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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微說完後,屋子裏有些安靜。眾人麵麵相覷,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南山夫人的咳嗽聲,打破了眾人的沉默。


    “雲大姑娘果然是醫術高超。”南山夫人敷衍著,又抬舉了雲微幾句,“如此,就請雲大姑娘給妾身開個方子吧。”


    雲微開了個看似補氣血的方子,其實裏麵卻隱藏了一張解毒的方子。


    不過,那方子乃是醫仙門的獨門秘方,外人卻是看不出來的。


    藥方寫好之後,雲微交給了錢氏。


    錢氏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婆母。


    “雲大姑娘,有勞了。”南山夫人示意兒媳婦收好藥方,卻隻字不提去抓藥煎藥的事情。


    周雨嫣冷眼旁觀,心下明了。南山姑姑大約也是不相信雲微的,所以,這藥方她應該是不會用的。如此一來,她的計劃可就不好辦了。


    片刻後,她微微一轉眸,心中又有了另一個主意。


    這藥,她是一定要讓南山姑姑吃下去的。


    隻有南山姑姑吃了這藥,再病死了,她才能借著將軍府的手,收拾雲微。


    也許,大將軍在盛怒之下,一刀就宰了雲微呢?


    從此,她就可以永絕後患了呢。


    周雨嫣冷笑。


    她有法子讓南山夫人吃雲微的藥,不過,卻需要等幾天。


    隻希望這幾天,南山夫人能拖過去吧。


    周雨嫣唇角有個淡淡的微笑,躊躇滿誌。


    南山夫人雖然命人將藥方收好,卻隻字不提抓藥的事情。


    而將軍府的年輕媳婦們也都不說話。


    雲微淡掃一眼,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下明了。


    南山夫人隻怕是不會喝她開的方子了。


    雲微暗暗歎了一口氣。


    師傅曾經說過,他們醫仙門治病救人,究竟的就是就是醫緣二字。


    若是病人和大夫無緣,怎麽也不肯相信大夫的話,那麽這病就難以痊愈。


    這是天意,非人力所及。


    可雲微,卻不信。


    她相信,人定勝天。


    雲微看了眼一旁的周雨嫣,嘴角勾起的笑意一閃而過。


    這位小郡主,一定會幫她的。


    因為這原本就是周雨嫣的目的。


    周雨嫣想要將南山夫人的死,推到她的身上,就必定會想方設法的讓南山夫人服下她開的藥。


    而她,隻需等待即可。


    周雨嫣在等機會,雲微則在等周雨嫣,眾人各懷心思,離開了大將軍府。


    迴到侯府後,雲微還沒來得及喝口茶歇口氣,三姨娘就摸了過來。


    “大姑娘,侯府又有好戲可瞧了。”三姨娘幸災樂禍的說道,“二姑娘和夫人今日一早就去了西邊……還帶迴來一溜水靈靈的丫頭呢。”


    雲微淺笑,兀自在水蜜桃的服侍下,換了身家常的衣裳。


    三姨娘見她不說話,又湊近道,“聽說三姑娘那邊也很熱鬧呢。”


    雲微笑著端起了麵前的茶盞。“三妹妹自然是坐不住了。姨娘,你且看著吧,這好戲……還在後頭呢。”


    原本,明日就是她去青山書院報道的日子了。


    可如今,剛剛才發生了太子當街遇刺一事,京城之中,人人自危惶恐不安;連青山書院也以京城治安不好,以擔心姑娘們出門不便為由頭,暫時放了姑娘們的假。


    如此一來,雲老三想要去書院鍍金一事,隻怕就要無限期的推遲了。


    而這恰恰給了雲老二和雲老四時間。


    有些事情,遲則生變的道理,眾人都懂。就比如,那個去青山書院鍍金的名額……


    所以,趁著這個時間差,雲老二雲老四兩個若是不做些什麽,那才叫奇怪呢!


    當然了,雲老三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所以說,這侯府裏的熱鬧,還在後頭呢!


    雲微笑了笑,又和三姨娘說笑了幾句,就把此事放下了。


    如今,她關注的重點,依然在那位南山夫人的身上。


    在迴來的路上,她在與常山夫人的閑談之中,意外得知當年南山夫人小產一事,恰好就發生在薑家被抄家滅門之時!


    雲微覺得,這也許不是巧合?


    所以,當年外祖定國公府薑氏一門被抄家滅門一案的背後,到底還有著怎樣的隱情?


    那位南山夫人,會不會是知情人呢?


    雲微心裏有了主意,當下就叫來了張嬤嬤,耳語吩咐了一番。


    ……


    另一邊,在雲微等人離開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大將軍南山平就帶著他的幾個兒子,以及一位道骨仙風的老者,迴到了大將軍府。


    南山平直接去了夫人的院子。


    他向妻子引薦了身後的老者。


    “夫人,這位是張揚張大夫,乃是前朝神醫王一針的關門弟子,醫術了得,在江南一帶,亦有神醫之稱。這一次,也是昊兒親自下江南,才將他請來的,你就讓張大夫給你瞧瞧吧。”南山平握著妻子的手說道。


    南山夫人看著夫君,心緒起伏。


    這些年來,為了自己的病,丈夫和兒子,大江南北的跑著……他們的掙紮,讓南山夫人難過又心酸。


    都說久病無孝子,久病無恩情,怎麽她的丈夫和孩子們,還是不能接受她的離開?


    南山夫人心裏發堵,默默的別過了頭。


    “茜娘,就算是為了我和孩子們,就再試一次,好嗎?”南山平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此時也紅了眼。


    自從十五年前……妻子便一直纏綿病榻,這些年來,誰又知道表麵風光的大將軍府,內裏又過著怎樣的煎熬!


    茜娘,是他的結發妻子啊。


    他怎麽忍心,忍心就讓她這樣離開?


    南山夫人看著夫君發紅的雙眼,內心的求生雨望全都起來了,就算是為了丈夫和孩子,她也要爭一口氣。


    收斂好心緒,南山夫人牽強笑道:“夫君,今兒個是什麽日子,家裏竟來了兩位神醫!”


    “還有誰啊?”南山平皺眉,顯然有些意外。


    “是東臨侯府的雲大姑娘……夫君莫急,那位雲大姑娘,倒是個好孩子。而且,她是常山老姐姐引薦來的。”南山夫人笑著說道。


    “是嗎?”南山平的眉頭卻皺在了一起。


    雲微的名頭,南山平也是聽說過的。


    聽說,那位雲大姑娘在前不久的選妃宴上一鳴驚人,竟一曲引來了百鳥朝鳳的奇景……可他卻不知,這樣的一位侯府千金,竟然還會醫術?


    而且,人又是常山夫人引薦來的。這裏麵……會不會另有內情?


    南山平並不是尋常的武夫,他能深得聖寵,在官場上屹立數十年而不倒,心思自然是極為細膩的。


    沉侵官場多年,南山平深知凡事都決不能隻看表麵。特別是在眼下這麽個風起雲湧的節骨眼上,他更是不能行差踏錯一步。


    所以,那位雲大姑娘,又到底代表的是哪方勢力呢?


    南山平不由沉吟了起來。


    夫妻二人還在說話,旁邊站著的那位老者,卻是有些不滿了。


    這老者一派仙風道骨的做派,看上去,倒似有幾分的本事的樣子。


    “咳咳,”老者不由咳嗽了幾聲,眉頭微鎖,淡淡道:“將軍,夫人,一病不煩二醫,既然貴府已經請了其他的神醫,那老夫就告辭了!”


    這老者名為張揚,從前曾在前朝的神醫王一針的門下學過幾天針灸的功夫,如今在江南一帶頗有名聲,也博了個神醫的名號。


    這位張神醫在江南時,就時常行走在世家大族豪門權貴之間,對權貴人家求醫的心裏,早就捉摸了個七八成。


    這一次,是大將軍的長子親自去江南求他來的,他自然需得端起架子,這樣大將軍才能更信任他。


    而醫者最需要的,就是患者的信任。


    果然,他剛轉身欲走,大將軍南山平就忙拉住了他,道:“張神醫莫怪,內子纏綿病榻多年不通人情世故,還請神醫莫要怪罪,務必施以援手,妙手迴春才是!”


    南山夫人見了,不由微微蹙眉。


    這位江南來的張神醫,好生傲氣!


    她從小就跟在平南大長公主的膝下長大,一生所見之人,皆是不凡之輩。可從未有一人,如同眼前這位張神醫一般傲慢的。


    這人到底是恃才傲物,還是……裝模作樣?


    南山夫人心裏有些不喜,可到底沒有表現出來,隻淡淡的伸出了手,頷首道,“有勞張神醫了。”


    那位張神醫見了,這才傲慢的坐了下來,將手搭在了南山夫人的手腕上。


    他一把把脈,又一邊詢問了很多關於病情的問道,最後才開了方子,說道:“夫人的病情,雖說是由氣血兩虧引起的。然則……這方子,你們照方抓藥,先吃十天,老夫再行複診。”


    屏風後,錢氏躲在一旁聽了大半天,卻是皺起了眉頭。


    她雖然不懂醫理,可有一點卻是聽懂了。


    這位張神醫的診斷,和雲微的診斷完全是南轅北轍的。


    張神醫說婆母的氣血兩虧乃是是實症,需要大肆滋陰;而雲微卻認為是虛症,還說婆母的身子如今是虛不受補,萬不能再用猛藥刺激了。


    如今,張神醫說要大補,那位雲姑娘卻說不能補,隻能徐徐圖之。


    這、這、這……完全是截然相反的診斷,萬一用錯了藥,那豈不是火上澆油,會要了婆母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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