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酒樓裏就陸陸續續的來了人,開始忙了起來。


    喬悠也隻是偶爾去廚房幫個忙,看看那些廚娘的手藝是不是和她教授的時候是一樣的。


    直到中午,酒樓裏的人越來越多,夥計們在一樓裏跑的也是累的慌,如今正是炎熱的夏天,那些個調製出來的果酒倒是賣的很好。


    這才一上午的時間,都賣出去幾百杯了。


    喬悠就這麽看著,然後聽著渝子在旁邊給她說昨天第一天開業的情況。


    “昨天除了成本價,我們一共是盈利了差不多八百兩銀子……”


    渝子在旁邊說著,喬悠聽著有些無聊,竟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渝子:“……”


    我可不可以申請換一個老板。


    說起來,一個酒樓裏就一個掌櫃的,也就是他們的喬老板,偏偏她這位老板將所有的事情弄好了,開業之後直接做了甩手掌櫃。


    且不說昨兒個一天她在樓上同人家喝酒吃飯。


    他一個夥計被人稱為掌櫃的忙上忙下的,這酒樓除了是他的以外。其他的事情都得他操心。


    雖然說,這老板給了他一個月五十兩的銀子作為報酬,可是這酒樓生意這麽好,他一天天的早忙進貨還有算賬一些其他的。


    渝子覺得,遲早有一天,自己會瘋了的。


    “老板,喬老板。”他用力的推了推喬悠。


    大概是因為他人高馬大的力氣也不小,喬悠被他這麽“輕輕的”一推,險些沒從桌子椅子上掉下去。


    身子一個踉蹌,喬悠被這動靜給驚醒來,睜開眼睛懵懵懂懂的看著眼前的渝子,迷迷糊糊到:“天黑了,那該迴去了!”


    說著,起身就要離開。


    渝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蒼天啊,他好想換一個老板啊,誰來救救他吧。


    原本還沒開業的時候這位老板挺認真的呀,怎麽寫生意火了起來,反倒一點兒也不顧了麽。


    心還真是大,就不怕他偷賬漏賬,從中作梗麽?


    “老板,我是說,冰塊兒要沒有了,我們要不要自己弄一個。”


    聽到這話,喬悠當即停住了腳步。


    冰塊沒有了?


    自己弄一個?


    “怎麽弄?”她當即迴來,坐在了原來的位置上,一雙手拖著下巴問。


    渝子:“……”


    罷了罷了,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家罷了,他和一個小丫頭置什麽氣啊。


    可是這個小丫頭是他的老板呀,哈皮一個超級不負責任的老板!


    哎,命苦呀!


    像他們這樣的酒樓,是可以在地下弄一個的,畢竟他們這個地方原本就不是臨水的環境,就他們酒樓旁邊有山水,這不是最好的條件麽。


    喬悠也不知聽沒聽了進去,最後隻說了一句:“那好吧,就交給你了,事成之後,給你漲月銀。”


    渝子:“……”


    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麽,罷了,為了銀子,他就勉強去找人挖一個吧。


    喬悠去後院洗了一把臉,整理了你下衣裳去了一樓,依舊是人滿為患。


    整個鄴城之中除了天上攬月能有這樣好的生意之外,也就隻有袁子逸的瓊花閣能有這樣的好生意了。


    好巧不巧的事,她剛剛下樓,就看到門口進來的父女兩個人。


    夏朊盛還有夏紫淑。


    夏紫嫣倒沒有過來,不過看昨日被夏朊盛給綁迴去的樣子估摸著是要被關了禁閉了。


    “喬悠姑娘,好久不見啊。”夏紫淑勉強帶著溫婉的笑容同喬悠說著。


    大概是因為夏朊盛在一邊兒吧,喬悠隻覺得今天的夏紫淑好像有些奇怪。


    以前夏朊盛不在的時候,她還能夠猜出血夏紫淑的心思,如今卻不一樣了,雖然知道他們肯定不安好心。


    可是這夏紫淑,麵色溫婉,舉止大方,好像和她是認識不久的普通朋友一樣恭敬。


    這一點,是最為奇怪。


    每次夏紫淑遇到喬悠,如此無人注意的情況下,少不得要諷刺兩句的。


    莫不是,這夏朊盛搞的鬼?


    喬悠挑眉,冷不丁道一句,“前天才剛剛見過,你忘了?”


    夏紫淑被她這麽堵了一句,竟也看不出半分的怒氣,那張臉上依舊笑著,好像喬悠說的人不是她一樣。


    父女兩個人找了位置坐下,夏朊盛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喬老板,把你們這兒的好吃好喝的都弄上來讓我們嚐嚐呀。”


    喬悠沒答話,對著夏朊盛沒什麽好臉色,轉身就走。


    夏朊盛心裏有火,卻又聽到喬悠大聲喊了一旁的夥計給他們上菜,臉色方才緩和了一些。


    “這喬悠雖然小,卻不是一個好對付的,難怪你會在她的受傷栽了好幾次跟頭。”看著酒樓裏人滿為患的情況,夏朊盛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原本一直保持著麵上從容的夏紫淑臉色在一瞬間凝結了起來,心裏隻覺得一陣屈辱,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筷子,盯著麵前的茶水。


    好像要用眼神將茶水燙熱一樣。


    “不過就是有人在背後相助罷了,倘若不是那個叫宴沛的還有表哥都向著她,她早就沒機會站在這兒了。”


    這番話,夏紫淑憋在心裏憋了許久了。


    夏朊盛卻冷笑,完全不認同她的話。


    到底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天的人,能夠成為江南一帶的首富,他自然是有些手段的。


    “即便沒有那兩個人,你沒了夏家小姐的身份,也鬥不過他。”夏夏朊盛看人很準,這一點,他是有這個自信的。


    聞言,夏紫淑隻覺得不公。


    憑什麽,如今連自己的地方也向著那個鄉村野地裏麵出來的村姑了?


    等到飯菜上來,新穎的樣式還有獨特的味道在口中彌漫開來,夏朊盛隻覺得眼前一亮,中午明白了為什麽一個新開業的酒樓有這樣火熱的生意了。


    不得不說,不論是那些從來沒有喝過的冰涼的果酒還是其他的一些從來沒有吃過的方才香湯,口感奇特舒服,即便是在夏天也不會讓人覺得燥熱。


    夏朊盛心中越發的想要將喬悠挖到自己的門檻下做廚子了。


    這小姑娘如今才多大,十五六的年紀罷了,自己開酒樓不說,手藝這樣好,難保以後不能憑借這一雙手一飛衝天。


    看著夏朊盛神色遲遲,夏紫淑忍不住問一句:“父親,你在想什麽?”


    她心裏有種直覺,她這個父親是愛財如命的,喬悠的廚藝這麽好,難保他不會倒戈。


    不得不說,這一次,夏紫淑當真是猜對了。


    迴過神來,他低頭喝了一口湯,想起夏紫淑和喬悠之間的種種,聲音沉沉,“這喬悠,你以後還是不要招惹了。”


    夏紫淑心中一沉,眸子微怔,看著夏朊盛隻覺得不可思議,還真是被她給猜對了。


    “父親,你不能因為她可以為您賺錢就這般待我,我可是你的女兒啊,況且,表哥喜歡這個女人,難不成,你想為了一個喬悠舍棄袁家麽?”


    知道夏朊盛愛財如命,她特意挑揀了他最在乎的。


    畢竟,一個家底雄厚的袁家和喬悠相比,他應該知道自己該選擇哪一個。


    果然,夏朊盛聽了她的話猶豫了。


    他也的確看得出來,自己那個侄兒定然是在乎這喬悠的。


    袁家有上百年的雄厚家產,喬悠和其相比起來,未免有些太過微不足道了。


    隻是?


    喬悠的手藝這樣好,聽說她都沒有親自動手,隻是教了旁人做這些東西,不過學了喬悠的五分手藝罷了。


    就這樣的美味。


    倘若讓喬悠將所有的手藝都交給他手底下的人,在每一個地方都開上這麽一個酒樓,到那個時候,月國第一酒樓的名稱就是他們夏家的。


    彼時,在家上袁家百年的家事底蘊,想要同明月山莊較量一番,也不是沒有這個實力。


    夏朊盛心裏想的很好,他可以一邊招攬喬悠,另一邊,在設計讓袁子逸同自家的兩個女兒接觸,不論是他喜歡上了其中哪一個,都對他們夏家有利的。


    倘若那侄兒一心一意都在喬悠身上,他也隻能舍棄喬悠得袁家了。


    “聽說,你表哥那裏,有一些喬悠賣給他得菜譜?”


    夏紫淑大概也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想來也是,夏朊盛這樣貪心的人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舍棄其中一個呢。


    是她天真了!


    “是,不過父親想要的話,隻怕是無從下手。”


    夏朊盛皺眉:“怎麽說?”


    夏紫淑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


    想當初,她一開始察覺到袁子逸對那個村姑心思並不簡單的時候,她就想著要對付喬悠,就從她給袁子逸的那些菜譜開始。


    她花了好些的銀子買通了一些高手去袁家偷袁子逸房中的菜譜。


    最後什麽東西也沒有找到不說,那兩個高手還差一點兒就被他的表哥親手給抓了送去縣衙。


    好在她機智,提前策應了,否則,一旦他們將自己供出來,就全得完蛋。


    事情失敗之後,夏紫淑自然也是不甘心的,便想著趁著袁子逸不在家的時候自己親自去偷,可是袁子逸的院子門口就是集合武功高手把手,她好不容易將人給支開了吧,就連院子裏麵還有臥房外麵都有人看著。


    她實在沒有辦法,隻好知難而退。


    那個時候袁子逸還沒有同她撕破臉皮就這樣的戒備,如今撕破了臉皮了,她想要做什麽,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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