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旻在聽到這警示玉的作用後,整個人都不免對此頗為心動。


    到目前為止,他所知道有如此功能的東西,除了這警示玉外,便是逍遙的小紙人。


    隻是,逍遙的小紙人是一次性的東西,一旦使用完了,那小紙人便也就因此不存在了,若是還要用的話,必須再重新製作一個才行。


    在這一點上,這警示玉就顯現出來它的長處了。


    方才黃粱的那枚警示玉在釋放出耀眼的光芒之後,並沒有出現絲毫的異樣,顯然這警示玉是可以重複進行使用的。


    單從這一點上來講,其用途便會十分的廣泛,遠不止求援這麽一點。


    “那這警示玉應該有著什麽特殊的使用要求吧。”


    既然這警示玉的作用如此之大,那想必它一定會用起來麻煩。


    若是什麽要求都沒有的話,這警示玉恐怕在就已經流行起來了,不說是家家戶戶都有,至少城中的幕衛們身上都會標配。


    可是,張昊旻卻並沒有在別處瞧見過。


    哪怕是先前幕衛找陳開宇,或者當初抓他的時候,所用於聯絡的東西,也並不是什麽警示玉,而是震爆符以及響威符。


    “特殊的使用要求?隻需要在對玉中注入元氣即可,並沒有什麽特殊的要求。”


    “沒有?那這豈不是方便太多了。”


    南立並不明白張昊旻這話是什麽意思,不過他倒是看出來張昊旻似乎對此很感興趣。


    這警示玉雖然價格不是很便宜,但是南立作為大安的太子,拿出來三兩對警示玉,那完全不是什麽問題,甚至不過是吃頓飯的小事情。


    “王爺若是喜歡,小王立馬遣人給王爺準備兩對。”


    “這倒是不錯,迴頭本王也好研究研究。”


    張昊旻可不會拒絕南立的好意,他都已經表示支持南立了,這點小東西又算什麽?


    更何況,他對於這東西簡直太感興趣了,若是能研究明白其原理的話,沒準還能發明出個遠程傳遞信息的東西,那可就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南立趕忙點頭賠笑,隨後對張昊旻說道。


    “王爺,這南檸的事情該如何辦才好?”


    “本王不是都已經表示支持你了嘛,你還在擔心些什麽?”


    張昊旻對於南立的叨擾,不覺間眉頭皺了起來。


    既然他已經表示支持南立了,並且黃粱也在場聽到了,想必用不了多久便會傳到天授帝的耳朵裏,那這件事便也不再是什麽問題。


    雖說這四皇子在朝野上下擁護者頗多,但是那也根本不頂用。


    單從武力上來講,張昊旻一個人便可以收拾他們一大堆,完全不成絲毫問題。


    如今他又通過黃粱提醒了一下天授帝,所以在這件事情,天授帝總是幫著南立的,所以在影響力上也沒有任何問題。


    除此之外,在名分上兩人更是完全沒有可比性。


    南立可是天授帝欽定的大安太子,那可是皇位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至於那南檸,不過是個四皇子而已,連封王的可能都不存在。


    若是不能扶持南檸稱帝,又會有幾個人選擇支持他?


    “王爺有所不知,這南檸的手中還有一件仙人留物。”


    其實南立根本就不擔心四皇子那點勢力,縱使他沒有得到張昊旻的支持,他也可以從容麵對,慢慢將四皇子一黨逐一瓦解。


    更不要說,如今他還獲得了張昊旻的支持,那完全就是如虎添翼。


    這讓他倍感擔憂的事情,正是那南檸手中的仙人留物,若是南檸到時走投無路的話,弄不好會用其與他魚死網破,那可就不好了。


    他之所以想要與張昊旻單獨聊聊,便也是為了那件仙人留物。


    “仙人留物?他手裏怎麽會有這東西?”


    對於張昊旻的疑惑,南立的臉上不免顯露出一絲尷尬。


    那件仙人留物還是在南檸當年的成人禮上,天授帝親自賜給他的,也正是因此,他才會得到朝中那麽多大臣的支持與擁護。


    這完全相當於釋放出一種耐人尋味的信息,天授帝更看好南檸。


    畢竟按照大安皇室慣例,唯有皇位的儲君才能在繼位前,掌握一件仙人留物。


    然而身為皇子的四皇子,竟然在成人禮上被天授帝賞賜一件仙人留物,這可謂是首例,所以這事的背後深意,不免引人深思。


    而且就因為這件事,這些年來上奏要求令立太子的事情,早已愈演愈烈。


    “早些年父皇在他成人禮上,賞賜給他的。”


    “嘖嘖,沒想到這天授帝出手倒是真夠闊綽的。”


    張昊旻並不知道這賞賜仙人留物的意義,所以僅僅是羨慕而已。


    若不是這仙人留物並不能搶奪,隻有仙人的子嗣或者指定授予人能夠使用,張昊旻怎麽著也得從天授帝的手裏敲詐幾個。


    不過,他瞧著南立這一臉難色,不免又疑惑的問道。


    “難不成他沒有賞你件仙人留物?”


    “這倒是賞給小王了,不過這仙人留物的威力王爺你也清楚,若是弄不好魚死網破的話,那可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南立之所以會向張昊旻求助,是因為他畢竟接觸過仙人。


    他也並不奢求張昊旻能告訴他如何抵禦仙人留物的方法,隻需要告訴他一個能在仙人留物的攻擊下,保住一命的辦法即可。


    “這倒確實是個棘手的事情。”


    “那王爺可否知道什麽能在仙人留物下,保命的手段?”


    “保命的手段?”


    對於南立的擔憂,張昊旻不免也為其感到深思起來。


    他雖然知道元氣罩可以勉強抵禦仙人留物的進攻,但是這元氣罩可是仙人層次才能掌握的東西,南立顯然不夠看的。


    除此之外,他也隻知道可以用同層次的仙人留物來與其對抗。


    “你不是也有一件嘛,到時候你直接將他的攻擊給擋下來不就行了。”


    “這倒是沒有什麽問題,但是這時機可不太好掌握。”


    要知道,仙人留物一旦被釋放出來,其釋放速度可是極快的。


    倘若像傳言中張昊旻所釋放的那道仙人留物一般,倒還並沒有太過可怕的地方,可是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張昊旻,都會將仙人留物釋放的那麽緩慢。


    不過,張昊旻在聽到南立的話後,卻顯得頗為平淡,說道。


    “這有啥不太好掌握的?你隻要瞧見他有那個苗頭,直接搶先一步釋放出去不就得了,若是他沒有釋放,那他也就不可能再釋放了。”


    “可是,這豈不是有點。”


    聽到張昊旻如此粗暴直接,南立不免有些愣住了。


    雖說這王道無情,但是他還是顧念手足之情的,在對方沒有準備與之魚死網破之前,他還是不願對其痛下殺手的。


    “有點什麽?你若是不忍心殺他,那他會不會也同樣不忍心殺你呢?”


    張昊旻這麽一說,正好說到了事情的點子上。


    倘若四皇子也同樣不忍心殺他的話,那他根本就不需要為此而感到擔憂,正是因為他知道四皇子能做出來這種事,所以他才會如此不安。


    瞧見南立似乎有些明白的樣子,張昊旻繼續對其說道。


    “有些時候,婦人之仁隻會為你招來禍端,甚至有可能會讓你的付出全部功虧一簣。”


    “小王明白了。”


    南立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是心中還是對此不太情願的。


    他出身在皇室,自幼見慣了皇家的無情,慈眉善目的背後還不知道藏著一張什麽樣的嘴臉,甚至在你轉過身的一刹那,他便會對你捅刀子。


    也正是因為見慣了這種事情,南立的心中才會更加的抗拒。


    他不想自己到最後也變成那樣的一種人,一種隻能活在陰暗角落下的蛆蟲,啃食腐骨。


    從馬明誠對他的不斷教誨當中,始終都帶著一股局外人的冷血,身為帝王應該如何如何,身為太子又應該如何如何。


    仿佛有血有肉的人變成了一具傀儡,所有的一切都必須在標準的流程下才可以。


    而這也正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他不想終了變成如同天授帝一般,滿眼隻有權勢,滿腦袋裏盡是自我為中心的冷血人。


    “既然你明白了,那就要去做,不然隻能成為史書上那麽一個笑話。”


    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那些讀史書的後來人,又怎麽會理解書中人當年的無奈?


    倘若是曆史重來一迴,真的能發生改變嗎?


    少年壯誌氣淩雲,卻到暮來剩無幾。


    命運總是在肆意的捉弄著世人,將那一位位豪邁的英雄式人物,變成村口樹下凡夫俗子的談資,成敗不過是一張紙兩行字。


    舉杯酒盡歡,唱世道無情,梟雄已白首,壯誌埋土中。


    張昊旻衝著南立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能瞧見南立心中的掙紮,卻並沒有多說。


    從太子府出來,張昊旻行走在建安城中的大街上,享受著撒在身上的陽光,聽著來往熙攘的人潮,一時間竟別有一般自在。


    如今他在建安城中的事情都已經基本上完成了,隻剩下晚上幫蕭八報仇這一件了。


    此時距離暮夜還有不少的時間,他準備在建安城中再逛一逛。


    而就在張昊旻感到愜意的時候,一股突如其來的聖威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不過好在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聖威很快便消失了。


    “黃粱那家夥這又是在搞什麽鬼?”


    張昊旻本能的認為這聖威是黃粱給弄出來的,畢竟建安城中也沒有多少聖境。


    至於建安城街道上的人群,也僅僅引起了片刻的駐足張望,隨著聖威的消失,眾人又該幹什麽幹什麽,絲毫也沒有因此引起惶恐。


    誠如蕭八雖說的話,這建安城中的百姓早就已經麻木了。


    從東城走到南城,張昊旻又去吃了一碗先前他與戴華盛一起吃過的湯麵,隻是這一次的味道有些不如上次,並沒有讓他格外的喜愛。


    除此之外,他並沒有在南城接著閑逛,畢竟上午的時候他都已經逛完了。


    “張爺,您可是有些日子沒有來了。”


    “今兒個有什麽熱鬧的?”


    張昊旻在聽到姑娘的叫喊之後,不免隨聲看去,他還以為這是在喊他呢。


    不過,他這一看卻反倒樂了起來,隻因那位被姑娘稱為張爺的家夥,長得肥頭大耳的,兩道眯縫的小眼睛裏更是擠滿了猥瑣。


    隨後他抬頭一瞧,這上麵掛的門匾上赫然寫著千香園三個大字。


    “喲,竟然不知不覺轉到這兒來了。”


    千香園正好位於南城與西城的交界,沿著門前的仨岔路口一直往西走,用不了多大一會兒的工夫,便能走到聖賢居去。


    也正是因此,張昊旻時常路過此地。


    不過他這次可不想再直接路過去,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這麽久的時間,他還從未進過青樓逛逛,著實有些感到遺憾。


    “喲,這位爺您可是好久都沒有來了,趕緊裏麵請。”


    張昊旻這還沒有走進千香園呢,門口招客的姑娘才迎了上來。


    隻是這一上來便讓張昊旻有些不知所措,他這才第一迴來千香園,怎麽就變成好久沒有來的常客了?不免讓他有些懵圈。


    這千香園不愧是青樓,與那梨台閣差出來不是一丁半點的。


    空氣中充斥著一種淡淡的清香,不濃烈也不稀薄,聞著恰到好處,甚至還在不斷的挑逗著張昊旻的嗅覺,讓他忍不住猛吸了兩口。


    千香園的布局也很是講究,就連簾幕上都繡著詩畫,猶如一道道美景。


    一層層薄紗在風中緩緩輕搖,恍惚間仿佛來到了夢中,伴著悠揚的樂曲,以及台上佳人的輕聲頌唱,讓人如癡如醉。


    “公子,您可真是大駕光臨,來了也不跟奴家說一聲。”


    這還沒等張昊旻坐下,他便遇到了一位熟人,正是那位張媽媽。


    張媽媽與先前迎接張昊旻的姑娘使了一個眼色,那姑娘便微微作揖,如同天邊的一朵雲般悄然離去,並沒有說什麽。


    “正好轉到了這裏,便心想進來瞧一瞧。”


    “這可真是奴家的幸運呢。”


    談吐間,不知何時這位張媽媽整個人便依靠在了張昊旻的身上。


    這讓反應過來的張昊旻一下子臉色紅了起來,他所以自稱臉皮極厚,但是遇到這種事情還是根本駕馭不住的。


    隨即,他不漏聲色的向一旁撤了半步,卻根本沒有拉開與張媽媽的距離。


    甚至還因為他這一撤步,重心不穩的張媽媽直接在驚唿中,趕忙用玉臂攬住了他的脖子,一下子躺進到他的懷裏。


    張昊旻頓時感覺臉頰如同著了火般滾燙,心裏更是如同小鹿亂撞一般。


    “公子你可是真壞,竟然當眾調戲奴家。”


    這張媽媽不僅沒有怪罪張昊旻突然撤身,甚至還如此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這句話可是一點也不假,在如此情場老手的麵前,張昊旻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瞬間便敗下陣來。


    “你趕緊站起來,不然我可要放手了。”


    雖說是張媽媽用一雙玉臂吊在張昊旻的脖子上,但是沒有張昊旻及時出手扶著,恐怕依照她這雙纖細的胳膊根本無濟於事。


    張媽媽幽怨的看了張昊旻一眼,看的張昊旻都不敢與她對視。


    “公子臉紅的模樣,倒是真好看。”


    就在張昊旻有些惱羞成怒的時候,張媽媽一個轉身便又站了起來。


    甚至在她起身的時候,一縷秀發從張昊旻的脖子上緩緩滑過,也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反正讓張昊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咳咳,你休要亂說什麽。”


    張媽媽掩嘴笑了起來,眉目中簡直勾魂攝魄。


    經過她這麽一鬧,張昊旻的身上不免有些感到燥熱起來,隻得深吸一口氣緩緩。


    “雨柔那丫頭平日裏都是怎麽伺候的公子,竟然還如此青澀。”


    “你還在這兒亂說。”


    張昊旻隨即擺出一副轉身便要走的模樣,嚇的張媽媽趕忙挽留。


    “公子可不要生奴家的氣,奴家不說了就是。”


    張媽媽這說話的聲音嬌滴滴的,完全不符合她這個年齡的樣子。


    這幸虧張昊旻在修行之後,定力越來越強,若是再換成當時初見張媽媽的他,在這般攻勢之下,早就已經舉白旗投降了。


    然而,他越是這般有定力,反而越是讓張媽媽很感興趣。


    “公子您是到樓上的雅間呢,還是先在這兒聽會兒小曲兒?”


    “就先在這兒聽會兒小曲兒吧。”


    瞧著張昊旻這般架勢,張昊旻的心裏便不免頗為擔憂。


    若是他到了樓上的雅間,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麽事情,畢竟這張媽媽那副想要“吃”了他的眼神可是毫不掩飾,這讓他心裏不免有些惶恐。


    他在麵對聖境、仙人的時候,也從未有過這般感覺,簡直就是恥辱。


    張昊旻坐到藤椅上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低頭整理了一下鞋子,麵對這位張媽媽,他的心裏是真的有些受不大了,擔心她會直接坐到他的腿上。


    果不其然,對於張昊旻此舉,張媽媽頗為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公子今兒個可是有福了,這位乃是千香園的名角錦繡,城中可是有不少富家子弟,都愛來聽她唱上一曲兒。”


    張昊旻這畢竟是第一次來千香園,張媽媽便在一旁為他介紹起來。


    不過,張媽媽在千香園中的地位可是不低的,她往這兒這麽一坐,自然引起了眾人的好奇,紛紛猜測張昊旻是個什麽身份。


    “公子,請用茶。”


    張媽媽見到茶水端了上來,格外殷勤的給他倒上茶水。


    麵對張媽媽這般盛情,張昊旻的心裏不由得一陣苦笑,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還是這樣一位風情萬種的存在。


    若不是他在心中時刻提醒著自己,他都快要被攻陷了。


    “你放那兒就好,我自己來。”


    在青樓之中,除了雅間裏可以少量飲酒之外,其他地方並不能飲酒。


    畢竟青樓可不是什麽窯子,在這般高雅的地方,若是有人因為飲酒而喝大了鬧事,隻會攪擾到大家的雅興,所以便也不許飲酒。


    至於雅間能喝多少酒,那可要看雅間中姑娘的意思了。


    張媽媽並不知道張昊旻的身份是什麽,她從清水鎮迴到建安城後,便特地去瞧過太子南立的相貌,自然明白是她認錯人了。


    但是對於張昊旻身份的尊貴,這一點張媽媽是確信無疑的。


    不然她也不會放下身段,如此上杆子的討好張昊旻,這可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一時間,瓜果茶點都快將張昊旻麵前的桌子給擺滿了,連問都不需要問,直接就將最好的東西全都端上來,吃不吃都在張昊旻。


    張昊旻聽著台上姑娘的小曲兒,隨即喝了一口端上來的茶,咋舌說道。


    “你們這茶可是不太行,味道差了不少。”


    可能是剛剛在太子府的時候,張昊旻喝了碧丹茶的緣故,此時再喝其他的茶頓覺味道差上不少,令他有些不太滿意。


    一聽他這話,張媽媽的臉上不禁閃過一絲難色。


    由於張昊旻身份的尊貴,所以端上來的茶可是千香園中最珍貴的茶,如此還不能令張昊旻感到滿意的話,那她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而就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張昊旻從子母扳指中取出一罐茶來。


    “去把這個給衝泡上,注意點火候和水。”


    張昊旻可是記得那鎮北王府周管家的話,這好茶可是要配上好水才行。


    在聽到張昊旻的話後,張媽媽不禁遲疑了一秒,隨後便從張昊旻的手中將那罐茶給接過來一瞧,頓時嚇得嘴都合不攏了。


    這碧丹茶專門供給什麽人,她的心裏可是極為清楚的。


    “奴家這就親自去為公子煮茶。”


    這碧丹茶的衝泡可不是小事情,其對水的火候有著極為苛刻的要求。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這碧丹茶格外的珍貴,若是出現了一點閃失,她們千香園可是根本賠不起的,不容得她不重視。


    張昊旻一聽張媽媽這話,頓時很是開心,趕忙點了點頭。


    畢竟他將其視為洪水猛獸,一個勁的在一旁誘惑他,這讓他頗為難以招架,生怕再做出什麽有背宋靈的事情,那可就不好了。


    如今張媽媽去衝泡這碧丹茶,自然能給他些許的安靜,又怎麽可能會不同意呢。


    瞧見他這般歡喜的模樣,張媽媽的美目中不免透著股幽怨,若是她再年輕個五六歲,絕對不會放過張昊旻這般尊貴的闊少。


    “公子稍坐片刻,奴家這就去為公子沏茶。”


    “嗯嗯。”


    張昊旻終於能放輕鬆的躺在藤椅上了,聽著台上的小曲兒當真是舒爽的很。


    這一刻他也終於明白,難怪古人總會往青樓裏跑,這簡直就是一個快活似神仙的地方,若是再贏得哪位姑娘的芳心,恐怕會更加的風流。


    “這青樓可是真不錯。”


    就在張昊旻為此感歎的時候,張媽媽急忙喚人去請千香園的葉姨。


    這位葉姨才是千香園真正的掌事,凡是千香園中的大事都是由她老人家才能說得算,張媽媽在那位麵前,還隻是個小輩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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