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寒風唿嘯。


    皚皚雪地上,大供奉一(shēn)黑色鬥篷,整個腦袋都縮在漆黑的鬥笠中,唯有一雙眼睛發(shè)這駭人的精光。


    淩坤和淩千雪白衣如雪,與大地渾然天成。


    雙方狹路相逢,殺氣立現,周圍的溫度似乎又下降了很多。


    “你就是淩家那個小女娃?”大供奉說道,淩千雪頓時感到了一股威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是,你又是誰?”淩千雪勉強說道。


    “白臘島大供奉池田宗太。”


    淩坤自從看到池田宗太,就感覺他是個危險的人物,要不動聲色打死他,怕是沒那麽容易。於是緊急轉動腦筋思索對策。


    “好,那就領教大供奉高招。”淩千雪知道自己太差,害怕出手太遲會沒有出手的機會,於是率先刺出一劍,依舊是那一招“追魂(yin)陽。”


    因為她隻會這一招。


    大供奉畢竟非同一般,一眼就看出淩千雪劍招雖妙,但沒有力量,於是冷哼一聲,並不出劍,一掌拍向淩千雪的劍雨。


    淩坤怎能讓他與淩千雪過招,他微微錯步,將淩千雪擠開,伸手迎上大供奉的手掌。


    兩人一觸即分,但都已經摸清楚了對方的底牌。


    大供奉驚道:“原來你才是那個高手?”


    “嗬嗬,大供奉知道得太多,隻能一死了。”淩坤詭秘一笑低聲說道。


    他已經探明,自己的紫淩七級內功遠在大供奉之上,殺了他應該不難,隻是怎樣不動聲色的殺,還是有難度的。


    大供奉不敢再輕敵,拔出黑鐵鈍劍,一劍劈向淩坤,勢大力猛,萬鈞之力傾斜而下。


    淩坤運起“誇父神行”,不動聲色躲過一劍,同時挽起劍花刺向大供奉,劍法竟然與淩千雪一模一樣,隻是殺傷力之大,已經遠遠超出想象。


    大供奉也的確非同一般,一把鐵劍威猛無比。任淩坤和淩千雪千劍萬劍齊發,他隻一劍破擊。


    淩坤邊打便思索,之所以一時不能奈何大供奉,還是因為


    不夠快,如果他能放開一擊,以誇父神行配上追魂劍和盤古八劍,殺掉大供奉也許不是難事。


    可是如何才能當著這麽多的人放手一擊呢?他腦子裏靈光一閃,忽然又想到一個辦法。於是迅速運起“誇父神行”,繞著淩千雪轉圈。同時手裏的劍盡(qing)向大供奉招唿。


    由於“誇父神行”太過詭異,一時間,淩坤和淩千雪的影子縱橫交錯,誰也分不清是淩坤在轉,還是淩千雪在轉。


    不過,青木家的人都已經先入為主地認為是淩千雪(shēn)法詭異,所以眼睛裏隻有淩千雪詭秘的影子和高超的劍法。


    大供奉當然是知道真相的,但已經顧不得告訴別人了,淩坤的快如魅影的劍招夾雜著迅猛如虎的劍氣,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淩千雪被淩坤轉得頭昏腦漲,差點暈倒在地,於是索(xing)閉上眼,將淩坤教給她的“追魂(yin)陽”舞動起來,至於會是什麽結果,那就不是她能左右了的了。


    “噗噗——”


    大供奉終於支持不住,被淩坤一劍穿心,而淩千雪的劍也胡亂刺在他(shēn)上。


    淩坤得手後摟住淩千雪繼續旋轉了好幾圈才停下,不過停下時,已經不是他摟著淩千雪了,而是變成淩千雪摟著他轉圈了。


    青木家眾人愣愣地看著地上死去的大供奉,再看看麵無表(qing),傲然而立的淩千雪,心中驚駭交集。


    淩千雪揮動一下酸疼的臂膀說道:“青木老先生,京都那一份大禮,晚輩愧不敢領,隻能親自蹬島奉還了。”


    青木勝平顫聲說道:“我告訴你,就算你爺爺,也不敢對老夫無禮。”


    “我爺爺是不敢,所以我來了。”淩千雪很霸氣地迴答道。


    這些年一直在這些大家族的夾縫中生存,這迴終於能借著淩坤的實力狐假虎威一次了,感覺還真是不錯。


    難怪人人都想要權力,人人都想當盟主,強大的感覺真是讓人上癮。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青木勝平咬牙道。


    “青木寺,我想怎麽樣,你沒有告訴青木


    老先生嗎?”


    青木寺臉色青白,縮在淩千雨(shēn)後道:“你休想,我們青木家有的是底牌,豈會任你猖狂?”


    “是嗎?那快點去叫啊,不然你就看不到了。”淩坤嘿嘿笑道:“你說說你想怎麽死吧,五馬分屍?還是大卸八塊,要不365刀淩遲處死,你選吧。”


    青木寺渾(shēn)顫抖,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趙溝渠,你少狐假虎威,要不是我們淩家,你就是個搖櫓(jiàn)民,你有什麽資格與青木公子這樣說話?”淩千雨咆哮道。


    “哈哈哈,傻妞這話說得還算不錯,我的確是狐假虎威,隻可惜啊,你放著家裏的老虎不依靠,卻選擇了青木家這隻病貓,還真是傻妞啊。”淩坤哈哈笑道。


    淩千雨咬著嘴唇不說話,本以為傍上青木寺就可以富貴百年,高枕無憂,沒想到竟然連自己的姐姐和姐夫都對付不了。


    “淩千雪,我們後山還有老供奉,你可敢與他一戰?”青木勝平說道。


    “那就叫他出來吧,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殺了青木寺,還要趕迴去睡午覺呢。”淩千雪冰冷冷地說道。


    “好,已經派人去請了,應該馬上會到。”


    話雖這麽說,但青木家的人卻都很沒有底氣,老供奉已經20多年沒有出山了,這次肯出手嗎?如果老供奉不出來,意味著他們就要末(ri)來臨。


    等了好一會兒沒有動靜,淩坤沒有了耐心,踏上一步道:“青木老先生,我們等不了了,京都之事,青木家必須要有個交代,是青木老先生自裁謝罪,還是把青木寺交出來?”


    青木勝平臉色一變,一揮手,青木家剩下的供奉全部出手,將淩坤和千雪擋住。


    不過這些供奉都是青木美畫一樣的人物,料想也擋不住,隻盼能爭取些時間等候老供奉出場。


    淩坤與淩千雪緩緩出劍,但卻威勢(bi)人,殺氣畢現。


    正當一場惡戰之際,突然聽到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年輕人,何必這樣趕盡殺絕,留人一命,也給自己留條後路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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