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劍宗內群山陝穀諸多,樹木靈植在這裏十分罕見,這可能和這裏的過高的氣溫有直接關係。

    要不是有靈力護體,普通人在這宗門內得活活熱死。

    頂著頭頂炎炎的烈日,一群足有上萬的修士,形成了一個一個五十人的小團體。

    楊苪拉了拉頭上的兜帽,以便更好的遮住灼人的光線。雖說能用靈力讓自己不受這裏的天氣影響,可長期維持靈力用已身體的恆溫,這對楊苪來說是一種負擔。畢竟她隻是築基後期的修士,靈力經不住這樣的奢侈使用。

    “按照葬劍宗所定規矩,接下來半年就是我等在一處論道,不如我等先自報家門來曆,以便相互認識一下?”一位青年身旁同楊苪一樣跟著十數人,看起來十分擅長言談。

    他對楊苪等人施完禮後接著道:“晚輩就先來開個頭了。我乃飄渺宗飛靈首座大弟子圖門景明,此次領門中人來參加論道。還請諸位多多指教。”

    圖門景明模樣文雅,舉手投足間甚是彬彬有禮,言談亦很清爽,看似是一豪邁之人。

    “晚輩來自昊天家族鳳氏鳳長年,獨身一人來參加論道。”一位長相十分陰柔的男修緊接其後。

    “九天洞府府主胡鐵柱,領洞中七人參加論道。”說話之人五大三粗,雙眼如銅鈴般。一臉兇相,看似並不好相處。

    楊苪出於禮貌放下兜帽。“玄虛門禪道峰峰主楊苪,領門中十二人參加論道。”聲音柔和清脆,動聽之極。

    圖門景明饒有興趣的注視著楊苪,雙眼中閃過驚豔之色。

    隻見楊苪一身黑衣襯得肌膚勝雪,一雙手如白玉般,此刻正重新拽著雙肩上的兜帽拉過頭頂,灼熱的陽光下隻能看到她一張紅唇,閃爍著紅潤嬌豔的色澤。

    到是十分少見的絕色女修。

    ……

    “今日我等不論出生修為,皆來論一論這道。望各位都能有所斬獲。”圖門景明此言一出,眾人應聲附合。

    “都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不知道諸位對這道還有何不一樣的見解?”圖門景明起了頭,其他人自有了討論的方向。

    “一切存在的即為“道”。存在就會有變化為“道”。變化就是消失滅亡也為“道”。三位一體自然永恆。”

    “大道產生於天地之先,是開辟天地之始,大道產生於萬物之前,是生育萬物之母。所以這個“道”,難以徹底講述出來,

    隻可以由我們自己去體悟。”歐陽錦應景的說了一句。

    楊苪很想封閉五官不去聽這些客觀上的東西,可是又怕錯過什麽。

    其實,比之更深奧的楊苪都聽過,在楊苪看來如果不了解不明白,知道的再多也是空談。

    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就是十日。

    修真者修真,修為越高壽命越是長久。就算十日不吃不喝對他們也沒什麽影響。這麽幾天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轉瞬既逝。

    要知道一個進入煉氣境的修士有一百到一百五的壽命。

    築基期修士有三百歲的壽命。金丹修士更是有五百年的壽命。

    元嬰修士前期有八百年的壽命。如歐陽錦那樣的元嬰中期圓滿修士有一千年的壽命。

    短短十日時間,若有所獲對他們來說都是嫌到了。

    證道求得長生——真是貼切的形容修士一生所追求的東西。

    這次的討論將要結束之時,圖門景明突然對著楊苪開口問道:“楊峰主,好似這幾日你一直都未發表過你的言論,不知道你對我們的討論有何看法?”

    十日的時間楊苪竟是從未開過一次口,在場中的幾乎所有人都發過言,隻有楊苪沉默的都快要讓人忘記她的存在。

    “今日聞聽諸位論道,深有感悟,勝我十年閉關修行。”終於快要結束第一次的討論,楊苪神態悠閑,言談中頗有幾分輕鬆之意。

    這十日說是有收獲,還不如說是煎熬。楊苪根本就沒聽懂那些所謂的討論說的是什麽意思,隻不過是強硬的塞了一堆文字進腦海之中。她本還期盼能在這樣的論道會中有所收獲,如今這樣的情形楊苪已沒報什麽希望。

    原還想著能有機緣助她突破金丹呢?

    “那此番結束,還望能與楊峰主多有探討。”

    “什麽?這前輩的修為可是高出我很多。”楊苪委婉的拒絕。

    “修道不在於境界高低。那就這樣說了。”圖門景明也不知是真沒明白楊苪的意思,還是假沒明白。

    結束第一次的討論,楊苪從葬劍宗的陣法中出來。一名陌生的修士就迎了上來。

    “想來這位就是玄虛門中的楊峰主吧?”

    楊苪觀氣術看不透陌生男子的修為。“正是晚輩,不知前輩是……”

    “我是葬劍宗掌教門下四弟子吳凡。現奉家師之命有事想要向楊峰主求教,不知道楊

    峰主現下有沒有時間與我走一趟?”

    來人全身殺氣極重,又是金丹期修士,其口中的葬劍宗相如掌門,更是少有的出竅期大能修士。

    一個出竅期修士會有什麽事請教一個築基期修士呢?歐陽錦可不放心楊苪跟這樣的人離開。

    “苪兒……”歐陽錦喚楊苪。

    歐陽錦又怎麽可能做得了楊苪的主,楊苪自有她的主張。“不知貴宗掌門所謂何事?”

    “楊峰主可是與我們外門試煉荒原的一個孩子交好?”

    他說的應該是禦宸。

    楊苪點頭。“歐陽峰主,你帶弟子先迴住處,我去去就迴。”

    吳凡禦劍帶著楊苪越過一個個陝穀。他禦使的劍飛的極快。僅憑肉眼根本就看不清下方的情景。

    “楊峰主是禪修。我聽聞禪與佛都以慈悲為懷,想來與我等所修之道大不相同。”吳凡看似是個十分冷漠之人,到是出乎意料的與楊苪攀談了起來。

    “晚輩並不無覺得不相同,這天下的“道”隻有一個。為何非要分出個所以然呢?”

    道無不在,無所不通。都說大道萬千,所通隻有一個方向。

    楊苪一語驚醒夢中人,吳凡一怔似有所悟,竟就這樣站在劍上,定格在高空上說不動就不動了。

    被晾在一邊的楊苪微微歎氣,道理她是明白很多,可就是不夠通透。尋常人不過聽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就有所悟,當真是天道垂青。

    其實,楊苪不過二十八歲,有如今這身修築基後期圓滿境的修為已屬逆天。若不是月兔壞事,損了楊苪修為。說不定她此時已是曆洲最年輕的金丹修士。

    吳凡怔忡了三四個時辰才清醒過來。周身氣息一陣升騰,想來是有所突破。當見到楊苪依然在身邊,沒有離開過。吳凡當下就向楊苪微微施禮,心中對楊苪的好感倍增。“聽楊峰主一句話,勝吳某人十年修行。”

    “前輩太客氣了,是前輩悟性非比常人。所以晚輩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也能令前輩有所感悟。”

    “你到是很會說話。”

    好聽的話誰不愛聽,並不是她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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