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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掌門下山查找幾個掌門失蹤的線索,甘榮不得不在主峰處理門派內的事務,何衝就變得很輕鬆了。他靜靜地練習武藝,或者跑到後山去找石怪玩,聽石怪給他講故事聽。


    這天,左天洋和肖振濤來找他,約他一起下山去玩,沈鵬去主峰幫忙,他們也沒心思練功了,想下山去玩。


    可是何衝沒有這種想法,他也想出去遊玩,不過不想下山。左天洋隻好約其他師兄弟跟他們倆一塊兒去。


    何衝想一個人上山去,吹吹山風,看看山景。這天的天氣比較熱,西峰西麵還有個小山包兒,比西峰矮一些,那裏何衝沒去過,他也沒看過其他人往那兒跑,他打算自己去那裏,應該比較清淨。


    沒跟甘榮說,他悄悄離開,在山上轉了好幾個彎兒,到了那個小山包兒,這裏的山頂上樹木沒有那麽茂盛,地上也沒有那麽多草,土地都露在外麵,看著有些禿,看到這情形,何衝有些後悔沒有跟左天洋他們下山去玩,在這兒還真沒啥可看的。他感覺很孤單,心裏有些難過,他看看周圍,有一小片鬱鬱蔥蔥的矮樹叢在山頭的西南麵,也許那裏有什麽好玩的吧,他往那裏走,一會兒就進了這片矮樹叢,還是沒啥可玩的。他更加不開心了。


    天越來越熱,他迴到山頂的樹蔭下,想在那裏躲躲。這時,一個老頭兒出現在他剛才在的地方,何衝心裏一驚,誰敢偷偷跑到流雲劍派來?要是讓師父和苗掌門抓住要嚴懲的。


    他說:“你是誰?跑到這兒來幹嘛?”


    那個老頭兒看著他笑,說:“你誰是?為什麽問我?”


    何衝有些疑惑,說:“這裏是流雲劍派的地盤,你隨便跑到這兒來,我要是告訴我師父,他就把你打得屁滾尿流的。”


    老頭兒還是笑,說:“你師父這麽本事?為什麽要欺負我這個老人家呀?有本事到世上去爭個名號也好呀。欺負我算什麽本事?”


    何衝說:“這是我們流雲劍派的地盤,我師父是流雲劍派輩分最老的,他要維護門派的利益,不可能放過你。”


    “哦?你師父是......”老頭兒有些感興趣地問。


    “我師父是武林高手,他叫甘榮。你怕了嗎?”


    “哦,哈哈,他呀,要是他肯定不打我。”老頭兒笑著說。


    “你是誰?他為什麽不會打你?”


    “因為我就是他請來幫助你的呀。”


    何衝有些傻眼,他說:“不可能,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師父也沒跟我說過有人要來幫我。你這是騙人。”


    “哎呀,我怎麽可能騙你呢,我就是來幫助你的。你叫何衝吧,是從海風鎮來的,你師父在一年多以前迴來,才開始教你武功的,之前你跟著康博峰和沈鵬二人學藝。是吧?”


    媽呀,何衝心說,我的事他都知道,他......何衝感到意外,也感到不好意思,不敢往下想,他說:“你到底是誰?我師父為什麽會讓你來幫助我呢?”一邊說,他一邊仔細打量這個老頭兒,頭發花白,胡子倒是不多,也是花白的,滿臉皺紋,長得清瘦,兩隻眼睛很慈祥,感覺不到有什麽惡意,反而讓人願意親近他。一身白色和青色相間的衣服,幹淨樸素。


    老頭兒似乎感覺光靠嘴說不管事兒,二話沒說,就練了一趟自己的功夫,何衝學過拳,也學過劍,這個老頭兒這兩樣都沒練,練的是腿上功夫。踢出去強勁有力,連續不斷,張弛有度,不是一般能想到的招式,招招都奔著人致命的要害而去,感覺很精彩。練完以後居然唿吸均勻,沒有氣喘,何衝還以為人家練完就得坐下緩半天。


    老頭兒練完,問他:“怎麽樣?我的功夫還行吧。”


    何衝練功好久了,好壞他是分得清的,看完就愣在那兒,感覺非常好,就是說不出來,不過臉上露出笑容,覺得人家的功夫真是好。


    老頭兒問了好幾遍,他才清醒過來,說:“這位前輩的功夫真是好,我服了。”


    “哈哈,我不是讓你服氣的,我來是有目的的。”老頭兒說,“你師父說,你們的功夫腿功不行,求我把自己的功夫傳授給你,我就來看看,看看你的功夫咋樣,要是一般般,不咋地,我還不教呢。”


    何衝一聽有可能學這功夫,心裏非常激動,他想起師父甘榮說過,能占得便宜為啥不占,而且這是師父自己請來版自己的,很難得,他得抓住這個機會。趕緊上前說:“老前輩,我想學,我想學。”


    “啊,哈哈,”老頭兒笑了,“願意學就好,來吧,拜我為師,我就交給你,絕對不會騙你。”


    “好,好,好的,”何衝激動的話都說不清了。“師父在上,啊,啊?對了,師父,你叫什麽呀?”


    “啊,我呀,我叫,我叫,我叫那個......”老頭兒撓撓腦門兒,“哎呀,哎......”


    何衝看他答不上很奇怪,誰也不會把自己的名字完了呀,也許......


    他還沒想下去,老頭兒就開口了,“我呀,我叫郝人。”


    “好人?這是什麽名字?沒聽說過呀?”


    “哈哈,這個名字好記呀,我就是好久沒人跟我說話了,想啥都費勁,所以想了很久才想起自己的名字。沒事兒,不耽誤你練好我的功夫。不是事兒。”


    老頭兒這麽一說,何衝也就沒多想。


    “那你練的這功夫叫啥?總得有個名字吧。”


    “名字,啊,有啊,叫霹靂腿。這名字響亮吧,哈哈,你好好練,將來對你大有好處。快點兒拜師吧。”


    行吧,要學好功夫,就得拜師,我認了,何衝這麽想,他叫好人,一定不是什麽壞蛋,拜就拜了。跪在地上衝人家磕頭,“師父在上,弟子何衝跟您磕頭了。”


    “好好,好啊。快起來。我好教給你功夫。”


    “是。我迴去我跟我師父說一聲,讓他也高興高興。”


    “啊?不行,別那樣。”老頭兒聽了就是一驚。


    “咋了?我師父不是請你來的嗎?”


    “是倒是,不過我不是衝他,我是很喜歡你,所以這個跟他沒關係,你不要告訴他,要是他知道了,我就不高興了,你就什麽也別想學了。這是咱倆的交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說著,他用手摸摸何衝的臉,笑嘻嘻地“我就是想讓你學會我的功夫。”


    何衝記得甘榮曾經說過,隻要是好功夫,不管想什麽辦法,一定要學過來,先學會再說,就答應郝人不告訴甘榮。


    “好,好孩子,等你學成了,在告訴他不遲,等你學好了他會非常開心的。”


    這段時間,清風劍法練的沒啥進展,雖然他知道是心法缺了兩部分,但是心情還是不佳,現在能再學一門好功夫,他覺得多少可以彌補心裏的缺憾,心情也好多了。


    就這樣,他跟郝人約定好,郝人交給他一些招式和練內功的方法,他練的有進展了,再來見這裏見郝人,郝人再給他指點指點,或者再教給幾招。隻不過,甘榮一直都不知道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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