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收出了天地異象,所有人都好奇其原因何在?

    “楊峰主,你可沒與我說過,你收徒還會出現此景。”風行掌門也十分好奇,但他更擔心的是一會怎麽和觀禮的修士解釋。

    “掌門的見麵禮準備好了嗎?”

    “準備了,不會少了你那三個徒弟。”這許多的人來觀禮,收益最大的還是楊苪的三個徒弟。

    楊苪點頭,這時葬劍宗的相如帶著吳凡走了過來。

    風行一臉苦澀的靠邊站,門中清貧,想起門中弟子論道會之行,一時起念就效仿葬劍宗從觀禮的修者身上刮下不少油水,可如今怎麽收場他卻為難了。

    “相如掌門。”楊苪微垂了垂頭。

    “恭喜,楊峰主,得收三名愛徒。”相如笑嗬嗬的,他之前雖說會親自來觀禮,也不過是客套話。可一聽說玄虛門飛升了一名女修仙,相如就有些坐不住了。

    今日見到許多大門派的熟麵孔,想來都是和他抱著同樣的目的。

    楊苪說:“那裏,不過一個拜師禮,還勞葬劍宗掌門親自前來,實乃慌恐。”

    “楊峰主真見外,禦宸我可是當親孫看待,能拜你為師,也是他的榮幸。”

    “不過是緣分使然,稱不上榮幸。到是我還沒來得及恭喜相如掌門的喬遷之喜。”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楊峰主。”

    “感謝我?”楊苪疑惑。

    “你峰上有位仙人不是在萬寂宗飛升的嘛!萬寂宗自女仙子飛升後,如今己不比從前,宗門中更是隻餘下一名化神期撐著,出竅期已無人,原不少的元嬰期修者寥寥無幾,弟子流失了大半。萬寂宗沒有那許多弟子,自然就用不到那麽大的地方,因此我從萬寂宗盤下一處山脈和一些產業,很快就安定了下來。”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蒼城其他門派對萬寂宗的打壓,畢竟還有五年,曆洲十強宗門的排位可是又要重新開始,少了一個萬寂宗這樣強勁的競爭對手,就是多了一份機會。

    “是相如掌門趕的巧,並不是因為我的關係。”楊苪可不想被相如的話給套進去。

    說來酒丹的胡鬧,確實是間接幫葬劍宗在蒼城很快有了立足之地。

    遠處一俊雅的青年來到交談的兩人中間。

    “楊峰主月餘不見,想不到你的宗門就出了個飛升的仙人,真是大喜之事。”

    來人正是論道會上飄緲

    宗飛靈首座大弟子圖門景明,論道會結束離別時,曾言要來拜訪,他自己都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

    “那裏……”楊苪已經有些厭煩應付這些人了。

    “師傅,玉溪有些堅持不下來了。”歐陽擎蒼將暈暈欲睡的玉溪抱起。

    因為今日是十分正式的場合,歐陽擎蒼今日將抵肩的長發綰了起來。一身束腰的黑袍襯的皮膚更加白皙。微微一笑間,有一種不分性別的美麗,有種驚心動魄的魅惑。

    歐陽擎蒼是越長越撩人心弦了。

    “諸位,失陪了,小徒弟年紀小,還適應不了這樣的場麵。”楊苪也沒看眾人是什麽臉色,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帶著三個小徒弟遠去。

    剩下風行掌門被幾個大能圍在一處,連幾個峰上的峰主也不例外。其話題無一不是在玄虛門那位飛升的女仙人身上。

    楊苪收徒弟,月兔被留在禪道峰上守著,她是各種不開心。她一不開心就喜歡吃一些靈植來平複心情。楊苪種植的幾處靈田被她糟蹋了大半,等迴過神時已經來不及挽迴。

    她可是在苪苪麵前做過保證,再也不偷吃她種的靈植啊。

    月兔心虛的從禪道峰上蹦跳著下來,等過幾天苪苪將這事忘記她再迴來吧。

    “那裏來的小妖兔。”月兔一對長耳被人提溜了起來,她胡亂踢著四肢。試圖脫困。

    竟然有人敢抓她的耳朵。

    “這妖兔有雙重瞳呢。”

    好漂亮的少年,特別是那銀色的毛發,和她的皮毛是一樣的呢。雖然模樣沒有苪苪的徒弟好看,但也是差不到那裏去啊。月兔眨了眨雙眼,對抓著她耳朵的人沒有那樣生氣了。

    “飛林,這妖兔身上有契約的味道,應是有主的。快將它放了吧。”

    “啊?可是我真的好餓啊。”

    好餓?啊!苪苪,有人要吃你家的月月,快來救月月。

    月兔拚命掙紮。

    “咦,它是聽懂我們說話了嗎?”飛林搖了搖手中的兔子。

    “妖獸有靈智,自然是能聽懂我們說話。”

    月兔眼淚汪汪的看向另外一位說話的男子。當看到那熟悉的麵容,溫柔的笑意。月兔整個就老實了。

    “怎麽不動了?沒力氣了嗎?”飛林搖了搖手中的兔子。

    “白止哥哥……”

    “呀,會說話。”飛林嚇了一跳

    ,手一鬆月兔掉在了地上。

    站在銀發少年身旁的男子,五官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烏發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係一塊圓形白玉。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不知比身旁的銀發少年好看多少倍。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那股子溫和的氣息,竟是比楊苪那寧靜祥和的氣質還要吸引月兔。

    “白止哥哥……”

    白止從來不知道一隻兔子還有攀爬的能力,就這麽一息的功夫已經順著他的腿爬到他的肩膀上了。

    “你這隻死兔子,快從我主人身上下來。”飛林一驚,不知道月兔竟然有那麽快的速度,連他都沒感覺到,再看時月免已經跑到主人的肩膀上待著了。

    “白止哥哥,你還好好的,我要告訴苪苪。苪苪一定很高興。”月兔停在白止的肩膀上蹭來蹭去,可以看出來她很激動,很高興。

    “你的主人認識我嗎?”白止溫和的笑意猶存,一點也不介意月兔的行為。

    “這一定又是那個癡迷主人的女人使出的花招,連妖獸都利用上了。主人,還是快將這隻妖兔放下來。”飛林著急萬分,深怕又有不知所謂的女人再纏上主人。

    月兔被飛林從白止的肩膀上提了下來,扔在了一邊。

    “好了,主人,我們去玄虛門的主峰,時間已經很晚了。”

    飛林走在前頭,還沒走幾步就停了下來。隻因對麵走來了一名女子。她著一身黑色長袍,肩上披著黑色輕紗,細致烏黑的長發披於雙肩之上,微風吹過,給人一種神秘之感的同時,更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女子兩頰帶著很淡的笑意,雙瞳剪水,薄唇輕啟與她身旁矮了一頭的少年說著話。

    飛林轉眸去看與女子說話的少年,他懷抱孩子,一點也不影響他俊美絕倫的樣子,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暗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看似多情,實則滿是冰冷。

    飛林還是頭迴見到從相貌上能與自家主人相披靡的人。至於楊苪另一側的禦宸,長的太黑,實在是入不了飛林的眼。

    “擎蒼,你怎麽拿玉溪出來說事。”

    “師傅,不喜歡被人圍著,這是脫身最快的辦法。”

    楊苪輕聲說:“將掌門和幾位峰主丟下,似乎是有些不地道了。”

    歐陽擎蒼抿唇不語。

    “那些又不是師傅請來的,掌門能將他們請來。自然能好好招待的。關師傅什麽事,有什麽不地道。”禦宸雙手交疊放在腦門後。他其實也挺討厭被人圍著當猴子看。

    楊苪說:“你們沒收那些人的賀禮嗎?”

    禦宸揉了揉鼻子:“要看我們磕頭,自然是不能白看的。”

    “明日,你們幾個還是好好去拜謝一下掌門吧。”

    “師傅,掌門違背你的意願,為何還要去拜謝他?”禦宸記得掌門派人來問過師傅是否要請人來觀禮,那迴話的弟子說師傅隻請葬劍宗的。

    “你們得了這許多的好處,自然是要感謝他。旁的你不用多管,那是為師操心的事。”

    師傅脾氣這樣好,在玄虛門還有何威嚴可言啊?

    幾句話的工夫,幾人已經走到白止和飛林的跟前。

    “苪苪,快看,快看,是白止哥哥。”月兔一個飛撲,撲進楊苪懷裏。

    楊苪接住月兔,當下就向對麵的兩人看去。

    滿頭銀發的少年,看起來十七八歲,滿身厚重的妖氣,想來是化了人形的妖獸。楊苪的的視線從他身上掠過。看到銀發少年身後的男子之時,立時就愣在那裏。

    世間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存在著嗎?

    白止看著麵前的女子,當真是少見的絕色,眉眼轉動間好似處處是情動。他心中不由升起終於見上麵的感覺。

    “在下白止,正要去天權峰觀禮,不知仙子可能為我指路。”

    “白止?”

    白止也是從九洲界飛升的修士嗎?以前白止說過他是飛升修士,但他從來沒有說過是那一個小千世界飛升的。

    關於白止的記憶並不遙遠,也就是六年前的事,他曾與楊苪說過她們認識很久很久了,她當時以為白止是為了故意搭訕而找的借口?

    難道那時白止說的是真的嗎?

    楊苪十分疑惑,但沒有人會為他解惑。

    楊苪迴神後道:“拜師禮已經結束了。”

    “果真是來晚了一步啊。多謝仙子。”白止溫溫和和。“飛林,我們順著原路迴去吧。”

    “主人,這怎麽可以,觀主交代的事還沒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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