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知道她去了淡水洲,看來她在花樓時感覺是對的,白止通過禦宸在監視她。

    “還行!”

    白止身邊不但帶著飛林,他的身後還跟著禦宸。

    禦宸看起來要比上次見到時更加沉穩了一些,原像是硬漢的氣質沒有了,連皮膚都白了許多,有股子濕潤的氣質,越看越是眼熟。

    視線一側楊苪看到笑的如沐春風的白止,她知道為什麽看禦宸的氣質有些熟悉了。

    也不知道禦宸是有意模仿白止,還是不自覺受到他的感染。他那股子氣度竟和白止差不多。

    “禦宸,過來。”楊苪知道她這一聲,徒弟也不一定會過來。

    因為禦宸剛才瞟了她那一眼,是很陌生的。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禦宸竟聽從楊苪的話走到她麵前了?

    “師母。”禦宸向楊苪微微施禮。

    “誰是你師傅,看來你是忘的徹底。”楊苪聲音著隱含著聽不出的失落。

    禦宸沒有答話,要是以他以前的性子,他怕是早就要跳起來,就算是他假裝穩重,也會有些燥動的的小動作,但是這些都沒有,禦宸好像是真的穩重了,舉止間連那固有的輕浮都沒有了,加上他高大強悍的身形,令人有種非常可靠的感覺。

    在花樓時楊苪因為禦宸喚她師母發作,當時一時生氣真不想再管他。

    可是,大徒弟變成那樣都能諒解,為什麽要對二徒弟那樣嚴厲呢!

    大徒弟和二徒弟一直都沒讓楊苪操太多的心,所以對他們兩個楊苪就少了對待玉溪時的那份耐心。

    使楊苪從沒想過,沒有過去記憶的禦宸在醒來那一刻是多麽恐慌害怕。由此看來,沒有記憶的禦宸依賴對他照顧有加的白止,也是人之常情。

    更何況白止將折磨禦宸的兇獸引的自己身上,這可是救命之恩,楊苪認為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為此生氣。

    白止:“苪兒,你不用擔心,等禦宸修為再高些,記憶就能恢複。”

    “嗯。”恢不恢複記憶已經變得不重要,她心裏知道禦宸是她徒弟就好了。

    白止其實有對禦宸否認他並不是其師傅,可是禦宸就是認準了他是。在禦宸心中楊苪應該很重要,否則他也不會什麽記憶也沒有了,還知道自己應該有個很好的師傅。

    “苪兒,我剛才在城外就看到你……”白止撇了眼楊苪手中的黃色名牌,“

    你手中拿的是誰的名牌?若不是你的,恐怕很快就會被人所追蹤而跟過來。”

    白止的話才落,楊苪手中的名牌就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聲。

    “原來盜我名牌的是你。”來的年輕人,正是剛才被守衛攔在門外的年輕人。

    在他的身側還跟著一名氣度不凡的青年,同是元嬰初期的修為,並且楊苪認得他。

    楊苪之前剛到中洲時,此人還與她搭過話。

    那人對白止施禮,顯然是認識白止,之後他就掛著一副偽善的笑臉看向楊苪。

    “仙子,我們又見麵了。”

    白澤微笑的盯著楊苪手中的名牌又道:“不知道仙子手中為何拿著我白家所製的名牌?”

    偷東西當場被抓現形,就算楊苪再淡定也有點不自在。

    正想著是將這些人打的不敢說話,還是就此遁走的楊苪,見對麵不遠處的白止幾步走到她麵前。

    白止按著楊苪的頭,露出寵溺的笑容,“你怎麽又淘氣了。”

    邊說邊抽出楊苪手中的黃色名牌,拋向那丟了名牌的年輕人。“這麽髒的東西你拿著做什麽?我不是讓你等著我,你怎麽就先進來了?”

    手中的東西被奪,楊苪臉色一繃,有發難的跡象。

    誰要這個人多管閑事來著?

    “如果你要鬧脾氣,我會當眾吻你。你這樣害羞,不會想我這麽做吧?”白止狀似無奈道。

    楊苪的雙眼睜大,一時語塞。白止以前從未對她用過這麽無恥的威脅。

    白止那副無奈包容的樣子,就像是在哄任性的小妻子。

    白澤眸中閃過了然,沒想到這個被她看上並且想要拉攏的女子,竟然也是白止的熟識,並且關係一看就十分匪淺。

    “大哥,原來這位仙子是你認識的嗎?”白澤帶著恭順的笑容向白止施禮。

    白止一臉溫和的氣息,那雙快要將人溺斃的眼神,著實讓楊苪有些吃不消。他的眼中現在隻有楊苪一個人,其他的人都變的無關緊要。

    被白止無視的白澤有些尷尬的幹笑了兩聲,“想來大哥一定是很忙碌,小弟我就不打擾了。”

    白澤領著人離開。

    因為白止的插手,楊苪盜人名牌的事也就這樣輕輕帶過。

    “還真是要多謝你幫我解圍!”楊苪的語氣並沒有多少誠意。

    白

    止有些稀罕楊苪今日多變的表情,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你們夠了,白止,她是誰?為什麽你要這麽溫柔的看著一個醜八怪。”

    剛才撞了楊苪的秀麗少女,衝到兩人之間推了楊苪一把。不過,她一個築基期,怎麽可能撼動了楊苪。

    “你做什麽?”白止臉色有些陰沉,那少女見白止臉色不好,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但沒有一會就挺了挺胸脯,倒是挺倔。

    “蘭大小姐,你添什麽亂?這是我家主人未來的道侶,主人不對她溫柔,那要對誰溫柔。”飛林將少女從白止和楊苪中間提到了一邊。

    楊苪剛才在少女撞上她時動了手腳,飛林隻當什麽也沒看到。

    “道……侶?白止什麽時候有道侶?我怎麽不知道?這不可能。”少女在飛林手下掙紮。“飛林,你快放我下來。”

    白止不悅道:“蘭玉,我說的話你覺得可能嗎?”

    蘭玉眨巴著眼睛看白止。然而白止的視始終未離楊苪。

    “我的存在隻是因為她,這樣你明白了嗎?”那一瞬間白止的眼神仿佛燃燒著灼人的火焰,散發著不可抗拒的魅力。

    楊苪被他的眼神看的雙眉直皺。

    玉蘭不敢相信的看向楊苪。雖然楊苪穿著邋遢了一些,但她的模樣很漂亮,一雙安靜祥和的眼睛,帶著飄飄欲仙的神氣,像是秋日晴空一般明淨。

    就容貌而言,確實與大姐姐不相上下。

    楊苪:“你不要亂說了!”

    早就對白止表明過,她不會嫁人。為什麽要在別人麵前將她劃為他的道侶?

    少女兇狠的看著楊苪,一副要將她生吞下的表情,讓楊苪有些莫名。

    楊苪不喜歡麵對這樣的場麵,處理起來,會讓她變的很煩躁。

    “白止,你不要忘了,你和我大姐姐有婚約在身。你背著她找女人,我看你怎麽和我爹交代,哼!”蘭玉對著白止一陣頤指氣使,憤憤離去時還不忘甩楊苪一個輕蔑的眼神。

    白瞎了大姐姐一片癡心,還讓她到這處討厭的地方來接白止,沒想到人家早背著大姐姐找了別的女人,白止根本沒將她大姐姐放在眼裏,也不看看修者聯盟現在是誰在掌權。當他白家還能像以前那樣囂張?

    相對於離去的少女,楊苪更願意將注意力放在禦宸身上。以前總是特別鬧騰的人,一下子變的這樣安靜。在她不在的時候到

    底經曆了什麽?

    白止突然道:“苪兒,你要進京華城中尋玄虛門的人嗎?”

    “不是。”楊苪意識到白止話中的含義。“玄虛門的人也來到中洲了嗎?難道現在就在這京華城中?”

    白止:“是,你不是特意來尋他們的嗎?”

    當然不是,楊苪是因為迷路,才想進城買地圖,以此離開中洲迴玄虛門看小徒弟,隨便想辦法救被魔化的月兔,況且她身上的魔氣也要閉關驅逐。

    “我並不知道他們也在城中。”

    “想來也是。”白止言語有些頗有深意,他拿出一枚橙色名牌遞給楊苪。“沒有這個你怕是進不了京華城,就算勉強進去,也會寸步難行。”

    楊苪拿在手中翻看了一番,“我看其他修士手中名牌都有顏色,是不是有什麽寓意?”

    “名牌的顏色代表自身修為。金色是金丹期修士所有,你手中的便是元嬰修士才能所有。”

    原來名牌是用來劃分修為的嘛。

    “進城後佩戴在顯眼的地方,這是京華城中的規定。”白止囑咐了一聲。

    楊苪:“謝謝!”

    “苪兒,我不要你的謝意,我要你以同樣的心意迴報我。”

    楊苪抿唇果斷道:“不可能!”

    白止一聲苦笑,“我就知道……我還是將你送到玄虛門安置之處吧。”

    楊苪漠然的迴絕道:“我自己去找他們,不要你送,你讓禦宸跟著我,他畢竟是我玄虛門的門人,更是我座下的弟子。”

    “好吧!”有禦宸在楊苪身邊,白止也放心些。

    雖然楊苪不讓他跟著,他有些難過,可想到以後還有那麽漫長的時間,就不急在這一時。

    楊苪和禦宸進城後,飛林悶悶的道:“主人,你最近變的好奇怪!”

    白止最近和飛林交流變少了,並且他還做了許多飛林難以理解的事。

    按禦宸解釋的意思就是白止以修者聯盟三大家族白家繼承人的身份,慢慢的在將修者聯盟的實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以前,白止就是因為十分討厭這些權力的紛爭才拜入白雲觀。飛林實在鬧不明白,為什麽現在主人還主動往上湊。

    白止摸了摸飛林的頭,“飛林,不喜歡我如此嗎?”

    飛林在他掌心蹭了蹭搖頭道:“當然不是!”

    主人做

    什麽飛林都會全力支持,他隻是不希望主人過的不開心。

    白止溫和的笑道:“飛林,我想交給你一件重要的事。”

    飛林精神一怔:“什麽事?但聽主人吩咐。”

    白止給了飛林一麵古鏡,“你現在出發為我尋一樣東西,這個東西苪兒的大徒弟比我先派了人在尋,你要在他派的人之前,幫我先一步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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