒是沒什麽,之時用料或許好了些而已。


    裏麵的物事……看著是個長條的東西,約摸是正常簪子的一半長度。


    究竟為何她也是不好過問,畢竟小鶯看著也好像對這東西有些什麽隱情。老是看著它發呆。


    也不和以往一樣總是在她周圍嘰嘰喳喳。


    少有的安靜,以至於墨鶯歌都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說是尷尬。


    倒是希望有誰先說個話,可是在場的小鶯不再說話,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若是王鐵……


    可王鐵平時就不怎麽愛說話。


    “小姐,你怎麽迴來得這樣晚。”


    轎簾子外邊的王鐵忽然說話,嚇了墨鶯歌一跳。


    這和個石頭似的人居然主動搭話來了。


    訝異之餘,墨鶯歌還是迴答得清楚。


    “替太子殿下行針完之後,去翊王府四處逛了逛,有些東西怕下迴見不著了就去看了看。”


    “哦。”


    王鐵迴答果不其然的沒有什麽波瀾起伏。


    倒是因為王鐵主動說話,墨鶯歌想起了些問題。


    “王鐵,柳如是來了帝都你可知道。”


    王鐵沉默了一陣。


    “知道的,來了之後就來白府找了我的。”


    “那你為何不隨他去,還在白府留著。”


    “小姐,你為何不隨他迴去,還在帝都留著。”


    王鐵雖然說話木訥,但是確實一語中的。墨鶯歌也是被哽住不知道怎麽解釋。


    “我還有要事未辦,怎麽可以就此迴去……”


    “那你不迴去,我們就也不能離開。要是出了事兒怎麽辦。”


    的確是很有道理。


    可是這份道理是出自於柳家對自己的關心,可是自己卻就此任性來了帝都,惹得大家都是一番周折。


    想著還是有些叫人心生愧疚。


    連忙轉移話題。


    “那你可知道前些日子家裏有些什麽變動?”


    “小姐,您所知道的我都知道,原本如是是想讓我代為轉告的,隻是巧了在茶樓遇到你。”


    看來柳如是這還是有些算盤的,隻是為什麽要先找了王鐵……果然柳如是來尋她隻是順便?


    王鐵沒有察覺墨鶯歌所做的思索與想法,隻是繼續駕車。


    待到一行人迴到了白府,已經是夜幕之時。


    有些疲倦下了馬車,墨鶯歌與小鶯迴歲寒軒,王鐵先迴馬廄去還馬。


    一日奔波,困倦得要緊。


    墨鶯歌迴去簡單收拾之後便就入睡了。


    一夜幾乎無夢。


    倒也是春眠不覺曉,第二天墨鶯歌便起得晚了些。


    小鶯見著她睡得熟了,想著今日裏也無什麽大事,加上不忍心叫醒,便任由她睡到了自己醒來。


    已經接近晌午。


    墨鶯歌醒來了,卻也有些昏昏沉沉。


    春眠難醒。


    有些茫然望向窗外,確認了時間,已經是有些晚了。


    “哎呀,小鶯你怎的沒有叫我起來,都這麽晚的時間了。”


    “小鶯見姐姐昨日也是有些辛苦,睡得也是比起以往好些,便不忍叫醒……還望姐姐贖罪。”


    墨鶯歌對她溫柔笑了笑:“什麽贖罪不贖罪,小鶯你真是貼心了。”


    小鶯也是笑了笑,被墨鶯歌一誇有點點紅了臉。


    “姐姐既然醒了,那就先洗漱吧,小鶯早先試著做了些前些日子出去見到的小食,又做了些梅花酥,現在去叫後廚熱一熱。”


    墨鶯歌點了點頭,便下床先例行地收拾銀針與玉佩。


    洗漱更衣,梳妝打扮。


    墨鶯歌平日裏並非特別喜歡梳妝的,隻是這處不是柳家,處處講些禮數。


    還是簡單挽了個發鬢,簪了些個簡單的首飾。


    畫眉描紅,一筆一畫行得簡單。


    要是小鶯見了定要不滿,太過簡單,小鶯就覺得與墨鶯歌這花容月貌配不上了。


    可是這畢竟好看的人兒還是好看的,少點粉黛裝飾也是依然動人。


    反倒也多了些素雅之感。


    出了睡房,到正廳候著小鶯。


    不一會兒小鶯便帶著些端菜品的丫鬟迴來了。


    小鶯確實是個心靈手巧的姑娘,平日裏幫著墨鶯歌配藥,伺候得也是妥當。


    做飯菜些也是看著到味。


    雖然這些菜色也隻是先前去夜市逛耍時見過,小鶯做出來倒是有模有樣。


    “姐姐,新做的菜些可還可口?”


    小鶯的眼中似是有星星發光一般,期待地望著墨鶯歌。


    “小鶯做得自然是好吃的。”


    小鶯聽了一副滿足的模樣,不過還是問了問。


    “小鶯也是之前看到才學著做的,後廚裏的師傅些也做這些做得少,不知是否有何不足……”


    “有些細微調味不足之處,不過想來隻要多加練習必然是可以掌握好分寸的。”


    事實上說不準是因為墨鶯歌生性淺淡,卻口味吃得重所以才這麽覺得。


    小鶯卻得了令一般點了點頭記下。


    睡飽飯足。


    此時是初春,陽光並不灼人,倒是曬著挺舒服。


    適合出去走走。


    不過無法出府,那就再去這白府的花園裏走一番好了。上次逛走到一半,就遇到了白凝紫來壞了心情。


    此次倒是恰好去看看院中所見感覺有些意思的東西。


    “小鶯,今日可還有些什麽需要做的事兒,下午與我出去花園逛走一番?”


    墨鶯歌笑得溫柔,語氣或許是因為著今天也是過得舒服,有些輕快。


    “迴姐姐,這幾日都是螢兒幾個幫忙照料著綠鸚,今日我既然空閑了,姐姐吩咐的事兒還是得去……”


    墨鶯歌這幾天也是事情多了些,小鶯提醒之下才想起綠鸚想來也應該再複診看看情況了。


    “那便我也隨你去看看吧,按照時日算著,應該是需做複診了。”


    小鶯應了一聲,往外走去。墨鶯歌也跟著走去。


    到了綠鸚休息的側房,綠鸚此時正在坐在床上,一邊麵上還是敷了些藥。


    腫已經基本消了,不過看得出來可能皮外傷還是有些。可能要留些疤痕了,而且想來之前見到的嚴重情況來看,可能不止有麵上的傷。


    看見墨鶯歌與小鶯來了,綠鸚眼睛一亮。


    “大小姐貴安,小鶯姐姐貴安。”


    聲音也有所恢複了,看來休息得還是不錯。


    墨鶯歌看了幾眼她的麵上敷著的膏藥:“無妨,不用這搬拘謹,之前就說過了,叫我姐姐就是,不用管那麽多禮數。”


    “是,姐姐。”


    “這兩天已過,你是否有好轉或者惡化之處?”


    墨鶯歌一邊說著一邊就順勢坐了下來,在綠鸚一邊。


    “迴姐姐,臉上已是腫消了,其他並無大礙。。。”


    綠鸚有些誠惶誠恐地調整坐的方向,朝著墨鶯歌坐著。


    “哦?今日的藥已經換過了嗎?”


    墨鶯歌故意將聲音說得小了些,綠鸚聽得時候不自主地將令另一邊朝著墨鶯歌,動作都有些別扭。


    聽完之後又猶豫了好一陣子,才開口:“迴姐姐,已經換過了。”


    “那你過來給我檢查一番。”


    墨鶯歌假裝沒有發她的異樣。


    靠過去檢查了一番麵上的傷口,暗中有意無意也檢查了同側的耳朵。


    完畢之後,墨鶯歌神色有些冷淡肅然的模樣。


    綠鸚看得有些不知在擔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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