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大師緩慢的醒了過來,她睨視了一下眼前人,“你讓你的人撤離吧,我冷靜冷靜,但我有個要求,我答應了你這個,你必須放掉我徒兒啊。”


    “放掉你們?你在和我討價還價?”月冰煙冷笑,“你以為你是誰,你是沈喬安嗎?”


    喬安聽到這裏,心一疼,想不到這家夥竟這麽看得起自己,但喬安此刻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看著魔鬼作惡,她不能暴露自己,一旦出了問題,情況就糟糕了。


    “既讓我們橫豎是個死,我何苦告訴你秘密,你不如此刻讓我們大家都死了算了。”惠安大師怒了,後麵幾個女孩也同仇敵愾,“是啊,你不如讓我們死在一起。”


    “休想!你們告訴我秘方,沒什麽問題的話,三月三過後你們就自由了,將來做什麽,那是你們的安排,我不會幹預,怎麽樣?既然你們要思考,我就給你們這思考的機會。”


    月冰煙對侍衛下了命令,侍衛立即點頭,轉而離開了。接著,月冰煙自己也準備離開,喬安一看月冰煙出來了,急忙蜷縮在角落的黑暗中,但月餅才走出來,就似嗅到了什麽,之周邊聞了起來。


    “什麽氣味,好生奇怪?”


    喬安聽到這裏,想到了之前洛懷逸和自己說過的,修煉密宗之人,五覺一般人敏銳,也就是說月冰煙的嗅覺可以分辨出不同氣味兒,哪怕那氣味隻是一丁點兒。


    喬安立即拿出金鈴子在空中晃動了一下,那金鈴子受驚後會散發出一種臭烘烘的氣味,那氣味和這地牢內的氣味合二為一不分彼此,這時候她嗅了嗅,唇畔綻了一抹淡淡的笑。


    一群人都去了,等她們走出老遠,沈喬安才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她準備湊近那一群女尼姑,但卻唯恐自己一出現會嚇她們,而至於月冰煙,似乎還沒走遠呢。


    過一刻鍾後,喬安聽到裏頭聊起來,那老尼姑道:“現如今師父也不隱瞞你們了,之前為保護你們,師父、師父撒謊了啊!菩薩在上,師父不該撒謊啊!但為保護你們,師父破戒了。”


    “師父,那怎麽能算破戒呢?你撒謊也是萬般不得已啊。”


    沈喬安就沒見過這等膠柱鼓瑟之人,這等事要是發生在她身上,她自然是救人第一了,什麽撒謊不撒謊,命最重要!


    惠安大師又道:“今日,屈指一算又是女王來上香的日子了,隻可惜我們多年來與世無爭,竟不會武功,不然有誰能送消息出去給女王,女王一定會救命。”那惠安大師歎口氣。


    她看了看石洞,知道不可能離開了,心情更是鬱悶。


    “徒兒們,大家在這裏自盡吧,自殺也好過死在蠆池裏啊。”惠安大師看了看蠆池,究竟裏頭還有什麽讓人恐怖的秘密呢,喬安卻不知道,論理,這惠安大師乃得道高人,不應該對任何事情有懼怕才是啊。


    她連魔鬼一般的月冰煙都敢去頂撞,卻為什麽怕蠆池呢。


    “也好,師父,那我們怎麽辦,咬舌自盡嗎?”沈喬安聽到這裏,唯恐她們果真想不開,急忙出現,“別著急,我是鎖骨菩薩差看來救你們的神人,你們聽我說,吃了我這個東西你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姑娘是?”惠安大師看向喬安。


    喬安故弄玄虛一笑,手在肩膀上一拍,“鎖骨菩薩就是蛇變的,女媧娘娘也是蛇變的,我也是一條蛇。”接著喬安的衣袖裏爬出了一條竹葉青,那竹葉青聽話極了,這條蛇是喬安的玩偶,也是喬安的寵物。


    她自從學醫後,對五毒很親近,身上時常會攜一些毒蟲,那竹葉青綠油油的,爬上了喬安的手腕,喬安道:“神蛇,給大師表演個到倒掛金鍾。”


    那蛇早被喬安訓練過了,大頭朝下表演了起來,“來來來,來個一柱擎天。”那神蛇立即將身體變成了一根“木棍”,表演了會兒,大家都詫異了,喬安道:“現在你們相信了沒有?”


    “神女,你如何幫助我們脫困?”


    “吃了這個肉靈芝,再睜開眼睛你們就到外麵了,快,一人一口。”此刻大家已相信了沈喬安,喬安將一塊醬牛肉交給了她們,這幾個尼姑從未見過牛肉,她們大多數從小就剃發修行了,此刻吃了一口牛肉倒是感覺好吃。


    四五十人全部都吃了牛肉,看她們吃了後,喬安一笑,“全部都吃完了嗎?如若全吃完了就跟我念誦起來。”眾人現在對沈喬安已深信不疑,喬安卻道:“老牛老牛肥嘟嘟,一口下去就冒油。”


    那少不更事的尼姑已上當了,竟果真念了起來,幾個年長之人立即呸呸呸,發覺上當了,喬安笑的前仰後合,“我為救你們,先撒謊後破戒,惠安大師,修行在心,何苦在行?你對大家已經很好了,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坐,為大家的安全而破戒,這不算破戒。”


    “我不過是為了讓你明白這個道理,牛肉也吃得,謊也撒得!”


    “你,你!”惠安大師咬牙切齒,但旁邊一尼姑卻道:“師父,您仔細領悟,似乎是這麽個道理,我們連人都沒有了,還談什麽戒不戒?這神女說的是啊。”


    “還有呢,聽我的話,我保證要你們平安離開。”喬安笑,那惠安大師畢竟是得道之人,一開始感覺被喬安戲弄了,但仔細一想,沈喬安說的也不無道理啊,她點點頭,“你快說,如何救我們?”


    “我調配個藥膏給你們,這藥膏吃了後人會精力充沛,她自然會以為自己年輕了,而她這等人如若問侍女“我年輕了嗎”侍女自然不敢說“沒”,因此她會錯覺自己吃的是長生不老的藥,你告訴她,這需要療程,以後的事情我們慢慢而來。”


    喬安身上的藥瓶子多了去了,她是醫官,找了一些藥調配好,撿起來地上的老鼠屎,“把這個加進去效果更好,哈哈哈。”自然了老鼠屎的效果侍衛誒羞辱月冰煙。


    饒你奸似鬼,也吃老娘洗腳水。


    那些尼姑做好了藥丸子後放在了一個盒子裏,喬安叮囑她們切不可露餡,準備離開,但走之前,她卻看了看蠆池,原來那蠆池裏頭還有一個銅鼎,那銅鼎就安置在蠆池的正中央。


    至於蠆池之內,有一條黃金蟒,還有一些蜥蜴、蟾蜍之類毛骨悚然的東西,一般人看到這些,的確都嚇壞了,唯沈喬安看到這不過一笑了之。


    隻可惜,她的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臉上,喬安看到了什麽?她忽而看到操持角落裏不少的骸骨,那些骸骨一堆一堆,顯是那些死於非命的女孩了。沈喬安歎口氣,“好了,我走了。”


    就在此刻,那地獄裏的黃金蟒已伸長脖子跳了起來,那蟒可厲害極了,身體緊繃好像粗麻繩一般,對著喬安就張開了血盆大口,幾個尼姑都嚇壞了,哪裏知道蟒蛇快,喬安更快,她的左手已摁在了蟒蛇的脖頸之後。


    七寸!


    右手在蟒蛇頭上輕輕一摁,“我的大乖乖,乖。”那蟒蛇竟果真乖乖的沉入了蠆池內,喬安一笑,準備走了。


    “神女,你、你,你,”一個尼姑指了指喬安,結結巴巴:“你可真厲害啊,這蟒蛇見人就吃的。”


    “都說了我是神女嘛,玉皇大帝都怕我,更不要說蟒蛇了。”喬安自吹自擂,結果就在此刻,外麵有了腳步聲,喬安看看內室,躲避的地方都沒,而此刻一轉身,勢必會和外麵的人撞個正著。


    就在此刻,忽而黑暗中那人影晃動了一下,月冰煙冷笑:“我就知道我被人跟蹤了,閣下可真是厲害,連我月冰煙都不放在眼裏。”月冰煙和李仲宣打鬥起來,竟沒進來,喬安朝著洞口而去。


    李仲宣故意引逗月冰煙,月冰煙氣急敗壞,“吃我一劍。”月冰煙一招白虹貫日已使出,李仲宣一腳,是好不憐香惜玉的踢在了月冰煙的手腕上,月冰煙一疼,“哎呦”了一聲已跌倒。


    接著李仲宣靠近,哪裏知道月冰煙衣袖一揚起,十來條黑漆漆的毒蟲已飛了出去,這要是別人,此刻早危險了,但李仲宣卻冷笑一聲,揮舞了一下衣袖,那衣袖變成了一個革囊,將毒蟲全部都包裹在了裏頭。


    李仲宣看背後有一群女子要靠近,手一揮舞,毒蟲朝著那些女子飛了出去,那些女子猝不及防一個個都被咬中了,哀哀欲絕。


    “你!”黑暗中月冰煙壓根沒看出此人是誰,“你究竟是何許人也?”


    “你這魔女,你沒必要知道。”李仲宣撿起來長劍,但才揮舞了兩下,忽而臉色變了,他發覺自己的手掌發麻,一股子麻癢的感覺瞬間侵襲到了手臂,再接著半邊的身體已麻木不仁。


    喬安看到這裏,暗暗著急,仲宣哥哥啊,你這糊塗蟲,那魔女的東西也是你能動的嗎?李仲宣立即運功,她也知自己中毒了,但一運功,情況更糟糕,那麻癢之感覺比之前還傳播的快了,李仲宣隻感覺頭暈目眩,而月冰煙已經爬起來了。


    她步步緊逼,湊近了李仲宣。


    “倒是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月冰煙湊近,李仲宣輕咳一聲,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喬安已無計可施,手一揮舞,金鈴子飛了出去,那金鈴子也有劇毒,它本是喬安危難關頭使用的武器之一。


    金鈴子一口咬在了月冰煙的脖頸上,月冰煙急忙後退,喬安縱身一躍一把將李仲宣撈起來,那金鈴子縱身一躍跳到了喬安的衣袖中。


    此刻月冰煙已看出咬傷了自己的是什麽動物了,並不著急惶恐,密宗之人日日研究毒蟲,身體早百毒不侵,她在手掌心吐口口水,撫了一下傷口,已追了出來。


    李仲宣完全不明所以,發覺自己被一女孩抱住了,但看這女孩卻不認識,那女孩抱著他到了外麵,洞口有個芭蕉樹,葉片擴大,喬安捂住了李仲宣嘴巴落在了芭蕉樹的中央。


    那芭蕉樹的樹葉放射狀散開,耷拉了下來,兩人躲在裏頭任何人都看不到他們,但前提是李仲宣不要出聲,喬安捂住了李仲宣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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