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家的人同時大喜道:“老供奉,是老供奉出山了,這迴有救了。”


    淩坤抬眼看去,隻見一個人影從後山直接飛出,緩緩從天而降,宛如仙人降臨。頃刻間,已經站在他們麵前。


    青木勝平率先跪倒叩拜:“叩見老祖宗。”


    淩坤凝目細看,老供奉雖然久居深山,但渾(shēn)上下齊整幹淨,說老不老,說年輕也不年輕,讓人根本無法判斷他的年紀,更無法判斷他的武功。


    老供奉看都沒有看青木家跪在地上的人,隻對淩坤和淩千雪說:“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苦苦相(bi),此時罷手,還來得及。”


    淩千雪已經在老供奉強大的威壓之下演不了戲了,怔怔地說不出話。淩坤隻好應答道:“青木家不是人,都是餓狼,今天打不死他們,明天就會被他們反咬,之前若不是出了意外,我們早被他們害死了。”


    老供奉依舊麵無表(qing),談談地說:“這麽說來,你要與老夫動手。”


    淩坤點點頭道:“老先生要插手,我們就要動手。”


    “哈哈哈。”老供奉狂笑一聲道:“老夫二十多年沒有動過手了,也不知道還行不行,今天正好和年輕翹楚們切磋切磋。來吧,小朋友,你先出手吧。”


    淩坤知道,這迴動手,如果還讓淩千雪出手,必然影響他的發揮,最好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與這老供奉放手一戰。於是說道:“老先生是隱士高人,不如我們避開這些俗人,進入你的後山打一場,你若敗了,也死得好看些是不是?”


    “哈哈哈。”老供奉又是一陣大笑:“老夫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麽狂的年輕人,不過也好,你們若敗了,老夫賞你們一塊墓地,讓你們合葬在我的後山。”


    “好,老先生請。”淩坤做了個請的姿勢。


    老供奉這才對著青木勝平道:“你們誰也不準進入後山,兩個年輕人天黑前如果沒有下山,說明他們已經長眠於此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


    青木勝平等人大喜,連連拜謝


    老供奉腳尖一點,衣袂飄飄,直接飛上後山去了。


    島上的後山,自然不能與青城山和嵩山相比,所以這點本事淩坤是有的,但他不能展示,所以隻好與淩千雪沿著羊腸小道爬上去。


    如此一來,雙方高下立現,青木家的人全都放了心。


    老供奉也姓青木,是青木家的老祖宗,也是整個東瀛百年不遇的武道奇才,雖然20多年不再出手,但依舊如同定海神針般庇護著白臘島。


    白臘島雖然損傷了兩個最厲害的供奉,但總算是有驚無險。


    青木勝平帶著眾人迴到大廳坐下,依舊充滿憂鬱地說:“淩千雪雖然有老供奉收拾,可是大供奉和橋下先生一死,我們的實力驟然下降,盟主大會一定不是黑田家的對手了。”


    青木寺說:“爺爺,我們還有三叔呢。”


    青木勝平歎道:“老三雖然厲害,畢竟還不如大供奉。”


    青木寺說道:“爺爺,大供奉是淩千雪殺的,淩千雪已經被老供奉殺了,那麽三叔就鮮有對手了,至少可以與黑田家一較高下。”


    青木勝平眼中一亮,驚喜道:“對啊,還是孫兒年輕人腦子活泛,爺爺都反應不過來。”


    於是,青木家的人又燃起了了希望,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希望越燃越強烈,似乎已經忘了後山還有一場大戰。


    淩千雨又一次慶幸自己沒有選錯人,青木家就是青木家,有這樣的老供奉在,青木家永遠都是第一家族。淩千雪算什麽,從小就是個被欺負的(jiàn)人,憑什麽鹹魚翻(shēn)。


    太陽眼看就要落山了,人們似乎徹底忘記了後山的事。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有人尖叫:“不好了,他們下山了,下山了。”


    所有人大吃一驚,不顧一切衝出房門,往後山上看去。果然,淩坤和淩千雪從山道上緩緩走下來。


    淩千雪依舊白衣如雪,麵色如常。但淩坤卻是血染白袍,麵色灰白,由淩千雪攙扶著走路,顯然是受了重傷。


    此一來,更顯得淩千雪神秘莫測。


    青木家族剛剛放下的心又一次懸了起來,而且懸得更高。淩千雪和淩坤能夠下山,那就意味著老供奉已經不在人事了。


    這迴還有誰能庇護他們,如果淩千雪執意要殺,他們誰都跑不了。


    老家主青木勝平忍不住顫抖起來,看向青木寺。


    青木寺嚇得噗通一聲跪下叫道:“不,爺爺,你不能把我交出去,我不想死。”


    青木勝平長歎一聲道:“哎,我們輸了,好好低個頭,保一條命吧。”


    眾人紛紛點頭同意,在生命麵前,尊嚴算個(pi)。


    於是,當淩千雪和淩坤走到山下時,青木家男女老少全部跪在了腳下。這一跪,就意味著再也沒有抬頭的機會了。


    “千雪小姐,之前都是我們青木家族的錯,看在我們青木和淩家世代交好的份上,請小姐高抬貴手,饒過青木家一次吧。”青木勝平哀求道。


    淩千雪冷冷說道:“老家主,當初我和夫君在大堂上向青木紅岩跪下求饒,你們能放過我們嗎?”


    “這個,這個……這是誤會……”


    “就是,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不對,那還要京都令有什麽用?”淩坤勉強調侃了一句,卻忍不住咳嗽起來,顯然傷勢很重。


    “老家主,京都之事是你親自策劃的,還是青木寺策劃的,請老家主給個交代。”淩千雪依舊清冷地說道。


    青木家的其他人再也顧不了許多了,紛紛叫嚷道:“青木寺,一人做事一人當,當初是你要到京都殺人的,現在難道要家主為你頂罪嗎?”


    “就是就是,你個不孝子孫,快快出去受死吧。”


    青木寺戰戰兢兢,趴在地上哭喊:“千雪小姐饒命,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淩千雪眯了眯眼眸,咬著牙冷聲說道:“你處心積慮要害我(xing)命,我憑什麽饒你?”


    青木寺臉色死灰一片,不過腦子裏還在思索著有沒有什麽活命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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