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客人,此件商品定價十萬下品靈石……”

    楊苪眸光一閃轉頭看向主持人冷聲開口就問:“你說我值多少錢?”

    “十萬下品靈石起拍……最終還要看客人……”

    是他的錯覺嗎?總覺得眼前女子有一瞬間爆發出了十分可怕的氣息?使他下意識的迴答了她的問題?

    全部資產都沒有上千下品靈石的楊苪默默想著,買她的人一定會有很錢!有錢什麽事都能辦到吧?可以借其治好她的身體?

    “你們珍寶閣越來越肆無忌憚,連我未來的道侶也綁來買賣?……”

    歐陽錦未出口的價格被生生噎了迴去,楊苪什麽時候有道侶了?他怎麽不知道。

    不知道的還有楊苪本人。

    會所中走進了一名溫潤如玉的青年修士,他毫無遮掩其真麵目,一步步走上高台。身旁跟著一名銀發少年,還有一名手腳銬著鎖鏈的少女。

    白止的視線溫和的放在楊苪身上,而他的氣勢已經將主持人壓製的連退好幾步。

    “白止?”楊苪試探的喚了一聲。

    上次離別的陌生感猶在,按照主持人說她的骨齡,她應該是被困了有十五年之久,那麽她什麽時候成了白止的道侶?

    白止笑而不語,脫下自己的外袍圍在楊苪身上,將她誘人的曲線遮的嚴嚴實實。

    越玉蘿有些好奇的打量楊苪。最後隻能用一句話表達她的感受。

    楊苪的雙眼有股能洗滌人心的力量。

    “珍寶閣的人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還是說珍寶閣想要由此挑釁我?”

    主持人臉色慘白,很快認出白止來。心中也很清楚白止的背後不僅站著神秘的白雲觀,還有龐然大物一樣的修者聯盟。就算珍寶閣生意遍布九洲,白止這樣的人也是半點都不能得罪。

    “白止先生,原來這位仙子是您未來道侶?這其中恐怕有些誤會。”

    主持人注意到白止身後的越玉蘿,她手腳上的鎖鏈是珍寶閣獨有的。莫非……

    “珍寶閣少主看到這種情形隻知道讓屬下擋在前頭,自己躲在幕後旁觀嗎?”白止側首看向競拍者所坐的方向。

    “哈哈!”

    “白止先生果真好眼力!”焱贏扯下身上的鬥蓬,他正好就是坐在歐陽錦的身旁,以一個客人的身份隱藏在眾位客人之中。

    “若是我

    沒看錯,白止先生帶的女子好像就是我們之前遺失的商品。”

    焱贏所言令歐陽錦的眸光一閃,邪氣的笑容再度爬到臉上,他喜歡這種失而複得的心情。

    越玉蘿敏銳的察覺到歐陽錦的視線。

    那個位置……還有那個躲在鬥蓬的人一定是歐陽錦。越玉蘿神色複雜的將自己藏在飛林的身後。前世就是這個男人買下她,並改變了她的一生。今生她不要同這個惡魔再有任何牽扯!

    “焱贏,你想把你們珍寶閣的失職推缷給我嗎?”

    “白止先生說的那裏的話啊,我怎麽會做這種事,隻是你身旁的女子確實是我們珍寶閣遺失的……”

    “焱贏,不要與我打嘴上官司,我來此可不是為了與你爭論丟失的商品,我現在最關心的是,我未來的道侶受到你們的汙辱,你們應該怎麽給我一個交代?”

    焱贏掃了一眼幾人,心中暗暗計算著得失。一個唿吸間他緩緩開口道:“不如這樣,你的女人你現在就可以領走。至於你帶過來的商品你也可以一並帶走,怎麽樣?”

    越玉蘿聞言一喜,白止還沒開口,珍寶閣少主就允諾了她的自由,果然求白止幫忙是最正確的做法。

    “隻是如此嗎?”白止顯然還是不滿意。

    “那白止先生還要怎麽樣?”

    焱贏的神色已經有些危險了,這次他弄丟越玉蘿找一個替代品已經令有些客人不滿,如今白止又來橫插一手。眾目睽睽之下,他們珍寶閣的聲名要是因此損毀,還不知要損失多少利益。沒想到以往十分好說話的白止會突然變得這樣難纏。

    焱贏一雙精明的雙眼對上一直旁觀的楊苪。他從沒聽說白止有道侶,在焱贏看來這世間沒有那個女人能入白止的眼,可若說眼前的女子,表麵上看去倒是足以和白止匹配。

    “難道珍寶閣不應為我的道侶致歉?求得她的原諒?”

    生意人都是能屈能伸,不過道個歉對焱贏來說太容易了。

    “白夫人,是我珍寶閣失禮了,你若是早說你是白止先生的未來道侶,我們也不會有這樣的誤會。”

    虛偽!

    “如果你能稱唿我的名字,我的心情若許會更好一些。”楊苪麵無表情,對白夫人這個稱唿非常不滿,更是對白止道侶這個身份感到莫名其妙。

    “哦~”焱贏略有深意的飄了白止一眼,他記得這女子叫楊苪,這件事結束後,他要

    好好查查楊苪的背景。“楊仙子。”

    “我接受你的歉意,那麽這些鎖鏈可以取下了嗎?”楊苪伸出雙手。

    “當然可以。”焱羸使了一個眼色給快縮到角落的主持人,主持人為楊苪解去手上和腳上的累贅。

    越玉蘿手腳上的鎖鏈也被同時解開,她差點克製不住自己哭出來,上輩子的悲苦源於手上的鎖鏈,這輩子竟然就這樣掙脫了?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不真實。

    “苪兒,你還是太善良了。”歐陽錦終是沒按耐住起身。

    “我說焱大少主,苪兒你放了也就算了,這正品都自己迴來了,怎麽能說送人就送人?我可是專為了她而來,你總不可能讓我空手迴去吧?”

    “抱歉,這位客人放心,對您造成的損失,珍寶閣會一力承擔。”

    “不知你要怎麽承擔?我要這女子可是攸關我的生死。”

    越玉蘿麵色一白。焱贏也有些難堪。楊苪緊盯對她說話的鬥蓬人。

    “禪語.己生惡之不善法令斷。”

    “梵語.禁固”

    見楊苪施術,白止指尖微捏,被楊苪箴言困住的歐陽錦,身上裹著的鬥篷被扯了下來。

    “果然是你歐陽錦,你盜取的七星劍呢?”

    “苪兒,你怎麽還惦記著那破劍,這麽多年沒見,你就沒有一點想我?虧我還每夜都能夢見你!”

    “既是破劍,也好歸還了。”

    “苪兒莫急,我還沒用好,用好了自然就還你。”

    楊苪冷漠的斜了他一眼。“你再油嘴滑舌,我割了你的舌頭。”

    “主人,歐陽錦是修者聯盟下達了逮捕令要逮捕的出竅期修士!”飛林提醒白止。

    “如果是這樣那就將他捉去修者聯盟吧。”白止捏指又要施加更為厲害的法術。

    禪修最擅長封印之術,歐陽錦可以說毫無防備的著了楊苪的道被其困住,又聽白止說要將他捉去修者聯盟,他依然不慌不忙對著楊苪眉飛色舞狂拋媚眼。

    “苪兒,你要眼睜睜看我被他擒住嗎?我可是來救擎蒼的,要是我被捉住,你的徒兒可就被困在玉寒之地與曆洲的空間夾縫中永遠也出不來。你舍得嗎?”歐陽錦的聲音突然在楊苪腦海中響起。

    楊苪抬眸淡淡掃他一眼。不管是真是假,如今歐陽擎蒼下落不明,楊苪都寧可信他說的是真的。

    沒有猶豫,楊苪伸手就握住白止在施法的手,整個人因為累贅的長裙絆著沒站穩而倒在他的懷中。

    “白止……”

    “虧大了,下次苪兒也要對我這般投懷送抱才是!”歐陽錦正好脫困,立時借機逃走,還不忘調侃一番。

    “我……”楊苪本想解釋。

    白止順勢攬著她的肩。“無礙,下次再擒他就是。”

    她不是要說這個,是她剛剛不是有意撲進他懷裏。

    “哦!白止,你將我放在這裏就好,我的徒弟會來此尋我。”楊苪側了側肩,讓他的手不能再搭在她的肩上。

    白止與上次見麵時待她有所不同,猛然多了一種很自然的親昵,讓楊苪感到一絲絲心慌。

    還有白止腰間的拂曉,楊苪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她記得拂曉應該是被她留在禪道峰上?可是如今怎麽會突然出現在白止身上?

    “你眼中除了你的徒弟,還能容下旁人嗎?”

    這話問的有些奇怪?語氣也有些冰冷。

    “禪修眼中眾生平等!”

    “那就好。”白止攬著她的肩,扶著她的腰就往會所外帶,越玉蘿和飛林緊隨其後。

    那就好?好什麽?那裏好了?楊苪有些莫名。

    白止帶她走出了拍賣會所,焱贏終於鬆了口氣,防礙他做生意的總算都走了。

    出了黑市後白止祭出飛劍帶著楊苪便躍了上去。

    “你要帶我去那?先將我放下來。”

    白止溫柔的順了順楊苪的長發道:“你身體不好就不要逞強,和我一起去雲之彼端的白雲觀。”

    明明是很溫柔的語氣,卻說著很強硬的話。

    “你我恐怕不能同行,我不能撂下徒弟不管,若是我突然失去蹤跡,他們會猶心我的安危。”

    “你身上的魔氣你自己有法子祛除?還是你徒弟有辦法?”白止垂頭對上楊苪的視線,溫潤如玉的臉上有著微微的冷意。

    一眼就看穿她的身體狀況了嗎?

    楊苪發現她不能提徒弟,一提白止就會變臉。

    “莫非你就有辦法嗎?”

    “有沒有辦法,你與我去白雲觀不就知道了嗎?”

    楊苪說:“我不會去。”

    白止微笑了起來,不似平時溫和,反而有股冷意。“你這樣顧慮你的徒弟,他們什麽

    時候才能長大?難道你一不見,他們就會迷失自己?你何不借此來考驗他們一番?”

    “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難道你是想讓我放你在此等死?”

    飛林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主人這樣子像是在變著法子拐良家婦女!

    楊苪搖了搖頭說:“我沒有……”

    飛林還沒等她說直接伸手從楊苪的後頸把她敲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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