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有送飯的人過來,喬安問了那人外麵的情況,那人哈哈大笑,告訴沈喬安,原來司徒衍已在各種安排,就昨日一天已讓兩個幫派打了起來,他們兩個幫派甚至於都不知道這是司徒衍的安排。


    兩幫派都打了個稀裏嘩啦落花流水,司徒衍呢,卻賺到了不少的銀子,看著他們苟延殘喘,司徒衍拿走了他們的信物繼續去招搖撞騙,這些事情已不需要司徒衍自己去做了,他任何一個下屬都可用頭發吸引到不少的異類。


    “真是個一本萬利的好買賣啊!”司徒衍一邊點銀票,一邊哈哈大笑。


    監牢內,喬安一拳頭砸在了牆壁上,怒道:“真是個一本萬利的好買賣。”喬安一激動就咳嗽,李仲宣看喬安咳嗽,此刻似想起來什麽。


    “安兒你過來,快,”喬安靠近了李仲宣,李仲宣輕輕拍一拍喬安的後背,喬安的喘息逐漸的平靜了下來,他又道:“如今我算明白了,大哥哥果真在給你送藥。”


    “不,我們在偷情。”喬安冷笑。


    “你!”李仲宣推開了喬安,“你不可理喻。”看李仲宣這模樣兒,喬安哈然一笑,“咳咳咳,真正不可理喻的是我嗎?隻怕是仲宣哥哥你吧,我們解釋過,你聽過嗎?大哥哥找你解釋了多少次,你仗劍就要殺人,我們可真怕極了。”


    “但並沒有藥碗啊,如若過是送藥,為何沒藥碗?”在某些事情上,李仲宣聰明絕頂,察察為明,但在某些事情上,李仲宣愚昧到不可思議,喬安已經猜想到了,定是依多波曼將藥碗藏起來準備惡作劇他們。


    但李仲宣就是不明白。


    喬安也不將自己的猜想告訴她,不過一笑。


    “所以說我們在做見不得光的事情啊。”喬安這麽一說,李仲宣就更是生氣了,整個人表情都變了,以至於人家送了晚飯過來李仲宣都沒怎麽吃。喬安就不同了,無論被什麽人關押起來,她總可隨遇而安,至於飯菜,那是一頓都不落下,說吃就吃。


    看李仲宣這樣,沈喬安指了指他的飯菜:“這一位看起來是不準備吃了,我還餓得很呢,不如就賞給我咯?”


    “吃吧。”於是,喬安吃了李仲宣的飯菜,李仲宣還在為沈喬安搶白自己的事生氣呢,此刻喬安稀裏嘩啦已將一碗飯吃了。


    吃過後她就去睡覺了,但地牢裏陰冷的很,又是八九月的天氣,地下可真是滴水成冰,看喬安蜷縮在潮濕的稻草上,李仲宣急忙也躺在了旁邊,喬安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好像蟲子一般的蠕動了一下,湊近了他。


    李仲宣抱住了喬安,但還是能感覺到喬安在發抖,喬安隻感覺自己皮膚滾燙,但身體卻好冷好冷,她用力的蜷縮起來,好像個貓兒一般。


    李仲宣感覺喬安在發燒,急忙找人要冷水,結果可想而知並沒有人理會他,李仲宣已叫的聲嘶力竭,他用拳頭錘擊牆壁,用手掰鋼鐵柵欄,但外麵人並沒有進來,此刻,喬安的聲音幽幽的傳了過來,“仲宣哥哥,不要做徒勞無功的事,我進之前就發現這監牢密不透風銅牆鐵壁,你我沒能力逃離,忍忍吧。”


    “來人!來人!快來人啊!”李仲宣用力的叫著,但外麵並沒有一個人進來。


    喬安背靠牆壁,一股寒涼侵入了肌膚,喬安隻感覺自己猶如被丟到了冰窟窿裏似的,李仲宣坐在喬安身旁,輕輕的抱住了喬安,沈喬安用力的咳喘起來,李仲宣看情況不怎麽好,立即找藥,喬安衣袖中藥多了去了,但實際上卻沒一種可以治愈的。


    “就那個,那個是甘草和燈芯草做的粉末,我吃點就好。”李仲宣點頭將粉末抖在了喬安手中,喬安吃了後目光呆呆的看著外麵,“我明日想辦法送你出去。”


    “不,我想辦法送你出去。”李仲宣道。


    “仲宣哥哥,你要以大局為重,畢竟武林會快開始了,畢竟司徒衍不會將我怎麽樣,你先走吧。”此刻李仲宣的心思有點煩亂,想要說服喬安,讓喬安先走,但轉而一想,似乎的確自己應該先離開。


    又一想到監牢內的環境和喬安的病,心裏頭說不出的難受。


    到第二日,有人來送飯,喬安咳嗽的更兇猛了,結果那人無動於衷,喬安道:“你讓你家主人來看我,我如今生病了,快讓我出去,不然他會得不償失。”


    “我們主人昨日還說了,沈喬安一定會裝神弄鬼,今日您就安排上了,想出去?乖乖,能從這裏進來又出去的人那可真少還有少呢。”沈喬安聽到這裏,用力攥住了拳頭。


    “我是真生病了。”


    “恕難從命,吃飯吧您。”


    那人不客氣的怒瞪了一下喬安,沈喬安因身體不好也不想和那人爭辯,李仲宣送了吃的給喬安,一口一口喂給喬安吃。


    現如今,他難受極了,暗悔自己不該為難喬安和伏眠,他們本是幹幹淨淨的關係卻被自己多次的誤會,一想到伏眠那老實巴交的一張臉,李仲宣心頭也難受。


    至於沈喬安,她閉目養神,什麽都沒有想,吃了東西後有點犯困,渾渾噩噩的睡去了,看喬安睡了,李仲宣逐漸起身,他想辦法開鎖,但發覺那鎖機巧極了,一般人沒能耐打開。


    到下午,喬安的狀況更糟糕,李仲宣要求那人必須送喬安去就醫,必須讓司徒衍來看一看,結果那人卻沒理睬都不理睬。


    到下午,喬安已高燒不退,東西是不能吃了,李仲宣急忙去照應,喬安命懸一線,他緊張極了,因此兩人一口都沒吃,到第二天中午,那人才丟開木桶,“我說,沈喬安這是果真生病了啊?”


    李仲宣卻不說話了,那人知喬安和李仲宣乃是他們待價而沽的商品,因此看狀態不怎麽好立即拔足狂奔去找司徒衍,司徒衍到監牢,喬安的病已十分嚴重。


    醫官來看了,說希望喬安能靜養一段時間,看李仲宣著急,司徒衍道:“最近你們住我的房屋,吃我的飯菜這可都是錢呢,我再算一算,對了!還有醫藥費。”司徒衍握著個金算盤算了算,報出了一個讓人崩潰的數字。


    “沈喬安的病好是不好,治是不治,就看你李仲宣如今情願是不情願了,給銀子呢,萬事大吉,這你如不給其實也沒什麽,我找了江湖人來對付她,隻要是沈喬安,活的和死的一樣值錢,那些江湖人可草莽的厲害呢。”


    言下之意是什麽,李仲宣已明白。


    而司徒衍也一定會那麽做,一想到荒島上的事情,李仲宣就火冒三丈,“你不要亂來,不就是要銀子,我找給你就是了,你先治喬安的病,我去去就來。”


    李仲宣隻能離開,並且隻能去找銀子,他此刻可不能討價還價!情況不利於喬安,而李仲宣這一轉身,司徒衍也有話要說。


    “就這麽走了?空口無憑!”李仲宣聽到這裏,怒衝衝迴頭,“什麽叫空口無憑,我說了會給你準備銀子就會給你準備。”


    “但我說了不殺她,我可做不到啊。”此刻,司徒衍已將李仲宣拿捏的死死的,喬安是李仲宣的軟肋。


    李仲宣迴目看了看喬安,喬安已緩慢的睜開眼睛,李仲宣急忙湊近,看喬安這萎靡不振亟待看顧的模樣兒,李仲宣的心一寸一寸的柔軟了下去,為她,他是什麽都心甘情願付出的。


    喬安心情複雜,實際上她也沒聽到他們聊了什麽,李仲宣看了看喬安,沈喬安的表情看起來不怎麽好。


    “留下一樣東西,我就會相信你,不然你找了江湖人來消滅我,我豈非得不償失了?”司徒衍一邊說,一邊將一把匕首放在了托盤內。


    “身體發膚授之父母,那就斬你一根手指頭吧,”司徒衍嘖嘖連聲,“容我想一想究竟斬你哪根比較合適呢?”


    李仲宣已起身,他看著麵前桌上那明晃晃的匕首,一把拿了過來。


    “仲宣哥哥,不要啊!”喬安焦急的喊了一聲,而如此同時,喬安快速的將一個什麽東西交給了李仲宣,那東西不怎麽大,入手後冰冰涼涼的,李仲宣也不知道是什麽。


    他妥善的小心翼翼的丟在了衣袖中,那眼前就是一口寒光凜凜的匕首,這是威脅,那把刀似都在嘲笑他。


    喬安已有氣無力,但她還是堅強的坐直了身體。


    “你放心就好,李仲宣是一言九鼎之人,她最沒可能說一套做一套,何苦要什麽手指頭?你如果真需要,我的給你。”喬安將左手舉了起來,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


    司徒衍早聽說他們情比金堅,一開始還不相信,此刻一看頓然明白了。他的心驀的一根,那犀利的痛覺似乎在提醒他,實際上他是喜歡沈喬安的,實際上他羨慕嫉妒他們之間那親密無間的關係。


    實際上,隻要李仲宣一走,他就會為喬安治療,但此刻呢,李仲宣卻並沒離開的意念,李仲宣聽到這裏也大為震動,一顆心狂跳。


    “讓他走!”喬安幾乎在命令,她的眼睛內毫無懇求之色,有的隻是燃燒起來的怒焰,司徒衍看到這裏,竟委決不下不知究竟說什麽好了。


    “安兒,你先休息,我明日來看你,既他不放心我,那自然還是用我的好。”李仲宣微微閉上了眼,握著匕首揮了過去。


    此刻喬安準備阻撓卻已來不及,倒是司徒衍,當他看到李仲宣這樣的時候,竟憑空裏生出了一種分外的滿足之感。


    然而也就在此刻,口中有什麽東西打了過去,剛剛好打在了李仲宣的左手上,那把匕首落地插在織金地毯上,在那匕首旁邊是一個骨碌碌滾動的瓷瓶,起初司徒衍也沒注意到異常,但忽而那瓷瓶的蓋子滑開了,裏頭有雪白的粉末彈了出來,司徒衍看到這裏立即讓眾人屏住唿吸。


    大家都知沈喬安慣會用各種千奇百怪的藥來算計人,此刻看大家都捂住了鼻孔,喬安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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