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魚肉入了口中,是前所未有的鮮嫩,魚肉的香味和其中的醬汁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鮮嫩的味道彌漫在口中,幾乎不用咀嚼,魚肉自己就自己化開了。


    她眸子一驚,看著餐盤子裏隻是少了一句塊的魚,旁邊的醬汁滲透入了魚肉之中,看起來應當是煮了許久的。


    可是當夏紫淑用筷子撥動的時候,整個魚完好無損,不會瞬間就散開。


    “姑媽,你覺得如何?”夏紫淑有些期待的詢問。


    袁夫人隻是輕嗤一聲,“不過爾爾。”


    “那姑媽在嚐嚐這個。”說著,夏紫淑又夾了一塊兒肉。


    兩個人將桌子上的菜挨個嚐了一遍,味道都比她們曾經吃過的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袁夫人縱然心裏如何偏渤我不好在說什麽。


    兩個人等了片刻,再次進來的人依舊不是喬悠,還是方才那個店小二。


    店小二在袁夫人幾乎要殺人的目光下小心翼翼開口,“喬悠姑娘說,她正忙著呢,還有幾個桌子的客人……”


    “忙著,她忙著什麽,真當自己是宮廷裏的大廚不成了,你告訴她,倘若人在不來,以後也不用來了。”


    店小二聽的一愣一愣的,隻覺得自己今兒個是作孽了,夫人和喬悠姑娘之間的事兒,怎麽寫臉色都是擺給自己看的。


    “可是夫人,喬悠姑娘還說了,您如果要用這個威脅她的話,她,她。”店小二停住口中的話,實在是有些不敢開口。


    袁夫人臉色陰沉的瞥了他一眼,店小二方才哭喪著一張臉繼續道,“喬悠姑娘說,她會離開,隻不過,得您親自去和她說,因為當初是少東家召她來的。”


    此話一出,袁夫人隻覺得一股子壓不住的火氣兒怒上了心頭。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放肆的女子。


    還讓她親自去見她,在後廚那種煙霧繚繞,和男子一起的地方。


    當真是笑話!


    眼看著袁夫人拍著桌子發火,店小二等著挨罵,就聽的女子柔聲開口,“喬悠姑娘未免太放肆了,你去將掌櫃的叫來,讓掌櫃的和姑媽談。”


    店小二如釋負重,感激的看了一眼溫婉的女子,“好嘞,我這就去。”


    掌櫃的很快就去了廂房。


    後廚裏,店小二一臉的生無可戀,“喬悠姑娘,你可將我給害慘了,你是沒有看見,夫人呀嚇人的樣子,我以為我要被罵死了。”


    “你不是好好的。”喬悠笑了笑,將一眼點心推到了方才說話的店小二麵前。


    那人還未伸手,一旁就有人一人一塊的順走,待到他擠進去,就剩下一塊兒最小的點心。


    “你們……簡直沒有天理啊。”店小二無奈的喊了一句,最終還是任命的拿起了那最後一塊兒點心,寶貝似的揣進了懷裏。


    一旁的幾個店小二笑著說了兩句,隨後留宿幹活兒去了。


    許四肖走過去,看著三五個出了後廚的店小二,忍不住開口,“喬悠姑娘你是不是又給他們開小灶了。”


    喬悠給沒迴答,身後的一個燒火的青年就搶著說了句,“可不是,總共一盤點心,剛剛出鍋的,我都沒搶到。”


    聽到這話,喬悠有些哭笑不得。


    “你們啊,竟然不留一塊兒給我,太自私了。”許四肖憤憤不平的開口。


    一旁的幾個人轟然大笑。


    樓上的廂房裏,掌櫃的好說歹說,幾乎被袁夫人數落了個遍,後廚一陣其樂融融的景象,和諧的很。


    許四肖挑好了魚,隨口問了句,“喬悠姑娘,剛剛袁夫人喊你兩次了,你這麽拒了,不怕得罪夫人啊。”


    想到那個素未謀麵的袁夫人,僅憑著掌櫃的方才說的話還有他叮囑,她就知道定然是來者不善。


    她如今在這兒做廚子,即便是在為別人打工,可是雙方依舊是平等的關係,那個袁夫人又有什麽資格將她當做下人一樣使喚呢。


    況且,剛剛聽著店小二那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她就能夠想象的到,那個袁夫人,定然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對於她這個鄉下來人,定然是存著異樣的神色。


    她又何必舔著臉讓別人數落呢。


    “我並非她的下人,不必理會她的唿來喝去,為什麽要怕得罪她。”


    聞言,許四肖忍不住對她點點頭,心道兒好樣兒的。


    他在這兒做了有些年頭了,夫人什麽樣的人他自然清清楚楚的,他也打心眼耳裏對袁夫人不屑,隻不過,在人家屋簷下做事兒,哪有不受氣兒的。


    從古至今,隻怕也就喬悠姑娘獨一個兒了吧。


    許四肖並不知道喬悠心中所想,她不怕得罪袁夫人,因為她知道,袁夫人來者不善,不論她去不去這個罪她都得了。


    那又何必還要上去跑這麽一趟呢,結果都是一樣的。


    正好,省事兒了不是。


    掌櫃的從二樓上麵下來,耷拉著臉色進了後廚,一看見喬悠,當即就迎上去,“我滴個姑奶奶哎,你是怎麽將夫人氣成這個樣子的,我這個差事兒啊,差點兒沒保住。”


    喬悠愣了愣,隨即想到了那位袁夫人,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兒,“掌櫃的這是替我挨了一頓罵麽?”


    “可不是。”他仰頭喝了一杯水壓壓驚。


    倘若不是這小姑娘真是厲害的很,他早就破口大罵,說不定還叫人走人了。


    不過就這小姑娘在的這一個月裏,他們這酒樓裏的生意比之前最好的一個月還翻了一倍呢,這樣算下來,等年前他可以拿到的分紅也至少也要比去年翻上三倍不止。


    這麽想著,挨這麽一頓罵,他也不虧。


    “掌櫃的,夫人還沒走呢。”許四肖指了指樓上廂房,顯然,他對那個夫人心裏也不待見的很。


    “快了,估摸著馬上就走了,這次啊,她是被氣的不輕,迴去,少不得要個少東家說上兩句。”掌櫃的歎了口氣兒,他已經準備好接受少東家袁子逸的數落了。


    見他這個樣子,許四肖忍不住笑了兩下,帶著滿滿的幸災樂禍。


    袁夫人和夏紫淑兩個人很快就離開了。


    兩個人坐在轎子裏,袁夫人臉色依舊是被氣的通紅,顯然心裏的氣兒還沒有消下去。


    “姑媽,別氣了,為了一個小丫頭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夏紫淑緩緩的開口。


    袁夫人哪兒能不氣啊,她從小就是出生在富貴人家的,被爹娘捧在手心裏,長大之後嫁入了袁家也一直沒有人敢忤逆過她,即便是兒子夫君也從未這般過。


    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身份低微的鄉下女子給這般輕視不尊過。


    “我原先想著,倘若這丫頭當真是清白的,模樣家人若也是清白的,我還能讓她入了我們袁家作和妾氏。”畢竟他兒子長這麽大了,身邊別說有個女人,就是一個丫鬟也沒有近的了身,她也是著急的惹很啊。


    隔壁謝家人的孫子都已經快要會走路了,袁夫人氣的差點兒沒將手裏的帕子給撕碎了。


    夏紫淑聽著這話,眸中劃過一道冷然,不過很快恢複如常。


    “誰知道啊,這丫頭身份低微不說,還這麽沒有教養,難怪當初裴家給那傻兒子訂了親又退掉,我看她這輩子都別想嫁出去了。”


    她氣哄哄的說著。


    夏紫淑點頭,想到喬悠的不知死活,試探性的問,“姑媽說的是,隻不過,倘若表哥若真心喜歡,姑媽這麽阻攔著,隻怕是,不好吧?”


    袁夫人輕哼一聲兒,麵上滿是不屑,“喜歡,我看子逸要是知道那丫頭如此品性,定然會將她從香客來裏麵趕出去。”


    這麽想著,袁夫人心裏就定了心思,待到迴到府中等著袁子逸迴來,她定然要讓兒子將那臭丫頭趕出去不可。


    轎子到了袁府門口,夏紫淑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等著的蘭璿,袁夫人也眼尖兒的瞧見了。


    “這丫頭,迴來了呀?”她還以為半夜被什麽人拐走了呢,還害得他大半夜的興師動眾的派府裏的下人去找。


    聽到袁夫人口中略微不滿的話,夏紫淑賠著笑將人送進去。


    蘭苑心裏歡喜的拽著自己姐姐一同迴了院子。


    一路上,蘭璿低著頭,心裏思量著自己待會兒要說的話。


    她想過要將喬悠的事情說出來,可是如果這樣,自己將夏紫淑所有的事情說出來的這件事也暴露了。


    到時候,她也一樣落不了什麽好下場。


    索性,不如賭一把。


    門窗關上,夏紫淑看著一身汙穢的蘭璿,眸子微眯著,“去哪兒了,怎麽一夜不見你?”


    “迴小姐,奴婢昨兒個按照您的吩咐去尋了人,可是在路上就被人打暈了,今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丟在了城外,奴婢也疑惑著是怎麽迴事兒?”她本來想著自己被別人擄去了好不容易逃出來。


    隻不過,這麽說委實叫人更疑惑,這城裏最近也沒出過擄人的事兒,況且,就算是被擄走了,一個女子也不會這麽輕易的就迴來的。


    她便想了個疑點重重的借口。


    夏紫淑的確是懷疑了,可是又見她頭頂上還有紅腫的,新下的疑惑消了幾分,“可知道是什麽人做的?”


    “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奴婢在暈倒前,聽到那個人的聲音了,應該是個女子。”


    “女子?”夏紫淑略微驚訝。


    “是,小姐。”


    倘若說成男子,指不定小姐會以為她清白不保而棄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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