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朊盛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心道這下事情有些不好辦了。


    “父親,昨日我見你與姑母說話,她似乎不大待見我們夏家人啊!”夏紫淑試探性的開口。


    她知道袁夫人不待見的並非是夏家人,而是她這個夏紫淑,之所以說是夏家人,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添油加醋罷了。


    果然,夏朊盛心裏漸漸生了氣,對於他這個妹妹,從小不親近也就罷了,好不容易來一趟,他也不是沒有發現她的態度不冷不熱。


    “哼,不過就是仗著袁家罷了,沒了冤家,他還不是要依靠著娘家。”這一點,是夏朊盛心裏原本就從小到大氣著的。


    他每天忙死忙活的好不容易將夏家發展到如今這樣的盛況,她倒好,嫁了個好人家,轉角不認人了,這麽多年給他這個哥哥寫一封信都沒有。


    倘若不是為了兩家結親可以更上一層樓的話,他怎麽也不會專程來一趟的。


    想到這兒,夏朊盛突然想起來之前有個神秘人算計了他們夏家的生意不說,還派幾個人去了他們府裏讓她管教好自己的女兒。


    夏朊盛一開始還以為是夏紫嫣又惹了什麽禍端出來了,如今想來,很有可能是夏紫淑。


    他詢問一番,果不其然。


    “宴沛?”夏朊盛皺眉,他從來沒聽說過有哪個宴家事大戶人家的,就算是,同他們這樣的人家相比那些想法隻能算小門小戶。


    何以能夠動用這般手段禍害旁人的生意?


    夏朊盛想不明白。


    “這種人物竟然也喜歡喬悠,這小丫頭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


    夏朊盛疑惑的點,夏紫淑也是想了許久也不曾想明白。


    夏朊盛看了一眼四周,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對了,這喬悠的天上攬月每天是再哪兒進的菜貨,知道麽?”


    聽到夏朊盛的話,夏紫淑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了,隻可惜,他這個想法隻怕也要落空了。


    “這兒的菜都是喬悠的父親自己種下的,還有一些稀奇的也是和袁子逸搭上了線兒進來的,根本就無從下手。”


    然,話音剛落,夏朊盛突然笑了笑:“你到底還是小孩子,那喬悠家的菜園子在何處,將其倒毀不就好了。”


    聽到這話,夏紫淑突然恍然大悟。


    爹說的果然不錯,隻要將喬悠家的菜園子倒毀了,那她就肯定得從其他的地方找貨源。


    等到那個時候,他們在將那些貨源給包攬了,喬悠沒有貨,自然而然的會來求他們的。


    想到這裏,夏紫淑麵上得意一笑。


    當天晚上,夏朊盛便買通了喬家村的幾個不老實的農民偷偷摸摸的將喬有福辛辛苦苦弄出來的菜園子給倒毀了。


    第二天早上喬有福扛著耙子到地裏的時候,發現村子裏的人都圍在自家的地裏。


    他看不見地裏的情況,大聲問了一句他們圍在這兒幹什麽。


    村名們一見到喬有福來了啥話也沒說,就這麽直愣愣的看著他。


    眾人給喬有福讓開一條道兒,看到田地裏的情況,喬有福手中的耙子直接丟在了地上。


    “誰幹的!”


    他一臉的不可思議,直接衝進了田地裏。


    原本的那些菜現如今已經不知道怎麽就成了爛泥一樣的,有的蘿卜已經成了形的,大概是唄什麽東西砍的。


    所有的菜,不論是瓜還是蘿卜青菜,都已經和爛泥混成了一塊兒,幾乎看不清原來的麵貌。


    喬有福手中抓了一把稀巴爛的和著爛泥看不出是什麽的綠色東西,直接跪在了地裏。


    “怎麽會這樣,哪個殺千刀的幹的呀,見不得我喬家好不成,我的菜啊……”


    此時此刻,喬有福覺得自己大概要崩潰了,辛辛苦苦了幾個月的菜如今成了爛泥兒一樣的東西,還不知道是誰幹的。


    他心裏是又憋屈又惱火。


    村民們大多數都樸實的,看到喬有福這樣也不好,就想拉著喬有福從一灘爛泥的田地裏麵出來,奈何喬有福本身就是壯年,他不想出去,多少人拉著也沒有辦法。


    最終,眾人隻好去喊人請來了城裏還在酒樓裏幹活兒的喬悠。


    喬悠到的時候,就看到自家爹此時此刻正坐在菜地裏。


    “爹。”她大喊了一聲兒,連忙的跑了過去,絲毫不介意剛剛下過露雨的地裏是多麽的糜爛。


    “悠兒啊,爹的菜地沒了,爹的菜也沒了,爹對不起你啊……”


    看到喬悠來了,喬有福也顧不上自己的老臉了,直接嗚咽著哭了出來。


    好不容易種出來的菜沒了,他還承諾著給閨女的酒樓當原材料呢。


    這下好了,這些東西都沒有了,可怎麽辦呀!


    看著喬有福情況不大好,喬悠當即勸誡道:“爹,沒了就沒了吧,我們再種就好了,不必這樣的。”


    她看了一眼周圍屬於他們喬家的七八畝地,很明顯,這是認為破壞的,而且破壞的非常的徹底,她想要在裏麵找到一根可能完好的菜葉子估計都不可能。


    四周圍觀的人倒是都散開了,隻是喬有福哪裏能夠甘心啊,好不容易種出來的東西,不明不白的被毀了。


    喬悠費了好大一番功夫菜勸的喬有福迴去,坐著馬車,一路上喬有福口中喃喃的說了許久,大多都罵的背後倒毀的那個人。


    他心裏是不甘心的,喬悠知道。


    “爹,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背後那個人給揪出來。”她心裏其實大概已經有了幾個嫌疑人,當然,也不過是嫌疑人罷了。


    之前,他們一家子在這個村子裏住著雖然沒有什麽仇家,但是這也不代表不會有人眼紅嫉妒他們家如今的模樣。


    可能是和她有仇的人暗中作祟,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眼紅。


    誰也說不準。


    迴到酒樓裏,差不多已經是中午了。


    喬有福一個人在家也不會有什麽事,喬悠也算了解那個人的心思,估摸著傷心一兩天,然後就會重振旗鼓的了。


    像他這樣年紀的人啊,總是不服輸的。


    不過,背後到底是誰倒毀,她一定要弄清楚了。


    自家的菜園子沒有了,那麽這兩天她這天上攬月的素菜來源也就沒有了。


    倘若那個人是衝著自己來的,第一部也就是想要讓她的天上攬月沒有辦法繼續進行下去,所以,這個人極大的可能是夏紫淑還有那位江南首富夏朊盛。


    反正不論是誰,下一步的動作肯定就是讓她這個酒樓沒有素菜供應。


    倘若不是衝著自己來的,難不成?


    是單純的眼紅嫉妒他們家,或者就是純粹的發了神經病。


    喬悠想來想去,如果要確定的話,也隻有先一個一個試了。


    如果明天她的人找不到素菜的供應,或者是買不到什麽素菜的話,想來,也就是在她的幾個敵人之中尋了。


    不是夏朊盛和夏紫淑,就是耍看不慣她籠絡了鄴城餐客的對手。


    想到此處,她麵上一陣冷笑,不論最後找到的人是誰,她一定要讓那個想人也嚐一嚐自己的心血瞬間被人毀滅的感覺。


    渝子手中拿著賬本進來,看著素來笑嗬嗬的前奏此時此刻陰沉著一張臉,當即疑惑,正了神色過去。


    “老板,今天的送菜的人還沒有來啊,估摸著明天就沒有了。”他方才去查了一下庫房的東西,就剩下沒多少了。


    頂多能夠支撐到今天晚上。


    “沒事兒,我去弄。”說著,她直接起身離開。


    渝子捧著手中的賬本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老板肯定是故意的,他還有些賬目想要讓老板親自看一看,她身為老板竟然就這麽走了。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渝子恨恨的想著,暗道自家的老板“黑心”的很。


    從酒樓裏出來,喬悠去了賣菜的地方看了看,問了一下那些賣菜的攤位還有種菜的人家。


    “今天沒有啦,都被訂出去了,喬老板,改日再來吧。”


    去了第一家,店家說有人把菜訂光了。


    不過,喬悠明顯的看到店家的院子門口還有夥計再同外麵的客人商量供貨。


    很顯然,是故意的。


    而且,這個人還知道自己姓喬。


    她可不認為,自己的名氣這麽大。


    城北賣菜的人家還有那些小販兒,喬悠幾乎一個一個的都找了過去。


    那些人家要麽就是賣光了,要麽就是剛剛送完,反正就是,一見到她,肯定就沒有的結果。


    按照這樣的情況來算,喬悠大概是確定了。


    不過為了防止巧合,她特意坐上馬車跑了城東還有其他幾個有菜賣的地方。


    最終倒是買了些東西迴來。


    可也不過是兩個白蘿卜罷了。


    趕車的李叔看著喬悠手中拿著兩個白蘿卜,笑嗬嗬道:“姑娘啊,這蘿卜好呢,蘿卜燉豬肉,蘿卜燒湯可都好吃的嘞。”


    喬悠尷尬的笑了笑,將蘿卜丟進了馬車裏。


    畢竟,有也比沒有的好。


    迴到酒樓裏,已經是傍晚了,這空手而歸的喬悠渝子急了。


    這怎麽?


    “嘭!嗙!”


    兩個白蘿卜丟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渝子隻覺得自己遭遇了五雷轟頂。


    好麽,倒不是空手而歸,還有兩蘿卜。


    “老板,咱們明天可就連禍都揭不開了!”俗話說的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就算是他們酒樓的廚子手藝再好,沒有原材料,這也做不成啊?


    喬悠看了他一眼,趴在桌子上,隻覺得自己一整天都累死了。


    一天到晚的和那些賣菜的周旋,就算是不走路嘴巴也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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