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聚樓這邊,琅邵隨著姽絲來了如嫿的房間,姽絲並不知道如嫿進入三公主身體的事,所以兩人一來冷溪就立馬將兩人拉到了一旁:“琅邵,有點事,要事先告訴你。”


    冷溪麵色凝重,不知道該怎麽和琅邵說,支支吾吾半天:“現在的三公主不完全是三公主了,但是為了救她我們沒辦法,隻能讓如嫿的元神進入她的身體裏麵,兩個人共用一個身體。”


    “什麽意思?如嫿是誰?為什麽要這樣?”琅邵心中充滿了疑惑,一連好幾個問題。


    冷溪不知道從何答起,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三公主被如嫿帶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快要不行了,三公主說想要見你最後一麵,你遲遲未來,為了讓三公主能夠見你最後一麵,如嫿進入了三公主的身體,現在如嫿和三公主兩個人共用一個身體,三公主的元神很虛弱,現在正在修養,恐怕你一時半會見不到她本人的元神,如嫿就是我們在花神穀外麵遇到的那個紫色衣服的人。”


    這樣一說,琅邵心中有了點印象,當時在花神股外麵看到的那個紫衣女,長相十分妖媚誘人,他還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隻是為什麽那個女子會和雪兒扯上關係?


    “她為何會和雪兒在一起。”


    冷溪搖搖頭,“其中的緣由我並不清楚,這些你去問三公主……如嫿比較好。”


    姽絲在一旁沒有說話,她大概能猜到讓三公主活下來的辦法,就是曾經玄空道長用在自己娘親身上的辦法。


    “我去看看雪兒。”


    琅邵說完離開冷溪的房間,輕輕的推開了如嫿的房門,正在如嫿房間的兩個丫鬟識趣的退了出去。


    “你總算是來了。”如嫿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有點疼,這應該是三公主麵對琅邵時的心情吧。


    琅邵不太習慣雪兒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好在冷溪有提前告訴他現在在雪兒身體裏麵的是如嫿,便努力適應著。


    “雪兒她,為何會被用刑?”


    琅邵忍住了想要衝上前查看雪兒臉上傷口的衝動,因為現在和自己說話的是如嫿而不是雪兒。


    如嫿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臉,“你應該有聽說三公主是為了維護一個丫鬟而受罪的,那個丫鬟就是我,是我不小心衝撞了蝶公主,三公主為了護我周全,沒有把我招出去,蝶公主就對三公主用了刑你,也是因為這樣,我才自願救三公主的,但是我從蝶公主手中將三公主搶過來之後,蝶公主派過一個禦醫給三公主療傷,那個禦醫塗在三公主臉上的藥是毒藥。”


    如嫿說著將禦醫給他的陶瓷小瓶遞給琅邵,琅邵皺著眉接過了陶瓷小瓶,往日裏雪兒受到蝶兒的欺負他都是默默的保護著雪兒,沒想到蝶兒這一次會這麽過分,竟敢明目張膽的對雪兒下毒。


    “一切原因都怪我,等三公主的元神修養好之後,我會把身體還給她的。”


    琅邵嗯一聲算是迴應,盯著手中的藥瓶良久:“謝謝你。”


    “太子哥哥……”是雪兒的聲音,琅邵抬頭見到雪兒正滿臉淚水的看著自己,他連忙上前一步給雪兒擦去淚水。


    “怎麽哭了?別哭,不是說你元神很虛弱嗎,不要胡亂出來。”


    “太子哥哥,你不要怪如嫿姐姐,如嫿姐姐救了我,如果不是如嫿姐姐的話,我就被那個叫春香的丫鬟給毒死了,是如嫿姐姐保護了我,所以在皇姐逼我說出如嫿姐姐的下落的時候,我才什麽都沒有說。”


    “乖,皇兄沒有怪如嫿,還很感謝她救了你。”三公主小心翼翼的擦了擦淚水,生怕不小心會碰到臉上的傷口。


    “臉上是誰打的?”女孩子的臉尤為重要,更何況還是公主是誰這麽大膽竟敢傷了公主的臉。


    “是皇姐,但她不是有意的。”


    都這個時候了,三公主還在給蝶公主說話,如嫿表示很不滿意,直接強行出現,讓三公主的元神繼續修養,聲音又變迴了如嫿的聲音:“蝶公主猜就是故意的,對準了三公主的臉上打,若不是有意的,為何會安排禦醫來下毒?”


    琅邵一時沒反應過來後退兩步,“這件事我知道分寸,我一定會為雪兒討個公道的。”


    三公主尋選個椅子坐下,單手托腮:“至於皇宮,我過幾日再迴,怎麽說也要把身上這些傷養好,我知道皇宮不允許妖魔鬼怪的存在,所以我和三公主共用一個身體這事兒,還請太子不要讓他人知道。!”


    就算如嫿不說,琅邵也知道其中利害,聽說一百多年前皇宮出現過一個妖物,那個妖物施展法力迷惑聖上,導致當時的皇上做了很多錯事,生靈塗炭,百姓叫苦連天,甚至還要求各地官員進貢童男童女,後來當時的皇上總算是清醒過來,但大錯已經釀成沒有任何的補救辦法,為了不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皇上命令在皇城設下禁製,不允許法力的使用,一來可以不給那些妖邪下手的機會,二來是在一定程度上保護皇帝的安危,皇帝的安危事關重大,關乎天下百姓。


    於是琅邵點點頭,表示同意如嫿的說法,“還請你好好照顧雪兒的身體。”


    如嫿伸手看了看白白淨淨的小手,輕輕地嗯了一聲,“本公主出馬,就要讓這三公主做上真正的公主,不讓他人欺負了去,而不是像往日一樣隻會哭哭啼啼,你走吧,本公主要休息了。”


    從進入三公主的身體中後,如嫿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隨口說出本公主這樣的話了,因為三公主本身就是公主,往日來說是柔弱了點,自己現在既然幫上了忙,那這個忙就一定會幫到底。


    琅邵出門隨手將門帶上,在走道上正好遇到了準備衣服的白涵,白涵一手抱著布匹,一手抱著一些已經做好的成衣,想要先給如嫿挑挑布料和款式。


    琅邵叫住了她,並將其中的粉色布料和衣服都挑選了出來:“雪兒她不喜粉色,日後若是製衣便不用準備粉色了。”


    白涵恭敬的點點頭,沒有問為什麽,但白涵也是一個妖怪,那個之前經常出現在三公主身邊的鬼魂,她是見到過的,身上穿著的便是粉色的宮裝,想必當年三公主出生的時候見到的便是粉色的吧,再加上在皇宮生活的這麽多年,多多少少有聽說過自己的娘親是一個宮女,宮中的丫鬟穿服裝又都是粉色,總是受到欺負的她對宮女便有些排斥,所以她不喜歡粉色也是有原因的,恍然大悟的同時不得不佩服太子的體貼細微用心良苦。


    琅邵告別白涵之後再次來到了冷溪的房間:“我想先迴宮了,十三還在皇宮中,不知道他怎麽樣了,我要盡快迴去還他自由才是”


    十三從離開太子以來已經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了,這段時間他度日如年,閉門不出,生怕被其他人看出自己不是真正的琅邵,萬一被發現的話,不僅自己的腦袋要掉,連太子那邊都很會很不好辦。


    十三不知道此時的琅邵已經迴了皇城,並且同樣關心著他,十三的內心很複雜,他希望太子能夠盡早迴來,又希望太子能夠晚些迴來,因為三日後就是他和丞相家小姐初柔的冊封大典了,準確的說,是太子妃的冊封大典,他記得那個見到自己會躲閃的小女孩兒,也記得那個在自己練劍的時候給自己遞手帕的小女孩,還記得那個女孩兒在太子麵前撒嬌的模樣,也記得她和其他人嬉戲打鬧的模樣,他從來不敢想自己有一天能牽著她的手,走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的夢想就要實現了,如果太子不迴來的話,他就能牽著那個女孩一起走了。


    琅邵的出現讓十三覺得自己的夢瞬間就碎了,琅邵給自己強裝打扮了一番,用厚厚的布條擋住了自己的臉,由東宮中的小廝帶路去見“太子。”


    見到十三的時候,琅邵並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微笑著緩慢的將自己臉上的布巾拿下:“十三,這段時間謝謝你了。”


    十三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心裏很愧疚,太子救了自己的命,自己現在身體裏還流著燃燒的血,自己卻想用太子的身份去娶初柔為妻。


    琅邵連忙將十三扶起,:“這是幹什麽?”


    十三有些難以啟齒,糾結了半天才道:“太子殿下,不喜歡初柔姑娘吧?”


    喜歡一個人,眼神是不會說謊的,初柔姑娘和太子殿下相處了那麽久,兩人之間的那種眼神是幹淨的,純粹的,是不帶有愛情意味的,這些十三都看在眼裏。


    琅邵拉著十三坐下:“正好這事我要和你說,一會兒我就稟告父皇,讓他取消太子妃的冊封大典,初柔那丫頭的心不在我這,就算我和她成親,她是不會幸福的。因為她喜歡的人是你十三,你恐怕還不知道吧,為了逃避太子妃冊封大典,初柔出逃了。”


    聽到琅邵說初柔出逃的事,十三立馬就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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