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沿著湖邊的連廊,繞過了那一汪泛著漣漪的湖水。


    午後的陽光傾瀉在湖麵上,一時間波光粼粼,如同披上了一層鱗甲一般,煞是好看。


    若是倚住連廊旁的欄杆,駐足向湖中定睛瞧去,還能看到在那清澈的湖水裏,有三兩條體型碩大的錦鯉,正一動不動的打著瞌睡。


    好似被灼熱的太陽給曬暈了一般,又好似在慵懶的享受著寧靜的午後時光。


    “聽熊教習的意思,王爺明日便要啟程返迴宗門?”


    “這宗門大比都已經結束了,本王還留在建安城幹什麽?”


    張昊旻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周遭的環境,順便漫不經心的迴答著南立的問題。


    雖然他們在建安城並沒有待上幾天,但是若是將來迴的路程都算上的話,那可是離開了聖華宗得有兩個多月的時間。


    “王爺這次贏得了宗門大比的榜首,小王都還沒有來得及設宴為王爺慶賀呢。”


    “你的心意本王心領了,設宴就不必了,你不是先前送了本王一大個瀚海之花嘛。”


    “那隻是小王的一點小意思,不足敬意。”


    南立的心裏不由得一陣偷喜,張昊旻還記得那瀚海之花便好。


    他這次特地請張昊旻來此,便是有事想要求張昊旻幫忙,隻要能記得那瀚海之花,便算是有一個比較不錯的開始。


    “王爺請。”


    張昊旻他們在南立的引領下,很快便來到了專門迎接貴客的廳堂。


    一位位貌美的丫鬟端著茶水及糕點,身穿著桃紅色的石榴裙引得一陣陣香風四起,讓人不禁有種醉身在花叢中的錯感。


    而在這個時候,一位侍從疾步躬身走上前來,趴在南立的耳邊小聲的說著什麽。


    南立隨即打量了一眼那聚賢居的掌事,卻並沒有多說什麽。


    張昊旻坐的又離他不遠,自然察覺到了南立的舉動,心裏不禁暗自笑了起來,隻見他用手指點了點椅子的扶手,緩緩說道。


    “你這府中的寶貝倒是真不少。”


    “這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物件,若是王爺看上了哪個,小王迴頭便差人送到王爺的府上。”


    “既然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物件,那還是算了吧。”


    “王爺若是喜歡,那小王迴頭便給王爺送幾件能入王爺法眼的物件。”


    對於張昊旻這位能公然對抗天授帝的存在,南立絲毫也不會感到肉疼。


    倘若是花上一點永恆石,搗鼓些稀奇的玩意,便能以此拉攏到張昊旻的支持,那這簡直就是再劃算不過的買賣了,他又怎麽會不願呢?


    畢竟俗話說的好,能用永恆石解決的事,那都不算是什麽事。


    到了南立他這個層次,除非所需的永恆石堪稱天價一般的存在,不然都不叫什麽問題,怕就怕用永恆石所辦不了的那些事情。


    張昊旻微微點了點頭,端起桌子上的茶托,微微的吹了一下熱氣,抿了一口。


    他現在是一點也不著急,聚賢居的掌事他已經帶來了,而且透過剛剛南立的神情,顯然他也知道了這家夥的身份。


    那剩下的事情,便要看南立是什麽態度了。


    “這碧丹茶的味道確實不錯。”


    南立聽到張昊旻的話後,不免一愣,這碧丹茶可是皇室專供。


    張昊旻雖然屬於王爺,但他終歸不是皇室成員,按理說不應該喝過這碧丹茶,不過他卻嚐了一口便能將其給品出來,很明顯他是喝過的。


    “來人,去為王爺拿兩罐碧丹來。”


    為了能討好張昊旻,讓他同意幫助自己,南立可謂是下足了本錢。


    畢竟連極品的瀚海之花他都能拿出手,更不用提這兩罐碧丹茶了,完全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甚至他還一臉歉意的跟張昊旻解釋道。


    “這碧丹茶每人限額不多,小爺府上也隻有這麽兩罐,還望王爺見諒。”


    “瞧你這話說的,本王這怎麽好意思呢。”


    張昊旻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是手上卻絲毫也不客氣。


    那去取茶的侍從,還沒準備將那兩罐碧丹茶端上來,向南立請示,便被張昊旻給直接用神元觸手控製著,飛進了他的子母扳指中。


    “這次請王爺前來,小王有一事相求,還望王爺能答應。”


    “你先說說是什麽事情。”


    張昊旻夾起一塊糕點,直接整塊塞進了嘴中,鼓鼓囊囊的,就連說話都往外噴渣渣。


    然而,南立的臉上顯露出一絲很是為難的樣子,畢竟此時還有黃粱,以及那位聚賢居的掌事在場,他這話可不太好說出口。


    黃粱倒還好說,畢竟他哪一頭都不站,很是中規中矩。


    可是那聚賢居的掌事可就大有不同了,那聚賢居是四皇子的產業,這可不是什麽秘密,幾乎建安城中的居民都知道這一點。


    身為聚賢居的掌事,自然便也是四皇子的心腹,他又怎麽能熟視無睹呢?


    其實當他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他的心裏便是極為驚訝的。


    他著實有些想不明白,昨天晚上張昊旻他們還大鬧了聚賢居一場,當街掌摑四皇子,怎麽今日又和聚賢居的掌事走到了一起?


    “這事有些上不得台麵,煩請王爺能借一步說話。”


    南立滿是歉意的看著張昊旻,希望能與張昊旻私下裏談論這件事。


    不過,張昊旻顯然不願意那麽麻煩,這都早已經是公開的話題了,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在這兒遮遮掩掩的,凡是擺在台麵上說最好。


    “借一步就免了,這裏又沒有什麽外人,直接說便好。”


    南立聽到張昊旻的話後,不免一愣,隨即便賠笑著看了一眼黃粱。


    這皇室子弟之間的紛爭,身為太子的他,多少還是有些不願意擺在台麵上議論的,畢竟家醜不可外揚,若是傳出去像什麽樣子。


    可是張昊旻這話都已經說了,他也不好再與其單獨商議。


    而就在他感到左右為難,尋思著要不要在這般場合下說起那件事的時候,張昊旻毫不在意的直接挑明了說道。


    “你是不是想要求我幫你對付那位四皇子?”


    “這,這。”


    張昊旻這般直截了當,一時間讓南立多少有些猝不及防。


    他若是認同了張昊旻的所說的話,那便也間接的承認了他想要針對四皇子的事情,若是他此刻否定,往後又不太好在張昊旻麵前再開口。


    一番前思後想過後,他深吸了一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說道。


    “正是如此,小王還請王爺能多多支持。”


    對於南立的坦誠,張昊旻還是相當滿意的,若是隻知道一味地隱忍,那還真失去了男兒的血性,就算是支持他,也是一個敢怒不敢言的貨色。


    不過,張昊旻並沒有立刻迴答南立的問題,而是轉念問到南立。


    “聽說你即將迎娶林相國的二姑娘,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隻是這迎娶的日子還尚未訂下。”


    南立這話一說,張昊旻的眉頭隨即便也皺了起來,在心中暗自揣度。


    若是他趁著這個機會,讓南立放棄迎娶那林婉的念頭,從而成全南棠棣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隻是這樣一來多少有些不光彩。


    更何況依照南棠棣的脾氣,倘若知道這麽一迴事的話,恐怕也會不太情願。


    張昊旻不免看了一眼端坐在一旁的黃粱,他作為南棠棣的授業先生,又是大安的國師,這種事情應該看得比自己通透。


    黃粱自然明白張昊旻是什麽意思,於是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


    林相國可是用他兩個兒子的性命,換迴來這麽一場婚事,若是南立拒絕的話,自然便也與那林相國結下了梁子。


    從此不僅失去了一大助力,甚至還多了一個可怕的敵人。


    而且南立雖然貴為大安太子,但是這娶與不娶卻並不是他所能說的算的,這一切還都要請示過天授帝的意思才行,多半沒有什麽希望。


    當然,張昊旻的實力自然能逼迫天授帝妥協,卻並不能逼迫林相國也妥協。


    他將自己的一切都壓在了這場豪賭上,一旦南立稱帝,那林家自然也會隨之水漲船高,所以他又怎麽會甘心退而求其次呢。


    若是與南立的婚事不成,他一定會轉而去支持四皇子的。


    林婉的婚事,那可是被其看做振興他們林家的關鍵,又怎麽可能會成全南棠棣呢。


    在看到黃粱搖頭之後,張昊旻便也明白了黃粱的意思,即便他此刻對南立說了那話,南棠棣也不會與林婉在一起的,這讓他不免心中一沉。


    南立一臉茫然的看著張昊旻,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問起此事。


    “那你可要好好的照顧那姑娘,千萬別辜負了人家。”


    張昊旻這般語重心長的說這話,一時間讓南立的心中很是沒有底。


    他的心裏甚至還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不成張昊旻喜歡的姑娘也是那林家二小姐?那這可真是一件讓人倍感棘手的問題。


    不過,他隨即又否定了這個極為荒謬的猜測。


    畢竟張昊旻可從未與林婉有過任何接觸,他倆又怎麽可能會有什麽事情呢,於是南立隻得試探性的,對張昊旻說道。


    “小王一定不會辜負林姑娘的。”


    “如此便好。”


    從張昊旻的神情上,他並沒有瞧出什麽端倪,南立便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唯一的問題是,張昊旻為什麽會如此語重心長的跟他說這句話,這其中肯定有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緣故,看來有時間還得派人去查一查。


    張昊旻並沒有再繼續剛剛那個沉重的話題,他心裏難免想為南棠棣打抱不平。


    於是,他指了一下老老實實坐在一旁的聚賢居掌事,向南立介紹起來。


    “哦,對了,忘了給你介紹了,這位是聚賢居的掌事。”


    南立自然已經知道了其身份,所以張昊旻這番介紹並沒有讓他感到有多意外,隻是他不知道自己此時該如何與對方打招唿。


    這家夥畢竟是四皇子的心腹,而南立先前也已經表明了對四皇子的態度。


    若是僅此而已的話,那南立完全不用給對方絲毫好臉色看,隻是這家夥此次是跟著張昊旻來的,南立有些不太確定他與張昊旻的關係。


    張昊旻似乎是看出來南立的為難,於是直接衝著那掌事說道。


    “在太子的麵前,你還不趕緊跪拜。”


    這聚賢居掌事的境界畢竟擺在那兒,一般情況下是無須行跪拜禮的。


    但是張昊旻這一發話,那就堪比天授帝下了旨意,他還哪敢安穩的坐在那兒,於是嚇得立馬跪在了地上,腦袋杵著地麵,說道。


    “小的見過太子殿下。”


    “王爺,你這是?”


    南立瞧見這家夥誠惶誠恐的模樣,滿臉疑惑的看向張昊旻。


    他有些想不明白,張昊旻此舉是什麽意思,若是這家夥得罪了他,那也應該到四皇子的府上興師問罪,又為何到他這兒來呢?


    而且,方才張昊旻還說過,這兒沒有什麽外人。


    難不成這家夥已經秘密歸順了張昊旻?


    可是既然他都已經是張昊旻的人了,又為何要讓他給自己跪拜呢?這完全說不通啊。


    “本王聽說你與那四皇子結怨已久,所以特來給你送上一份大禮。”


    “王爺的意思是說,這家夥便是那份禮?”


    “他乃是四皇子的心腹,自然知道不少四皇子的要事,若是你能借此巧妙運用,說不定會有不小的效果,怎麽又不算是禮呢。”


    南立一聽張昊旻這話,頓時明白了這份大禮的分量。


    於是趕忙從座子上站了起來,對著張昊旻躬身行禮,很是激動的說道。


    “小王誠惶誠恐,對於王爺的厚愛,簡直無以為報。”


    “從此銘記於心便可。”


    張昊旻端起一旁的茶水,漫不經心的說著,隨後便品嚐起碧丹茶的香甜。


    然而,他這般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讓南立以及黃粱的心頭為之一震,這話背後的意思恐怕已經足夠明確了,不得不讓人為此深思。


    特別是黃粱,此時的他整個人都不免愣住了,全然想不到張昊旻竟直接表明了態度。


    他給了南立一個報恩的機會,便相當於給了南立一個稱帝的機會,畢竟隻有在皇室的爭鬥中獲得勝利,才不會辜負張昊旻的這份大禮。


    簡而言之,他這是要支持南立稱帝。


    黃粱可是看過張昊旻的報告,其中便有一段關於南立的事情,雙方之間可是有矛盾的。


    所以,黃粱才會如此震驚,張昊旻竟然會選擇支持南立稱帝。


    “小王一定銘記於心,此生沒齒難忘。”


    對於張昊旻的表態,此刻最為激動的當屬南立了。


    其實他對此並沒抱有太大的希望,當初前往聖華宗便與張昊旻鬧了一次,後來他又安排蕭八企圖讓張昊旻當眾難堪。


    於情於理,張昊旻都很難在這件事上支持他。


    然而結果卻與他所預想的並不一樣,張昊旻不僅沒有因此而懷恨在心,甚至還大人有大量的沒有再計較那些事情,反而選擇支持他。


    這讓他一時間有種大喜過望,若不是礙於太子的身份,他此刻都恨不得給張昊旻跪下。


    張昊旻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瞧著他這般興奮的模樣,於是緩緩說道。


    “蕭八的命是你救的,從此他便再也不欠你什麽了。”


    “王爺所言極是。”


    南立趕忙端正好自己的態度,站立在一旁,聽著張昊旻的說辭。


    這一幕若是被太子師馬明誠給看到的話,恐怕得驚訝的下巴脫臼,簡直難以置信平日裏紈絝的南立,竟然也有如此乖巧的一麵。


    其實,張昊旻這所以會選擇支持南立,並不隻是因為蕭八的事情。


    當初逍遙確實在太子府上偷了東西,在這一點上,張昊旻他們自然是理虧的,所以此時有些補償也是應該的,畢竟因果好輪迴嘛。


    至於他們在來建安城的路上,南立派蕭八前去挑釁他,這也便不再追究了。


    畢竟在那之後,南立也都通過他的態度表達了歉意,那個瀚海之花可是極為昂貴的。


    而且,通過熊宮野的意思得知,聖華宗與南立之間似乎達成了什麽協定,也算是選擇了支持擁立南立稱帝,張昊旻自然不能再和他對著幹。


    張昊旻瞧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黃粱,頓時嘴角微微上揚,說道。


    “國師又是個什麽意思?”


    “我,我什麽意思也沒有。”


    黃粱不禁嚇得趕忙咽了一口唾沫,心裏不免直打鼓。


    按照天授帝的意思,他是不能站到任何一方的,畢竟他可是聖境,一旦做出選擇,那可是會產生不小的影響的。


    然而,瞧張昊旻這般架勢,明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的。


    於是他左右權衡之後,隨即便打算渾水摸魚,先將張昊旻這邊給虛與委蛇過去。


    “哦?那也就是說,你也支持南立了?”


    “太子殿下乃是陛下所立儲君,我等身為臣子的,一切聽從陛下的意思。”


    黃粱頓時將這皮球踢給了天授帝,他的態度便是聽天授帝的,誰也不會去支持。


    張昊旻聽見他這般圓滑的說辭,又怎麽會如此輕易的便隨了他的心願,就此不再逼黃粱表態呢?於是直接對南立說道。


    “你可曾聽見了,國師的意思很明確,他也是支持你的。”


    南立一聽張昊旻這話,一時間心裏偷著直樂嗬。


    畢竟黃粱的身份可是不簡單的,若是能得到他的支持,那簡直就是如虎添翼的事情,沒想到拉攏了幾年無果,今日卻給辦成了,於是趕忙說道。


    “小王謝過國師,改日定當請國師到府上一聚。”


    黃粱此刻有些懵圈,他什麽時候明確支持南立了?這怎麽還直接就板上釘釘了呢?


    然而他剛想再說些什麽掩飾的話,卻被張昊旻一個眼神給瞪了迴去,縱使他心中有千萬般不願,對此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不過,既然張昊旻都選擇支持南立,那他也沒有什麽可擔憂的事情。


    至於天授帝那裏,他自然還是用一貫的套路,將一切都推到張昊旻的身上,就說這都是張昊旻逼迫他的,事實也確實如此。


    “太子殿下客氣了,客氣了。”


    黃粱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裏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他今日的這番表態,還得迴去請示一下天授帝的意思,若是天授帝不同意的話,他可不敢到太子府上一聚,那可就是真的表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黃粱腰間的一枚玉佩突然亮了起來,雖是白日,卻分外耀眼。


    在看到一幕後,黃粱的臉色一下子變了,趕忙起身告辭。


    “王爺,太子殿下,我這兒突然有些要緊的事情,恐怕不能久陪了。”


    “你不會是故意將那玉佩給弄亮了,好借此脫身的吧。”


    張昊旻並不清楚那玉佩的用途,這正說到緊要關頭,玉佩便突然亮了,難免惹人懷疑。


    然而,黃粱可是清楚事態的嚴重性,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用警示玉來提醒他的,除非事態已經超出了預料,才會火速叫他迴去。


    “王爺說笑了,這警示玉代表著要急的事情,我可不敢亂弄。”


    “警示玉?既然是要緊的事情,那你就趕快去吧。”


    張昊旻瞧見黃粱那一臉急不可待的模樣,便也不再故意難為他。


    隻是他對於這警示玉頗為好奇,好像與逍遙的小紙人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不知道具體到底有沒有什麽區別。


    黃粱並沒有絲毫的耽擱,快步出了廳堂,隨即便禦劍而去。


    張昊旻看著黃粱如此迅速的離開,心裏難免跟著猜測起來,他如此匆忙的離去會是因為什麽事情?難不成與天緣秘境有關?


    “來人,將這位聚賢居掌事給帶下去。”


    南立倒是對此毫無興趣,畢竟他對於這種情況早就見怪不鮮了。


    於是,他趕忙揮了揮手,示意府裏的下人先將這位聚賢居的掌事給帶下去,這樣一來,他便可以與張昊旻單獨說一些事情了。


    可是他這剛準備張口,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張昊旻便搶先問道。


    “這警示玉是個什麽東西?”


    “警示玉一般被用來求援的,一旦發生什麽突發情況,也好迅速得到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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