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迴到了住宅中,依舊是陪著李秀寧。他如今的事情,一方麵是陪著李秀寧待產,另一方麵則是等待著前線的戰事結果。


    事實上攻伐高句麗,王燦不認為有多麽的困難。


    畢竟大隋國力強盛。


    如果沒有人瞎指揮,沒有楊廣肆意幹涉,加上如今前線廝殺的來護兒、麥鐵杖等人,盡皆是征戰沙場的老將,全都是宿將,一個個敢拚敢殺,且經驗豐富,要取勝並不難。


    即便是付出相應的代價,這事兒也是必定能成功的。


    與此同時,王燦對於俘虜的處置,已經開始進行。以高平等人為首的高句麗主將,全部拎出來殺掉,斬斷所有高句麗俘虜的僥幸心思。


    處置了高平等人後,王燦便著手處理所有的高句麗俘虜。


    這一批俘虜,人數眾多。


    足有數萬人。


    如果把這些人殺掉,未免可惜,所以王燦把所有的俘虜進行拍賣,賣給了天下的世家大族和商人。對於商人和世家大族來說,他們需要奴隸,尤其如今朝廷不斷的清查人口,不斷的把大家族人口解放出來,使得許多的大家族缺少了奴隸,也少了做工的人。


    奴隸的存在,便補充了商人和世家大族的人丁。


    不至於世家大族無人可用。


    數萬人的俘虜賣出去,因為是拍賣,價高者得,足足拍賣出了十萬兩黃金。這樣的一筆收入,對於大隋來說,是一筆巨款。


    尤其這一戰,本就要消耗無數的錢財和糧食。如今拍賣努力換取了錢財,便不再擔心錢財的問題,也不擔心糧草不濟。


    這一情況,也稟報道楊廣的耳中。


    楊廣得知了消息,立刻把王燦喊到了行宮中。


    他看著王燦,正色道:“國師,這一次的高句麗奴隸買賣,的確是大獲豐收。這一刻,可真是賺取了錢財。如此一來,咱們的這一戰,便不再是虧本買賣,而是能實打實的得到好處。”


    “皇上聖明!”


    王燦說道:“唯有如此,才能以戰養戰,才能不斷的開疆拓土。否則,光靠大隋的底子拿出來打仗,縱然大隋富裕無比,縱然大隋有的是錢,但也扛不住的。”


    “一個很簡單的道理。”


    “漢武帝時,他之前有漢文帝和漢景帝,兩代皇帝勵精圖治,不斷的恢複生產,也盡量的不打仗,以穩定局勢。”


    “兩代皇帝的勵精圖治,囤積了無數的錢財和糧食。可以說,當時的大漢雖說國力不怎麽強盛,但底蘊卻已經具備。”


    “可是,漢武帝繼位後,一掌權便大肆的用兵。連年的征戰用兵,不僅是國庫內錢糧缺乏,更是國內無數的士兵或死或傷。”


    王燦正色道:“最終,漢武帝眼見地方民生凋敝,百姓民不聊生,下了罪己詔,一改連年征戰的國策,開始勵精圖治,才使得那即將崩塌的大漢,又穩定了數百年。”


    “大漢如此,大隋也是如此。”


    “更何克,大隋也隻有先帝一代人勵精圖治。傳到皇上這裏,也不過是二三十年的時間。如此短暫的時間,即便是大隋在先帝治理下國泰民安,可也經不起消耗的。”


    “所以,請皇上明鑒。”


    王燦眼神銳利,說道:“故而要對外作戰,那就必須是以戰養戰。如此做,一方麵是錘煉士兵戰場廝殺的本事;另一方麵,則是保證戰事能持續下去,大隋能不斷的擴張。”


    “好,好,好!”


    楊廣一臉說了三個好字,臉上盡是笑容。


    大隋開疆拓土,對楊廣來說,那是最好的事情。尤其開疆拓土,不會導致國庫空乏,不會導致百姓的負擔加重,這便是最合適的。


    “報!”


    就在此時,有內侍進入。


    內侍徑直走到楊廣的身旁,彎腰附耳說了一番話。


    楊廣拂袖道:“讓他們都進來。”


    “是!”


    內侍得令,轉身就下去通知。


    楊廣看向王燦,說道:“國師,剛才這些奴才來稟報,是因為奴隸的事情。國師買賣奴隸,朝中的清流士人聽到後,有極大的情緒。這些人,如今都已經到了行宮外,要來勸諫一番。”


    王燦道:“皇上,既然來了,那就讓他們來吧。臣身正不怕影子斜,更何況臣的所作所為,那都是為了大隋,沒有任何的私心。”


    楊廣道:“朕相信你!”


    王燦說道:“皇上,既然有人要反對臣,那麽,就辯論一番。正所謂,理不辯不明,隻要道理說透了,道理說通了,一切也就好解決了。”


    楊廣豎起大拇指,誇讚道:“不愧是國師,深明大義,朕心甚慰。”


    兩人聊著天,不多時,就見一個個官員進入。


    王燦如今作為國師。


    他日常處理政務,實際上,已經是認識了隨楊廣而來的所有官員。他一眼看去,便發現來的沒有一個是實權的將領,也沒有一個是實權的文官,都是清流官員,都是言官。


    這些人,就是擅長打嘴炮的。


    顯然,王燦買賣奴隸的事情,觸及了這些言官的底線,所以言官要進行勸諫。


    為首的言官,名叫賀穎通,此人是名門出身,在朝中極有威望。尤其賀穎通已經是五十開外的年紀,這時候的官員,尤其是言官,年紀也就意味著資曆。如果是一個二十出頭的言官,便意味著沒有履曆也沒有經驗更沒有話語權。可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言官,便不一樣。


    賀穎通和眾人一起,聯袂向楊廣行禮,但是他們看向王燦時,眼神卻有著敵視。


    朝廷官員,最忌諱的是鬼神。


    最厭惡的是方士術士。


    這些賣弄鬼神之道的人,最是容易影響到皇帝,所以言官最是抵觸術士。


    以至於,他們厭惡王燦。


    事實上,原本王燦在遼西的改革,便已經觸動了無數人的利益。王燦在朝中,近乎是人人喊打,沒有人站在王燦的一邊。如今,王燦搖身一變,又變成了國師,更是遭到無數人的厭惡。


    賀穎通沉聲道:“皇上啊,臣聽聞國師把所有的高句麗奴隸,全部賣掉了。皇上,此事一出,消息傳出去後,恐怕會天下震動,更是令萬國瞧不起大隋。”


    楊廣皺起眉頭。


    他不喜賀穎通的說法。


    實在是賀穎通說什麽萬國瞧不起大隋,太讓人憤怒。


    更讓楊廣沒有麵子。


    楊廣卻沒有迴答,目光一轉,就看向王燦,等著王燦來迴答。因為這一次,主要是針對王燦,要進行反駁,也是王燦親自下場反駁。


    王燦輕笑道:“賀大人的話,本官倒是有些不理解了。什麽叫做,賣掉了奴隸,這萬國就瞧不起大隋了呢?”


    賀穎通說道:“要讓各國信服,那自是以德行感化。如果沒有德行的感化,那就是不長久的。你賣掉高句麗的奴隸,便等於是雙方結下了死仇。在這樣的一個前提下,怎麽可能使得高句麗臣服呢?西域各國的人聽到後,他們恐怕更瞧不起大隋。”


    “哈哈哈……”


    王燦聽到後,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聲中,盡是不屑。


    笑聲中,盡是鄙夷,


    腐儒之間!


    賀穎通的觀點,簡直讓王燦無比的鄙夷。因為這樣的觀點,對於一個國家的強盛,起不到半點的好處,反倒是處處拖國家的後退。


    王燦沉聲道:“賀穎通啊賀穎通,你的大道理,真是別開生麵。”


    說話時,王燦一個踏步,人已經到了賀穎通的麵前,然後一巴掌就扇出。


    “啪!”


    隻聽一聲響亮的耳光傳出,賀穎通麵上便升起鮮紅的五指印,甚至整個右側的麵頰,也都是紅腫了起來。


    “啪!”


    又是一記耳光。


    王燦再度出手,賀穎通左側的麵頰,也是升起了鮮紅的五指印。


    兩邊的麵頰,都有些紅腫。


    楊廣也是瞪大眼,沒想到王燦如此的直接,竟是直接出手。不過楊廣也看出來了,王燦這是明顯留手了的。換做是王燦如果全力出手,恐怕一巴掌下去,賀穎通直接就飛了出去,哪裏還能站在原地不動。


    楊廣依舊是沒有插手。


    他倒是要看看,王燦會怎麽處置這件事。


    可作為當事人的賀穎通,卻是憤怒起來,咆哮道:“王燦,你當著皇上的麵,如此肆意的行兇,簡直妄為大隋的朝臣。你縱然是國師,也不配。”


    “哦,賀大人怒了啊!”


    王燦嘖嘖說道:“賀大人,你可知道,我剛才為什麽打你?”


    賀穎通道:“為什麽?”


    王燦迴答道:“因為我不服賀大人,所以我想要打你。”


    “你……”


    賀穎通氣急,咬牙道:“你不服氣,你不服我,那和本官有什麽關係,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打我做什麽。”


    王燦說道:“因為剛才賀大人說了,要讓西域各國信服,必須是以德行感化。這西域各國,未必信服大隋,但賀大人說了,要以德行感化,彰顯大國風範。”


    “同樣的道理,賀大人要讓我信服,也要以德行感化。即便是,我不服賀大人,那麽,賀大人也要以德行感化我。”


    “所以我打了賀大人,您不應該動怒。”


    “應該以德報怨,感化我啊!”


    王燦淡淡說道:“賀大人,你嘴上口口聲聲,說要以德行感化西域的各國。可是往小了說,這道理也適用於個人。所以,賀大人還要努力,才能感化我啊!否則,你便是德行不完美,不配作為大隋的言官,因為你不具備感化人的品德。”


    刷!


    賀穎通麵色微變。


    賀穎通咬著牙,道:“王燦,你強詞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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