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


    嶺南屬於安貞公主的勢力,就會投鼠忌器。


    而安貞公主離開嶺南,這時間久了,也就會失去絕對的控製權。


    這帝王權術,到是讓建寧帝用了個明明白白。


    安貞公主府開府的日子,在公主府設宴,將這京中能請的人,都請了個遍。


    忠勇侯府自然也不會被落下。


    玉姣雖然想敬著遠著這位公主,但也不太想得罪她。


    至少這明麵上,建寧帝還是很重視安貞公主的,也沒有和安貞公主撕破臉。


    所以這宴,她還得去。


    到是蕭寧遠,公務繁忙,說會晚些到公主府。


    玉姣到公主府的時候,公主府已經客人雲集了。


    但安貞公主還是將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含笑道:“這漂亮的小娘子,我記著,是忠勇侯府的那一位。”


    玉姣連忙行禮:“公主千歲。”


    安貞公主笑道:“我瞧見你,就覺得投緣,你到我跟前來坐坐。”


    眾人有些驚奇地看向玉姣,都有些不理解,安貞公主這樣出身顯貴的人,怎麽會對一個平妻,另眼相待?


    其實玉姣自己也不明白。


    她今日來赴宴,是因為她打聽過了,安貞公主請的人都到了。


    她若不來,到顯得醒目。


    本想著,低調行事……沒想到這才一照麵,就讓安貞公主點了名。


    “還愣著幹什麽啊?到我跟前來!”安貞公主笑眯眯地說道。


    玉姣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麵落公主的麵子,便主動往前走來。


    安貞公主笑道:“你這丫頭,當真漂亮,怪不得忠勇侯對你情有獨鍾呢。”


    玉姣的臉色微微一紅,一臉靦腆緊張不敢開口的樣子。


    安貞公主含笑道:“瞧著你年歲也不大,今年多大了?”


    玉姣輕聲道:“十九了。”


    安貞公主道:“隻比宜蘭大三歲呀!你的母親真是有福氣,能生下你這麽個漂亮的女兒。”


    玉姣心中不明白,為什麽這安貞公主,會這般親近自己?


    但她知道。


    安貞公主一個女子,肯定不是貪圖她的美色。


    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


    她的母家永昌侯府,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安貞公主接近自己,多半兒是為了自己身後的忠勇侯府。


    果不其然。


    玉姣才想到這,安貞公主就問道:“今日忠勇侯怎麽沒來?”


    玉姣連忙道:“侯爺公務繁忙,一時間無法抽身,還請公主恕罪。”


    安貞公主笑道:“這有什麽罪。”


    “行了,大家繼續飲宴吧。”安貞公主並沒有為難玉姣的意思。


    玉姣硬著頭皮,熬到了宴席結束……她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會兒在宴席上,沒有亂用一點東西……便是飲酒,也是用袖子遮了,倒在了袖子裏藏著的棉花軟墊裏麵。


    好不容易有人離席,玉姣心中猜著,蕭寧遠今日應該不會來了,一會兒自己走了,差人給蕭寧遠送個信便是。


    於是玉姣就起身打算告辭:“公主,我不勝酒力,便先行告辭了。”


    安貞公主笑眯眯地看向玉姣:“哎?你這麽著急走幹什麽,我和你這麽投緣……這樣,你等著客人們走了,留下來陪我用一盞茶。”


    玉姣聽了這話,就想拒絕。


    不等著玉姣說出來,安貞公主就道:“見你臉色為難,莫不是我這個公主,請你飲茶,你也不願意吧?”


    玉姣不想給自己樹敵。


    東陽王的事情還沒解決呢,若是再把安貞公主得罪了,她以後的日子會怎樣,可想而知了。


    於是玉姣就笑道:“妾當然願意。”


    “那不如這樣,我們現在就去飲茶。”公主起身,迎著玉姣往茶室走去。


    玉姣心中暗道,公主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自己,應該不會刻意為難,這才放心的跟著公主走了。


    事實上,身份的懸殊,讓她也不得不跟過來。


    安貞公主在茶室坐下,然後一揚衣袖:“坐下吧。”


    等著玉姣坐下後,安貞公主見玉姣神色惶恐,輕笑了一下……到底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庶女,行事有一種小家子氣,畏首畏尾的。


    玉姣這惶恐,卻是刻意掩出來的。


    她不想安貞公主覺得她是一個聰明的人……被人當成一個膽小的傻子,未必是什麽壞事兒,至少可以讓對方放鬆警惕,早日將目的展現出來。


    安貞公主看著玉姣的神色,舒緩了不少。


    這會兒就道:“你和忠勇侯,還當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玉姣隻能微笑迴應。


    安貞公主狀似不經營地問道:“不過我看那忠勇侯,一副不拘言笑的樣子,平日裏他在後宅也是這般模樣嗎?如果是這樣……到是委屈了你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了。”


    玉姣心中暗道,來了來了,果真是衝著蕭寧遠來的。


    玉姣溫聲道:“妾能跟著侯爺,已經是妾的福氣了,不管侯爺待我如何,我都心存感激。”


    安貞公主笑道:“你是個本分的好孩子。”


    “就是那忠勇侯府的老夫人,未必好相處……我聽人說,她之前為難過你?還將你送到了鄉下的莊子裏麵?”安貞公主繼續道。


    玉姣更警惕了。


    她被送到西山田莊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


    這安貞公主剛迴來了,京中有那麽多的消息需要她去了解,可這位公主,卻抽出時間來了解自己去西山田莊的事情。


    可見……安貞公主沒少調查忠勇侯府。


    隻是安貞公主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玉姣可不記得,蕭寧遠提過,他們得罪過安貞公主。


    事實上,也不可能得罪。


    畢竟安貞公主從先太子事發後,就去了嶺南,那個時候蕭寧遠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孩子。


    後來一個人在燕北之地,一個在嶺南,一南一北。


    這兩個人之間,沒有過交集,又怎麽可能有仇怨?


    見玉姣不說話,安貞公主又道:“我聽聞,這段時間,忠勇侯和那位老夫人鬧矛盾了,這可是真的?”


    玉姣皺眉,連這件事都打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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