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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嬤嬤還想再勸。


    這時內侍通稟道:“太後,寧陽長公主求見。”


    選妃宴上惠福郡主丟了大臉,太後想到就心煩,但寧陽長公主在她心裏的分量到底不同別人,畢竟是她唯一的女兒啊。


    見太後點頭,心腹嬤嬤給內侍使了個眼色。


    很快,寧陽長公主就跟在小內侍的身後,笑著走了過來,手中提著個紅色的錦盒。


    “母後,近來您可好些了?”寧陽長公主無論在旁人麵前如何高傲,在太後麵前依然是小兒女的模樣。


    太後抬了抬眼皮,不冷不熱道:“死不了。不過是睡不著覺罷了。”


    寧陽長公主抿了抿唇,臉上浮現出了委屈。


    太後這是還生著氣呢。----氣惠福丟了皇家的臉麵,氣她沒有管教好女兒。


    “母後,”寧陽長公主把手中錦盒放在一旁的矮凳上,笑中含淚的伏在了太後的膝下:“母後,您這麽說,可是還在怪女兒?女兒知道自己的性子不討喜。可若是連您也厭棄了女兒,女兒可怎麽活啊……”


    太後斜睨寧陽長公主一眼,沒好氣笑:“什麽怎麽活?你如今也是有兒有女的人了,還這般不成體統,說這樣的混賬話!可不是叫人白白看了我們皇家的笑話嗎?”


    寧陽長公主垂下眼簾,睫毛輕輕顫抖著,臉上帶著委屈和寞落:“母後您又不是不知道,因為當年的事情……陳敘對我表麵尊重,可實際上……他們陳家的人,一個個的都在暗地裏笑話我欺負我。如今,若是連您也不管女兒了,那女兒可就真沒法活了……”


    “你呀。”太後歎了口氣,到底心軟了。


    到底是從她肚子裏爬出來的,便是再不爭氣,那也是她的骨肉啊。


    寧陽長公主見時候差不多了,這才伸手打開凳子上的錦盒,從中取出一隻帶蓋的白玉盞來。


    太後看了一眼,微微皺眉:“你這又是做什麽?”


    寧陽長公主揭開那蓋子,露出盞中乳白的湯汁。


    “兒臣請到一個江南的名醫,給開了一個偏方,說是對母後的失眠症有奇效。母後,您要不要試試?”寧陽長公主又說道,“還請母後放心,這方子兒臣也提前給太醫院的人看過了,他們都說沒問題……”


    太後皺著眉再看那盞藥一眼。


    這藥汁乳白,且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倒是和尋常的湯藥,很不一樣。


    “母後,這好歹是兒臣的一番心意……”寧陽長公主又喚了一聲,宛如嬌憨的少女一般麵帶撒嬌,眼底也帶著期盼。


    太後猶豫了一下,終是點頭。


    立刻有宮婢上前來,拿起銀湯匙舀了一小口喝下。


    寧陽長公主半點也不奇怪。


    哪怕是太後最親近的人,從宮外帶進來的吃食都必須要由宮女試毒。


    這是宮裏的規矩。


    可她一點也不擔心,反而信心滿滿。


    這藥,在她帶入慈寧宮之前,就已經找過好幾個活人來試過毒了,而且,還是當著太醫們的麵試的……


    過了好一會兒後,隻見宮婢麵色無異,微微點頭,這才有兩名宮婢伺候著太後把藥服下。


    “母後覺得如何了?”見太後服了藥,寧陽長公主一顆心落了一半,小心翼翼的問道。“可是覺得困了?”


    太後看了她一眼,嘴角帶著一點笑意:“哪有這樣快?再說……”


    這話才說到一半,太後突然打了個哈欠。


    這可是好幾年都不曾有過的事情了。


    寧陽長公主見了,一怔之後,當即大喜:“母後,您可是有些困了?


    太後也沒想到這藥竟然這麽神奇,當下似乎也有了些困意,看寧陽長公主的眼裏,又多了幾分溫和的笑意:“寧陽,這些年來,哀家總算是沒有白疼你。”


    寧陽長公主忙起身:“那兒臣就不打擾母後休息了。”


    沒了外人打擾,太後果真很快就有了困意,漸漸睡著了。


    雲周帝得了信,也顧不得是三更半夜,也飛快的從龍床上爬了起來,再次駕臨慈寧宮。


    “太後真的睡下了?”雲周帝站在寢殿外問道,聲音裏竟然帶著一絲絲的顫抖。


    “迴陛下的話,是真的。太醫們也在裏麵伺候著,太後的確是睡著了。”慈寧宮裏跪了一群宮婢,人人麵上帶笑,一副謝天謝地的模樣。


    雲周帝也很激動,這一激動,就沒再迴去了,反而等在了慈寧宮。


    他這是在害怕啊,害怕太後像往年一樣,隻睡了一小會兒,又突然醒了過來……


    這一等,便等到了天際發白,眼看早朝的時間就要到了,大太監高海隱隱的提醒了好幾次,可雲周帝還是不願離開。


    又過了一刻鍾,一名宮婢衝了過來:“陛下,太後醒了!”


    雲周帝聞言,忙大步走了進去。


    太後正由宮婢扶著下榻。


    “母後,您怎麽起來了?”雲周帝忙親自攙扶,“您既然有了睡意,怎麽不多睡會兒?”


    太後難得露出輕鬆的笑容:“皇上來啦。”


    太後落地走了幾步,歎道:“能睡一整晚就很不錯了。說起來,哀家已經有好多年沒有睡得這樣的安穩了。這一次,還真是幸虧了寧陽……”


    雲周帝卻不接這話,笑著問道:“母後,那您現在感覺如何了?”


    太後扶著椅子扶手緩緩坐下來:“這睡了一覺,精神多了。對了,寧陽呢?快傳寧陽來,哀家要問問她究竟請了何方神醫,開的藥竟有如此奇效,這隻一副藥下去,就治好了哀家多年的失眠症。”


    雲周帝點頭:“是啊,這樣的神醫,朕也想見一見呢。母後,您別急,寧陽馬上就到了。”


    話音才落,就聽內侍高聲喊道:“寧陽長公主到!”


    “快讓她進來!”太後忙說道,臉上滿是笑意。


    寧陽長公主很快就走了進來,看見精神矍鑠麵泛紅光的太後,眼淚一下就簌簌往下掉:“母後,兒臣聽說,您昨晚睡了一夜?”說著,就撲倒了太後的跟前,一副小女兒家的歡喜模樣。


    太後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拉著她坐到了自己的身邊:“看你驚訝的,不是吃了你送的藥才大好的麽?”


    寧陽長公主眼圈登時紅了,拿帕子擦了擦眼角。“母後,您能大好,兒臣真是太高興了……”


    “這是怎麽了?”太後笑著打趣道,“既然高興,怎麽還哭上了?這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怕你皇兄笑話嗎?”


    太後睡了一覺,看寧陽長公主就更親近了。連帶著,雲周帝看這個妹妹也多了幾分笑臉。


    寧陽長公主起身,伏在太後膝頭,如釋重負道:“母後如今能睡個安穩覺,兒臣也就放心了。之前,那神醫雖說能治好母後的失眠症,可兒臣這心裏,卻一直懸著,又擔心萬一適得其反,那兒臣……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說到後來,寧陽長公主哽咽起來。


    太後聽了越發感動。


    她這失眠症都多少年了,吃了無數的湯藥看了無數的名醫,也總不見好,連宮裏的太醫們都束手無策。這種時候寧陽為了她的病敢冒險,足見對她的孝心了。


    太後拍了拍女兒的手,“寧陽,這次多虧你了。對了,那神醫何在?哀家要好好謝謝他。”


    雲周帝也跟著道:“不錯,這樣的神醫朕也想見一見!”


    寧陽長公主隻猶豫了一下,就笑道:“既然如此,那兒臣這就派人把神醫叫進宮裏來。”


    沒等多久,一名道骨仙風的白須老者就出現在了雲周帝與太後麵前。“草民張揚,給太後請安,給皇上請安。”


    雲周帝當即大悅,要留神醫入太醫院。


    張神醫卻推拒道:“迴陛下的話,草民閑雲野鶴慣了,且年紀也大了,實在是難當此重任。更何況,草民此次來京城,原本也隻是為了歸隱探親而來,本就不是為了功名利祿榮華富貴,若不是惠福郡主……”


    “惠福郡主?”雲周帝皺眉,和太後對視了一眼。


    這裏麵還有惠福什麽事?


    張神醫卻閉口不言了,又故意看了寧陽長公主一眼。


    寧陽長公主則微微搖頭。


    雲周帝見了,臉一板:“寧陽,到底是怎麽迴事?你還攔著神醫不許說?”


    “皇兄,您還是別問了。”寧陽長公主低下頭,輕聲說道,“隻要母後身體康健,寧陽也就心滿意足了。至於……罷了,有些事情不提也罷。”


    太後也好奇上了:“寧陽,你這孩子,有什麽話還不能當著母後和你皇兄的麵說嗎?”


    寧陽長公主抿了下唇,神色變幻莫測,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雲周帝見狀越發好奇,催問道:“到底怎麽迴事?”


    老者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原本長公主和惠福郡主是不讓草民說道,可如今既然是陛下相問,那草民也就隻得直言以告了……草民來京城後,原本已經隱退了,更不想沾惹宮裏的這份富貴,隻求能安度晚年。可郡主卻不知從哪裏聽說了草民的事情,竟然放下皇家郡主的架子,親自在草民的大門外等了一整夜,又苦苦懇求……草民也是被郡主的孝心給感動了,這才冒著殺頭的風險,應下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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