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坤對那些衙役家丁還留著一手,但對東瀛海盜可就不客氣了,從地下撿起一把長劍,將上官傾城教給她的劍法從頭到尾施展一遍,最後還沒有用到盤古八劍,幾十名海盜全部殞命。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嘩啦啦流向大海。


    對淩坤來說,殺幾十個海盜並不是什麽大事。可是旁邊看(rè)鬧的王崇武和陳家人全都嚇得毛骨悚然,渾(shēn)戰栗。他們萬萬沒想到淩坤會變態到這種地步,這不是人,這就是魔鬼。


    近百名東瀛客商死在碼頭上,這怎麽向東瀛海盜集團交代?


    東瀛武士都沒擋住淩坤,那麽下一步淩坤發起瘋來,他們誰還有命在?


    王崇武此刻已經體如篩糠,轉(shēn)就要逃命。


    “王公子,就這麽走了嗎?”不知何時,淩坤已經鬼魅般站在他麵前,殺氣外露,手裏的長劍滴滴答答往下滴血。


    陳曦兒臉色煞白,緊緊抱著王崇武的胳膊看都不敢看淩坤。


    王崇武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下求饒:“大王饒命,我錯了,饒了我吧。”


    淩坤冷笑道:“你一心想要我的命,我為什麽要饒你?”


    王崇武戰戰兢兢,無言以對,突然一把將陳曦兒推到前麵道:“淩兄弟,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你,這個女人給你,我不和你爭了,你饒過我好不好?”


    陳曦兒被王崇武一拽,一個趔趄摔倒在兩個男人中間,她又驚又怒,又怕又恨,哇地一聲嚎哭起來。一直以來自認為高貴無比的尊嚴終於重重摔在了地上。


    淩坤看著陳曦兒說道:“這迴看清楚你相公的嘴臉了嗎?你後悔嗎?”


    陳曦兒趴在地上隻是哭,這個時候的淩坤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她再不敢有絲毫頂撞。不過她心裏還是不服氣,王崇武缺點固然很多,可是人家家世好啊。你淩坤就算再好,最終還不是奴工一個?


    淩坤不再理會他們,仍然迴到粗布貨堆上坐下,語氣冷冽地說:“我說了,你們可以搬救兵來,來多少小爺都不怕。不過這迴王


    公子恐怕不能親自去了,但你可以派人迴去通知你那將死的爹。”


    王崇武又一次大喜過望,趕忙派了兩名親信騎快馬趕迴府衙報信。同時又讓陳.希彬趕快迴陳家報信。


    二掌櫃陳.希彬顫抖著爬上一匹快馬趕迴陳家,進了大門連滾帶爬往大堂中趕去。


    最近因為要籌辦陳曦兒的婚事,陳家主事人都在家裏商議。因為這不僅僅是一場婚姻,還是一次結盟。他們必須敲鑼打鼓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陳家已經不僅僅是商人了,還是知州的親家。


    從今往後,他們的生意會更好做。


    就在此刻,突然聽到一聲大叫:“大伯母,不好了,碼頭上出大事了。”


    周佳茹皺眉道:“希彬,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總是沉不住氣呢?發生什麽事了?”


    “出大事了,七十多個東瀛客商,全死在我們的碼頭上了,王知州家的公子估計也活不了了。”陳.希彬急道。


    “什麽?怎麽會這樣?”周佳茹也沉不住氣了,騰地一下站起來問道:“怎麽迴事?”


    “還不是曦兒帶迴那個奴工,他(shēn)手非常高強,前天打了王公子,昨天打了我,今天王公子帶人去找他算賬,結果……。”


    陳.希彬一口氣將碼頭上的事說了一遍,陳家眾人聽得目瞪口呆,魂飛魄散。這件事如果不能妥善解決,王家和東瀛海盜都會找陳家算賬,那時百年陳家將會頃刻間倒塌。


    “快,快,到後堂見老爺子。”


    眾人慌慌張張跑到後堂見了陳炳天,說了碼頭上的事。陳炳天也大驚失色,吩咐子孫召集家裏所有的家丁家將,帶著武器趕往碼頭,他也親自坐車趕了過去。


    知州王景之聽到匯報後倒是很鎮定,因為他根本不在乎那些死去的東瀛客商。至於兒子王崇武被截留,他料定一個奴工絕不敢與他堂堂知州對抗,不過是嘩眾取寵,想要得到他的重用而已。


    不過話又說迴來了,憑一己之力殺了七八十個東瀛武士,這奴工的武功的確是非常可觀的,


    如能收為己用,也是一件大好事。


    他越想越高興,從容不迫調集了200名衙役和士兵趕往碼頭。


    陳炳天帶著陳家所有人以及一百多家丁趕到碼頭,看到裏麵狼藉滿地,屍橫遍野。不可一世的王崇武跪在地上,渾(shēn)忍不住哆嗦。


    而罪魁禍首淩坤呢,此刻斜倚在粗布堆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碼頭上焦急忙碌的人群。


    陳曦兒看到爺爺和爹娘到了,終於找到了主心骨,迎上去一扁嘴哭道:“爺爺,娘……。”


    周佳茹瞪了她一眼叱道:“都是你做的好事,帶迴來這個禍害。”


    “我也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現在怎麽辦呢,他還要殺了崇武呢。”


    “他為什麽要這樣大開殺戒?”陳炳天沉著地問道。


    “不知道,估計是看到我和崇武在一起了,就惱羞成怒了吧。”陳曦兒猜測道,不然還能怎樣,他一個奴工,難道不要命了?和膠州最有權力、最富有的兩家人為敵?


    “哼,異想天開的(jiàn)民。”陳炳天冷笑一聲,走上幾步,語氣森冷地對淩坤說道:“年輕人,我是陳炳天,你在我的碼頭上肆意殺人,可想過後果?”


    淩坤仰頭看天,同樣森冷地迴道:“陳炳天,你在我大宋的土地上勾結海盜,肆意走私,坑害朝廷,禍害百姓,可想過後果?”


    陳炳天心中一顫,眉頭緊緊皺起。


    (shēn)後的周佳茹低聲說道:“爹,這小子不簡單,決不能讓他活著出去。”


    陳炳天冷聲說道:“不簡單啊,一個奴工竟然知道走私,看來你是處心積慮要和我陳家為敵了?”


    “不是我與你為敵,而是你與天下為敵,我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


    周佳茹在陳炳天(shēn)後尖聲叫道:“小子,你一個奴工,也敢開口閉口天下和百姓,你以為你是皇上嗎?”


    淩坤幽幽說道:“我不是皇上,可我在為皇上做事。”


    “哈。”在場眾人雖然怕得要死,但聽了這話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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