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苪被吳凡帶到一處懸崖峭壁之上,奇葩的是這裏還搭了一個快要掉到崖下的草屋。整個草屋僅靠一小樹枝丫支撐,楊苪都有些擔心自己要是進去。這處草屋突然掉下懸崖可如何是好?

    “師尊。楊峰主我帶來了。”

    草屋之中焚著香,香爐旁是一位老者盤著腿閉著眼。楊苪原以為他在打坐修行,直到聽到微微的打鼾聲,才知道老者是睡著了。

    老者身邊立著一個方臉修士,一見到楊苪兩人進來便問:“怎麽如此晚?”

    “付師兄,是我的錯,適才在路途突然有所頓悟才耽擱了。”吳凡微微欠身。

    楊苪踩著腳下鬆軟的土地,注視那盤腿睡過去的老者。這位就是召喚她來的葬劍宗掌門了吧。從他身上竟是感受不到任何大能者的威嚴和氣息。到是和以前她接觸的那些仙人非常相似。

    那方臉修士擺了擺手。“好了,你先迴去吧。”

    吳凡給了楊苪一個安心的眼神後,轉身出去。

    “你就是玄虛門楊苪?”等吳凡離開,那方臉修士幾步走到楊苪麵前,上下一陣打量。雙眼之中隱含某種不言而喻的威嚴。

    楊苪受他威嚴所懾。心髒劇烈跳動,仿佛下一刻就要衝出胸腔。

    這是要來個下馬威嗎?楊苪才不會那麽容易屈服。

    那方臉修士是金丹圓滿境修士,未成想自己施壓了一刻鍾都未能令眼前的美貌女子低頭。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付勃,可是人來了。”那酣睡的老者不等方臉修士再有所動作。就慢慢的睜開了眼。

    當他一看到滿頭是汗,神色平靜的楊苪時,雙眼一亮。滿臉喜色。從盤坐的蒲團上站了起來。“這女娃可真漂亮。付勃,不如我求來與你結成道侶如何?”

    楊苪差點被自己的口水搶到。剛才被付勃所迫的危機感瞬間消失。

    那有人第一次見麵就說這樣尷尬的事?

    “掌門,你莫要說笑了。”付勃十分不高興,他可是有喜歡的女修。誰要一個隻有臉好看的花瓶。

    “你不喜歡?那我說給吳凡好了,他一定會十分喜歡。”

    楊苪看著矮小還沒她高的相如掌門,心裏漠然想著這老頭子是她什麽人?從那裏來的底氣要為她說親?“前輩應是葬劍宗掌門,不知召晚輩來此所謂何事。”

    小丫頭很沉的住氣,往往有女修被提及終身大事,即

    便是女修都會有幾分拘束。然而小丫頭卻似什麽也沒聽到一般。

    “女娃也呸客氣了。”

    這老頭兒是特意叫她來尋開心的嗎?既然叫人的半句不提目的,楊苪隻好自己挑明。“前輩召我來,可是為了禦宸?”

    “禦宸是我大師兄的孩子,他身上的怪病你可是能解?”眼看提到重點,反而是付勃有些急切的插話。他將自己師傅拋在一邊,跑來相如掌門這裏,可不就是為了死去大師兄托付給他的禦宸而來。

    “付勃,怎能如此問呢。”相如掌門依然滿臉和悅,幾步走到楊苪麵前拉住她。“來來小丫頭,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楊苪隻覺得手腕一涼,思維和行動都有了遲緩,一時想掙脫這種感覺竟毫無作用。直到相如掌門拉著楊苪坐在一處蒲團上,楊苪才撫著剛才被抓的地方暗自心涼。

    從進到草屋之後。楊苪感覺到了付勃強大侵略的氣息。就有所忽略了去關注相如掌門,這才將注意力全放在付勃身上過多,以至於楊苪對相如掌門有了鬆懈。竟被相如掌門輕易就製住。

    修為到相如掌門這樣的境界。收斂自身氣息如同尋常的普通人。這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楊苪下意識對他放鬆警惕,也不是沒有原由可尋。

    “小丫頭是禪修?”

    九洲之中亦有人自稱禪修,不過那都是一些名不副實之輩。相如有一知交便是十分強大的佛修,到是與楊苪氣息極其相近。

    聽聞在遙遠的上古時代禪修是出了名逆天強大。

    但或許是因為盛極必衰,隨著時間流逝,禪修漸漸沒落下來,沒有了後繼之人。在今時今日早已經失了完整的傳承。反倒是來源與禪修的分支佛修有出頭之日,如今在九洲更是舉足輕重。

    “正是。前輩,不知禦宸是怎麽被那東西依附上的?”楊苪迴答相如掌門的同時,亦問出了她想知道的東西。

    “你不用管這些,你隻要說你能不能救那孩子就好。”付勃的語氣十分囂張。

    “我在與前輩說話,並不想每迴都被插嘴。”楊苪看著相如掌門,神色已有微微的不悅,

    她的脾氣可沒有那樣好。容許別人一次次的挑釁。再說適才相如捉她手的舉動,明顯是在警告她。這讓楊苪心中十分不舒服。

    “你……”付勃氣勢兇兇,想他葬劍宗大弟子,何時被人這樣落臉。

    相如掌門微笑著轉頭對付勃開口說:

    “付勃,你退到一邊。莫在再插言了。”

    “掌門……”

    “退下。”相如掌門語氣加重。

    付勃氣勢一斂退到一旁,眼神極其兇惡的放在楊苪的身上。

    “小丫頭怎麽看出我徒兒後輩禦宸的異常?”

    楊苪似未感覺到付勃的眼神迴答:“禪修對魂體有異於常人的敏銳,禦宸手臂上的圖騰我曾經在一本古書上見過。與其說怎麽發現禦宸的異常。我更想知道是誰教那孩子的父母為此獻祭。”

    楊苪的話過於直白,相如眸色一沉,沒想到楊苪連這一點都看了出來。

    “我一知交乃是佛修,他與我起初並不知那是祭獻元神,不然我也不會答應……哎,都是我考慮不周。”相如唉聲歎氣。

    楊苪沉吟一會後,開口說:“前輩,你舍得讓禦宸交給我教導嗎?”

    “你這小輩好狂妄的口氣,沒有結丹就想收我大師兄的後人為弟子。”付勃又一次沉不住氣插了嘴。

    “前輩門下弟子的言談,是不是也代表了前輩的意思?”楊苪眉心閃著銀光,冷冷瞅向付勃。

    付勃心神一怔,另一隻手已經搭在劍柄上。等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時,暗自吃驚。劍修隻有在意識到非常危險的存在時,才會下意識的想拔劍。然而楊苪不過一個眼神就讓他有了此等行為。

    難道他堂堂一介金丹期修士,對一個不過築基圓滿境的修士生出了懼意?

    這怎麽可能?

    相如望著楊苪眉心的銀光,眼神晦澀。好半天找緩緩開口。

    “小丫頭,莫惱,我這弟子不怎麽懂規矩。我來問你,你可是有辦法救禦宸那孩子?”

    楊苪收斂氣息搖頭。“我並沒有十足把握。”

    “那你為何……”

    “我不會讓那孩子為此成魔。”那樣的人,一個就夠了。

    “禦宸身上的東西,會能致使他成魔?”相如掌門十分驚訝,什麽事與魔物拉上關係可都不是小事。

    “此等事怎可輕易說笑。禦宸我若是救他不成,我會提前殺了他。相如掌門可是舍得。”楊苪此言一出,好似空氣都冷了幾分。

    就連總是插話的付勃都抿著唇,可想而知魔物對於修真者是多麽沉重的話題。

    相如肅穆了神色。“隻要有一線生機,也是那孩子的造化。小丫頭,我就將我已故徒兒的愛子托

    付與你。望你能給他一場機緣吧。”

    聞聽禪修有渡化邪魔之能。傳聞並非全無可信之處。隻期禦宸能撿迴一條性命,也算他對得死早去的徒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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