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大,司空蘭時和言素商從正殿走了出來。


    “勾公子,有時間再去太學府走走,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大荒落。”


    司空蘭時看見於勾還沒走,上前兩步說道。


    “等我把事情辦完,準備去太學府求學,到時候機會多的是。”於勾說道。


    “那就恭候大駕了,蘭時告辭。”


    司空蘭時說完,帶著言素商向廟門走去。


    “蘭時姑娘,莫非你就是丹……!”


    “勾公子,有些事無需說得那麽明白,意會即可!”


    司空蘭時適時截斷了於勾的話,快步出了廟門。


    “上次答應你們的還沒兌現呢,歡迎勾公子和你的朋友們有時間去府上做客,雲依告辭。”


    司空雲依說完向西門薇擺了一下手,二人先後出了廟門。


    “我說勾哥哥久去不歸呢,原來是這裏美女成堆啊!”


    說話的是梅菲兒,她與龍正,封齡,龍萱兒,墨凝香,求仁相繼從廟外走了進來。


    “京城四刹恐怕要變成京城五刹嘍!”


    從廟外傳來了司空雲依的聲音。


    “什麽四杈五杈的,她又在搞什麽鬼?”


    自從大家從梅飛色口中得知五柳巷並無雲姓人家時,都對雲依沒了半分好感,尤其梅菲兒對她更加反感。


    剛才大家一下馬,就看見司空蘭時和一個媚態橫生,豔麗無匹的美少女從廟裏出來。


    因為都對蘭時姑娘的神乎其技佩服有加,自然就多了幾分尊敬,紛紛向她施禮致意。


    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看見雲依和西門薇從廟裏走出來,大家非常意外,把目光全都集中到二人身上。


    司空蘭時見狀,還了個禮就和言素商上馬走了。


    大家再見雲依時,認為她就是一個人五人六,招搖過市的大騙子,更何況她身邊還有一個不招人待見的西門薇。


    所有人把臉都扭向了一邊,對此二人嗤之以鼻,沒做任何理會就進了武神廟。


    司空雲依想和大家打招唿,一看情形不對,也沒張開嘴,生怕卷了麵子。


    西門薇倒無所謂,她看到司空雲依也遭這些人冷眼,心裏極為不解,但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菲兒,你們怎麽來了?”


    於勾趕緊上前兩步問道。


    “還說呢,走了一天多也不迴家,我們隻好去玊閣找你。聽說你來了武神廟,就趕了過來。求仁找你有事,就讓她一起來了。”


    梅菲兒的眼神裏充滿了癡怨,讓人心生憐愛。


    “本想祭拜完武神就迴去了,不成想和人打起來了,就耽誤了。”於勾說道。


    “打起來了?和誰?西門薇嗎?噢……,她們都是西門薇請來的幫兇!勾哥哥,你沒事吧!”


    梅菲兒趕緊對於勾從上到下,從前到後,從左到右進行檢查,確定他沒受傷後才肯放手。


    要是隻有西門薇一個人,她是不會在意的,一下子來了四個人,他心裏有些後怕,暗暗埋怨自己沒有陪勾哥哥一起出來。


    “大家不必緊張,我就和一個人動手了,應該是來替婁方楷出頭的。”於勾說道。


    “這麽說,就是和蘭時姑娘在一起的那個人了。”龍正說道。


    “就是她,名叫言素商,聽那意思應該是府主的嫡傳弟子。”於勾又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我得跟爺爺說一聲,讓他對弟子嚴加管教。”梅菲兒說道。


    “太學府的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免得落人口實。”


    然後於勾話鋒一轉,“剛才和言素商交手的時候,振落了不少灰塵,大家幫忙清理一下吧!”


    他說完,拉起梅菲兒進了正殿。


    大家隨後進殿,祭拜武神完畢,從殿後找出工具,開始清掃武神廟。


    “勾勾,你怎麽突然就來武神廟了?”


    龍正一邊掃地一邊問道。


    “說來令人難以置信,被百姓奉為武神的武忠嶽將軍竟然是我母親的曾祖父,是我的高外祖父。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今天就來趕緊過來祭拜一下。”於勾迴答道。


    “他曾與北真國有過上百次大戰,無一敗績。最慘烈的一戰是在中嶽山陰,他在身上多處負傷的情況下,帶領八千子弟兵,擊潰了北真國十萬鐵騎。據說他遇害的當天,中嶽山迎風暴長三丈,就是因為他曾經在那裏揮灑過熱血。從此以後,北真國再也不敢犯我龍丘。”


    龍正說的是熱血沸騰,手舞足蹈,手裏的掃帚宛若一件神兵利器在奮勇殺敵。


    “你這都是從哪聽來的,有這麽神嗎?”


    於勾也是聽得熱血奔湧,不知什麽時候龍正的口條變得這麽滔滔不絕了。


    “你一天就知道研究那些爛骨頭,也不知道關心一下國家大事。我聽說你來武神廟了,就去玊閣隔壁的古今書社翻了一下,恰好找到了這部《武神傳》,裏麵講的就是武忠嶽將軍的生平事跡。”


    龍正說著從百寶袋中扽出一本精裝的書來。


    “我看看,我看看!”


    於勾一把將書奪了過來。


    “嗯,還真是!我先去看書了,你快點掃,別舞舞紮紮!”


    他說完帶著梅菲兒往殿後去了。


    “你這是巧取豪奪呀,還是趁火打劫呀,看完想著還給我!”龍正說完又去掃地了。


    於勾可不是去看書了,之前玉琮的反應讓他在琢磨,會不會有一尊玉琮或者是什麽別的寶物藏在武神廟裏呢?


    他把《武神傳》收起,將手按在胸前,再把自己的想法注入其中,玉琮立刻顫動起來。他越往後走,玉琮顫動得越弱,又往迴走。


    “勾哥哥,你走來走去的,幹啥呢?”


    於勾的異常舉動,讓梅菲兒感覺十分奇怪。


    “噓……!別說話,我在尋寶!”於勾壓低聲音說道。


    梅菲兒心領神會,跟在於勾身後,心裏美滋滋的,他們又轉迴了前殿。


    越靠近神像玉琮顫動得越厲害,於勾站在神像前細細參詳,想從武神身上有所發現。


    “勾勾,你不是說看書去嗎,站在那瞅啥呢?”


    龍正也感覺今天於勾有些不對勁。


    “噢,我看神像上也有灰塵,想給他清理一下!”


    於勾說完,飄身而起,順手從墓絕無形裏抽出一支大號的毛筆,開始撣神像頭盔上和鎧甲上的灰塵。


    沒想到在筆都購置的毛筆,在這派上了用場。


    他還沒撣幾下,就感覺神像上麵的“與日月同光”匾在不停的顫動,寶物應該就在匾額的後麵。


    於勾急忙把手按在胸前,心想,都找到了,你就別動了唄!玉琮和與日月同光匾立刻安靜下來。


    他借著給匾額撣灰的機會,從它後麵摸出一個灰塵爆土的錦囊,從手感可以知道,就是一尊玉琮。


    於勾默默把錦囊放進墓絕無形,把匾額上和神像上的灰塵撣幹淨才下來。


    梅菲兒看在眼裏,感覺他的勾哥哥特別有趣可愛,心裏都快樂不能支了。


    此時正好龍正和封齡他們也把武神廟的其它地方都打掃完了,於勾帶著大家再次拜過武神之後,一起迴到玊閣。


    甄峻澤沒想到於勾身邊會有這麽多朋友追隨,五刑堂的次席法座都身在其中。


    更讓他激動的是,空境符聖的的女兒竟然是自己的師侄?


    論起輩分來,梅菲兒得尊他一聲師伯,憑空比於勾大了一輩,把梅大小姐樂得都忘形了。


    “小勾勾,走,小師叔帶你去買好吃的!”


    梅菲兒在於勾麵前一頓發賤,勾哥哥也不叫了,勾勾前麵還得加上一個小字。


    不過,小師叔這個稱謂確實符合她的宗門地位。


    “菲兒,別沒大沒小的。你不是說裘法座找我有事嗎?我倆去後花園說事,你在這幫外公幹活。”


    於勾哪是在說梅菲兒,分明是在向她告假。


    “你去你的唄,我可不幫你外公幹活,我還得去幫我師伯幹活呢,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梅菲兒跳脫率真的天性今天展現得淋漓盡致,說完就去幫甄峻澤擦拭玉器文玩了。


    於勾朝她瞪了瞪眼,沒再說什麽,心裏開心程度不言而喻。


    兒女私情必須暫時放一放,求仁找他一定有要事相商,二人一起來到後花園。


    “裘法座,不會是發現龐道左的蹤跡了吧?”於勾問道。


    “那倒沒有,不過有比發現他還重要的事。”求仁迴答道。


    “那是發現張道虛了?”於勾又問道。


    “也沒有。你記不記得前天晚上查探太清觀時,西廂房有人把守,不許遊人靠近。”求仁說道。


    “當然記得。當時我還看見有道士去西廂房取煙花爆竹,應該是一個臨時庫房。”於勾說道。


    “這兩天我做了一下調查,太清觀不光元宵節放煙花,中秋節也放。這種活動至少已經持續十年之久了,恰恰無為子來這裏做觀主也有十年了。”求仁又說道。


    “這能說明什麽,無為子喜歡看煙花?或者是為了招攬生意,對了,就是為了招攬生意。”於勾又說道。


    “就怕這些都隻是表象,昨晚我又去了太清觀,西廂房內已經空空如也。室內鋪地的方磚上有斑斑駁駁的黃土和黑火藥的痕跡……”


    “裘法座,如果張道虛和龐道左真的藏身在太清觀裏,你知道你有多危險嗎?”


    聽說求仁一個人又去了太清觀,於勾不禁為她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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