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依多波曼,論理,你不走你的侍衛就不走,而你的侍衛不走,他們就投鼠忌器了,隻是要你拉肚子了,實在是抱歉極了。


    事情的確如此。


    但沈喬安想不到會殃及池魚,連李仲宣也開始拉肚子了,得虧巴豆放的不多,女王是體麵人,這等事怎麽好告訴人家,她又怕在馬車上方便,平白被人笑話,隻能留下。


    這麽一來,月冰煙詫異了,問明燕,“依多波曼怎麽還不走啊?”


    “聽說身體不適,誰也不知道。”人家是女王,人家想不走就不走,誰能將人家怎麽樣呢?


    月冰煙丟依多波曼不理會,目光落在了明燕身上,“明燕,我交給你一個任務。”


    也不知道月冰煙說了什麽,明燕立即點頭:“此事一天之內就弄好了,師尊放心就好。”對明燕,月冰煙還是比較放心的,颯然點點頭。


    明燕路遇了喬安,是巧遇才怪,“安姑娘,你們在這裏不能久留了,大家都不能久留了,不然大家統統死於非命。”沈喬安聽到這裏,頓時明白了什麽。


    早上有個“禮拜”,據說良好的一天會從一個殊勝的禮拜開始,大家都到寺廟去了,本來女王和李仲宣也要去,奈何這兩人如今身體不適,並沒有出來。


    但其餘的善男信女卻一個不少到了,喬安一看眾人,發覺數量還很多,“祖奶奶,等會兒無論發生什麽,還請您配合配合,今日是我們救命的時候。”


    那老夫人很喜歡喬安,和喬安相處了幾天,就猶如找到了大救星一般,連連點頭,喬安進入大雄寶殿,看了看高高在上的鎖骨菩薩,歎息道:“今日你老人家休息休息,輪到我沈喬安裝神弄鬼了,如若你真的有靈就請保佑我。”


    喬安默禱到這裏,又道:“如若你有靈還不保佑我,我將你這裏頓時夷為平地,將你搗個稀巴爛。”如若神明果真有靈,感應到了沈喬安的話,可不知究竟會作何感想?


    喬安忽而在人群背後“哎呦”了一聲,接著滾倒在了地上,刹那之間眾人迴頭看向了她,喬安“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一會兒後,喬安站了起來,她本是習武之人,那裝神弄鬼的效果更比之前還厲害了,喬安一骨碌起身,轉了一個圓圈,“本神乃鎖骨菩薩,諸位之心願,本神已全部記錄在案,如今還請諸位離我寺廟。”


    眾人本就迷信,乍然看到這個,一時之間不知道究竟做什麽。


    “菩薩在上,受我一拜。”一人跪在了喬安麵前,沈喬安點點頭,“起來吧,大家井然有序離開。”


    說著話,有人忽然驚唿,“哎呦,這是什麽啊?”


    前麵在鬧嚷,後麵有人驚唿,大家迴頭一看,看到地上有一群黑色螞蟻,那一群黑螞蟻陸陸續續爬出了兩個字兒,左邊是個“眾”右邊是個“散”。大家此刻才認真相信喬安是鎖骨菩薩附身了。


    “老夫人不用離去,多年來老人家一心向佛,本神要加持一下她。”老夫人很配合,急忙靠近喬安。


    “其餘人迴去。”喬安說完,直挺挺一頭從供桌上栽倒了下來。


    喬安是習武之人,別看這一下栽的厲害,但力度卻掌控的恰到好處,眾人到以為喬安疼不可當,立即湊近了看,發覺沈喬安整個人好端端的。


    “啊,發生了什麽?我頭好疼啊,糟糕,祖奶奶,發生了什麽啊?”沈喬安看起來驚慌失措,如夢初醒。


    大家更相信讓他們離開是鎖骨菩薩的話了,眾人七零八落離開。


    看眾人都去了,喬安迴到了屋子,那老夫人蹙眉:“安姑娘這是做什麽?”


    “祖奶奶,安兒會保護您,如今也不好繼續隱瞞了,我就是沈喬安。”鳳鳴城人、江城人乃至於中京人都知沈喬安的名字,這名字可比“依多波曼”和“邰玉嬌”廣為人知了。


    喬安這麽一提說,老夫人刹那之間震驚,“如此說來,沈姑娘在查案了?”


    “祖奶奶,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案件此刻有了線索,雪泥鴻爪都在這裏!”沈喬安這麽說,那老夫人也知喬安做的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要是平日裏她是絕對不會理論此事的,但也是湊巧了,她的女兒就是多年前被不明人士拐賣的。


    一想到這裏,老夫人倒是有了菩薩心腸,說什麽都要幫喬安,而當老夫人知道喬安的身份後,懇求喬安幫自己去找自己的女兒,沈喬安道:“你放心,此事我來張羅,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必定給您找到。”


    聞聲,老夫人欣慰的點點頭。


    當天晚上,喬安做了兩件事,第一、飛鴿傳書給中京的成將軍、江城的有邰王、自然了少不得要給鳳鳴城的人送一份。


    這第二,喬安再一次到了後麵的地牢,重新加大了藥量,叮囑她們不要好奇去嚐試,畢竟這些藥是培燥氣的,吃了反而對身體不好。


    惠安大師點點頭,雙手合十送喬安離開。


    沈喬安今日有點累,迴去後倒頭就睡。


    但前院,有人卻匯報了情況給月冰煙,“師尊,如今大家都走了,說也奇怪,今日菩薩顯靈了,將大家給轟趕走了。”


    月冰煙哪裏知道沈喬安在鬧鬼?一想到這裏,倒感覺奇怪,但也一筆帶過,“依多波曼呢,走了嗎?”


    “女王身體不適,大概是水土不服,上吐下瀉的,還在呢。”聽到這裏,月冰煙一怔,先是動了殺人之念,但旋即又道:“找人去治療,一定要早早的看好。”


    “這個,”那尼姑模樣的女孩兒為難的歎息,“我們的人沒權利靠近女王。”月冰煙一想外麵那一群精兵強將,隻能又道:“那就盯著,不要讓她發覺我們在行動,尤其是女王身邊那個近身侍衛,知道了嗎?”


    那近身侍衛是李仲宣,女王從未直麵過李仲宣,一時之間怎麽可能認識?


    “除了這個,還有個老夫人也沒走。”


    “老夫人?”月冰煙眨巴了一下眼睛。


    那尼姑模樣的女孩娓娓道來:“她每一年都到寺廟來許願,說找自己的女兒,她喜歡這裏,一住就是十天半個月,如今沒走。”


    “何苦詳細匯報,殺了她。”月冰煙一聲令下。


    女王不走,誰也沒辦法,但至於老夫人,她是在所不惜。


    喬安讓依多波曼和李仲宣拉肚子,一晝夜後,兩人才逐漸好了,依多波曼自然不情願走,如今看喬安已不見了,她也知是自己的機會到了。


    這日,兩人一前一後到大雄寶殿去燒香,她愛死了這裏的山山水水,到殿宇內後,依多波曼迴頭摘落了一朵花,不由分說插在了李仲宣的發髻上。


    “古人雲借花獻佛,朕卻將佛前的花獻給了你,仲宣,如若說那菩薩是朕的信仰,朕寧肯放棄了信仰尊重你,仲宣,朕一言九鼎,你隻要留下來和朕在一起,朕這千裏江山就給了你,怎麽樣?”


    李仲宣聞聲,很有點不知所措,他伸手準備將那花兒拿下來,但女王的眼神卻受傷極了,恰在此刻,喬安從外麵經過。


    一邊走一邊念誦,“我願化身石橋,日曬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淋五百年,隻為你從橋上走過。”她本是和老夫人過來禮佛的,因老夫人喜歡這些佛經裏的故事,所以喬安說給她聽。


    兩人正聊到摩登女郎和阿難的事,忽而喬安看到了裏頭的李仲宣和女王,看到這裏,沈喬安氣惱極了,心道:好個李仲宣,你看我不在就和女王卿卿我我!


    老夫人問:“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後來那摩登女郎死於非命,人家壓根就不喜歡她,她非要狗皮膏藥一般粘在人家身上,什麽好?”嗬嗬嗬,沈喬安有弦外之音,沈喬安在指桑罵槐。


    因女王和李仲宣不允許侍衛進來,所以她們的身份不被人知道,李仲宣聽到這裏,不動聲色將花插在了佛前,道:“還是讓我借花獻佛吧。”


    “仲宣,你可不能辜負我。”女王睫毛顫動,似乎隨時可能落淚,喬安看到這裏,更生氣了。


    “李仲宣,你已辜負了你最愛的那個人,她如若在這裏看到你們這樣,她會怎麽樣?”喬安發話,李仲宣不知眼前女子就是“沈喬安”,不禁湊近,“你說什麽呢?我可沒那個意思。”


    “嗬嗬嗬,我隻是為那可憐的沈喬安不值罷了,男人都一樣,一樣的、”喬安步步緊逼,冷漠的眼死死的盯著對方,一字一珠:“一樣的機關算盡!一樣的鐵石心腸!一樣的衣冠禽獸!一樣的魑魅魍魎!”


    喬安步步緊逼,顯然是在責難李仲宣,李仲宣就好奇了,這女孩和自己不熟,怎麽卻是這麽個模樣?


    “你說的是,你可不要誤會我和她的關係,”李仲宣去解釋,女王聽到這裏,隻感覺心疼,喬安卻感覺舒服了不少,步步緊逼好讓女王知難而退,免得女王還以為李仲宣已到了感情的空窗期了呢。


    “不過朋友罷了,還能是什麽?怎麽,姑娘和喬安什麽關係?姑娘認識喬安嗎?竟在為沈喬安抱不平?”李仲宣也步步緊逼。


    喬安一笑。


    “我自然認識她了,她可比你眼前這女人好看多了,人家是峨眉明眸,你看看她,她是吊梢眉,還是大嘴巴,不好看呢。”沈喬安說到這裏,知自己這三言兩語已完美的傷害到了依多波曼,又去畫蛇添足,繼續深入傷害:“抱歉,我實話實說了,您不會介意吧?”


    “你,你!”依多波曼氣壞了,她一把抓住了李仲宣,“仲宣,我們不和她一般見識,走吧。”


    “走吧走吧,你們走了我就不告訴你們沈喬安目前在哪裏,案件究竟進行到什麽程度了,要你們好找!”李仲宣但凡是聽到喬安的消息都很激動,聽到這裏那還了得,急忙去追問,但喬安卻緘默了。


    女王盯著李仲宣,“李仲宣,你說究竟誰好看啊?是我還是你的沈喬安?我可是女王。”


    “誰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在誰那裏,誰的心在我這裏。”李仲宣猶如在嘀咕繞口令,聽到這裏,依多波曼已氣壞了,拔足狂奔離開,但卻不見李仲宣去追,他盯著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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