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誰那樣有空,事情都不做了,就專門去候著等著看她。」


    「二兄你是沒見過她的模樣,她那一絕色美人,莫說男子,縱使女子,專門去候著等著看她也不足為奇。」


    伍茗一聽她這樣說,心下先皺了眉,嘴上卻說道:「既然如此,那也不算她的不是了。」


    「不算什麽呀!若是矜持端莊的好女子,見著這樣的情況,必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倒好,專門出去招蜂引蝶。」伍四娘拉著她兄長的袖子緊張道:「二兄,你想想她尚未過門便如此輕浮,一旦她過了門,咱府上的臉麵往哪裏擱?」


    伍茗本就不喜歡輕浮的女子,聽妹妹一聲聲拱火,心情更是糟糕。


    偏伍四娘不會看人臉色,還在義憤填膺地絮叨。


    伍茗皺著眉頭,「成了,我知曉了。」


    伍四娘閉上嘴,嘀咕一句,「早知道定親定她,還不如定她姐姐雪娘呢。」


    伍茗皺眉,「說什麽傻話,你莫壞了人姑娘閨譽。」


    「二兄你是不知曉,雪娘最是溫和貞靜,長得也好看,我們性子可投緣了。」


    伍茗迂腐是迂腐了些,又不傻,聽她這麽說,問道:「你們聊了什麽?」


    「也沒聊什麽,總共沒說上幾句話,就是瞧她溫柔可親。」


    「真溫柔可親,你們說她妹妹的時候,她不在旁邊製止?」


    「誰說沒製止,二兄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伍四娘氣哼哼,「人雪娘一開始便製止了,還是筱娘心疼雪娘在家要處處忍讓她妹妹方多說了兩句。後頭的那些事也不是我在茶會上聽到的,乃是我身邊的丫鬟在外頭打聽到。」


    見兄長隱隱指責自個,伍四娘越說發氣憤,「還不是我是你親妹妹,怕你日後吃虧才與你說這些,若換了個人,誰與你說去。」


    「好了,好了,你待我之心,我知曉,我這不是在背後提醒你幾句麽?」伍茗神色鄭重了些,「閨中女兒名節重若性命,不管那戎謹候小姐如何,你萬不可私下傳人閑話,壞人名聲。」


    伍四娘氣,「我才不是那等信口開河開人!我也就與你說說話了。」


    伍茗略一拱手,笑道:「那便多謝妹妹。」


    伍四娘神色這才好看了些,「不與你說了,天色已晚,我要迴去了。」


    「夜路不好走,我送你。」


    伍四娘沒推辭,任伍茗送她迴院子裏,小小爭吵一通之後,兄妹兩人之間的氣氛比往日還好。


    伍茗囑咐妹妹不可將此事外傳,然而他心中存了事,到底忍不住派仆從出去打聽。


    範溪正忙著製香露之事,幾乎每日都要外出。


    寧國公府的奴仆很快就打聽出來了,範溪確實常外出,與養兄家也親近,還挺受皇都一些公子哥吹捧。


    不知道是否因為太過關注這事,伍茗在打探消息的這幾天內,光是在國子監便聽同窗議論了兩迴範溪的事。


    一迴是感慨大晉女娘的才情,說是從春蘭祭來看,大晉女娘可比那些外邦女子有才情得多。


    此一迴牽涉到國家大勢,又不帶淫邪,隻是為大晉王朝感到自豪。


    伍茗哪怕極不願意未婚妻的名字出現在別的二郎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也隻得忍著。


    第二迴則是在討論範溪春蘭祭開幕那日的獨舞。


    能進入國子監讀書的兒郎,大多背景較為深厚,當日去看春蘭祭開幕表演的人也不少,且他們國子監選了人去表演,在同一片舞台上,自然有所交集。


    伍茗走到近前的時候,他一幫同窗還在討論。


    「要我說,見了符姑娘的舞,我方知道‘驚為天人’這個詞是什麽意思?真是見之難忘呐。」


    「我也覺著符姑娘的舞跳得實在令人驚豔,他們先前還說公孫大娘的劍器舞方為千古第一絕,我瞧符姑娘的舞才堪稱千古一絕。」


    「可惜無文豪巨擘賦詩作畫。」


    「那倒未必,我聽聞盧八瘋正閉門作畫。」


    「前頭也有詩流傳出來了,隻不過符姑娘到底為閨閣女兒,戎謹候府不願壞她名聲,故事先封禁了一批。」


    伍茗聽到這裏聽不下去了,走出來與同窗說道:「你們既知人符姑娘為閨閣女兒,怎麽還公然談論她?這豈不是失之於禮?」


    「伍兄。」先前在聊天的一幫同窗站起來紛紛向他行禮打招唿,為首那位解釋道:「我們正談論詩文與史上的舞蹈,符姑娘的舞跳得實在太好,理應被記錄史冊,我們便不自覺談起來了,並非有意冒犯。」


    另一個同窗則道:「這樣好的舞蹈,我們談論起來自然是帶著一腔正氣,絕無淫邪之意。」


    伍茗皺眉道:「縱使如此,你們也不應該將一閨閣女兒的名字掛在口頭上。」


    有看不慣他的便說:「人符姑娘這樣優秀,我們又不談論別的,說一說她跳的舞怎麽啦?符兄未免管的太寬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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