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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氏心裏很不安,待那位張神醫離開後,還是悄悄找到了自己的丈夫,南山昊,將雲微的診斷,細細的說了一遍。


    南山昊聽說後,也很是不安,又找到了父親南山平。


    “父親,我聽熒娘說,那位雲大姑娘也給母親開了方子,還說母親的身子,如今是虛不受補,萬不能再大補了。可張神醫的方子裏,卻盡是大補之物。兒子有些擔心……”南山昊欲言又止。


    從內心來說,他當然更相信自己請迴來的這位張神醫了。


    可萬一……萬一母親真是虛症,已然虛不受補;那……,這一劑大補的藥下去,母親的身子,如何經受得住?


    南山大公子心憂母親的身體,自然不敢冒險。


    南山平也沉吟了起來。


    那位張神醫見了,卻是冷哼一聲,拂袖就要離開。


    南山昊忙拉住了他,趕緊賠笑。“張神醫,我不是那個意思……”


    “哼!怎麽,大公子不相信老夫所言?”張神醫冷哼了一聲,打斷了南山大公子的話,“老夫說過了,夫人咳血多年,氣血虧損極為嚴重,需得滋陰進補!若是老夫看錯了,你大可砸了我張某人的神醫招牌!”


    這位張神醫本事如何未知,可因為和宮裏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在江南一帶,極為吃得開。


    這一來二去的,就被世人拱上了神壇,連脾氣也連連上漲,真是傲氣得很。


    南山平見了,隻好訓斥了長子幾句。


    “昊兒,休得胡說。張神醫醫術高超,自然不是旁人比得的……”南山平一麵教訓兒子,一麵用眼神示意兒子給張神醫賠罪,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再惹神醫生氣了。


    可張神醫還是氣著了,氣哼哼轉身離開了。


    南山大公子趕緊跟了過去,一麵賠罪,一麵安排那位張神醫在大將軍府的客院住下。


    拿著張神醫的方子,南山夫人卻有點猶豫了。


    她總覺得這位張神醫太過傲氣了。而且,她的身子她自己清楚,的確已到了油盡燈枯虛不受補的地步了,隻怕是受不得人參鹿茸這樣大補的藥材了。


    可是……她又何其忍心讓丈夫失望。


    “茜娘,這位張神醫在江南久負盛名,他肯定能治好你的病。”大將軍南山平低聲喊著妻子的閨名,“你好歹試一試,好不好?”


    至於那位雲大姑娘的方子?南山平歎了一口氣。


    對方太過年輕,而且又是常山夫人引薦來的,誰知道她背後站著的人,到底是誰?


    在眼下朝局未明之前,他委實不敢讓妻子再亂用旁人的藥了。----當年,若不是他心急,又怎麽會著了旁人的道,讓妻子活生生的受了這些年的罪!


    想到三年前的那樁舊事,南山平悔不當初。


    這筆賬,他隱忍了這些年,遲早要和蔣氏那個毒婦討迴來的!


    南山夫人吸了口氣,她和南山大將軍夫妻多年,有些話,即便彼此不說,他們也是心意相通的。


    “阿平,你不必如此自責。這藥,我喝了就是。”南山夫人握住了丈夫的手,笑中含淚,終點頭應下。


    當下,喝了張神醫的藥,南山夫人很快就睡下了,並未有什麽反應。


    第二天早起時,南山夫人臉色紅暈,也沒有吐血了。


    將軍府眾人見了,不由大喜:“果然是神醫!”


    “是啊,還是這位張神醫厲害!常山老夫人還說那位雲大姑娘有多厲害,若是吃了她的藥,母親現在還不知怎麽樣了!”


    “可不是嗎?那位雲大姑娘才多大的年紀?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會治什麽病!我看啊,常山夫人帶她過來,隻怕也是為她造勢罷了。我聽說,康親王妃有意替那位小王爺聘雲大姑娘為妻呢……”


    “原來如此,那她豈不是想要踩著我們大將軍府,往上爬嗎?我看啊,有些人隻一心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卻忘了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了。”


    議論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不堪了。


    似乎,在眾人的眼裏,雲微儼然已經成了一個隻知道沽名釣譽,踩著大將軍府往上爬,妄圖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心機女了。


    南山夫人聽了暗暗皺眉,隻覺這樣不好。


    “好了,都別說了。如今我身子漸好,也是老天保佑,好事一樁。往後,你們更要謹言慎行,多積德行善才是。至於,雲大姑娘那事,就不要多提了。”南山夫人對家裏人說道。


    將軍府的眾人紛紛道是。


    南山夫人自己也高興。


    自從那樁舊事之後,她吐血十多年了,從未間斷過,結果這江南來的神醫一劑藥下去,就好轉了,真是厲害。


    這話傳到了張神醫那裏。


    張神醫越發傲然,心道,這一次,他隻要替那位貴人辦成了這件事情。那以後的高官厚祿榮華富貴,還能少得了嗎?


    想到自己飛黃騰達的日子就要到了,張神醫連走路都待飄了。


    卻不想,等到了中午,原本好好的南山夫人,卻突然再次吐血暈倒了。


    這次,她吐得比以往更多更鮮紅。


    不僅如此,連鼻腔耳朵裏,也滲出了血絲來。


    這可是……七竅流血,將死之兆啊!


    南山夫人昏死過去,麵色蒼白,形如枯槁,看上去毫無生氣。


    將軍府眾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就倏然全都懵了。


    南山夫人的病情,毫無預兆的轉重了。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大將軍府的大姑娘南山雲,失控叫嚷了起來。


    她遠嫁北方燕城,今日才堪堪趕迴京城,卻不想,剛一進門,就見到母親吐血昏迷的樣子,又如何不驚不怒?


    府中下人立馬去請張神醫。


    張神醫聽聞南山夫人病情轉重,已然病危,也是一驚。


    不可能啊。他完全是按照那位貴人的提示下的藥,又怎麽會讓南山夫人的病情突然轉重呢?


    張神醫很吃驚,心中突然湧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但是他不能露怯,於是一臉淡然去了南山夫人的院子。


    到了南山夫人的院子,張神醫更懵了,好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


    南山夫人的病情轉重了,是他從沒有預料到的重,張神醫立馬心裏發虛。----治壞了南山夫人的身體是小,若是因此而得罪了那位真正的貴人,那才是真正的大禍臨頭滅頂之災啊。


    想到那位貴人的手段,張神醫的額頭上冷汗直冒,看著昏迷不醒的南山夫人,不由急白了臉,手足無措。


    將軍府的眾人見了他這幅模樣,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來人,快將這個招搖撞騙的庸醫,拿下,立刻關入地牢之中。”南山大公子又急又氣。


    這人是他請迴來的。若是因此而害了母親,他這個身為人子的,哪裏還有麵目苟活於世!


    “住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張神醫心虛,忙裝腔作勢道。“我看誰敢動我!”


    可大將軍府的下人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把他綁了起來。


    “南山平,我乃是懷恩侯府的人,你們膽敢如此對我,難道就不怕皇後娘娘怪罪嗎!”張神醫咆哮著,妄圖給大將軍施壓。


    可他卻不知,這話聽在南山大將軍的耳中,卻無異於是火上澆油了。


    原來,這一次,又是蔣氏那個毒婦下的手。


    可恨自己識人不明,竟然又中了那毒婦的圈套,再一次引狼入室!


    南山大將軍悔恨交加,直接下令把這個所謂的張神醫給關進了地牢。


    張神醫又急又惱,更吃驚於大將軍府的強悍,心裏倏然就沒底了。


    南山夫人的病情,怎麽會突然加重呢?


    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


    可是怎麽會呢?


    他明明把了脈,又提前從貴人那裏得知了南山夫人病情的來龍去脈,按理來說,他是絕不會開錯方子的。


    除非是……


    想到那個唯一的可能,張神醫趕緊搖了搖頭。


    不可能!


    那樣的念頭,他真是想都不能想。否則,就真要大禍臨頭,死無葬身之地了!


    這廂,南山夫人吐血昏迷了,府中亂做一鍋粥,南山平又恨又急,親自騎馬去了太醫院請人。


    內院這邊,正雞飛狗跳的忙碌著,南山小公子南山瑾得了信,也一瘸一跛的跑了過來。


    “那什麽狗屁神醫,欺世盜名,竟害了母親!我要出去宰了他!”南山瑾憤怒。


    “不許添亂!”大公子南山昊好歹沉穩一些,趕緊嗬斥住了弟弟。


    男人們憤怒不平,女人們就更慌亂了。


    此刻,大少夫人錢氏才想起雲微來,感歎道:“如今看來,那雲大姑娘的診斷才是正確!母親這身子,果然是虛不受補啊。”


    好在,那位雲大姑娘開的方子,還在她屋裏收著的。


    錢氏這麽一感慨,眾人臉上的神情紛紛變得精彩起來。


    眼下,南山夫人的情況,無疑告訴了眾人,雲微的診斷,才是正確的。


    可是……正確的診斷就放在眼前,他們卻統統視若不見,反而還那樣說雲微……


    打臉來得太快。


    眼下,眾人都很後悔。


    後悔之中,他們也驚歎雲微的醫術,究竟傳承於何人,竟然如此之厲害,連江南的名醫也給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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